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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如果俄罗斯文学是穿越白桦林的三驾马车,那么本书就是最好的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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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樱桃园记》是一部阅读俄罗斯文学的读书随笔。所选文章皆是童道明先生评述俄罗斯文学,尤其是评述契诃夫的重要篇目,按照俄罗斯作家的精神气象和俄罗斯文学的特质,分门别类,编辑成书。学术散文化的书写,既有深刻的洞见,又有绵长的抒情。阅读此书,读者或许会发现,这些饱含感情的散文既记录了作者当时的精神状态,也是深入俄罗斯文学广阔世界的绝佳路径。契诃夫的忧郁、俄罗斯片片白桦林的粗狂与苍凉,无不流露在作者诗意般的文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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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童道明,中国著名翻译家、文艺评论家,尤以研究契诃夫为长。曾赴莫斯科大学留学,后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1988 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先后出版了多部有价值的文学评论作品、翻译作品以及戏剧作品,其中以学术散文写作尤为著名。代表作品有论文集《他山集》《论契诃夫》,散文集《惜别樱桃园》《潘家园随笔》《一只大雁飞过去了》等,剧本集《塞纳河少女的面模》和《爱恋契诃夫》;译有《契诃夫小说选》和多部契诃夫剧作,以及《梅耶荷德谈话录》等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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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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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读书
Ⅰ樱桃园艺
1 功夫深处却平夷
谈契诃夫的小说创作
2 反戏剧
谈契诃夫与20世纪现代戏剧
3 哀莫大于隔膜
重读《苦恼》《祝福》之后
Ⅱ忧伤中透着亮光
1 个性的巨大魅力
契诃夫和他的红颜知己
2 读书不觉已春深
契诃夫和我
3 秋天的诗意
读契诃夫的忧郁
Ⅲ俄罗斯回声
1 鸟儿般的三驾马车
读俄罗斯的秉性
2 善与恶,灵与肉
俄罗斯道德的华章
3愤怒与良知的呼喊
俄罗斯作家群像
Ⅳ无边的森林的摇动
1 苦难的艺术灵魂
俄罗斯文学人物画廊
2 严寒和太阳
俄罗斯文学中的自然景观
3 去看那片白桦林
俄罗斯文学艺术一瞥
4 心灵的沉思
俄罗斯文学中对生活的思考
后记
走近契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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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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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读书(序)
世界文学之流浩荡,而我们却只能取其一瓢一勺。即便如此,攫取主流还是支流?浪花还是深水?用瓢还是用勺?诸如此类,又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道得明的。
本丛书由丁帆和王尧两位朋友发起,邀约了外国文学文化研究的十位代表性学者。这些学者对各自关心的经典作家作品进行富有个性的释读,以期为同行和读者提供可资参考的视角和方法、立场和观点。本人有幸忝列其中,自然感慨良多,在此不妨从实招来,择要交代一二。
