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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给儿童和家庭的箱庭疗法》关乎箱庭治疗(在国内又称为沙盘游戏、沙游治疗等)与家庭治疗的主题。本书很好地拓展了箱庭疗法的临床应用,不仅详细解读了如何在家庭治疗中创造性地使用箱庭疗法的理论和技术,还传达了开放与包容、创新与发展的专业精神。对箱庭治疗和家庭治疗感兴趣的心理咨询师都非常适合阅读。
本书作者洛伊丝凯里是一位美国资深的荣格学派的箱庭治疗师,具有系统而丰富的家庭治疗受训背景,本书是她对多年的理论学习和临床实践经验的总结和梳理。本书译者徐洁也同时具备箱庭治疗和家庭治疗的教育背景和受训经历,将作者的专业理念和精神贴切地传达给读者。
同时,本书也得到了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教授、箱庭治疗专家张日昇教授,以及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教授、婚姻家庭治疗专家方晓义教授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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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介绍了家庭系统导向的箱庭疗法。家庭治疗需要主动、有意地让孩子参与其中,本书作者Lois Carey是一名杰出的游戏治疗专家,她创造性地将箱庭疗法融入家庭治疗中,书中结合案例,介绍了如何针对儿童个体和家庭做箱庭治疗,为治疗师提供了非常详细的解读,非常适合对箱庭治疗感兴趣的家庭治疗师,以及箱庭治疗师阅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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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洛伊丝凯里(Lois Carey)
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工作专业,后于瑞士、美国加利福尼亚和纽约学习荣格理论和箱庭疗法;
美国游戏治疗协会注册游戏治疗督导;
美国游戏治疗协会纽约分会董事会成员;
国际游戏治疗协会注册游戏治疗教授;
美国箱庭治疗研究中心主任。
译者简介
美国杨百翰大学家庭生活学院婚姻与家庭治疗项目访问学者;作者简介
洛伊丝凯里(Lois Carey)
美国私人执业临床社会工作者;
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工作专业,后于瑞士、美国加利福尼亚和纽约学习荣格理论和箱庭疗法;
美国游戏治疗协会注册游戏治疗督导;
美国游戏治疗协会纽约分会董事会成员;
国际游戏治疗协会注册游戏治疗教授;
美国箱庭治疗研究中心主任。
译者简介
徐洁
北京师范大学与日本早稻田大学联合培养博士;
美国杨百翰大学家庭生活学院婚姻与家庭治疗项目访问学者;
北京化工大学心理健康教育研究中心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中国心理学会临床心理注册系统注册心理师;
北京师范大学婚姻与家庭治疗中心资深心理咨询师;
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心理服务中心兼职督导师;
中德首届系统式家庭治疗高级督导师;
日本箱庭疗法学会会员、中国心理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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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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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序言
第一章 个体箱庭疗法
第二章 家庭箱庭疗法
第三章 布置和建设一间箱庭工作室
第四章 将箱庭疗法引入治疗
第五章 个体箱庭案例
第六章 家庭箱庭疗法案例
第七章 治疗师
第八章 相似性与差异性
后记
附录
参考文献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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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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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进入咨询室的时候,藏在父母的身后。他很恐惧,他曾经被性侵。你确定他需要处理和解决他的伤痛,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咨询过程将会很缓慢。这个孩子拒绝说话。我们该如何开始咨询工作呢?当一个家庭一起来到你的咨询室,他们面临一定的危机,因为父母无法与孩子沟通,父母常常通过见诸行动来对孩子做出回应。这个家庭系统正面临着崩溃的危险,至少有家庭成员急需帮助。你会做什么呢?
