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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值得强调的是何永飞并非是一个道德化的固守地方主义和乡愁主义的偏狭写作者,他的诗又大体呈现了族裔知识、生态文化、旧时遗迹与现代性时代景观之间的复杂互动。它们构成了一个诗人的襟怀、眼界甚至世界观和语言态度。
何永飞的诗是记忆、见证、敬畏和悲悯的产物。我们听到了一次次从时间之井中打捞记忆的空旷回声,这也是类似于谢默斯希尼式的一个自然主义者的死亡。这些个人环境中的日常器具或细微之物显然已经具有了象征功能,而这一象征功能是与个体时间和命运不可分割地胶着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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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大地悲心》分为大风歌地阔赋悲愿帖心路图四卷。大风歌主要赞颂时光的铿锵跫音和亮丽色彩,地阔赋主要书写大地的磅礴力量和盎然生机,悲愿帖主要弘扬慈善之美和忧思之贵,心路图主要呈现生命路径和灵魂图景。
万物众生,不论大小,不论族类,都被大地接纳和呵护,没有尊卑之别,没有优劣之分,以悲心拓宽生死之道。诗集中的作品,或高歌,或沉思,或苦吟,或祈愿,或悲叹,或感恋,从神身上找回人性,从人身上找回神性,对山河草木和虫鱼鸟兽报以敬畏之心,对人间苦难和多舛命运投以悲悯之情,走出小我,走向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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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何永飞 白族,生于1982年3月,云南大理人,笔名菩禅子,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云南省纪实文学学会副会长、大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第八次全国青创会代表、第六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会议代表,鲁迅文学院新时代诗歌高研班学员,中诗网第五届签约作家,被誉为灵魂的歌者。作品曾发表于《诗刊》《民族文学》《人民日报》等报刊,并入选《2018诗歌年选》《中国2018年度诗歌精选》《精品选(20112017)》(诗歌卷)等数十种权威选本。已出版著作《茶马古道记》《神性滇西》《风过指尖》《生命归位》等6部。2017年被大理州委、州人民政府命名为白州文化名家,首届新时代云南十大励志榜样人物。作品曾获第八届云南省文学艺术创作奖(文学奖)、第二十五届全国鲁藜诗歌大奖、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等。《茶马古道记》英文版(美国汉学家Saul Thompson翻译)分别由英国欧若拉出版社和中译出版社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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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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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伦理精神原乡魂路图霍俊明1
卷一大风歌
读碑3
时光背面的秋色4
江边帖7
旧址9
云上之路10
有漏洞的村庄15
对着太阳的窗口16
幸存者17
行走的麦子18
时间之战19
古道边20
春意闹21
生死通道22
山地里的孤墓24
双彩虹25
跋涉者26
天葬27
海舌28
夜幕下29
独龙牛30
体内有一座高山31
向阳坡32
泥塑观想34
蜀道上青天35
国旗飘扬38
仰望星空39
断崖边上40
撰写祭文41
村子大事记42
告别书44
也许不信45
雕塑师46
天空背后的生产车间47
日落西山48
火车小站49
无影时分50
终将归还51
惊闻52
反季节53
罪孽54
想象55
卷二地阔赋
乡村命脉59
老树根63
劫后的村庄64
苍洱大地65
歌声的种子67
山的羽毛69
渔村70
