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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019年度中国好书,蒋韵《你好,安娜》限量签名典藏本。贾樟柯、贺绍俊、谢有顺、笛安口碑推荐。
一辈子太长,恶总会在某一个地方某一个角落等着擒获你,让你一生成为它的奴隶。而你,又能否战胜人性中的恶?
鲁迅文学奖得主 蒋韵 献给母亲的*力作。几个大好年华的少男少女,几段浓烈而隐秘的情感,全都藏在一个黑羊皮笔记本的去向里。为爱而牺牲,为爱而隐瞒,为爱而原谅,一个藏在嫉妒与救赎中的故事,只属于那个年代隐秘而炽热的浪漫与牺牲,具有古典主义的美感。小说讲述与我们这个时代完全不一样的情感,唤醒人们在快节奏生活中沉睡已久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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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蒋韵
女 ,1954年3月生于山西太原,河南开封人氏。1979年发表小说,著有长篇小说《栎树的囚徒》《我的内陆》《隐秘盛开》《闪烁在你的枝头》《行走的年代》等,中短篇小说《心爱的树》《想象一个歌手》《完美的旅行》《朗霞的西街》《晚祷》《水岸云庐》等。曾获赵树理文学奖老舍文学奖以及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等奖项,亦有作品被译为英、法、日、韩等文字在海外发表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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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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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记忆的背影
蒋韵
拿到《花城》(2019年第4期)新刊,许久不敢打开。
有点害怕。
怕里面的文字让我自己失望。
这五年来,我的生活距离文学、小说之类,遥远了些。最经常出入的场所,就是医院、医院、还是医院:北京的,山西的。山西那边的医院里,是我的父母,北京,则是我的丈夫。
起初,在最焦头烂额的时候,绝望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些电话或者微信,谈约稿或者什么活动的事。我往往都要愣怔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人家在说什么那已然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正常的世界,凡俗的世界,温暖的、亲爱的、鸡飞狗跳热火朝天的世界。只是,不再和我有关。
我在世界的那边。
我的父母,一个罹患阿尔兹海默症,一个则是脑梗中风。曾经,他们都是精明强干的医生,是聪慧的、经历坎坷、内心世界丰富的男人女人,但是在晚年,疾病使他们成了漆黑的、没有记忆的人。那真是可怕呀。我记得,母亲曾经多么努力地想打捞她的记忆,挽留它。她和我们出行,坐在车上,不厌其烦,像个学说话的孩子一样,大声地,念着车窗外她能看到的所有路标、招牌、广告牌等等,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蹦出口。那种时刻,我愤怒地想叫,想喊,无助地想死。而其时,我并不知道,最深的黑暗、最深的绝望,还在不远的前面等着我呢:她终将遗失一切,遗失她的一生。
有数年时间,她躺在病床上,近似植物人,不会说,不会动,甚至不会吞咽,全身插满管子,鼻饲管、尿管、氧气管、呼吸机我们把她残忍地托付给了现代医学。这个受托者,冷漠却兢兢业业地行使着它的责任,有时甚至是在炫耀,炫耀它的强大和没心没肺。看,你活着,在喘气,还要怎样?
这种时刻,恐惧,几乎使我窒息。眼前这个被羞辱、被折磨、被摧残的暗黑躯体,是什么?是谁?母亲,还是我?还是世界尽头的真相?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无数次这么想。记忆完全有可能比我的身体先死。
没有人有无尽的时间,永恒的记忆。
那么整个人类呢?作为一个有灵的物种,地球上的族群,它有没有最终失忆的一天?或者,它干脆进化到不再需要记忆?
尽管,渺小如我,我仍然珍视我生命中某些时刻,某些印记。爱它们,或者,恨它们。
我往回走。走进青春的深处。也是人性的深处。
我必须溯流而上。水冷刺骨。疼痛刺骨。但是别无选择。
起初,这个长篇,不叫这个名字,叫《玛娜》。这是一个音译,当然也可以把它写作吗哪。它是《旧约》里的故事,摩西带领犹太人出埃及,行走在旷野之上,没有粮食,没有吃的,于是上帝就让旷野中长出一种植物,有白色的小果实,可以食用。这白色的救命果实就是吗哪或者玛娜。摩西和他的族群,历经几十年,就是靠着这种叫吗哪的东西走出了旷野。但是这个白色的吗哪,这水灵的果实,只能随摘随吃,按需所取,吃多少摘多少,不能把它贪心地带回帐篷之中,据为己有。它在帐篷中过一夜,就迅速变质、腐烂,臭不可闻。
而我小说中的主人公,一个因爱情而盲目和痴狂的少女,就是窃取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整个余生,被罪恶感所折磨和惩罚,陷入深渊。只有一次,仅此一次,她把吗哪带回到了帐篷。可变质的,不仅仅是白色的小果实,还有她灿如春花的生命。
当然,我也同样不敢心存贪念,以为我的文字就一定比我的生命长久。我知道,一定不会有多少人看到它们,阅读它们。我只是在模仿我母亲,就像她疾病初起时所做的那样,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和各种招牌,大声地依恋地念出它们的名字,在终将失去它们之前拥抱它们,和它们告别。对它们说,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丰富的过往。
这是我写《你好,安娜》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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