许多咨询师也许会说,面对这样的情况,需要来访者谈论他们发生了哪些事情,并说出当时他们的感受。最终他们必须把自己的困惑和痛苦通过语言表达出来才能得以治愈。以我对游戏及箱庭疗法的体验以及文献(Landreth et al., 1996)中记载的内容却不支持这种有失偏颇的结论。
成年人的沟通与交流既需要语言能力,也需要抽象思维。然而儿童的沟通过程却并不遵照这样的机制。儿童是通过游戏来交流的。兰德雷思(Landreth, 1991)认为儿童在游戏的时候,他们的体验和感受可以通过玩呈现出来,这是一种儿童可以掌控的、最自然的动力和自我治愈的过程。此时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儿童。此外,发展心理学认为儿童游戏起到了与儿童沟通的作用。儿童的游戏是前运算阶段的。既然儿童并不具备成人的发展水平或者智力复杂性来参与基于成人言语的治疗方法,那么可以非常肯定地说,儿童并不适合采用形式运算阶段的言语治疗方法。如果要求儿童参与使用治疗成人的心理治疗方法,就相当于在表达我是专家,我期待你能够和我进行与我的水平相符的沟通,我不愿意进入你的世界。
我相信关于如何与儿童沟通的最基本的观点,也常常适用于那些经历冲突和创伤的成人。很多时候,创伤(创伤的严重程度是一个连续谱,因此有着非常丰富的内涵)是前运算水平的,创伤对于任何年龄阶段的人都会有深远的影响,并且创伤是处于感觉水平的。事实上,不适合对创伤做复杂化的诠释、分类及归因。如果不考虑年龄因素,而一味地要求一个处在情绪危机的人用语言表达自己是一种不当的选择,有可能还会对创伤者带来二次伤害。当在做游戏疗法或者箱庭疗法培训的时候,我会对此做一些解释,我会邀请现场参加培训的人作为志愿者,向其他人分享最让他感到难堪和创伤的性经历。在一阵带有紧张感的大笑之后,我会向大家提出一个问题难道我们可以对一个孩子说,请你诚实地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Sweeney, 1997)
考虑到创伤的强大影响力和感觉层面的特点,可以确定的是,创伤治疗师需要一种基于感觉的治疗方法。也许你会在《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4版)中看到对于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PTSD)的诊断标准都是基于感觉层面的,这证明了创伤也是基于感觉层面的。许多研究者认为创伤的记忆不仅仅会记录在大脑中,也会在身体上留下印记。因此对那些受创伤的儿童、成年人和家庭成员,应该通过基于感觉的治疗方法进行工作。谈话疗法并不符合这样的标准。而箱庭疗法是符合的。
接下来,我想谈谈关于游戏疗法和箱庭疗法的内容。之后会讨论几种采用箱庭疗法来帮助儿童和家庭的方法。我和本书的作者都坚信箱庭疗法的治愈力,同时我们也相信箱庭疗法是一种重要的治疗模式,它的有效性毋庸置疑。
沙子
沙子是箱庭疗法中既引人入胜又有效的基本媒介。沙子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基本的混合物,它是地球上最简单而普通的物质。选择沙子作为箱庭疗法的基本材料并不是偶然的,事实上,这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我们和大地的连接是非常重要的。这并非偶然,而是一种巧妙的设计。当我们触摸到沙子的时候,我们可以感受到一种力量的存在,可以和精神层面连接。
沙子也是一种历史的见证。一粒沙子的存在可能经历了千万公里距离的旅行,也可能是经历了千万年的时间才变成这样的。一粒沙内在结构的变化象征性地表达了许多来访者呈现给我们的内在精神的痛苦。地质学发现一粒沙产生于被腐蚀的岩石,来自地球表面环境的腐蚀,来自地壳内部的变形(Siever, 1988,p.1)。人类的经历也是与此类似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拥有许多力量:一些来自原生家庭,一些来自社会环境,一些来自危机和创伤。沙子是历史的产物,我们人类也是。
