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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本书是迄今收录特为完备的俞樾书信集,全部据原始出处及手迹进行整理(全部信件标明来源),详考俞氏交游,考订出大量原不知收信人信件的具体接收者,体现出了非常高的整理水平。(二)书中涉及内容十分广泛,对研究晚清中国的学术史、思想史、社会史、书籍史等方面均有重要价值,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重要的晚清文献。与《艺风堂友朋书札》《曹元弼友朋书札》等结合起来,更可以勾勒晚清学人交往的种种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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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俞樾(18211907),字荫甫,自号曲园居士,浙江德清人。清末著名学者。一生潜心学术,治学以经学为主,旁及诸子学、史学、训诂学,乃至戏曲、诗词、小说、书法等,可谓博大精深,著书500余卷,海内及日本、朝鲜等国向他求学者甚众,尊之为朴学大师。曾主讲诂经精舍,培养了大批弟子,著名者如章太炎、吴昌硕等。本书收录俞樾与友人通信,涉及230余人,总计1300余通。作为晚清学界祭酒,俞樾一生交游广泛,与政学各界重要人物如曾国藩、李鸿章、盛宣怀、潘祖荫、瞿鸿禨、端方、孙诒让、黄以周、缪荃孙、冯桂芬等皆有交往。内容涉及学术问题讨论,对政局时事的观感,访书刻书印书购书,创办书院学堂,等等。书中又有致子侄等家人的书信,谆谆告诫如何读书,如何作诗,如何做人,读来别有意趣。总之,书中涉及内容十分广泛,对研究晚清中国的学术史、思想史、社会史、书籍史等方面均有重要价值,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重要的晚清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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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汪少华,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教授,文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中国训诂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语言学会理事。2000年9月2004年6月华东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在职博士生(导师许嘉璐教授),2004年12月2006年12月进入北京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合作导师许嘉璐教授),2007年起任教于复旦大学。从事训诂学、古代典籍与文化的教学和研究,注重上古文献与文物考古的贯通,著有《中国古车舆名物考辨》(商务印书馆2005年)、《古诗文词义训释十四讲》(上海书店出版社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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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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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
