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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巴金称他为中国知识分子最好的典型
曹禺说他是中国当代的人杰
朱光潜认为他的小说屈指可数
政府授过他人民艺术家称号
★人民艺术家老舍近七十载人生自画像
★幽默诙谐里的赤诚担当,茶酒杂忆里的家国情怀
★忠实地以作者亲笔自述为底本进行恰当编排,讲述一位不一样的老舍
我发现老舍小说中的深度、激情和幽默都是世界性的、超越国界的。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
据我接触到的世界文学情报,全世界得到公认的中国新文学家也只有沈从文与老舍。
朱光潜
一位可亲的好朋友。
冰心
巴金称他为中国知识分子最好的典型
曹禺说他是中国当代的人杰
朱光潜认为他的小说屈指可数
政府授过他人民艺术家称号
★人民艺术家老舍近七十载人生自画像
★幽默诙谐里的赤诚担当,茶酒杂忆里的家国情怀
★忠实地以作者亲笔自述为底本进行恰当编排,讲述一位不一样的老舍
我发现老舍小说中的深度、激情和幽默都是世界性的、超越国界的。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
据我接触到的世界文学情报,全世界得到公认的中国新文学家也只有沈从文与老舍。
朱光潜
一位可亲的好朋友。
冰心
老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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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巴金称他为中国知识分子ZUI好的典型,曹禺说他是中国当代的人杰,朱光潜认为他的小说屈指可数,政府授过他人民艺术家称号,他就是老舍。本书是老舍的自传,共分十三章,讲述了这位人民艺术家丰富而跌宕的一生,时间跨度从出生到文革前期,完整展现了老舍的出生时代、求学生涯、写作历程、家庭生活、思想情感等方方面面。全书以作者本人的各种自述性文章为底本,进行了恰当的调整和编排,内容真实可靠,情节鲜活生动,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语言上则保持了作者一贯的平易幽默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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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老舍(18991966),原名舒庆春,满族正红旗人,中国现代小说家、戏剧家、语言大师,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代表作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剧本《茶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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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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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第一章:童年习冻饿
018 第二章:西游记
053 第三章:双城记
093 第四章:八方风雨
159 第五章:旅美信简
176 第六章:归来
183 第七章:致劳埃得
188 第八章:一切皆为人民
201 第九章:山南海北
209 第十章:十年笔墨与生活
220 第十一章:革命与写作
223 第十二章:见证
225 附录:再谈老舍之死
免费在线读第一节庆春
我是腊月二十三日酉时,全北京的人,包括皇上和文武大臣,都在欢送灶王爷上天的时刻降生的呀!
灶王爷上了天,我却落了地。
那是有名的戊戌年啊!
在我降生的时候,父亲正在皇城的什么角落值班。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自古为然。姑母是寡妇,母亲与二姐也是妇女,我虽是男的,可还不堪重任。
我的母亲是因为生我,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幸而大姐及时地来到。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大姐把我揣在怀里,一边为母亲的昏迷不醒而落泪,一边又为小弟弟的诞生而高兴。二姐独自立在外间屋,低声地哭起来。天很冷,若不是大姐把我揣起来,不管我的生命力有多么强,恐怕也有不小的危险。
在生我的第二天,虽然母亲是那么疲倦虚弱,嘴唇还是白的,可她还是不肯不操心。她知道:平常她对别人家的红白事向不缺礼,不管自己怎么发愁为难。现在,她得了老儿子,亲友怎能不来贺喜呢?大家来到,拿什么招待呢?父亲还没下班儿,正月的钱粮还没发放。向姑母求援吧,不好意思。跟二姐商议吧,一个小姑娘可有什么主意呢。看一眼身旁的瘦弱的、几乎要了她的命的老儿子,她无可如何地落了泪。
第二天早上,二哥福海搀着大舅妈来到。
他知道母亲要说什么。您放心,全交给我啦!明天洗三,七姥姥八姨的总得来十口八口儿的,这儿二妹妹管装烟倒茶,我当厨子,两杯水酒,一碟炒蚕豆,然后是羊肉酸菜热汤儿面,有味儿没味儿,吃个热乎劲儿。好不好?有爱玩小牌儿的,四吊钱一锅。您一丁点心都别操,全有我呢!完了事,您听我一笔账,决不叫您为难!