沙子中包含了很多元素,也正是因为沙子的内涵、本质及基础性的成分,箱庭游戏可以成为非常有吸引力的方法。当然,治疗性的联结以及处理情绪的混乱并不仅仅是由使用沙子而带来的,但是玩沙创设了这样的路径。伊科夫(Eichoff, 1952)说过沙子是一种表达情绪感受的方式,因为沙子可以被拿起来扔,可以用容器装起来摇晃,可以塑形,可以粘连,可以深挖,可以抚平,在这些过程中,包含具象化的表达。沙子不仅仅是一种治疗性的媒介。它还是一种表达自我核心的方式。事实上,卡尔夫(Kalff, 1980)一言以蔽之地提到玩沙子的行为允许来访者亲近他们完整的自己。
游戏和心理治疗
沙子和游戏本身就具有治疗性。这样的观点已经成为箱庭治疗师的座右铭,游戏和治疗的过程对于来访者来说也是一个精彩的自我发现之旅。卡普兰等(Caplan & Caplan, 1974)提出了几个游戏过程的重要特征:(1)游戏是自发的,在游戏的世界里富含规则和要求,游戏可以使人精神焕发和感受放松;(2)游戏中没有评判,可以安全地犯错误,也没有所谓的失败;(3)游戏会鼓励奇思妙想,鼓励发挥想象力,让游戏者没有竞争感地掌控自己;(4)游戏会提高卷入性和兴趣;(5)游戏会促进自我的发展。
心理治疗过程中涉及婚姻治疗是一种自然进化发展的结果。游戏治疗以它的各种表现形式在心理治疗中的应用日渐增加,也获得了很好的治疗效果(Landreth et al., 1996)。因此,将游戏治疗的一些内涵加入心理治疗过程是非常重要的。
游戏治疗中包含一些传统谈话治疗,同时还包含一些游戏媒材的使用。根据兰德雷思(Landreth, 1991)的观点:游戏治疗的定义是经过儿童与受训的治疗师在游戏治疗过程中建立的一种动力性的人际关系,游戏治疗师为儿童提供精心挑选的游戏材料,通过儿童在游戏媒材中自然的沟通,用以建立儿童能够安全自由表达和探索自己(感受、想法、体验和行为)的安全性关系(p.14)。这是一种也适用于箱庭疗法的综合性的定义。
箱庭过程是包含着动力性关系的。无论是哪种具体的治疗理论取向,当谈及箱庭过程时,能够建立及发展一种动力性的人际关系是关键且重要的工作。卡尔夫(Kalff, 1980)强调治疗师创设出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的重要意义。这意味着治疗师要带着爱才能创设出这样的空间。箱庭治疗师需要接受游戏治疗过程方面的培训。对箱庭治疗感兴趣的治疗师需要接受一些合适的培训,需要接受督导,接受自我体验,这些都是非常必要的训练。任何一种取向的治疗师都需要在理论和实践方面有清晰的认识之后,才能满足伦理及责任的要求。这些对于箱庭治疗师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和游戏治疗一样,在箱庭治疗过程中提供可自由选择的游戏材料是很重要的,这一点会在书后面的内容里再谈及。随意收集箱庭玩具是不合适的做法,有目标地精心挑选箱庭玩具才是合适的做法。如果收集的玩具是杂乱的,可能会让有些来访者感到困扰。如果收集的玩具没有任何限制,可能会让来访者情绪失控。如果对收集的玩具限制太多又会让来访者选择起来觉得很有限。这些经验应该成为一名箱庭治疗师经历培训和体验后功到自然成的结果。
箱庭治疗师应该去促进而不是指导治疗。儿童和他们的家庭进入治疗时,已经感受到生活中失去了某种权利或者正处于某种失控状态。当治疗师是去促进而非精心设计治疗过程,来访者就会体验到一种经由日渐增加的自我控制、赋能和安全感而带来的治愈。西格尔曼(Siegelman, 1990)将这个促进的过程描述为:做一个参与性的观察者,这样才能帮助一个充满恐惧或者饱受困扰的来访者获得足够的安全感,只有获得了这样的安全感,来访者才能进入象征性的游戏世界,这个过程好比是来访者获得意义感所需要的助产士。这个过程帮助来访者创造了一种可以自由表达和探索自我的机会。自我表达和自我探索在心理咨询过程中非常关键,它们也是箱庭治疗的基础。卡尔夫(Kalff, 1981)对自我探索做出了澄清:来访者通过箱庭的过程可以实现深度的自我探索。
最后,我们来谈一下兰德雷思提到的,游戏治疗定义中可以应用到箱庭治疗的最后一个要义。游戏不仅仅是儿童与外界沟通的天然中介。正如前面所提到的,我始终认为,对于处在危机中的来访者,帮助他们沟通的自然中介需要一些表达性的材料。
游戏治疗和箱庭治疗通常被认为是只针对个体的治疗方式。但是我很想和你们分享,本书作者也热衷于将箱庭治疗应用于家庭,这是让人非常激动又很有效的一种尝试。婚姻与家庭治疗和箱庭疗法之间的结合是很自然的。埃利安娜吉尔(Gil, 1994)假设家庭治疗师和游戏治疗师都具有一种高尚的品质:他们本质上都是最有创造性的,也是最具动力性的治疗师。家庭治疗师会以一种动力性的方式加入家庭互动,这种方式也会加强或者替代言语沟通。