致白曾烜(一通)1
致鲍晟(一通)2
致北方蒙(十四通)3
致卞宝第(一通)12
致曹元弼(一通)13
致陈方瀛(八通)14
致陈汉第(一通)19
致陈豪(十通)20
致陈夔龙(一通)26
致陈鼐(一通)27
致陈祖昭(一通)29
致程先甲(一通)30
致崇厚(一通)31
致戴启文(二通)32
致戴望(十一通)34
致戴湘(五通)45
致戴兆春(一通)48
致丁立诚(六通)49
致丁立诚、丁立中(一通)54
致丁日昌(四通)55
致杜联(二通)58
致杜文澜(三通)60
致端方(一通)62
致恩寿(三十五通)63
致樊氏(一通)78
致费念慈(十二通)79
致方浚颐(一通)84
致冯桂芬(五通)85
致冯焌光(一通)88
致冯寿镜(三通)89
致冯崧生(一通)91
致冯一梅(二通)92
致冯誉骢(一通)95
致傅观海(一通)96
致傅云龙(三通)97
致高保康(一通)99
致高均儒(一通)100
致龚照瑗(二通)101
致顾成章(一通)103
致顾思贤(一通)104
致何兆瀛(一通)105
致洪尔振(六十七通)106
致洪子靖(四通)143
致胡俊章(三通)145
致胡澍(一通)147
致胡元鼎(一通)149
致胡祖荫(一通)150
致黄以周(三通)151
致江瀚(三通)154
致江清骥(一通)156
致蒋光焴(二通)158
致蒋清瑞(一通)160
致蒋益澧(三通)161
致金安清(一通)163
致金文潮(一百四通)165
致金吴澜(三十四通)217
致金武祥(三通)233
致金咏榴(三通)235
致经元善(一通)238
致景星(一通)239
致蒯德模(一通)240
致勒方锜(三通)241
致李滨(二通)244
致李超琼(六通)246
致李慈铭(一通)249
致李瀚章(十六通)250
致李鸿藻(一通)262
致李鸿章(二十二通)263
致李桓(七通)278
致李嘉乐(一通)284
致凌霞(二通)286
致廖世荫(一通)287
致廖寿丰(四通)288
致刘秉璋(一通)291
致刘炳照(三通)293
致刘恭冕(一通)295
致刘汝璆(一通)297
致刘瑞芬(三通)298
致刘树堂(三通)300
致柳商贤(一通)303
致陆树藩(一通)305
致陆润庠(一通)306
致陆心源(五通)307
致陆元鼎(三通)312
致罗大春(一通)314
致马晋藩(一通)315
致马新贻(五通)317
致毛子云(四十八通)321
致冒广生(五通)342
致梅启照(二通)346
致孟沅(一通)348
致缪荃孙(六通)349
致聂缉规(二通)352
致潘嘉穗(一通)354
致潘衍桐(二通)355
致潘曾玮(四通)357
致潘祖同(十通)360
致潘祖荫(六通)367
致潘遵祁(二通)370
致彭见贞(三通)371
致彭生甫(二通)374
致彭玉麟(十四通)377
致祁寯藻(三通)388
致钱应溥(一通)392
致乔松年(一通)393
致瞿鸿禨(十四通)394
致如山(一通)404
致三多(三通)405
致沈秉成(一通)407
致沈凤士(一通)408
致沈光训(一通)409
致沈梦岩(三通)410
致沈能虎(一通)414
致沈三三(一通)415
致沈善登(二通)416
致沈树镛(三通)418
致沈玉麟(十通)420
致盛康(八通)425
致盛宣怀(三十四通)429
致施则敬(二通)445
致寿锡恭(一通)447
致崧骏(二通)448
致宋仁寿(一通)449
致宋恕(五通)450
致孙殿龄(十二通)456
致孙瑞(一通)465
致孙憙(一通)466
致孙衣言(五通)467
致孙诒让(一通)471
致谭献(二通)472
致谭钟麟(一通)474
致谈文烜(六通)475
致汤鼎烜(一通)478
致唐翰题(一通)479
致唐树森(十通)480
致陶馥堂(一通)486
致陶然(一通)487
致陶甄(一通)489
致童宝善(五通)490
致汪丙照(四通)493
