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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燃烧的原野(“绝望势如野火,将硬牛皮般的平原烧个干净” 拉美现代文学的开创性作品 知名翻译家张伟劼西语直译)

書城自編碼: 3592461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外國小說
作者: 胡安·鲁尔福 著,张伟劼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44784252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1-0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NT$ 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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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鲁尔福三部曲”(《燃烧的原野》《佩德罗·巴拉莫》《金鸡》)
☆ 魔幻现实主义小说流派的开山鼻祖,被誉为“拉丁美洲新小说的先驱”,引领拉美“文学爆炸”的潮流
☆ 没有鲁尔福,或许就没有《百年孤独》
《百年孤独》经典开篇的雏形,灵感来源于《佩德罗·巴拉莫》
从鲁尔福的作品中,加西亚·马尔克斯“找到了继续写书而需寻找的道路”
☆ 一生只留下篇幅极其有限的作品,却被众多作家奉为文学偶像——
加西亚·马尔克斯、大江健三郎、勒克莱齐奥……他们都热爱鲁尔福描写原野的笔触;
余华、莫言、苏童……他们都曾受到鲁尔福的深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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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尔福三部曲”之《燃烧的原野》
◎ 鲁尔福短篇小说集处女作,拉美现代文学的开创性作品
◎ 绝望势如野火,将硬牛皮般的平原烧个干净
一曲拉美土地守望者的悲歌,十七个故事讲述龟裂大地上的苦难与抗争、酷热与荒凉
◎ 知名翻译家、学者张伟劼从西班牙语直译,附精彩序言导读
◎ 封面独家采用鲁尔福私人摄影,展现作家眼中广袤而迷人的墨西哥大地,藏读两宜
◎ 独家赠送鲁尔福摄影明信片
內容簡介:
结实冷硬的土地上,穷苦人两肩尘土,微如草芥。
因为穷,一头牛可以决定一个少女的命运。分到了地,可那里连一棵挡风的草也没有,不小心掉下的雨滴被干渴的大地一口吞下,转瞬没了影。为给可怜的牲口讨草吃犯了事,躲了大半辈子,可他们还不肯放过他……
平原上,风是暗黑色的,时间是漫长的。谁也不记得时间,只听到这在万物的孤独中包含着的寂静。
对于所有人来说,死是一种希望。
關於作者:
胡安·鲁尔福
(1917—1986)墨西哥小说家,被誉为“拉丁美洲新小说的先驱”,一生只留下篇幅极其有限的作品,却被众多作家奉为文学偶像。墨西哥国家文学奖、比利亚乌鲁蒂亚文学奖、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王子文学奖得主,墨西哥语言学院院士。与奥克塔维奥·帕斯、卡洛斯·富恩特斯并称墨西哥文学20世纪后半叶的“三驾马车”。
1917年,鲁尔福出生于墨西哥哈利斯科州的小镇。处女作刊发于自创杂志《美洲》,此后陆续创作了一系列短篇小说,并于1953年以《燃烧的原野》为题结集出版。
1955年,《佩德罗·巴拉莫》问世。小说不仅立意深刻,在艺术形式上也富有新意,迄今仍被认为是“拉丁美洲文学的小说之一”,在世界各国广为流传。
1956年,鲁尔福回到首都写作商业电影脚本,此后不久《金鸡》完成。《金鸡》于1964年拍成电影,文本却直至1980年首次面世。
1986年,鲁尔福于墨西哥城逝世。
目錄
寻找鲁尔福(新版序)
黑色调的田园诗(旧版序)
清晨
那个夜晚,他掉队了
我们分到了地
科马德雷斯坡
都是因为我们穷
那个人
塔尔葩
马卡里奥
燃烧的原野
求他们别杀我!
