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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一部诗歌选集,选取了19世纪中期至20世纪中后期这一百余年里的十一位代表诗人的一百余首诗作,旨在展现塞尔维亚语言之美。在时代范围的确定上,本书以诗歌较为开放、多元包容的19世纪初期作为起点,以诗歌较为稳定成熟的20世纪中后期作为终点。在诗作的取舍上,本书力求在代表性、全面性和可译性间取得平衡。在翻译上,原作的表达和味道得以保持。全面呈现出了塞尔维亚诗歌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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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一九八五年出生。北京外国语大学欧洲语言文化学院塞尔维亚语教研室讲师。在读博士。多年从事塞尔维亚语言文学教学、翻译和研究。近年来出版译著有《竹书》《永远的“瓦尔特”——巴塔传》《“祀与戎”欧洲反法西斯诗歌选集》的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部分,发表论文《塞尔维亚文学通览二〇一六》《泛斯拉夫主义在南斯拉夫民族地区:历史由来与当下走向》《“追忆南斯拉夫时代的美好生活”——浅析南斯拉夫怀旧情结》《禅译——塞尔维亚语翻译实践与心得》《塞尔维亚语翻译课程中的问题与对策》等多篇。参加过多项国家级和省部级课题研究,并有著述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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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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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拉亚克西奇
(一八三二年至一八七八年)
塞尔维亚著名诗人、画家、剧作家、爱国者。
亚克西奇是塞尔维亚浪漫主义文学最具表现力的代表作家,同时他也是十九世纪塞尔维亚最有才华的画家,是塞尔维亚浪漫主义绘画最杰出的代表人物。
亚克西奇充满激情,充满想象力,感性而叛逆,同时充满浪漫的民族主义情怀。他对自由的歌颂、对暴政的抨击、抒情的忏悔都与浪漫的爱国主义相呼应。
他著有约四十篇短篇小说、三部戏剧和多首诗歌流传于世,但最著名的作品是小说《战士》。他的诗歌代表作有《午夜》《我该亲吻何人》等。
午夜
闪闪星光,
划破了午夜的寂静,
穿过了茂密的树枝。
让我紧张的心跳加速
啊,小心点啊,
小心树枝把你剐伤。
附近有一条小溪,
娇羞的花朵在小憩,
我曾经在那里留情
啊,小心点啊,
小心树枝把你剐伤。
我会倒下,也会死去,
我的灵魂会燃烧,
我会像雪花一样,
在白色的晨曦中融化
啊,小心点啊,
小心树枝把你剐伤。
我该亲吻何人
我该亲吻何人,我该爱何人?
我从不幸中走来,我恨我自己。
上帝啊,我讨厌人,
我的心只知道仇恨!
我亲爱的,啊,你已经不在了!
上帝为什么连你也夺去
让我孤苦,多么残忍。
我将永远在仇恨中沉沦。
两条路
我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花团锦簇,
一条荆棘载途。
我的双腿是铁打的,
于是选择迎难而上。
我避开了路上的鲜花,
因为它会让人双腿发麻;
花是用来迷惑女人的,
而荆棘却将磨炼汉子。
跪下
不幸的人,跪下!
向上帝祷告,
让人和神都安静下来,
听听你的祷告。
你的罪孽
让太阳、月亮、星星
都失去了光芒!
神灵都看在了眼里。
天上的神灵,
莫非都对你视而不见?