致汪鸿禧(二通)498
致汪鸿运(十通)500
致汪鸣銮(二十七通)504
致汪曰桢(一通)518
致汪宗沂(三通)519
致王棻(二通)521
致王继香(十通)523
致王凯泰(十四通)529
致王廷鼎(十七通)541
致王同(三十通)549
致王同、许佑身、俞祖绥(一通)563
致王文韶(一通)565
致王修植(一通)566
致王彦威(一通)567
致王豫卿(七通)568
致王原让(一通)573
致魏锡曾(一通)576
致翁同龢(一通)577
致邬铨(二通)578
致吴昌硕(一通)579
致吴承璐(十通)580
致吴承志(一通)586
致吴存义(二通)587
致吴大澄(四通)589
致吴大廷(一通)592
致吴康寿(一通)593
致吴庆坻(五通)595
致吴绍正(四通)598
致吴棠(一通)601
致吴云(十四通)602
致谢家福(三通)611
致谢增(一通)613
致徐金绶(一通)614
致徐琪(一百五十六通)615
致许庚身(二通)727
致许溎祥(九通)729
致许景澄(一通)734
致许引之(三通)735
致许应鑅(二通)737
致许佑身(二十五通)739
致许樾身(一通)751
致严辰(一通)752
致延清(一通)754
致杨昌浚(八通)755
致杨以贞(一通)761
致杨子玉(一通)762
致姚文玉(一通)763
致姚筠(一通)764
致姚祖诒(三通)765
致易佩绅(二通)767
致应宝时(四十九通)769
致英朴(一通)799
致瑛棨(四十三通)800
致于鬯(四通)818
致俞陛云(四十五通)823
致俞波文(一通)862
致俞国光(二通)863
致俞林(三通)865
致俞绣孙(十九通)868
致俞箴玺(一通)879
致俞祖绥(一通)880
致袁保恒(一通)881
致恽炳孙(四通)882
致曾璧光(三通)884
致曾国藩(七通)887
致曾国荃(一通)892
致曾纪泽(四通)893
致章梫(二通)896
致张楚南(十七通)899
致张大昌(一通)906
致张云(一通)907
致张森楷(一通)908
致张树声(一通)910
致张文虎、唐仁寿(一通)911
致张应昌(一通)912
致张豫立(一通)913
致张之洞(一通)914
致赵宽(一通)915
致赵烈文(二通)916
致赵舒翘(一通)918
致郑文焯(二十三通)919
致志觐(一通)932
致钟文烝(一通)933
致周仁甫(一通)934
致周星誉(一通)935
致周祖诰(一通)936
致朱澄澜(一通)937
致朱福荣(一通)938
致朱钦甫(二通)939
致朱泰修(二通)941
致朱宜振(三通)942
致朱振声(一通)944
致朱之榛(七十四通)945
致竹添光鸿(二通)972
致宗源瀚(二通)974
不详姓名、未署上款、残缺者(十八通)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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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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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近年搜集并细读俞樾书信,是由于承担凤凰出版社《俞樾全集》整理任务。