改姓的六分田71
山村小卖部72
乡愁小镇73
在洱海边74
山坡上的玫瑰花75
埋骨之地76
森林馈赠77
兰州谣78
溜索,再见79
红草果80
大裂谷81
花之神82
一步千年84
民间神迹85
田野之今生86
招风树87
悄然生长89
卷三悲愿帖
给一只蚂蚁下跪93
净水94
神临记95
大地悲心101
度化柏树114
上上签115
江水的罪赎116
一座小庙117
普拉河118
听《大悲咒》119
人骨念珠120
忧思录121
穿过一小块人间138
万物有灵140
长明灯141
记录,或警醒142
神灵画像148
古寺钟声149
我所理解150
给乌鸦正名153
山神庙154
生命法门155
蜘蛛的妄想156
肉身157
允许一条河发怒158
借尸还魂160
送神歌161
尘缘未了163
孤灯,或独行魂164
销毁165
对神招供166
写无用之诗167
慈悲颂168
卷四心路图
扛着群山奔跑171
哭嫁177
撕开黑夜的灯盏178
耕读世家181
虎王哀歌182
天地一隅189
家谱190
那年春天191
吃风的孩子192
训练场193
构想未来194
坐骑195
一个梦196
驱赶狼197
小泥人198
遗忘的邮筒199
空白部分200
黑白照201
浮世半日202
命运反转203
光阴剃刀204
双合墓205
渴死在井边的树206
灵魂版图207
逆流而上208
文面女李文仕209
老石匠210
祭物211
隐形虎212
老村子的遗书213
冰河囚徒214
只差一步215
取悦于神216
上天217
三寸舌头218
面孔学219
鬼火渐熄220
甲骨文221
骑着炸弹222
陡峭223
活着224
我的爱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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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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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伦理精神原乡魂路图
何永飞诗歌的滇西路径
霍俊明
每个人切入生命意识、生存现场和时代空间的角度都是有差异的,而对于何永飞的诗歌起点和精神词源来说,大地伦理、精神原乡和魂路图(灵魂版图)构成了三个交互的路径,它们彼此支撑、共生。
何永飞对这个时代的宏阔景观和主题也投注了不少的笔墨,但是我更为感兴趣的是他滇西诗歌的时空结构和精神场域。时间尺度和空间坐标印证了写作者的记忆能力和精神词源,这最终汇聚成的是对个人来说无可替代的原乡意识,是什么地方关系不大,只要你能记住它,也不为这个地方感到羞愧就行了。因为,有一个地方作为起点是极其重要的。你是一个乡下小伙子;你所知道的一切也就是你开始自己事业的密西西比州的那一小块地方。不过这也可以了,它也是美国,把它抽取出来,显然它那么小,那么不为人知,你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像拿掉一块砖整面墙会坍塌一样(福克纳:《记舍伍德安德森》)。
这位滇西土著让我们目睹了凝视的时刻和悲悯之心,这也构成了大地悲心魂路图以及悲愿帖意义上的诗人形象。然而,何永飞的诗歌却是在大地伦理和大地共同体近乎解体时所发生的乡村曾经陷入危机(《乡村命脉》)、有人往大地的子宫,搬运炸药(《大地悲心》)、走失的蚂蚁,带走村庄的魂(《虎王哀歌》),因此他不得不主动在词语和精神世界维护、修复、黏合破碎的大地共同体。《劫后的村庄》《有漏洞的村庄》《乡村命脉》《山的羽毛》《老村子的遗书》《乡愁小镇》《田野之今生》《大地悲心》等同一类精神谱系的诗作就是对大地共同体予以维护的结果,一切的一切终将回归大地终将只能回归大地(《大地悲心》)。人类的文化童年期早已经在全球化时代结束了,大地共同体已经不复存在,回溯的诗、记忆的诗和倒时差的诗已经被迫诞生,使出所有的力气,还是拔不出这座高山我不再徒劳,或许它就是我死后的墓碑(《体内有一座高山》)。何永飞的诗歌类似于一个个细小的闪电,它们构成了一个个个体主体性前提下的精神事件,而精神事件的完成需要诗人具备现象还原的能力和求真的意志力。尤其是在面对旧物、旧址、废墟和遗迹的时候,诗人就必须将那些倒塌隐退覆盖的事物重新拨现出来予以擦拭,旧址之下,一切归于宁静,往事尘埃落定旧址之上,一切继续抗争,时光改名换姓(《旧址》)。显然,这些文本具有互文特征,诗人使用的正是反复叠加和复现的话语方式,这也使得诗人免于失忆。诗人要完成的这一还原工作确实非常必要,但又异常艰难。当诗人还要将时间体验和生存境遇还原为整个时代的精神过程,那么他不仅要做类似于加法的工作不断添加那些具备精神势能之物的重量,而且还必须进行减法式的工作去除、摘除、剔除那些时代的赘余物。