家庭治疗本身并不会主动或有意提供纳入儿童的治疗方式,比如借用表达性的媒材来工作的箱庭疗法。然而系统式家庭治疗却经常大力提倡,在治疗中纳入儿童才能保证治疗的系统性。内森阿克曼(Ackerman, 1970)是这一领域的先驱,他在一本书中写道:如果不把儿童纳入跨代家庭成员的互动中,就谈不上是在做家庭治疗(p.403)。箱庭治疗是一座创设家庭成员之间许多有意义的互动的桥梁。箱庭治疗的过程能够提供家庭联盟、人格发展阶段及代际互动模式的象征性图景。箱庭疗法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让来访者不设防的表达方式,就像艺术治疗一样,它可以给治疗师提供一种不通过言语表达就能获得信息的机会,也可以通过这个过程来观察家庭的情绪场(Kwiatkowska, 1978)。
箱庭疗法:优势和原则
儿童和家庭成员渴望获得一种表达和体验痛苦的空间。他们中的很多人并不看好心理治疗的效果。要把一些问题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意味着他们需要直面痛苦的情绪。即使是最合作的来访者也很难去面对这样的场面。箱庭治疗常常能够为这难以面对又令人生畏的场面提供一个安全的空间。我非常确信箱庭治疗作为一种治疗方式所产生的效果,我还确信它也是平复来访者痛苦的一个空间。我想列出几个箱庭治疗应用于儿童和家庭治疗时的优势和原则,以下列出的几点并不存在孰优孰劣的差异。
箱庭可以呈现那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问题
既然游戏是儿童的语言,因此对于不能或不愿意通过言语表达自己的任何年龄的来访者,箱庭都可以作为一个安全表达的媒介。如果游戏是一种语言,那么玩具也是语言。就像一块空白的油画布可以为艺术家提供安全表达的空间,箱庭也能为来访者提供表达情绪的空间。来访者并不需要具有创造性或者艺术家的专业能力,因为箱庭提供了非评价性的表达空间。
由来访者自我引导的箱庭过程允许来访者完完全全做他们自己。通过一种人文关怀性的、接纳性的治疗关系,儿童和家庭成员可以自由表达他们的所有想法。因此,箱庭不仅是内在心理的象征性表达,也是一个自我表达和自我探索的空间。
箱庭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身体动觉
我已经感受到沙子和游戏过程具有让人体验到动觉的特性,我也知道对于处在危机中的来访者也需要体验动觉。箱庭过程就可以提供这样的感觉性的体验,也可以满足我们的动觉性体验需要。这是非常重要而基本的依恋需要的延伸,它可以通过关系和体验来获得满足。箱庭可以为来访者提供这两项要素。
触摸沙子和操作沙子的触觉性体验本身就是一种治疗性的体验。我经常碰到一些来访者,他们一开始很少说话,仅仅是用手指感受沙子后,他们就开始讨论一些深层的问题,好像是因为动沙的感觉性体验让他们的舌头放松了。尽管让他们说话并非我的意图或者我的目标,但是这也是一个治疗性的副产品。动沙和放置玩具的过程既是安全的,也能让人在身体上获得舒适的感觉,对于那些感觉性体验已经受到损害的来访者而言就更是如此了。
箱庭致力于创设一种具有治疗性的距离
处在情绪危机中的儿童或家庭成员通常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他们的痛苦,但是他们可以通过一种投射性的媒介来获得表达的方法,箱庭就是这样一种方法。一个经历创伤的来访者通过箱庭来说要比用语言来表达痛苦容易得多。允许来访者来引导治疗过程,由来访者把控治疗设置的深度和距离,箱庭这一治疗方法和箱庭治疗师在这些问题上是始终保持一致的。儿童和家庭成员可以在箱庭过程中通过象征和升华、通过将内在世界投射到沙箱和玩具中来体验情绪的释放。
箱庭创设的治疗性距离建构了可供宣泄的安全场所
经历了创伤的儿童和家庭需要一种治疗性的设置,在这个设置下他们可以发泄和疏解那些压抑的情绪,在这样的空间里可以体验到那些一直都存在的负面情绪,并且他们能够在治疗中释放负面情绪。宣泄可以促进来访者的表达,这也是创伤治疗中的关键因素。