目前所见俞樾书信,一小部分来自俞樾《春在堂全书》中的《春在堂尺牍》六卷、《宾萌外集》卷二。这六卷《春在堂尺牍》,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出版过几种标点本,例如1925年群众编辑部标点《俞曲园书信》、1926年沈松泉标点《俞曲园书札》、1932年冰心主人标点《俞曲园书札》、1934年朱太忙标点《俞曲园书牍》。近年又先后有张燕婴整理《俞樾函札辑证》(凤凰出版社2014年),张燕婴、肖景之整理十一卷《春在堂尺牍》(浙江古籍出版社2017年《俞樾全集》第28、 29册)问世,包括《春在堂尺牍》六卷。尽管十一卷《春在堂尺牍》标点较《俞樾函札辑证》又有进步,然而这六卷不足八万字的标点仍有订正的必要。对照一下前几种八九十年前的旧标点(目前不难看到其中一两种的PDF电子本),可以发现新标点的破句。例如卷二《与李筱荃中丞》新标点:阁下与少荃相公任兼将相,威镇东南,而哲弟观察、都转诸公又皆凤举鸿轩,同佐熙朝,景运门望,甲乎海内,歌颂遍乎人间。后四句沈松泉、冰心主人、朱太忙均标作同佐熙朝景运,门望甲乎海内,歌颂遍乎人间。门望甲乎海内对应歌颂徧乎人间,显然比新标点准确;而俞樾为李筱荃母亲所作《李太夫人七十寿联》以万石家风佐熙朝景运,所作《李太夫人七十寿序》他日文通武达,各绍父业,以光辅熙朝景运,也可证景运当属上句作同佐熙朝景运。又如卷二《与马谷山制府》旧标点:而浙水东西亦仍是余光所及照,虽借寇公而不可,然瞻召父其非遥,翘企清尘,又未始不私相庆幸也。然瞻召父其非遥与虽借寇公而不可俪偶,虽然构成转折关系。新标点却误作虽借寇公而不可,然瞻召父,其非遥翘企清尘。留意旧标点,可以在标点的分歧中排除错误。例如《春在堂尺牍》卷六《与潘伯鹰尚书》新标点:
义与善通,《礼记缁衣》篇章善瘅恶,《释文》作章义,云《尚书》作善皇,云义,善也。是义、善通也。
而沈松泉、冰心主人标点都将章义之义、皇属下:
义与善通。《礼记缁衣篇》,章善瘅恶,《释文》作章义云,尚书作善,皇云义善也,是义、善通也。
朱太忙标点章义之义不属下、皇属下:
义与善通。《礼记缁衣篇》,章善瘅恶,《释文》作章义云尚书作善,皇云义善也,是义善通也。
按:《礼记缁衣》章善,《经典释文》作章义,说此义《尚书》作善。皇指皇侃,义,善也是《经典释文》引皇侃说(黄焯《经典释文汇校》,中华书局2006年,第449页)。是义、善通也是俞樾的断语,呼应上文义与善通。故正确标点应是:《释文》作章义,云:《尚书》作善。皇云:义,善也。三相比较,旧标点都没把皇侃之皇标错,朱太忙断句准确度最高。
旧标点当然有错误,遗憾未被新标点纠正。例如《春在堂尺牍》卷三《与勒少仲同年》新标点:伏念拙书至劣,阁下乃深嗜之心,诚怜白发去其信然乎?后两句旧标点或作阁下乃深嗜之,心诚怜白发公,其信然乎,或作阁下乃深嗜之,心诚怜白发,公其信然乎。阁下乃深嗜之一句正确,之指代拙书;诚怜白发去其信然乎显然是杂糅两句,但无论一句还是两句都读不明白。新旧标点的差异是一作去一作公,查《春在堂全书》底本此字原作,既非公也非去,而是玄的变体:心诚怜,白发玄,引的是《鲁连子》(下句情不怡,艳色媸,见杜文澜《古謡谚》卷九九、沈德潜《古诗源》卷一),意谓心里果真有爱意,白发也能变黑,现代所编格言、名言、谚语辞典多有收録。玄字和玄旁清代多有这种写法,应是避玄烨讳。俞樾《春在堂随笔》卷三同样因勒少仲同年喜爱自己的书法而既惭且感:自惟笔力孱弱,方之墨卿先生,无能为役,乃承良友拳拳如此,心诚怜,白发玄,信夫!无论其信然乎的推测还是信夫的确定,都赞同心诚怜,白发玄的合情在理。玄底本亦作。《春在堂随笔》标点本同样误作公作心诚怜白发公。再如俞樾致严辰新旧标点:《职官表》中张如戴一人两列前明、国朝张如戴下则书明授二字,至乙酉年为顺治二年,则又书张如戴之名,而于小字注其下曰明亡,入国朝,仍旧如此,庶不授后人于口实矣。《俞樾函札辑证》引严辰《(光绪)桐乡县志》卷八《职官表》叶十六张如戴一人分别列于弘光元年国朝顺治二年下为证,却没考虑在国朝顺治二年下用小字给张如戴注明亡,入国朝,即成重复累赘。仍旧当属上明亡,入国朝仍旧,指入国朝张如戴仍旧是桐乡知县,而如此庶不授后人于口实矣对应下文如此则于尊意不背而后人亦帖然矣,章法井然。
有的讨论内容较为专门,要结合俞樾相关论述,才能订正破句。例如《春在堂尺牍》卷四《与陶芑孙》新旧标点大致相同:
考《朱子大全集》载宋十六字谱,合黄钟四下、大吕四上、太蔟一下、夹钟一上、姑洗上、仲吕句、蕤宾尺、林钟工下、夷则工上、南吕下凡、无射凡、应钟六、黄钟清下五、大吕清上五、太蔟清紧五、夹钟清,正于十二律外加四清声,与方响同,而四清声用黄、大、太、夹,则《通考》所云姑、仲二清,或传写误也。