值得强调的是何永飞并非是一个道德化的固守地方主义和乡愁主义的偏狭写作者,他的诗又大体呈现了族裔知识、生态文化、旧时遗迹与现代性时代景观之间的复杂互动。它们构成了一个诗人的襟怀、眼界甚至世界观和语言态度。无形的漏洞,在村庄的底部正揭示了泄露、涣散和破碎的时刻,而何永飞则赋予了这一严峻时刻以精神的抚慰,幸好太阳常常把村庄倒过来,通过漏洞还给人们生机,比如婴儿的啼哭比如枯木发出的绿芽,还给人们温暖比如从对面山顶投射到心头的那一抹红(《有漏洞的村庄》),这样吧,就把微小的爱微小的生命,铺在黑暗出没的地方(《我的爱》)。
何永飞的诗是记忆、见证、敬畏和悲悯的产物。我们听到了一次次从时间之井中打捞记忆的空旷回声,这也是类似于谢默斯希尼式的一个自然主义者的死亡。这些个人环境中的日常器具或细微之物显然已经具有了象征功能,而这一象征功能是与个体时间和命运不可分割地胶着在一起的。无论是旧物的记忆、现实的物象,还是精神的幻象,它们都一同直指向了生命、血缘、空间和记忆的源头,一旦源头被切断,那么一切都将成为虚空而彻底丧失意义。这些残存之物或记忆之物使得诗人写下的文字中留有一个个特殊的孔洞,这些孔洞可以使得这些记忆者经由文字穿越回过去。当这些精神可凭依之物在现实境遇中破碎甚至消解之际,这些文字中的孔洞就显得愈发重要,这些孔洞也成为唯一的精神可能。人和环境的关系发生了根本变化,这些记忆更多存在于废弃之物和幻象之中。尤其在滇西的这些地点、场景和空间构成的一个个精神点阵中,我们目睹了一个写作者在不断的磨砺和消磨中仍在维护的生存视界和精神生活。精神和灵魂层面的安慰之物和栖身之所可以是具体的、现实的,也可以是精神的和想象的,而它们几乎同时出现在了何永飞的文本中。何永飞重新唤醒和激活了一个个事物和空间,甚至在更多的情势下它们是通过现实感、记忆和想象的复合方式而成为了循环结构,想要保存一个内心世界深沉的非现实性,而这个特性,显然是基本而不可或缺的。将价值铭记在一个封闭的循环和一个完美达成的时间里,以这样的图示得到它的象征作用(让鲍德里亚:《物体系》)。
值得提及的是何永飞与空间、物象建立了生命诗学意义上的词语和精神共振。大地共同体因此重新获得了骨骼、肌肉、筋脉、血管、血液,大地伦理重新恢复到了灵魂状态。滇西,正是何永飞的诗歌原乡和灵魂道场,正如诗人自己所言:诗是灵魂说出的话,应该有光泽,照亮世界灰暗的部分;应该有热度,温暖人间悲苦的众生;应该有力量,唤醒万物沉睡的灵性。(何永飞:《诗观》)灵魂在何永飞这里是开放的,既是个人和生命的,又是空间、草木、山川等万物的带有一定程度的万物有灵色彩,它们一起构成了精神共同体结构。由此,对于何永飞而言诗歌成为词语道义和精神法则,当然也是一次次试图重返的魂路图。循着诗人的目光,跟随着一个个事物和空间,我们注意到滇西实则是诗人的精神起点和文化坐标,这些物象、残骸、骨架、碎片穿插在空间背景中的一个个点或缝隙当中。它们是命运共同体,它们曾经存在,它们已经消逝,它们正在消失。质言之,这些人像物象和空间代表的绝非只是个体的命运遭际,而是与一个个时空结构或地方性知识密切关联。这些人像物象实则是地方性知识其中的一个根系,也是一个个真实不虚的命运体,只有从命运和灵魂的视域出发整个世界才能显现出本质。
何永飞不是一个封闭、偏溺的悲观主义者。
他的诗总会找到精神策源地的亮光,在痛苦和悲郁中又总是让我们看到暖色调的愿景以及慰藉和劝慰,看到本应属于我们的精神原乡和应许之地的本来面目
大地经脉,连通天空的心脏连通神的头颅,马蹄印里的旧时光再次被激活,血管里燃起烈火在高原,遥远的传说,落在指尖石头上能繁衍出一座城荆棘丛中能唤醒春天的花园魔鬼的骨头上能建起慈悲的殿堂再黑的夜都能被雪山擦白
《云上之路》
再黑的夜都能被雪山擦白,这是诗人的世界观所决定的语言态度和精神视界,而与之相反的将世界一分为二为黑白的做法肯定是可疑的,而过度渲染痛苦怨愤黑暗而忽视了事物和世界的丰富、复义和多元的写作也是可疑的。亚当扎加耶夫斯基的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道出了诗人的道义和诗歌的真理。何永飞当然注意到了残缺的部分,而更为重要的是他在残缺、灰暗和褶皱之处发现了隐藏着人道和天道(《读碑》)。由此,诗歌才得以插进大地的锁孔,解开大地伦理大体共同体的原初符码,扫描地方空间的全息影像,建立原乡空间的精神坐标,进而引导一个人的魂路版图,而这正是何永飞滇西诗歌的精神路径。
2020年6月21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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