谢弗(Schaefer, 1994)提出在箱庭中有几点优势可以帮助儿童和家庭成员获得界限和安全感:(1)儿童可以放置一个食肉动物来象征施虐者;(2)假装的特性:儿童可以利用箱庭的这种假装特性让事件在沙箱中上演,就好像它们并不是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3)投射:儿童可以把他们的紧张情绪投射在玩具上,这些情绪就可以安全地表达出来;(4)转移:儿童可以把负面情绪转移到玩具上,而不是把这些情绪直接向家庭成员表达。箱庭过程不仅提供了释放情绪的机会,儿童还通过设置和媒介促进了情绪释放。
让家庭成员一起制作箱庭是一种真正的包容性体验
正如之前提到的,使用成人的谈话治疗来做家庭治疗时,毫无疑问是将儿童排除在外的,这个过程无法识别和关注家庭中儿童的发展水平。让家庭成员一起参与箱庭可以避免这一困境。箱庭过程为每一个家庭成员创设了一个游戏的场域,给予每个人表达自己的机会。基斯和惠特克(Keith & Whitaker, 1981)将游戏治疗元素纳入家庭治疗过程,最终他们提出家庭治疗可以在一种非言语水平上进行(p.249)。
举例来说,让一个儿童用语言当着家庭成员的面去详细描述沟通模式是很挑战儿童的能力的。而这样的要求对于那些在家庭中被孤立或者地位不高的家庭成员来说也是很困难的事情。简单地说,要当着一个外人的面来公开家庭的秘密是很难的。家庭成员不必直接讲述问题也许箱庭中的玩具可以。在家庭治疗中,经典的家庭雕塑练习可能对儿童来说太难了,而在箱庭中可以很容易地复制出来。像玩偶游戏一样,箱庭可以创设能够促进认同过程的一种非现实的、没有威胁的氛围,因此可以通过不同的玩偶角色促进情绪和人际关系的投射(Bow, 1993, p.28)。
箱庭自然而然地提供了让来访者感到安全的界限
和其他所有的关系一样,治疗性的关系中也包含着边界和限制。斯威尼(Sweeney, 1997)认为没有界限的关系是不能称之为关系的;相反,这是一种非结构化的建立连接的尝试,而这种连接是无法被建立的,因为人们缺乏明确的规则。如果一个世界没有限制,就会是一个令人感到不安的世界;如果儿童感受到不安,他们就没有办法在那里获得好的成长。
箱庭独具关怀性的过程以及治疗师精心挑选的玩具为来访者创设出了可以促进成长所需安全感的边界。沙箱的尺寸、玩具的大小和种类、治疗室的设置、治疗师的引导都为来访者提供了边界和限制。当这些限制成为一种必要和有意为之的事情,限制就能够促进和提升表达的自由。这种沙箱游戏所特有的限制会使得治疗过程具有聚焦性。此外,还能够提供带来安全感的边界,这样的安全感会帮助来访者更加关注他自己提出的主诉问题。
箱庭提供了促发治疗性隐喻的独特设置
关于隐喻和心理治疗相关的文献日渐增加,不过更多的讨论是和言语中饱含的隐喻相关的。西格尔曼(Siegelman, 1990)认为隐喻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抽象和具象融合在一起,能够让我们体验已知、未知和象征。透过隐喻,可以实现这种融合,能够让人体验到整合性的洞见(p.ix)。隐喻具有强有力的疗愈作用。我也认为在治疗中最强有力的隐喻就是那些由来访者自己引发的。箱庭就是这样一种能够带来最强有力隐喻的完美设置。沙子和玩具对来访者来说就是表达他们自己的治疗性隐喻的理想媒介。
当在治疗中出现了治疗性隐喻,那么接下来就会很自然地出现具有治疗性的解释。我想重申一下卡尔夫(Kalff, 1980)对解释发出的警告,她认为只有来访者自己的解释才是最重要的。我想进一步强调,要想使治愈发生,解释箱庭作品是不必要的事情,这是我需要经常提醒自己的一点,当我开始解释的时候,我就用了自己的想法和经验而不是来访者的体验。当解释来访者在作品中表达的经验时,解释应该是服务于来访者的,而不是服务于治疗师的,谨记这一点很有帮助。
箱庭能有效降低来访者的阻抗
与儿童和家庭工作的时候,意识到那些不情愿参与治疗的来访者才是需要重点工作的对象,这非常重要。儿童通常无法自我引导,同时也并不是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对于进入治疗充满热情。因为箱庭的非威胁性和积极参与的特性,箱庭过程可以吸引和邀请那些不太情愿参与治疗、比较沉默又谨慎的家庭成员。既然游戏对儿童来说是一种非常自然的表达媒介,那么对于那些被成人要求而进入治疗的儿童来访者来说,他们通常更愿意接受治疗,因为他们在箱庭过程中被允许通过游戏来表达自己。