卢维纳
北渡口
你还记得吧
你听不到狗叫
地震的那天
玛蒂尔德·阿尔坎赫尔的遗产
安纳克莱托·莫罗内斯
內容試閱
寻找鲁尔福
张伟劼
即将过去的这个冬天,据说是近二十年来南京冷的一个冬天。我记忆里另一个寒冷的冬天是2009年,翻译胡安·鲁尔福短篇小说集《燃烧的原野》的那段时光。当时我租住在成贤街上一间原属东南大学教工宿舍的单室套老房子里。一天当中,房间受阳光眷顾的时间是短暂的,冷风倒是很殷勤地不断从窗缝中摸爬进来,空调的制热效果也不尽人意。我还记得那年冬天老是下雨,寒气与潮气混在一起,阴惨惨的,倒是比较适合想象书中的悲剧场景。
事实上,在翻译这部墨西哥写实作品之前,我从没去过墨西哥。我唯有在想象中还原那些故事发生的场景。然而所谓真实的叙事场景是不存在的,作家描述的那些时空都只在虚构之中,逼肖现实而非原原本本的现实。正因为此,想在山东高密寻找莫言作品故事人物的访客多是失望的。
当我坐进飞往墨西哥的班机、开始为期一年的访学生涯时,《燃烧的原野》(译林版)的译稿刚刚下厂印刷。我已明白,此行是找不到那些故事发生的真实地点的,也见不着作家本人——他早在1986年就与世长辞了。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今天的现实中的墨西哥,在多大程度上还是鲁尔福笔下的那个墨西哥。
1917年,胡安·鲁尔福出生在墨西哥哈利斯科州的农村。他七岁丧父,十一岁丧母,成为孤儿。他不得不由祖母抚养,后又被送入瓜达拉哈拉的孤儿院。
我是在2011年的春天抵达哈利斯科州首府瓜达拉哈拉的。乘坐长途客车从高原上的墨西哥城出来,一路海拔渐低,气温也越来越高。4月里的瓜达拉哈拉已是30多摄氏度的高温,哈利斯科其他各地想必也同此酷热。行进在瓜达拉哈拉上空的烈日下,我不由想起鲁尔福笔下的那块给晒得冒烟的荒野。在《我们分到了地》的故事中,一群期待分享革命胜利果实的农民行进在干燥、炙热的白土平原上,忍着饥渴,寻找着政府承诺分给他们的土地。他们永远也没有找到那爿憧憬中的沃土,因为他们被分到的就是这块“硬牛皮”、这块“烫得像饼铛似的”荒原。
我在瓜达拉哈拉的一家风味餐厅里见到了这所谓“饼铛”(comal),一种源自印第安人文化传统、至今仍在墨西哥和中美洲广泛使用的炊具:一个架在火上烤的陶土圆盘,用来把玉米面团摊成薄饼皮。鲁尔福的名篇《佩德罗·巴拉莫》中的魔幻村庄科马拉(Comala)之名就来自这种炊具,可见那是一块热得多么吓人的土地。
这样的酷热,与热带的激情、革命的热烈毫无关系。在鲁尔福笔下,这样的酷热反倒与荒凉靠得更近。在从首都通往哈利斯科的公路上,我见到的这热带的原野就是一派荒凉的景象。那些在平原上孤独耸立的火山,仿佛刚刚经历过,或者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爆发,在此期间,天和地都静寂不动,在强烈的阳光下显得出奇的明净。
我曾以翻译的身份陪同一个中方代表团考察墨西哥医疗卫生基础建设。我们去的是伊达尔戈,墨国穷的州之一。我们与墨国卫生部官员一起在高雅精致的酒店里品尝当地美食,随后去参观条件简陋得与中国的乡下卫生所相差无几的州立妇产医院,以及荒野中被牛羊粪便气味包围的妇幼保健所。当地官员不厌其烦地向我们介绍这些年来他们所取得的“进步”,战战兢兢地想给上级官员留下好印象。在这个国家,这样的场景,仿佛一百年来都在重复发生。
在瓜达拉哈拉这座商业气息浓厚的城市,我并没有见到与鲁尔福有关的纪念雕塑或是遗迹。周末的夜晚,市中心街道上三五成群喝着啤酒的年轻人,多是瓜达拉哈拉大学的学生。1933年,鲁尔福曾尝试进入这所大学深造,却正逢罢课闹事,只得另做他图,远赴首都,在高等学府中插班旁听。
1930年代的墨西哥城是一如今天这般庞杂喧嚣、充满活力的。迭戈·里维拉用他的画笔装点着公共建筑物的外墙,拉萨罗·卡德纳斯总统在民众的欢呼声中宣布将石油收归国有,阿方索·雷耶斯接来一批批流亡无所的西班牙文人朋友以丰富墨西哥的思想界……1934年,胡安·鲁尔福开始了他的文学创作之路。
我在墨西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墨西哥城度过的。在这里,世界一流的豪宅名车与第三世界的贫穷并存。在地铁里,在拥挤的小巴士上,在街边小摊之间,我看到了那些皮肤黝黑的面孔。他们成批成批地从鲁尔福笔下的破败乡村中出逃,希冀着能在大城市中找到幸福生活,却绝少被城市所接纳。他们以各种方式营生,带着自己为数众多的子孙顽强地生活下去,成为“现代化”进程中难以去除的“碍眼景象”。
与高档社区圣塔菲的摩天大楼相伴的满山红屋顶,不是别墅区,而是贫民窟。这些居民都是从“卢维纳”逃出来的吗?