俞樾《诂经精舍自课文一编钟编磬各十六枚说》表述较为详细,十二律即古乐的十二调: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亡射、大吕、夹钟、仲吕、林钟、南吕、应钟。与十二律相配的记音符号工尺是:合、四、一、上、尺、工、凡、六、五、乙。两者的对应,俞樾解释:合者,黄钟也;四者,大吕、太蔟也;乙(一)者,夹钟也;上者,仲吕也;尺者,蕤宾也;工者,夷则也;凡者,无射、应钟也;六者,黄钟清也;五者,大吕、太蔟、夹钟清也;亿(乙)者,姑洗也。《宋谱》以勾为蕤宾、尺为林钟。大吕、太蔟同为四字,无射、应钟同为凡字,古分上下。至四清声,黄钟为六字,而大吕、太蔟、夹钟同为五字,不复有上、下、紧之分。盖此三清声同为极高之声,故不复为之区别。可见考《朱子大全集》载宋十六字谱以下应标作合黄钟、四下大吕、四上太蔟、一下夹钟、一上姑洗、上仲吕、句蕤宾、尺林钟、工下夷则、工上南吕、下凡无射、凡应钟、六黄钟清、下五大吕清、上五太蔟清、紧五夹钟清,这才是十二律外加四清声。《文献通考》方响四清声是黄钟之清、太蔟之清、姑洗之清、中吕之清,而宋十六字谱之四清声用黄、大、太、夹即黄钟清、大吕清、太蔟清、夹钟清,故俞樾认为《通考》所云姑(姑洗之清)、仲(中吕之清)二清,或传写误也。
俞樾生前手订的《春在堂尺牍》六卷、《宾萌外集》卷二中的书信仅有231通。更多的俞樾书信,散布于海内外图书馆馆藏、私人收藏、拍卖公司拍品及其影印本、整理本、拍卖图録以及民国报刊所载、他书所引。其中重要的整理本有上海图书馆编《俞曲园手札曲园所留信札》、褚铭《鹤园藏札俞樾卷》等,重要的考释论文有:王宝平《流入东瀛的俞樾遗札》《早稻田大学所藏俞曲园遗稿〈春在堂尺牍七〉》,赵厚均《早稻田大学藏春在堂尺牍补释》,王巨安《俞樾致李瀚章函十四通释读》,陈瑞赞《俞樾致张楚南手札十七通系年考释》,夏颖《俞樾朱学勤致应宝时手札》,柳向春《俞曲园致缪筱珊手札六通考实》,华宁《俞樾门下士群经二札考释》,焦霓《扬州市图书馆新见俞樾致戴望书六札考释》,周建忠、施兰《德清博物馆藏俞樾札记考释》,姚国文、陈琪《中国徽州文化博物馆馆藏俞樾书札考述》等。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纠正不少误释,例如:将《俞曲园手札曲园所留信札》误释为毛昶熙改为沈玉麟,将《早稻田大学所藏俞曲园遗稿〈春在堂尺牍七〉》误释为陈庆藩或陈鸿业改为陈祖昭、不详其名的寿梅契落实为寿锡恭、顾咏植落实为顾成章,将《早稻田大学藏春在堂尺牍补释》不详其名的张汉章落实为张缙云;张燕婴、肖景之扩展的十一卷《春在堂尺牍》,以收件人为序重新编卷,收入1148通,改正了《俞樾函札辑证》的一些错误,例如致恩寿诸公□□又匝匝改为诸公济济又师师、致李慈铭然□□□肃谢改为然□□辞谢者、致李桓其终归于理,遣想达人,必能同之也改为其终归于理遣,想达人必能同之也;也纠正了考释论文的一些错误,例如将《德清博物馆藏俞樾札记考释》的蔡汇沧改为童宝善、公馆中阅均安报好改为公馆中闻均安好、哭黎尚不至沟壑否改为灾黎尚不至沟壑否;洪晨娜整理《俞樾函札辑补》(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18年)补充不见于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的网上拍品192通,与十一卷《春在堂尺牍》不重合约100通,搜集有功,错误不少。