首先,语言文学原本是人文的基础,犹如数理之于工科理科;然而,近二三十年来,文学的地位一落千丈。这固然有历史的原因,譬如资本的作用、市场的因素、微信的普及、人心的躁动,等等。曾经作为触角替思想解放、改革开放(在国外何尝不是这样?)探路的文学,其激荡的思想、碰撞的火花在时代洪流中逐渐暗淡,褪却了敏感和锐利,以至于返老还童为稗官野史街谈巷议,甚或哼哼唧唧和面壁虚设。伟大的文学似乎正在离我们远去。当然,这不能怪世道人心。文学本就是世道人心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和表现方式;而且人心很古,这是鲁迅先生诸多重要判断中的一个,我认为非常精辟。再则,在任何时代,伟大的文学都是凤毛麟角。无论是文艺复兴运动时期或19世纪的西方,还是我国的唐宋元明清,大多数文学作品都会被历史的尘埃所湮没,唯有极少数得以幸免。而幸免于难的原因要归功于学院派(哪怕是广义学院派)的发现和守护,以便完成和持续其经典化过程。然而,随着大众媒体的衍生,尤其是多媒体时代的来临,学院派越来越无能为力。我这里之所以要强调语言文学,就是因为它正在被资本,甚至图像化和快餐化引向歧途。
其次,学术界的立场似乎也已悄然裂变。不少同仁开始有意无意地抛弃文学这个偏正结构的大学之道,既不明明德,也不亲民,更不用说止于至善。一定程度上,乃至很大范围内,批评成了毫无标准的自说自话、哗众取宠、谩骂撒泼。于是,伟大的传统马克思主义被轻易忽略。曾几何时,马克思用他的伟大发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但是他老人家并不因为资本主义是其中的必然环节而放弃对它的批判。这就是立场。立场使然,马克思早在资本完成国家垄断和国际垄断之前,就已为大多数人而对它口诛笔伐。这正是马克思褒奖巴尔扎克和狄更斯等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重要因由。同时,从方法论的角度,恩格斯对欧洲工人作家展开了善意的批评,认为巴尔扎克式现实主义的胜利多少蕴涵着对世俗、时流的明确悖反。尽管巴尔扎克的立场是保守的,但恩格斯却从方法论的角度使他成了无产阶级的同谋。这便是文学的奇妙。方法有时也可以改变立场。这时,方法也便获得了一定的独立性。在致哈克奈斯的信中,恩格斯说:我决不是责备您没有写出一部直截了当的社会主义的小说,一部像我们德国人所说的倾向小说,来鼓吹作者的社会观点和政治观点。我的意思决不是这样。作者的见解愈隐蔽,对艺术作品来说就愈好。我所指的现实主义甚至可以违背作者的见解而表露出来。让我举一个例子。巴尔扎克,我认为他是比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左拉都要伟大得多的现实主义大师。由是,恩格斯借马克思的莎士比亚化和席勒式之说来提醒工人作家。
再次,目前盛行的学术评价体系正欲使文学批评家成为文本至上的纯粹工匠。量化和所谓的核刊以某种标准化生产机制为导向,将批评引向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的劳作。于是,一本正经的钻牛角尖和煞有介事的言不由衷,或者模块写作、理论套用,为做文章而做文章的现象充斥学苑。批评和创作分道扬镳,其中的作用和反作用形成恶性循环。尤其是在网络领域,批评的缺位使创作主体益发信马由缰、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我想一个更大的恶性循环正在或已然出现,它便是读者的疏虞。文学本身的问题使读者渐行渐远。面对商家的吆喝,读者早已无所适从。于是,浅阅读盛行、微阅读成瘾。经典的边际被空前地模糊。我们这个发明了书的民族,终于使阅读成了一个问题。呜呼哀哉!这对谁有利呢?也许还是资本。
以上固然只是当今纷繁文学的一个面向,而且是本人的一孔之见,不能涵盖文学的复杂性;但文学作为资本附庸的狰狞面相已经凸现,我们不能闭目塞听,更不能自欺欺人。伟大的作家孤寥寂寞。快快向他们靠拢吧!从这里出发,从现在开始
是为序。
后记走近契诃夫
上世纪90年代,学术散文在中国渐成气候,我便也写起了这样的散文来。1996年,我的第一部散文集《惜别樱桃园》问世。它的第一篇文章《秋天的诗意》就是一篇向普希金致敬的学术散文,而且还点明了此文写作的日期,以及那个时刻的精神状态。这部散文集当然是我写作生涯中一篇值得追忆的集子。它记载了我是怎样在这条漫长的散文写作道路上起步的,是怎样开始用散文随笔的方式讲述俄罗斯作家、俄罗斯文学,还有更重要的,讲述和研究契诃夫的。
起先,牵着我的手,走向契诃夫的,是拉克申老师。
那是1959年,我在莫斯科大学文学系读三年级,写了篇学年论文《论契诃夫戏剧的现实主义象征》。
论文讲评会开过后,拉克申老师把我留住,说:童,我给你论文打优秀,并不是因为你是中国人。我希望你今后不要放弃对于契诃夫和戏剧的兴趣。
学生听了老师的话,从而一劳永逸地决定了我日后安身立命的职业方向研究契诃夫和戏剧。
一
领着我走向契诃夫的,就拉克申老师一个人;而后来帮助我走近契诃夫的人就很多了,其中就有于是之老师。
作家爱伦堡1960年出版了一本叫《重读契诃夫》的书,他说契诃夫简洁的文风与他谦虚的品格有直接的关系。我将信将疑。认识了于是之老师之后,才相信了人的简洁的文风与谦虚的品格之间的血肉联系。作家高尔基在《论契诃夫》中写道:我觉得,每一个来到安东契诃夫身边的人,会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希望变得更单纯,更真实,更是他自己
我早就读过高尔基的这段话,我也相信会是这样的,特别是在我结识了于是之老师之后。2014年1月18日,《作家文摘》在首都图书馆召开于是之逝世一周年追思会,我在发言中几乎重复了高尔基的这一段话,只是把安东契诃夫改成了于是之老师。
于是之帮助我更好地认识了契诃夫。