根据鲁尔福在《卢维纳》中的叙述,这是大山深处一座被遗忘了的破落小镇。青壮人口都弃它而去,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妇女、小孩和老人,在孤独中等待老去和死亡。“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连狗都死光了,这寂静都没有狗叫声相伴了。人去了那里,待到习惯了那里的大风,就只能听到这在万物的孤独中包含着的寂静了。”将近百年过去,“卢维纳”并没有随着“现代化”消失,而是越来越多了。
我曾在墨西哥外交部大楼的门口看到过一次震撼人心的艺展。一位来自南方穷山沟的艺术家,在多年后返回故乡时,看到的是与“卢维纳”一般凄凉孤寂的农村。没有经济发展的惠顾,没有基本的教育和医疗,人们背起行囊,去城市、去首都、去北邻的美国谋求生路了。他在查阅了人口档案后,捏了一千个形态各异的泥人,代表这出走的两千五百多个老乡。这支泥人大军组成的方阵无声地站立在官府门口,仿佛蕴藏着某种巨大的力量。事实上,肉体的他们散落在各大城市的角落,成了没有故乡的游魂。
鲁尔福也曾云游四方。在1946年至1952年为固特异公司工作期间,他借着推销产品的机会走访墨西哥各地,在乡村中听老人们讲述土纯朴的故事。这些不受任何文艺法则束缚、充满奇幻的故事给他的创作带来了不少灵感。1953 年和1955 年,他先后出版了短篇小说集《燃烧的原野》和中篇小说《佩德罗·巴拉莫》,声名鹊起。然而,此后他便绝少从事小说创作了,仿佛先前发表的重磅作品已经耗尽了他的叙事才能,或者仿佛如爱德华多·加莱亚诺所说:在完成了一场极为深刻的激情之后,鲁尔福便沉沉睡去。虽然这两部作品让他成为拉丁美洲出色的作家之一,他却很少在公共媒体中抛头露面,直至离世。
从固特异公司离职后,鲁尔福进入墨西哥国立印第安研究所工作,致力于墨西哥原住民文化传统的维护工作。尽管他从未宣称自己的写作关怀穷苦人、印第安人,也许他是在停止创作小说之后,把这份情怀默默地灌注在平庸的、日常的公务工作中了。而他也是被翻译成多种美洲土著语言的拉美作家之一。印第安人在他的作品中读到了自己的生活。那些在贫苦乡村里日日重演,为鲁尔福冷静地叙述出来的仇杀、通奸、垂死挣扎,破除了田园牧歌的优美神话,生存的现实被赤裸裸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在墨西哥,族群众多的印第安人一直处在社会的底层,有一些甚至在五百年前的西班牙殖民征服时代就躲进深山,从此与世隔绝,将古老的生活方式延续下去。“现代化”进程还是无情地开进了他们维系传统的社区,抢走他们的土地,逼迫他们接受“文明”、融入资本市场弱肉强食的秩序中。在墨西哥的媒体中,印第安人权利被侵犯、奋起反击的事件时有报道。
2010年秋,我在墨西哥城街头目睹了一次印第安原住民的大游行。他们身穿民族传统服饰,打着平白的标语,呼吁人们关注他们正在遭受的野蛮掠夺。队伍中,一位头戴绿军帽的女青年向沿路所见的路人分发传单。我接过传单,问她在抗议什么,她急急地告诉我,她的村庄岌岌可危,背后有人指使的准军事组织向村民开枪,企图让所有反对土地买卖的村民噤声。我还想问更多,她抱歉地朝我笑笑,追赶着前行的游行队伍远去了。
我曾在书店里找到一本胡安·鲁尔福的摄影作品集。摄影是他的一大业余爱好。除了文字,他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影像作品。在其中的一幅照片上,我看到两个戴着草帽的印第安人远去的背影。女的提着篮子走着路,男的骑在瘦马上,向着辽阔的天空进发。他们究竟是往哪里去呢?鲁尔福没有留下答案。
2020年4月于南京

清晨
圣加夫列尔从浓雾中冒了出来,为晨露润湿。夜里,云雾要寻找人的热气,就在村子上头过了一宿。现在,太阳快要出来了,这浓雾便慢慢地爬起身,卷起它的床单来,在屋顶上留下一道道白花花的纹路。一团灰色的水汽,隐约可见,从湿漉漉的地面和树丛间升起,给云朵吸引过去,却在一瞬间遁影无踪。接着出现的就是一缕缕黑乎乎的炊烟,闻起来是橡木燃烧的味道,将黑灰漫撒在整个天空。
远方的群山仍隐没在阴影里。
一只燕子飞过街道,接着响起了声晨钟。
一家家的灯火熄灭了。一团土灰色的烟雾将整个村子笼罩。村子在晨曦里又酣睡了一会儿。
