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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作者柏石曼早于梁思成、林徽因,是全面、系统实地考察和研究中国古建筑的*个西方学者。 本书开拓了中国建筑艺术研究的先河,是柏石曼流传*广的代表作。由此,中国营造学社接受他为会员。他的著作和研究方法,启发和影响了整个营造学社的研究。 作者柏石曼当年从2000多张照片中精选出288张图片,忠实记录了一百年前*广范围的中国古建筑风貌和细节,这批老照片拍摄优美,成像清晰,图中很多建筑现在已不复存在,这批图片是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 本书内附柏石曼12行省考察路线图,引领读者从文化和地理两个角度体验柏石曼当年观看中国古建筑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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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实地考察中国百年前建筑与景观的著作,也是西方人考察中国人文地理的一部经典。1906-1909年,恩斯特柏石曼采用当时比较先进的田野调查方法,用为期三年的时间,全面考察了华北和华南各种类型不同的古建筑群,以及它们与周围景观的依存关系,并尝试从建筑触摸中国人的内心,深入中国人的精神世界,阐释中国建筑所体现的中国人的哲学和宗教理念。书中收入皇家建筑、宗教建筑和民居等照片288幅,其中所涉建筑42处现在是*文物保护单位(一部分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或世界自然遗产名录),20余处为当代复建或曾经落架大修,至少有60处现已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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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恩斯特柏石曼(1873-1949), 1891年至1896年在柏林夏洛滕堡工业大学攻读建筑学。毕业后,参加政府公职人员预备期服务,此后,通过国家考试,进入建筑管理部门任政府建筑工程师。1902年至1904年,他首次途经印度来到中国考察;1906年到1909年,柏石曼以德国驻北京公使馆官方科学顾问的身份,开始历时四年的中国建筑考察;上世纪30年代,柏石曼再次来到中国,并对部分名胜古迹做了飞行航拍。本打算对中国的古建筑进行深层次的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使他的计划搁浅。1940年,他任教于柏林的弗里德里希威廉大学,1945年以后,一直担任汉堡大学汉学系教授。1949年4月30日去世。
沈弘,杭州人,浙江大学外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从20世纪90年代起遍访波士顿、芝加哥、伦敦等地图书馆,搜集了大量国内外难得一见的珍贵图文资料,整理、编译有关中国的报道和记录。曾主持教育重点攻关项目外国收藏16-20世纪来华传教士档案整理与研究、浙江历史文化专题研究项目外国人眼中的浙江与浙江人。近年来精心编译的遗失在西方的中国史系列,广受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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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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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 沈弘
在中国,只要一提起研究中国古建筑的历史,人们马上就会联想到梁思成等一些中国学者的名字。但很少有人知道,早在梁思成之前,就有外国人深入研究和广泛考察了清末中国古建筑的情况。在这些外国人当中,有一个人的名字不得不提出来,那就是德国建筑师恩斯特柏石曼(Ernst Boerschmann,1873-1949)。正是他第一个深入研究和全面考察了华北和华南各种类型不同的古建筑群,它们与周围景观的依存关系,以及蕴含在这些建筑中的哲学和宗教理念。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柏石曼这些有关中国古建筑研究成果的丰富性和原创性也是无人能够企及的。
柏石曼在二十世纪初曾经被德国政府派往海外,担任殖民地主管建筑事务的官员。1902年,他首次途经印度来到中国,因为当时作为八国联军的一个主要成员,德国在中国仍有驻军;而且在山东的胶州半岛还有由德国统治的殖民地。在华的两年期间,他曾经频繁地访问了天津、北京和青岛等地。博大精深的华夏文明,尤其是北京的碧云寺和天坛等处将中国传统哲学和宗教思想与建筑艺术形式完美结合的特点给他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并因此使他萌生了对于中国建筑文化的兴趣。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认真地研究和探索中国建筑所包含的深奥哲学和宗教意义。
