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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梦海

書城自編碼: 3577885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社会
作者: 妮娜·乔治
國際書號(ISBN): 9787521723953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1-04-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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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里程碑杰作、感动多国读者的《小小巴黎书店》,作者全新小说!
●弥留之际,我们或我们爱的人,会经历什么?
——生死之间一片“梦海”,过去现在重叠交错,如果能重新回到那些改变了我们一生的重要时刻……
●德国文坛重量级作家妮娜·乔治“告别三部曲”终章。
——《梦海》写作于妮娜父亲骤然离世后,她用这本小说挽留的,是与父亲共度的时间。
●《小小巴黎书店》里,我们一路追寻,终学会好好告别;《梦海》中,开篇即车祸意外,为了告别,我们开始一路追寻。
●让我们用故事,补上那堂告别课——
在我读过的有关生死的书中,《梦海》是J具洞察力的。——美亚前 50 名评论人VINE VOICE prisrob
这本书探讨了那些戛然中止的爱情、亲情和友情,带有一种萦绕于心、引人遐想的魔力,是读书会和阅读俱乐部的w美优选。——《出版人周刊》
妮娜·乔治写透了生活中的恐惧与无常,以及我们避而不谈的:死亡。——美国读者
这是一个哀伤而深刻的故事,关于渴望、怀念,以及错失良机的痛苦。——《科克斯书评》
一本能够引发读者共鸣、令人深深触动的小说,它深入探索了生命中一些让人难以忘却的问题。——《书单》
內容簡介:
【我们都会好奇,在弥留之际,我们或我们爱的人,会经历什么。】
——————————————————
套上一件罩衫,给手和前臂消毒,再用口罩遮住口鼻。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难民营,因为人们叫的不是昏迷病人的名字,而是字母和数字的组合。
“A3,血糖下降。”
“B9,情绪不稳定。”
我的父亲是C7,是“僵尸”之一。
13年来,我次见到他。
——————————————————
亨利曾是一位战地记者,善良、疏离,热烈又冷淡;他周游世界,愿意在宿醉的清晨去任何地方,除了家。他有一个13岁的儿子萨姆,只在孩子出生时得到过一张照片,此后从未得见。亨利的紧急联系人始终是前女友埃迪,这个名字也出现在他的遗嘱里,但在两年前,是亨利决然放弃的这段感情。
那是他等了很久的一天——
素未谋面的儿子萨姆,邀他相见。
可就在那一天,他撞上汽车,陷入长久昏迷。
亨利孤独、矛盾而迷人的一生,就此成了谜。
他来到了生与死之间一片虚无的“梦海”里,他的过去与现在重叠交错。亨利不断做着梦,重新回到那些改变了他一生的重要时刻……
而隔着那层羽绒被般厚重蓬松的麻醉剂,萨姆和埃迪也想知道,那些没能问出口的话,该如何才能得到解答……
關於作者:
作者妮娜?乔治Nina George是位记者、作家也是一位教导说故事的老师。她目前已创作26本书,她也写专题文章、短篇故事与专栏。《小小巴黎书店》The Little Paris Bookshop 这本小说在德国排行榜上长达一年之久,在意大利、波兰与荷兰也是畅销书。妮娜?乔治嫁给作家Jens J. Kramer,平时住在德国汉堡或法国布列塔尼。
內容試閱
第15天
亨利
“我们快到了。”父亲安慰我。他坐在我后面,就像我们往常那样,他正在划船。我的两脚之间放着龙虾笼。
常年汹涌澎湃的伊鲁瓦斯海此时很平静,呈现出金属般的蓝色,闪烁着近乎半透明的光芒。通常只有在日落前短暂的时刻,大西洋才会发出这种光。我感觉到背上的温暖阳光,就像刚才那个房间里一样温暖明亮……
刚才?怎么回事?哪个房间?
一座桥,一股沥青味,一种坠落的感觉,越坠越深,然后一道玻璃屏障把我盖住。当我被淹没的时候,一只手放开了我。这些可怕的记忆像烟雾一样消散了。我一定是打盹儿睡着了,还一直在做梦。每当我们坐着那艘蓝色小船出海时,就会这样。小船通常停靠在泰·科克庄园的花园墙边,那是马洛在梅隆的房子。在无风的冬天,爷爷马洛和我父亲伊凡会一起在那儿修船。一年的其余时间里,小船都在水中。
我能感觉到手上和腿上的温暖阳光,太阳照在全身皮肤上,让我昏昏欲睡,但也让我充满了巨大的幸福感,就像一个影子从我身边滑向水里,带着一声叹息,静静地漂向远方。整个场景是放松而又平静的,就像假期的天,不用上学的两个月摆在你面前,像蓝天一样无边无垠。
我半转过身,父亲对我笑,我再次望向前方。此刻非常安静,风在哪里?沙滩和岩石上的海浪拍打声在哪里?为什么天空如此宁静?一切都不对劲。
然后我注意到缺少了什么:熟悉的海岸和岛屿轮廓,灯塔也消失了。这不是真的。世界上没有哪片海像布列塔尼西端汹涌的伊鲁瓦斯海那样,拥有如此多的灯塔,被海浪、岛屿和巨大的花岗岩环绕着。在那里,英吉利海峡、凯尔特海的浪涛和大西洋碰撞交汇。
但是那些名为“母马”、“黑石”和“火炉”的灯塔在哪里呢?莫林群岛和维桑岛在哪里?那边就是古老传说中提及的茫茫无垠之海了吗?