岂有此理,
那么我只好亲自惩罚你
我还要惩罚
你的狡诈,不忠和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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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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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塞尔维亚地处欧洲南部,巴尔干半岛中央,这一地点自古以来都是连接东西方的交叉路口,也是东西文化的交汇之处。由于有着特殊的地缘战略重要性,塞尔维亚自诞生之日起,就是全球主要战略性力量的必争之地,它的历史也因此而可歌可泣。作为历史的承载,塞尔维亚文学底蕴深厚,丰富多彩。著名的南斯拉夫当代小说家、戏剧家、文学评论家米洛斯拉夫科尔莱扎曾经这样说道:我们的文学在悲壮的风雨中诞生,它带着我们的文明,在世世代代连续不断的巨大灾难中前进。1[ 郑恩波:《南斯拉夫当代戏剧的发展》,《苏联东欧问题》一九八四年第四期。
]这句话概括了南斯拉夫文学的性质极其艰难而曲折的发展道路。百折不挠的顽强个性早已深深植根于南斯拉夫各个民族的灵魂里,塞尔维亚民族也不例外。风雨和灾难,不仅锻造了坚韧的民族性格,还为塞尔维亚的文学艺术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故事和素材。
塞尔维亚是一个诗香久远的国度。诗歌,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很早就在塞尔维亚流行了。早在九世纪以前,尽管塞尔维亚民族还没有文字,人们就依靠口头诗的方式,颂唱英雄的传奇、世人的生息和四季的更替。这些诗歌虽然没有留下文本,但诗歌的意象却在塞尔维亚语言之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九世纪以后,塞尔维亚民族接受了基督教信仰。十二世纪,塞尔维亚民族的文字在古斯拉夫语的影响下最终形成,书面文学真正诞生。到了十三世纪时,塞尔维亚宗教文学发达,传记文学取得长足发展,但诗歌相对滞后。十四世纪,奥斯曼土耳其武力征服塞尔维亚,开始了近五百年的统治。在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统治的这段时间里,塞尔维亚人没有受教育和印刷出版的权利。尽管文人墨客仍旧活跃,但由于国家失去了主权,意味着塞尔维亚文学也失去了主要的甚至是唯一的文学题材,导致这个时期的原创文学作品数量急剧减少。文学不兴,文字不传,唯有民间的口头诗歌在文艺的黑夜中穿行。战争的残酷、无尽的痛苦、情感的哀怨、不灭的爱火以及对暴政的憎恶,不仅成为这一时段塞尔维亚诗歌的共同主题,更从此成为塞尔维亚诗歌的传统。
到了十九世纪,塞尔维亚民族摆脱了奥斯曼土耳其的统治,重获自由,回归欧洲。随着塞尔维亚民族解放运动、文化教育和科学的迅速发展,文学事业也呈现出崭新的面貌。塞尔维亚文学在欧洲启蒙运动和民族复兴思潮的影响下,明显地摆脱了中世纪文学的束缚,注重对世俗题材的挖掘和开拓。人的情感在文学作品中得到了释放,诗歌再一次成为塞尔维亚文人的乐园。这里,便是本书选辑的起点。