1903年10月,他在北京的一个军官俱乐部里首次遇到P. 约瑟夫达尔曼(P. Joseph Dahlmann),后者正在为德国政府策划一项为期三年的东亚科学考察。在这次会面中,他们互相表达了对中国建筑艺术的共同兴趣和爱好,并对进行这项研究的重要意义达成了共识。他们一致认为,探求文化根源,尤其是宗教蕴义,是领悟中国建筑思想的关键。俩人于1904年8月在上海郊外作为天主教传教中心的徐家汇第二次会晤,就考察中国建筑事宜进一步交换了意见。之后,卡尔巴赫姆(Carl Bachem)博士接手这一项目的筹划工作,他于1905年3月17日在德意志帝国议会上的发言令当时德意志帝国外交部长冯利希特霍芬(freiherr v. Richthofen)对中国建筑产生极大的兴趣,同时也引起普鲁士文化部的高度重视。
1906年,这项酝酿已久的考察中国建筑的计划在德意志帝国政府的支持下开始着手实施。柏石曼于同年秋季取道美国和日本,第二次来到了中国。这一年的冬天,他在北京正式开始了他的研究和考察项目,从1906年年底到1907年的春天,他分别考察了清东陵和皇家避暑胜地热河,对于那里的喇嘛庙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究。1907年夏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位于北京西山的碧云寺度过的。在此期间,他精心制作了碧云寺部分寺院建筑的测绘图。在接下来的七个月里,他依次考察了清西陵,进而探访了山西的佛教圣地五台山;随即又南下去了河南的古都开封,然后沿黄河顺流而下,来到了山东的省府济南。在山东境内,他又陆续游历了泰山、曲阜,并于同年冬天南下到达了浙江省的宁波府。1908年2月,他在普陀山整整待了一个月的时间,对那儿的寺庙建筑进行了测绘和拍照,并且对于这些寺庙的历史也做了详细的调查。
1908年3月初经海路乘轮船回到北京之后,柏石曼又开始着手准备最后一次横跨大江南北的华夏之旅。在1908年4月至1909年5月期间,他几乎游遍了中国的西部和南部。首先是到达了山西的古城太原,之后南下到了黄河,沿黄河西进来到陕西境内堪称五月中最为险峻的华山;紧接着又翻越秦岭进入四川,四个月之后他又从成都出发,前往他在西部的最后一站雅州府。从那里柏石曼踏上了返程,一路上又游经峨眉山,沿岷江和长江而下,直至重庆。之后又顺途去了湖南、江西、广西和广东。他在游历了福州和杭州之后匆匆赶回北京,终于结束了这最后一次历时将近一年的旅行。
从柏石曼于1905年向德意志帝国议会提交的备忘录中,人们就可以看到他对于这次考察中国建筑的想法已经相当成熟。他在备忘录中记载了自己第一次在华访问期间所观察到的中国建筑和与建筑相关的文化背景的一些鲜明特点,特别强调了这方面的专门研究对于当时德意志帝国政治和经济发展以及学术研究的重要性,同时对即将进行的包括绘图、对于建筑风格及其文化背景的研究,以及照片拍摄在内的工作步骤均进行了周密的计划和部署。备忘录中尤其关注到了上至皇宫,下至民居,以及教育、娱乐和宗教等各种场所的建筑形式,指出有关中国建筑的资料在德国国内异常缺乏,以及这一专题研究对于保存人类文化遗产所具有的巨大意义。
在1906-1909年间对于中国各地的建筑首次进行的全面考察中,柏石曼跋山涉水,穿越了十二个行省,行程数万里,拍下了数千张反映古代皇家建筑、宗教建筑和代表各地风情的民居等内容极其珍贵的老照片。回国之后,他根据这次考察所获得的资料,连续出版了至少六部论述中国建筑的专著,从而成为这一领域无可争辩的权威。在这些著作中,柏石曼用精确的测绘图对各种建筑类型加以直观的描述,并配以各种图片、照片,甚至中文原文来进行解释,引用了大量刻在建筑物上的诗歌和对联,并且对各个寺院的宗教生活进行了生动的叙述和阐释。他的这些论著尤其关注渗透在二十世纪初中国社会生活和艺术之中的宗教文化,从头至尾都贯穿了他有关中国建筑和文化融会贯通的观点。正是由于学术上的这些成就,柏石曼被聘任为柏林工科大学的建筑学教授。
《中国的建筑与景观》(柏林,1923)一书主要以普通读者为对象,着重介绍对于中国建筑与风景的视觉印象。在书的开头,作者附了一篇约两万字的绪论,介绍中国建筑的一些突出特点,以及它所包含的宗教概念和跟周围景观的关系。书中有288幅高质量的照片,精美绝伦。该书被译成了英语,英译本《如诗如画般的华夏大地:建筑与风景》于1926年在纽约出版。
作者首先提出,在日新月异的现实世界中,持久性相对比较长的建筑具有一种文化纪念碑的终极意义,并且往往代表了一个民族的精神。而研究和考察中国各地的建筑文化,有助于我们理解来自华夏民族文化源泉的一些最基本的概念。
在考察和研究中国建筑的过程当中,作者深切地感受到了一种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以及人对于自然的一种依赖关系。这些关系在那些纪念碑式的建筑中被表现为一种深奥的宗教思想。中国人具有自己的一套神话体系,而这种自然宗教的概念和思想在祭祀太阳、月亮、星星、大地和农业等皇帝祭祀仪式中得到了最充分的表达。在中国民间流传甚广的二龙戏珠图案在作者看来,象征着一种玄学的三位一体力量。其中那两条在不断游动的龙分别代表了阴和阳这两种针锋相对,但又相辅相成的自然力量;而它们争抢的那颗宝珠则代表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完美境界。这种辩证统一的哲学观和三位一体的宗教观具体反映在中国古建筑中颇具典型的对称性和建筑群落的中轴线上。