二
爱伦堡的《重读契诃夫》煞尾一句是:谢谢你,安东巴甫洛维奇。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但饱含着多少深情。我一直想效仿爱伦堡,在公开的文字里向契诃夫说几句温情的话。这个机会终于来了,1995年我写了第一篇关于契诃夫的散文《惜别樱桃园》,文章最后是这样写的:
谢谢契诃夫。他的《樱桃园》同时给予我们的心灵的震动与慰藉,他让我们知道,哪怕是朦朦胧胧地知道,为什么站在新世纪门槛前的我们,心中会有这种甜蜜与苦涩同在的复杂感受,他启发我们这些即将进入21世纪的人,要懂得多情善感,要懂得在复杂的、热乎乎的感情世界中徜徉,要懂得惜别樱桃园。
1890年6月27日,契诃夫在去萨哈林岛途中,乘船漂流到黑龙江上。他先在俄国边城布拉格维申斯走下船小憩,然后又登船来到中国边城瑷珲稍作逗留。1998年7月30日,我也有机会坐船从黑河漂流到了瑷珲城。一路上同船的朋友都在谈笑风生,独有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甲板上,脑子里想的全是契诃夫。回京后写了篇文章,文章最后说:我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一个半小时的江上航行,是我忙忙碌碌的生命里难得的呼吸自由的时刻,我也努力寻觅契诃夫一百零八年前见过的数不清的长喙的精灵。可惜,只有可数的几只水鸟飞来追逐轮船激起的浪花,与我们相伴在黑龙江上。
三
有个俄罗斯演员非常喜爱契诃夫,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契诃夫留下的不仅是二十卷文集,还有两所学校和一片森林。我欣赏他这句话。两所学校是指契诃夫出资赞助兴建的两所农村小学,一片森林是指契诃夫本人锲而不舍地在自己的庄园里手栽的一片树林。
我在一篇题为《有精神谓之富》的散文中,曾思考过契诃夫植树的精神价值:
我想引用俄国作家契诃夫的一句话:当我走过那些被我从伐木的斧头下救出的农村的森林,或者当我听到由我栽种的幼林发出美妙的音响的时候,我便意识到,气候似乎也多少受到我的支配,而如果一千年之后人们将会幸福,那么这幸福中也有我一份微小的贡献。这是契诃夫名剧《万尼亚舅舅》里的一段台词。如果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述契诃夫创作的主要意义,那就是:契诃夫不厌其烦地要让人知道,人应该做一个有精神追求的人。而在这段台词里,契诃夫对于人的崇高精神追求作了极富诗意的表达。在这里,人超越了自我,把小我化入大我,自觉地、满怀信心地把自己的生命存在与创造,融入历史时空与造物主的创造之中。三年前,我翻译过《万尼亚舅舅》全剧,译到这段台词时,我感到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
在我的剧本《我是海鸥》里,则对契诃夫种树作了低调处理。我写了这样一个场景:
契诃夫姑娘,我看你心情不太好。
女演员我很累,很烦恼。
契诃夫是的,无处不在的生存竞争,让人的生存失去了诗意。
女演员那该怎么办呢?
契诃夫找块空地,种几棵树,然后看它们如何一年年长大成荫。我心里一有烦恼,就去种树。我已经种植了一大片树林子了,可见我有过多少多少的烦恼呀!
《我是海鸥》2010年1月30日在北京蓬蒿剧场首演。这天恰好是契诃夫诞生一百五十周年。在剧场门口遇到程正民教授,他说今天天冷,本来不想来,但读到了我发在《新京报》上的文章,就决定来了。我的文章题目是《幸福的人首先是个自由的人》。文章里的哪一段文字引起程教授注意了呢?可能是这一段吧:1904年1月8日,契诃夫给正在尼斯度假的作家蒲宁写信,信中的问候语却是:代我向可爱的、温暖的太阳问好,向宁静的大海问好。记得当年读到这里,不住地对自己说:契诃夫真可爱有朋友看完戏感慨:童先生真年轻!他的感觉是有道理的。在写作《我是海鸥》时,我把契诃夫的一句话当座右铭写在日记本的扉页上:随着年龄的增长,生命的脉搏在我身上跳动得越加有力。进入真正的创作状态,人会有精神上的亢奋。契诃夫这句话是1898年说的,这是他创作力最旺盛的时期,他著名的小说三部曲《套中人》《醋栗》和《关于爱情》就是这年完成的。
四
契诃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拉克申说:契诃夫尽管生活在19世纪,但他的思想属于20世纪。罗扎诺夫说:他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不过他更精致、更典雅。
我写作第二个关于契诃夫的剧本时,就把这两位俄国学者的话当作塑造契诃夫形象的指针。这个剧本名叫《契诃夫和米齐诺娃》。米齐诺娃是契诃夫初恋的情人,是《海鸥》中妮娜一角的生活原型。当然,剧本里有围绕《海鸥》首演产生的飞短流长,也有初恋情人间一定会出现的儿女情长。
把契诃夫给予我的感动,通过我的写作传递给别人,使其他人也有了走近契诃夫的兴趣,这也是我的一大人生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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