老埃斯特万骑在一头奶牛的背上,赶着牛群,行进在通往希基尔潘的两旁长着野黑樱树的道路上。他跳上牛背,为的是躲开直往脸上扑的蚱蜢。他拿帽子驱赶着飞蚊,时不时用他那掉光了牙的嘴巴尽力吹响口哨,让那些牛儿不要落在后头。牛儿们一路嚼着草,让青草上的露珠沾湿了身子。天渐渐亮起来。他听到在圣加夫列尔响起的晨钟声后,就赶忙从牛背上下来,跪在地上,伸开双臂画着十字。
一只猫头鹰在树间发出怪叫,他赶忙重新跳上牛背,脱下衬衣,让风儿吹走他的惊惧,然后继续行路。
“一,二,十……”牛群通过村口的拦畜坑时,他数着牛的数目。他抓住其中一头牛的耳朵让它停下脚步,扯着它的鼻子对它说:“秃头啊,现在你要和你的小犊子分开啦。你想哭就哭吧,这可是能见着你的小牛犊的后一天啦。”母牛望望他,眼神平静,又甩动尾巴拍拍他,然后向前走去。
现在敲响的是后一声晨钟。
这些燕子不知是从希基尔潘还是从圣加夫列尔飞来的;只见它们来来去去,在空中盘旋着,不时掠过地上的泥水坑,将胸口润湿;一些燕子嘴里叼着东西,用尾羽沾点烂泥然后就离开大路远去了,消失在灰暗的天际。
云朵已经飘到群山之间,远远望去,倒像是那些青山的裙子上缀着的灰色补丁。
老埃斯特万向天空中疾速飘过的五彩云条抬眼望去:有红色的、橙色的、黄色的。群星正在慢慢地变成白色。后的几点星光熄灭了,太阳整个地喷了出来,在草尖上洒下一颗颗水晶般的露珠。
“我的肚脐一直露在外面,冷飕飕的。我记不得为啥会那样。我到了畜栏门口,没人给我开门。我拿起块石头敲门,把石头都砸裂了,还是没有人出来。那会儿我只当是我的老爷堂胡斯托还在睡大觉呢。我跟那些奶牛啥也没说,啥也没解释,就自个儿走开了,不让它们瞧见,免得它们跑来跟着我。我摸到篱笆矮点儿的地方,翻到另一边,落在一群小牛犊里头了。我正在把畜栏门闩抽出来的时候,看见堂胡斯托老爷从阁楼那边下来,把熟睡的玛嘉丽塔姑娘抱在他怀里,一路穿过畜栏,没有发现我。我蜷着身子贴着墙,躲得好好的,他肯定没见着我。至少当时我是那么想的。”
老埃斯特万一边让奶牛一头一头地进了栏,一边挤着奶。后是那头要和小牛犊分开的母牛,一直在不停地哞哞叫,老埃斯特万心生怜悯,也让它进去了。“后一次啦,”他对母牛说,“看看它,舔舔它吧。再看看吧,好比它快要死啦。你就要生了,还跟这个长不大的东西亲热。”他又对牛犊说:“再尝几口吧,这些奶头现在不是你的啦;你准会发现,这奶好鲜,鲜得像是喂新生儿吃的。”可他看到它同时吸着四个奶头时,便踢了它几脚。“你这牛犊子,看我砸烂你的嘴。
“要不是堂胡斯托老爷忽然从那里冒出来,我还真会把那牛鼻子给砸烂了。堂胡斯托朝我猛踢,要我安静下来。他给我一顿暴揍,直把我打晕在石头堆里。我一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都要一块块爆掉了。我记得我一整天都浑身麻木,后来又发肿,疼得厉害,浑身动弹不得。到今天都还疼着呢。
“后来呢?我不知道。我不再给他干活了。谁也不给他干活了,因为就在那天他死掉了。您不知道吗?他们跑到我家里来告诉我的,那会儿我正躺在床上,我老伴在一边给我敷药。他们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说是我把他给杀了,外面是这么传的。可能是吧,可我真记不起来了。您不认为杀人是会留下痕迹的吗?应该是有的,更何况是杀了自己的主子呢。他们把我关在牢里,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您不这么认为吗?虽然,您看,在我打小牛犊之前,还有老爷扑上来揍我的那会儿,那之前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打那之后,就啥都记不清了。我只觉着一头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我老伴在一旁安抚我的伤痛,好比我是个小孩子,不是现在这个报废了的老头子。我就跟她说:‘你住嘴吧!’我记得很清楚我是跟她这么说的,我怎么会不记得我还杀过一个人呢?可是,他们说我杀了堂胡斯托。他们凭什么说我杀了他?说是用一块石头干的,对吧?好吧,这还不算坏,他们要说我是用一把刀干的,那他们真是脑子坏掉了,因为我打小时候起就从没在身上带过刀子,好多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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