另一条贯穿于中国文化始终的红线是人与大地之间的紧密联系。大地不但像人的母亲那样哺育他的一生,而且还是他死后的庇护所。这就解释了中国人对于故土的深厚感情。中国人信奉叶落归根,对于故乡的眷恋要远甚于世界上任何其他民族。这种人与大地的感情也影响了中国人对于高山和洞穴的崇拜。古代中国人往往把城市建在有山脉保护的地方,很多寺庙也建在山上或洞穴里,而最理想的墓地则总是选择在向阳的山坡上。
在古代中国人看来,太阳是阳性的,大地则是阴性的,两者加在一起,便孕育了世间的万物。正因为如此,太阳被视作是生命的创造者。所以人们在建造房屋、宫殿和城市的时候,总是让房屋、殿堂的正面和城市的中轴线面对南方,即正午时分的太阳。这种房屋朝向和城市中轴线的基准就像是宗教的仪式,人们必须严格遵守。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北京城的规划设计。皇帝的宝座面朝正南方,位于城市的中轴线上。皇帝从这儿可以君临天下,眺望整个帝国,并且接受臣民们的顶礼膜拜。而紫禁城的背后有煤山(即景山)的庇护,同时前面又有金水河的防护和滋润,可谓是占尽了风水的好处。
天、地、水的三位一体是中国山水画所表现的一个永恒主题,也是古代中国人在建筑设计时所要考虑的三个必要因素。高山、平原、溪流、树林、方位基点、风向和周围环境等,都是在建造房屋或城市时所要经过精心分析和考虑的重要方面。由此发展出来了一套完整而独特的风水理论和概念。而研究这种貌似迷信的风水理论和概念对于理解中国古建筑无疑是有所帮助的。
柏石曼在中国的广泛旅行也使得他能够对于南北各地不同的建筑风格和理念做出自己的判断和评价。例如他认为中国建筑中宽敞的庭院规划首先是在华北平原上发展起来的,因为中国在公元前就开始向西亚的扩张使得中国北方人具有开阔的思想观念和处理问题的方式。在这种庭院式的建筑规划中往往在中心位置有一个正方形的殿堂建筑,这个代表着建筑群落中心的正殿象征着东南西北中这种典型的中国宇宙观,以及跟中国的五岳和佛教四大圣山等观念之间都有紧密的联系。
另外,柏石曼认为华北的建筑风格比较凝重,看上去显得雄伟壮观;而到了华中,建筑风格就已经变得更为轻灵,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和谐。他认为这种变化跟地理和气象变化,以及当地人民的性格是紧密相关的。例如四川省的丰饶激发了人民的丰富想象力,使得他们追求诗意和色彩之美,以及赏心悦目的建筑形式。他尤其欣赏的是四川乡间的那些建筑艺术形式,如民居、亭子、宝塔、庙宇和坟墓等。柏石曼认为中国建筑中最具有民族特色的就是屋顶线条和房屋外部轮廓的曲线之美。这一点在华中和华南的寺庙和衙门建筑上表现得更为明显,柔和的曲线能够更好地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建筑总能给人以一种宁静淡泊的感觉。
在中国建筑的诸多形式中,柏石曼对于牌楼和宝塔似乎最为欣赏。他认为前者是最纯粹的中式建筑,因为阴和阳这两种最基本的中国传统概念在这儿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牌楼的框架结构简单而又质朴,充满了阳刚气质;然而牌楼上众多的装饰物和浮雕有限的十分细腻阴柔。而且通过这些牌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建筑风格在各个省份的变化。例如北方的牌坊线条与块面的分布比较简朴,浮雕风格生动。而在华中、华南的牌楼上可以看到各种纤弱和优雅的线条,有时甚至有彩色的浮雕,图案非常奢华。宝塔在柏石曼看来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这不仅是由于塔身和每一层楼屋檐的线条富有变化,而且还在于塔身上的许多精美浮雕和神龛、铃铛等装饰物。
中国的坟墓建筑最讲究风水,而且最集中地体现了天人合一的传统哲学思想,因此也得到了柏石曼的推崇和欣赏。他认为这种建筑反映出了中国人对于现实生活的理解。因为中国人认为,死亡并不等于消亡。相反,它是人类绵延发展的一种力量源泉。中国漫长而繁复的历史,及其建筑艺术都证明中国人对于生活持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他们乐观地默许生活的循环往复,并且总是从自然界吐故纳新的例子中获取生活的力量。
在一百多年前,柏石曼用相机为中国建筑留下了影像。随着时间的发酵,这批影像资料越发显示出它们的珍贵意义。那些存留在胶片里的优美建筑,是否现在依然矗立在大地之间?在那些标注着你家乡地名的照片里,你是否能按图索骥找到图中的建筑?如果能找到,它们现在,跟一百年前有不同吗?奥地利诗人霍夫曼斯塔尔说过,陌生阻止你认识陌生的事物,熟悉妨碍你理解熟悉的事物。这些老照片中的老建筑,对我们来说,既陌生又熟悉。愿你们伴随着这本书,开启一场对华夏大地建筑与风景的探索之旅,充满奇迹,充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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