他的确有些本领,使我的洗三办得既经济,又不完全违背老妈妈论的原则。
正十二点,晴美的阳光与尖溜溜的小风把白姥姥和她的满腹吉祥话儿,送进我们的屋中。
白姥姥在炕上盘腿坐好,宽沿的大铜盆(二哥带来的)里倒上了槐枝艾叶熬成的苦水,冒着热气。参加典礼的老太太们、媳妇们,都先添盆,把一些铜钱放入盆中,并说着吉祥话儿。几个花生,几个红、白鸡蛋,也随着连生贵子等祝词放入水中。这些钱与东西,在最后,都归姥姥拿走。虽然没有去数,我可是知道落水的铜钱并不很多。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不感谢白姥姥的降格相从,亲自出马,同时也足以证明白姥姥惹的祸大概并不小。 第一节 庆春
我是腊月二十三日酉时,全北京的人,包括皇上和文武大臣,都在欢送灶王爷上天的时刻降生的呀!
灶王爷上了天,我却落了地。
那是有名的戊戌年啊!
在我降生的时候,父亲正在皇城的什么角落值班。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自古为然。姑母是寡妇,母亲与二姐也是妇女,我虽是男的,可还不堪重任。
我的母亲是因为生我,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幸而大姐及时地来到。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大姐把我揣在怀里,一边为母亲的昏迷不醒而落泪,一边又为小弟弟的诞生而高兴。二姐独自立在外间屋,低声地哭起来。天很冷,若不是大姐把我揣起来,不管我的生命力有多么强,恐怕也有不小的危险。
在生我的第二天,虽然母亲是那么疲倦虚弱,嘴唇还是白的,可她还是不肯不操心。她知道:平常她对别人家的红白事向不缺礼,不管自己怎么发愁为难。现在,她得了老儿子,亲友怎能不来贺喜呢?大家来到,拿什么招待呢?父亲还没下班儿,正月的钱粮还没发放。向姑母求援吧,不好意思。跟二姐商议吧,一个小姑娘可有什么主意呢。看一眼身旁的瘦弱的、几乎要了她的命的老儿子,她无可如何地落了泪。
第二天早上,二哥福海搀着大舅妈来到。
他知道母亲要说什么。您放心,全交给我啦!明天洗三,七姥姥八姨的总得来十口八口儿的,这儿二妹妹管装烟倒茶,我当厨子,两杯水酒,一碟炒蚕豆,然后是羊肉酸菜热汤儿面,有味儿没味儿,吃个热乎劲儿。好不好?有爱玩小牌儿的,四吊钱一锅。您一丁点心都别操,全有我呢!完了事,您听我一笔账,决不叫您为难!
他的确有些本领,使我的洗三办得既经济,又不完全违背老妈妈论的原则。
正十二点,晴美的阳光与尖溜溜的小风把白姥姥和她的满腹吉祥话儿,送进我们的屋中。
白姥姥在炕上盘腿坐好,宽沿的大铜盆(二哥带来的)里倒上了槐枝艾叶熬成的苦水,冒着热气。参加典礼的老太太们、媳妇们,都先添盆,把一些铜钱放入盆中,并说着吉祥话儿。几个花生,几个红、白鸡蛋,也随着连生贵子等祝词放入水中。这些钱与东西,在最后,都归姥姥拿走。虽然没有去数,我可是知道落水的铜钱并不很多。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不感谢白姥姥的降格相从,亲自出马,同时也足以证明白姥姥惹的祸大概并不小。
边洗边说,白姥姥把说过不知多少遍的祝词又一句不减地说出来: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作知州!大家听了,更加佩服白姥姥她明知盆内的铜钱不多,而仍把吉祥话说得完完全全,不偷工减料,实在不易多得!虽然我后来既没作知县,也没作知州,我可也不能不感谢她把我的全身都洗得干干净净,可能比知县、知州更干净一些。