“我们快到了。”父亲重复道。
我回望了一眼。他正把没有过滤嘴的香烟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像往常一样抽着,但烟味出奇的淡。他面如大海——极其平静,他习惯双眼凝视远方,目光与浩瀚海水相接。大海夜里幽暗,漫无边际,白日里则是头吐着泡沫的凶猛巨兽。
我的父亲,伊凡,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渔夫毛衣,左肩上有三个扣子,一条褪色的牛仔裤,没穿袜子。伊凡·勒戈夫从4月到10月总是不穿袜子。他穿的衣服,同30多年前去世那天的一样。
我迅速一跃而起,船摇晃起来。我从父亲的身边跳到板条座位的另一边。
我13岁时,父亲去世了,终年42岁。他死了。
“你死了,”我低声说,“我在那里。”
我父亲没有回应,他继续划船,蓝色的小船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静静滑行。
我真的在那里。
我们沿着浮标划船,去检查龙虾笼。正值捕获龙虾的时节。
但后来我父亲转身背对大海,他通常不会这么做,这是布雷顿渔民的法则:“永远不要背对着她!”作为大海的“她”,是地球上变幻莫测的女人。然而,我父亲正凝视着那片土地。我努力让船保持平稳,想着后来我向他和爷爷编的谎话。我会随口一说,显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来,让他们相信。我以前从未对他们说过谎。
“这是个好地方,亨利。把船稳住!”父亲喊道,一边抓住钩在浮标上的湿滑绳子,浮标的另一端系在沿海底拖行的捕捉器上。
我打算告诉他们我要骑自行车去波尔斯波代的节日晚会 ,而实际上是要去见西妮,她答应会亲我一下。
“这是什么?”父亲拉着绳子问道。船摇晃着,他仍然背对大海。
一只海鸥从头顶飞过,愤怒地嘎嘎叫着,但突然又默不作声了。海鸟的沉默,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兆头。我抬头瞥了一眼海鸥,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海浪。浪很大,太大了。
“爸爸!”我叫道,但一堵灰色、汹涌的水墙已经向我们冲来,它中心的一片暗黑正在爆炸开来。波浪像锤子一样砸在船上,接着……
一瞬间,我的头骨被疼痛撕裂——刺一般白色的痛。我坐到小船的板条凳上,双手抱头。我听到一声像锯子般尖锐的哀号,然后疼痛消失了。我立刻把手指抽开。这不可能发生。
“随它们去吧!”我父亲说。
它们?它们真的在这里吗?在海面下,静静地漂浮着,附着在海底看不见的绳索上?比我所知的伊鲁瓦斯海还要深?当然,在某个阶段,你总会触到海底,但我刚才看到的东西漂浮在没有尽头、无法穿透的深海上,云层在海底掠过。
“我们到了。”父亲宣布。
小船在一个岛上轻轻搁浅了。这座岛可能有100码 宽、200码长。它被小丘和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花岗岩覆盖着,还有一处美丽的沙滩一直延伸到水边。岸边立着一扇带框的蓝色木门,门半开着,和泰·科克庄园的前门一模一样。
泰·科克。爷爷的煎饼,露天煎烤,然后直接从热锅里拿出来,涂上布雷顿海盐黄油,撒上糖。秋天的晚上,在炉边愉快地打盹。踩在嘎吱作响的雪地和结霜的牧场上。星星挂在淡紫色的天空中。
泰·科克,一个一切都很好的地方。
父亲的死,是我的错。
埃迪的笑容。我们读书时,她把手塞在我手里,一起放在桌上。我让我的埃迪心碎,把她充满爱意的心付之一炬。
山姆的拇指紧握在他手里。见了我的孩子一面,然后再也没有下次了。
我父亲跳下船,把桨放在船底。“来吧!”他叫道,“我们快成功了,你快要回家了。”他走到门口,然后回头等我。我顺从地跟着他。他是要给我一个拥抱吗?终于又要拥抱我了?