对于那些有阻抗的家庭成员,箱庭过程提供了可以转换由语言表达冲突而引发的恐惧的沟通方式。在箱庭过程中,每一个家庭成员都可以参与箱庭作品的建构,从作品中可以反映他们在家庭中的投入和付出。从这个角度来说,箱庭治疗不仅可以消除阻抗,而且可以通过箱庭过程来识别阻抗。
箱庭为言语表达受限的来访者提供了需要并有效的沟通媒介
对于儿童来说,为他们提供一种非言语的沟通媒介主要是基于儿童发展阶段的原因,实际上各个年龄段的来访者都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而出现语言表达困难。这其中可能包括发展性的语言迟滞或者受损,也可能包括社会性或者关系上的困难,同时还可能包含生理原因或者其他更多的情况。
就像一个学步儿非常想要一个东西,但是他无法把这个需要向父母表达出来一样,一个不能有效和他人沟通自己的?要的人就会体验到很挫败的感觉。当这个孩子因为不能表达他的需要或想法发脾气时,就会在亲子关系中遇到困难。同样,当人们无法表达自己的需要和想法时,许多类型的关系上的挑战也会出现在家庭中。箱庭过程创造了一个表达他们的需要和想法的空间,这种表达不需要依赖于语言表达。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而造成语言表达困难的来访者,都可以在箱庭中体验到放松,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可以不用语言表达自己,而可以借由媒介自由地表达。
箱庭避免了语言表达带来的防御
对于那些伪成熟的儿童,尽管他们在语言表达上非常灵敏,但是他们仍然不能在认知水平上有效地沟通,箱庭可以提供一种沟通的途径,这是一种对儿童来说非常真实和自然的沟通媒介。对于语言表达成熟的成人来说,他们会使用理智化来防御,而箱庭可以打破这样的防御。这是一种需要意识到的动力,因为在一个家庭中既有通过语言来防御的人,也有一个或多个无法建立有效沟通和关系的人。箱庭的非言语和表达性的特性会呈现这样的动力,并且能够提供一种非言语的表达方式。
箱庭为儿童或家庭成员创设了一种能够体验到控制感的空间
危机和创伤对深受其害的人的主要影响之一是丧失控制感。丧失情绪、心理甚至身体上的控制感是危机和冲突所引发的结果中最令人痛苦的部分之一。处在危机中的个体和家庭都会感受到失去控制的挫败和恐惧。任何个人和家庭的创伤都会使得家庭丧失一些能力,对这些来访者最重要的治疗目标是要为他们赋能。
箱庭由来访者自我引导的过程为来访者创设了一个将控制感返还给来访者的空间。对于那些想要达到并增强自我控制能力的来访者来说,箱庭可以建立边界并允许来访者自由地获得控制感,如果治疗的目标是帮助来访者获得更多的内控点,那么箱庭就是一种实现这一目标的有效途径。
移情的挑战在箱庭中有效地得到处理
箱庭作为表达性的媒介创设了一种移情的过渡性客体。劳恩菲尔德(Lowenfeld, 1979)提出在创造沙世界的过程里,所有的移情似乎都发生在来访者和箱庭作品之间,而非来访者和咨询师之间。温瑞卜(Weinrib, 1983)认为沙箱通常就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客体,因此来访者并不是从治疗师那里而是从箱庭作品中获取一种心像。无论我们持有哪种关于移情的理论观点,箱庭都为移情问题提供了一种安全的处理方式。沙箱和玩具都会成为移情的客体,在箱庭过程中移情的问题会得到安全的处理。
通过箱庭会更快、更彻底地触及深层心理层面的议题
触及潜藏的情绪问题和无意识的冲突对任何一个治疗师都是挑战。尽管不确定可以触及全部,但已经证明箱庭的特点是可以创设一种让深层而复杂的内在深层议题安全表达的氛围。
大部分来访者都具有一定程度的改变动机,通过他们前来参与心理治疗就可以看到这个动机。当来访者面对受损的自我的挑战时,大多数来访者会用防御来应对,箱庭过程会降低来访者对自我的控制和其他的防御机制,更大程度地分享和暴露。这反过来又提高了关注人际和个人内部选择的能力。
......
丹尼尔S. 斯威尼(Daniel S.Sweeney)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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