洗完,白姥姥又用姜片艾团灸了我的脑门和身上的各重要关节。因此,我一直到年过花甲都没闹过关节炎。她还用一块新青布,沾了些清茶,用力擦我的牙床。我就在这时节哭了起来;误投误撞,这一哭原是大吉之兆!在老妈妈们的词典中,这叫作响盆。有无始终坚持不哭、放弃吉利的孩子,我就不知道了。最后,白姥姥拾起一根大葱打了我三下,口中念念有词:一打聪明,二打伶俐!这到后来也应验了,我有时候的确和大葱一样聪明。
这棵葱应当由父亲扔到房上去。就在这紧要关头,我父亲回来了。屋中的活跃是无法形容的!他一进来,大家便一齐向他道喜。他不知请了多少安,说了多少声:道谢啦!可是眼睛始终嘹着炕中间。我是经得起父亲的鉴定的,浑身一尘不染,满是槐枝与艾叶的苦味与香气,头发虽然不多不长,却也刚刚梳过。我的啼声也很雄壮。父亲很满意,于是把褡裢中两吊多钱也给了白姥姥。
第二节 我的父亲母亲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
父亲的模样,我说不上来,因为还没到我能记清楚他的模样的时候,他就逝世了。这是后话,不用在此多说。我只能说,他是个面黄无须的旗兵,因为在我八九岁时,我偶然发现了他出入皇城的那面腰牌,上面烫着面黄无须四个大字。
义和团起义的那一年,我还不满两岁,当然无从记得当时的风狂火烈、杀声震天的声势和光景。可是,自从我开始记事,直到老母病逝,我听过多少多少次她的关于八国联军罪行的含泪追述。对于集合到北京来的各路团民的形象,她述说的不多,因为她,正像当日的一般妇女那样,是不敢轻易走出街门的。她可是深恨,因而也就牢牢记住洋兵的罪行他们找上门来行凶打抢。母亲的述说,深深印在我的心中,难以磨灭。在我的童年时期,我几乎不需要听什么吞吃孩子的恶魔等等故事。母亲口中的洋兵是比童话中巨口獠牙的恶魔更为凶暴的。况且,童话只是童话,母亲讲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是直接与我们一家人有关的事实。
我不记得父亲的音容,他是在哪一年与联军巷战时阵亡的。他是每月关三两饷银的护军,任务是保卫皇城。联军攻入了地安门,父亲死在北长街的一家粮店里。
那时候,母亲与姐姐既不敢出门,哥哥刚九岁,我又大部分时间睡在炕上,我们实在无从得到父亲的消息多少团民、士兵,与无辜的人民就那么失了踪!
多亏舅父家的二哥前来报信。二哥也是旗兵,在皇城内当差。败下阵来,他路过那家粮店,进去找点水喝。那正是热天。店中职工都已逃走,只有我的父亲躺在那里,全身烧肿,已不能说话。他把一双因脚肿而脱下来的布袜子交给了二哥,一语未发。父亲到什么时候才受尽苦痛而身亡,没人晓得。
父亲的武器是老式的抬枪,随放随装火药。几杆抬枪列在一处,不少的火药就撒落在地上。洋兵的子弹把火药打燃,而父亲身上又带有火药,于是
在那大混乱中,二哥自顾不暇,没法儿把半死的姑父背负回来,找车没车,找人没人,连皇上和太后不是都跑了吗?
进了门,二哥放声大哭,把那双袜子交给了我的母亲。许多年后,二哥每提起此事就难过,自谴。可是我们全家都没有责难过他一句。我们恨八国联军!
母亲当时的苦痛与困难,不难想象。城里到处火光烛天,枪炮齐响,有钱的人纷纷逃难,穷苦的人民水断粮绝。父亲是一家之主,他活着,我们全家有点老米吃;他死去,我们须自谋生计。母亲要强,没有因为悲伤而听天由命。她日夜操作,得些微薄的报酬,使儿女们免于死亡。在精神状态上,我是个抑郁寡欢的孩子,因为我刚一懂得点事便知道了愁吃愁喝。这点痛苦并不是什么突出的例子。那年月,有多少儿童被卖出去或因饥寒而夭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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