我知道那扇门后面有个很棒的地方,在那里,世界永不停歇,我们将见识世界上所有的欢乐。现在我就要穿过那扇门,它会在我身后关上。终于,我又可以与父亲和祖父在一起了。两个极点把我的世界连在一起,从头到脚,我的呼吸、我的脉搏、我的月亮、我的大海。我的昼与夜。
回来吧!两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低声徘徊。我没理睬它们。
我加快脚步。那扇门后面是泰·科克, 马洛家的房子就在星辰和大海之间。晚上,当狂暴的伊鲁瓦斯海的浪涛冲向悬崖,海浪越冲越高的时候,这座有200年历史的花岗岩老房子就会像一艘船一般,在汹涌的大海上发出嘎吱的喘息声,但它始终抵抗着。
父亲微笑着走进那扇门。
爷爷马洛会坐在壁炉边的小木桌旁,读着书,时不时引用几句诗歌或普鲁斯特。我的父亲伊凡肯定会在房间远的角落里做些什么——浮木相框,或是一盏台灯,灯罩是布雷顿水碗做的,底座是一个长着疙瘩的胡桃树桩。父亲会嘲笑爷爷的引经据典,或者什么也不说,全神贯注地把一样事物变成另一样东西。我父亲能理解事物,但从未理解过人。
门开着,邀请我进去。一切都将被抛到过去——所有的艰辛,所有的磨难、恐惧、痛苦、悲伤、渴望,所有的耻辱和焦虑,所有的……
埃迪的微笑。当她觉得我还在睡觉,或是我没注意到她正在看我时,她就会那样笑着观察我。埃迪,我的余生之爱,我未出世孩子的母亲。
“亨利?”父亲从蓝色的门后探出头来,和蔼地问道,“你要来吗?”
“回来吧!”微风在耳边轻语,我突然感觉到它在轻抚我的肌肤。它来自某个地方,来自没有陆地的海洋,同样是这片海洋,灰色的玻璃表面下,人们睁着眼睛直立地漂浮着,仿佛他们睡着了,正在做梦,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回来——回到哪里?
我停下来,仔细听。
山姆。睡觉时,他小小的拇指攥在拳头里。
一阵风把门吹得更开,只需轻轻一碰。那不是壁炉吗?我难道没听见爷爷正在低声读着一本《马尔瓦伊霍》吗?那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布雷顿故事,关于“中间世界”。也许他只是在读我的故事。也许我们都是别人在读的故事,也许那会在我们终离去前拯救我们?
一位永恒的读者的瞬间回忆,一个在奥地利和意大利交界处山区的僧侣,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阅读,因为他想让故事里的人继续活下去。
父亲担心地看了我一眼:“亨利,拜托,不要犹豫太久。大门不会永远敞开。”
是什么在拦着我?
“亨利,我求求你!这样不好,你不该在这之间徘徊太久。”
在这之间?什么意思?在什么之间?
父亲像往常一样盯着我,好像在说:“你从来不认真倾听吗?当马洛告诉你大海的特性时,你没听到吗?”
大海是个女人。她熟知每一片海岸,也保护着那些曾喧叫着乘船出海的死者——他们经过伊尔德桑,终于抵达了从未出现在世界地图上的岛屿。大海是时间的爱人。大海和时间一起孕育了死亡、梦想和人类——他们是海与时间的后代。
“在十字路口是很容易迷路的。来吧,亨利!我求你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他不想失去我?什么?是我失去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又轻轻地打开,再砰地关上,打开又关上。碰撞声如雷鸣一般。他们威胁着,有人在说:“你好快点!”
每一次开门都是一个请求、一个诱惑、一个甜蜜的牵引、一个邀请,让我蜷缩在泰·科克温暖阳光中舒适的角落里,享受安静的庇护和安稳,不时听见父亲断断续续的哼唱、马洛阅读时低声的笑、狗的喘息声、猫的呼噜声、火焰的噼啪声。一切都会永远好起来的。
但我没有动。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得来的勇气,以抵制这种诱惑。
我父亲说:“哦,亨利,一切都结束了。看!”他向我做了个手势,刹那间,我被一股强烈的情感击中,它渗透进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它是如此强烈,它侵入了我,使我被图像、感觉和知识淹没。然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切。
当我们死去、后的秒钟开始嘀嗒倒数时,我看到了我们后悔的事情,此时已无能为力、于事无补。我看到了这一点,也觉得那是合乎逻辑的。我们人类是多么愚蠢,竟忘记了它,忘了生死轮回!我也忘了。更糟的是:每当我有机会进入生命的核心,我都会后退一步。
“时间到了,亨利。放手吧!”