俞樾书信原件都是珍品,很难见到。而历经百年,或有所残缺,字迹不清晰;影印、照片与拍卖图録清晰度次于原件,识字尤难。因而整理难度非常之大,稍不留神就会出错,故整理本与考释论文瑕疵在所不免。例如北京海王村拍品俞樾致陆元鼎子原因风阻,初一竟不及接印,未知改至何日也,子原因三字视为一闻字,则因风阻初一竟不及接印的主体就从俞樾女婿许子原变成了收件人陆元鼎;北京瀚海拍品致金武祥久隔芳尘,忽承雅教弟犬马之齿,计闰八十,精神衰苶,学术荒芜,久为时弃,感荷注存,芳尘之尘不识、犬马讹作大马、久为时弃讹作不为所弃,后者恰与原意相悖;西泠印社拍品俞樾致汪鸣銮《茶香室四钞》封面大笔所书,书讹作无,汪鸣銮题字就归了零;包缵甫兄求法篆一联,美称对方书法的法篆讹作法纂,包字遗漏,字缵甫的浙江归安(今湖州)人包承善就成了朱友绪;小孙虽不得差之不讹作已,未得变成曾经;来件奉缴。修脯六百乃老式也。从前孙琴西及弟初主书局亦是六百,今则止二百七十矣。花农事俟晤教再议。此颂晨安六句错了六字:老式不识作□式,及讹作乃,花农事俟晤教再议讹漏作兹可俟晤再议;南京图书馆藏《曲园手札》致王同小孙年轻学轻,川中乃文物之邦,今科乃更章之始,未知能胜其任否,更章之始讹作更奉之□;浙江丽泽拍品致芷卿吴学使虽与小孙在京过从,亦不过泛泛世交,人微言轻,恐不足为足下重,人微言轻讹作人游□转;保利拍品致徐琪今因寄子原书,草草附此数行讹作今因字子,原当草之,附此数行;国家图书馆《曲园老人书札》致金吴澜总须为自己辨白,而仍与督办、提调两石伤触为佳,两石伤触怎么也读不懂,核对原件才知是两不伤触。拍品网上公布或有残缺,中国书店拍品致唐树森:昨自闽还,知移节厘局兹有舍亲蒋巡检廷弼,需次武林,四年未得差使,光景甚窘,欲求推爱,酌派差委,感荷鉴不宣。感荷下少了高情,无殊身受。其人诚实,必不有负栽培也。倚装草草布托,敬请大安,惟三行。有时整理正确,再整理也会出错,如上海图书馆编《俞曲园手札曲园所留信札》致陈方瀛原稿与整理皆作上海诂经精舍因仲复观察多事多病,久未举行,因仲复《俞樾函札辑证》辑作曾[沈]仲复,误因为曾、疑为沈之误;十一卷《春在堂尺牍》作(曾)[沈]仲复出校:沈仲复,原稿沈作曾,误,据改。
遇到漶漫残缺或未能辨识之字,整理者没法贴图,只能以方框代替。然而未识之字是整理者一时不识,代以方框就会使信息灭失,稽核起来也很麻烦。例如西泠印社拍品俞樾致汪鸣銮:同甫乃同姓不宗,然向来却认本家,乃□云太史之子也。此番伊得吴淞差,弟已荐二人矣。已赴任矣,明日接手同甫乃□署文案。□署文案缺字作抚不难辨识,俞同甫乃□云太史之子可是重要信息。太史是对翰林的称呼,搜寻字号□云的俞姓翰林,最终找到俞奎垣,确定□云作袭芸才符合原件:据顾廷龙主编《清代朱卷集成》(18),俞奎垣字袭芸,生于道光丙戌(1826)十二月,籍贯顺天府大兴县,原籍浙江德清县(台湾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92年,第123页),徐世昌《大清畿辅先哲传》记载他道光二十九年举于乡,咸丰二年成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六年充会试同考官,擢御史。八年主试湖北,留充学政,失足坠井卒,年三十八岁(北京古籍出版社1993年,第1437页)。残缺之字可以凭借证据合理推测,例如北京海王村拍品俞樾致吴庆坻,《俞樾函札辑补》:览□□□折除薄福,惟有勉付达观,以副雅爱。二儿之柩暂停僧舍,已定于来年□月六日附葬右台山之敝茔,知念并闻。览□□□四字可识,为兄以虚名。附葬右台山之敝茔的是大儿,俞樾1882年所作《四月辛酉葬大儿于右台山赋诗纪事》可证;去年逝世的并非二儿,俞樾1881年所作《大儿绍莱感疾卒于天津盖八月二十五日事也》可证。故二儿之二必误,视其字迹上有亠,则当为亡。《四月辛酉葬大儿于右台山赋诗纪事》:昔葬姚夫人,右台山之麓。遂自营寿藏,一抔覆夏屋。去年大儿亡,吾不更再卜。即葬其左旁,于地不嫌蹙。诗题四月辛酉即四月六日,大儿安葬之日,故□月六日之缺字为四;已定于之定,视其字迹笔画简单,不可能是定,而安葬之日期用卜,如俞樾《长芦盐运使汪君墓志铭》骏孙等卜于光绪三十二年四月辛亥奉君与夫人合葬于苏州胥门外米斗山之麓,故定当为卜,即此诗去年大儿亡,吾不更再卜之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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