当然。这就是我在世时所作所为的报应——被抛弃,被遗忘,因为我过的算不上是真正的生活。在应该跳下去的时候,我不合时宜地犹豫了;在应该留下的时候,我逃跑了;在应该大声说出来的时候,我沉默了!一部分的我,被自己吓呆了。
我慢慢地走回那条蓝色的小船。父亲静静地站在小岛的岸边,双臂垂在身体两侧,他那宽阔、平静如海的脸上流露出无限的悲伤。“亨利!要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会在中间迷路的。在一切的中间,你明白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一切的中间”是什么意思。我感觉不到脚下的沙子,我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即使把船推入海中,我也感觉不到我在用肌肉的力量推它,就像是在用意志推它。
父亲跌倒在沙地上,眼睛盯着我。他搓着双手。
我犹豫地爬上船,拿起双桨。大海想把它们从我手中夺走,于是我抓得更紧了。
“小心!不要离开船,避开暴风雨!”父亲在我身后叫着,“如果你掉进水里,夜幕降临……”
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因为死亡之海抓住了船,正把它快速推离岸边。我靠在桨上。它们颤抖着、抗拒着,但还是服从了我的命令,我一遍遍地用力划着,穿过充满泡沫的翻卷海浪。
我不知道应该恳求谁让我回来,哪怕只是睁开眼睛看看埃迪也好。在永远闭眼之前,我后想看到的就是她的脸庞。还有山姆,告诉他我已经在路上了。我正在路上。
开着门的小岛已经滑下了闪闪发光的蓝色海面。我扫视着大海,瞥见许多花岗岩礁石,像黑色的爪子一样从波浪中伸出来。我想我能在许多散落的岩石中看到一座鲸鱼形的小岛,上面是一个弓身的人影。那似乎是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女孩,她只是坐在那里,凝望着大海。
“你好!”我喊道。
那女孩连看都没看我一下。
我看不到任何的海岸线。在我来的方向,天空是蓝色的、温和的,但在我身后,黑暗正汇集成高耸的云山。雷声轰隆,我看得越久,就越确信那边有什么东西正在将海水撕开。
在那儿!我闭上眼睛。是的,就在那儿!隐形的悬崖,海浪拍打着它、撞击着它,变作乳白色的泡沫退去,渐渐平息下来,撞击着海底、岩石和一道隐形的屏障。大海在咆哮。一排无尽的悬崖,一幕玻璃墙,里面……是雾吗?
我坐在板条船凳上。我想,一定要去救那个女孩,但是当我看向她刚才坐着的鲸鱼形小岛时,女孩不见了。
我感到那股潮流正向蓝色小船的船头压过来。潮水正在转向,正要退去,咆哮声越来越大,好像大海变成了一帘巨大的瀑布,从几千英尺 高的地方倾泻而下,冲向发出雷鸣般声响的黑色峡谷。
我在蓝色的小船上转过身。波浪隐约浮现,像座座高山,像排排的房子高高耸立,在那道屏障上挤压、破裂、粉碎。我现在可以看到,这是一根管子,正在猛烈撞击海浪。不是玻璃管,而是个充满了烟雾和黑夜的管子。我的恐惧里有血腥味。
冬天,伊鲁瓦斯海的海岸预示着那沉重、翻滚的灰蓝色大海决心要起跑,跳到陆地上,越过长满草的丘岗,把人们从床上拖起来。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这管黑暗,每次猛烈的拍打都会掠起一片烟雾。我几乎确信,能看到星星被吸进去,树梢、山峰和城市的影子不时在其中闪现,但时间太短,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看清楚了。这条管道一直向左右延伸到没有陆地的地平线处,沿着它,波浪不断地冲击着这道屏障,然后在大片的沸腾泡沫中被反弹回来。天空也被剥离,黄得如脓液,灰得像烟雾,充满毒性。
小船飘摇起伏,向两边危险地倾斜着。水花在船缘四溅。
我身体前倾,凝视在屏障前形成的漩涡。死亡之海边缘的这道界线后方,是什么呢?屏障之后是什么?或者屏障里面是什么?漩涡在我身下像瀑布一样裂开。它开始把我的船拖到深水里,拖向那个管子。我所能想到的就是:是的,我想知道,我想知道那里有什么!船在水边摇晃了一会儿,然后颠倒着猛然坠落下去。我觉得我的头、手臂和脊柱都正在被撕裂。
拜托。拜托!拜托!
突然,一个巨大的、平坦的、冰冷的平面笼罩着我,然后如一只巨手般的阴影向我扑来,把我拍进海里,拍进管子里。我在坠落,在被冲走,灯光、色彩和声音簇拥环绕着我。我在下沉,在溶解,在越来越快地坠落。我在坠落,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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