十九世纪诗人裘拉亚克西奇独具气质,既浪漫又反叛。他在诗歌中抒情,在诗歌中忏悔,充满了爱国激情和战斗性,被认为是塞尔维亚的普罗米修斯。他的《午夜》敏感而细腻,安静得像是树叶的呼吸,却吹响了塞尔维亚浪漫主义诗歌的号角,为塞尔维亚诗坛注入一股热流。与他同时代的约万约万诺维奇兹玛伊,是欧洲诗歌的集大成者。他曾在欧洲游学,翻译普希金、歌德、裴多菲、海涅等名家的名作。他有一颗像孩童一般清澈的心,他真挚的情感结出了《蔷薇》之花。遭遇妻儿早逝的不幸之后,他孑然一身,死亡、苦难与悲伤转而成为他创作的主题,《枯萎的蔷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在浪漫主义诗歌的道路上,拉扎科斯蒂奇比前人走得更远,也跟欧洲的浪漫主义靠得更近。他的诗作极具创造性和实验性,超出了同时代者的见识,于是没有得到他们的理解和接纳。到了今天,人们才开始重新对他进行解读和欣赏,重新在《夜莺》的酒杯里寻找他的气息。在十九世纪即将落下帷幕的时候,沃伊斯拉夫伊里奇掀起了最后的浪潮。他才华横溢,在诗歌的形式和音乐性上做出了重要的尝试。他被认为是塞尔维亚的第一位现代诗人。他的创作题材非常丰富,打破了当时制约着塞尔维亚文化界的桎梏,影响了二十世纪的一大批塞尔维亚诗人。
踏入二十世纪,现代主义的精神冲击着塞尔维亚的文学和文化,一批伟大优秀的诗人出现了。约万杜契奇是现代主义诗歌的代表,他的诗歌形式简单、语言朴实,运用了多种新奇的元素,饱含精致的生活经验和丰富的审美趣味。他的作品有着清新的气息和强劲的生命力,直到今天依然受读者热捧。相比之下,米兰拉基奇要潜隐很多。拉基奇是一个孤独的人,却有一颗极其敏感的心,他的作品中充满了感伤。弗拉迪斯拉夫佩特科维奇迪斯是欧洲印象派的追随者,也是一位象征主义诗人。他的诗歌语气阴沉、精神扭曲,具有悲观和颓废的特征,这一种独特的病态美感也许在西欧已成气候,但在塞尔维亚诗歌当中是极少见的。
米洛什茨尔年斯基是塞尔维亚文学中不可绕开的一个名字,是塞尔维亚文坛现象级文学天才。他自成一格,作品中饱含哲理与情感。他大部分的作品从表面上看,表达的是荒谬和悲剧感,而实际上所揭示的是宇宙万物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这点思想情趣来自于东方中国的哲学和美学思想。阴阳轮回与无常深深地影响了茨尔年斯基的思想,并浮现于他的作品之中。塞尔维亚文学界认为,茨尔年斯基的文学语言、表达方式、创作题材、思想理念都远远超前于同时代的塞尔维亚作家,是他带领塞尔维亚文学走向了现代主义和表现主义。东方的思想和情趣对于塞尔维亚文化来说,长期以来都是一种神秘的存在,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并在艺术创作中加以运用。茨尔年斯基开了先河,打破了寂静,好比往湖里扔下了一块石子,不过,等过了三十年之后,才终于有人听到了石子下水的声音,这个人就是斯特万拉伊茨科维奇。他是一位勇敢的诗人,作品有很强的实验性,对东方的思想有所接受并加以发挥。在他的诗歌作品中,时间的概念被重新定义,诗歌的边界被突破,东方异域情调被再次引入。
爱情是重要的诗歌题材,对塞尔维亚诗歌来说也并不例外。女诗人戴珊卡马克西莫维奇的作品把爱情的纯真与凄美演绎得淋漓尽致。她的灵感来源于爱情的激烈与甜蜜,也来源于背叛与怀疑。在抒情表达上,她有极高造诣,充分表现出了女性独有的温婉和细腻。塞尔维亚文坛普遍认为,马克西莫维奇的作品是宽广无比的,可以视其为对二十世纪上半叶塞尔维亚诗歌的概括。
诗歌是语言的结晶,塞尔维亚诗歌自然是塞尔维亚文学当中最为精华、最为多元的部分。这一部诗歌选集选取了十九世纪中期至二十世纪中后期这一百余年里的十二位代表诗人的一百余首诗作,旨在展现塞尔维亚语言之美。在编选诗歌作品时,译者颇为苦恼:诗海浩瀚,怎样才能找到最为优秀、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与作品呢?况且,译者本人的认识、喜好和趣味难道就可以代表所有读者了吗?自然不可。不过看来也没有万全之计,难免挂一漏万,为了向读者呈现塞尔维亚诗歌的全味,只好斗胆一试。在时代范围的确定上,本书以诗歌较为开放、多元和包容的十九世纪中期作为起点,以诗歌较为稳定和成熟的二十世纪中后期作为终点。这一时代范围内的诗歌,一般都经过了时间的考验。在诗作的选取上,力求在代表性、全面性和可译性间取得平衡。在翻译上,译者竭尽全力保持原作的表达和味道,保持诗意的传递。非常惭愧的是,受制于水平和眼界,译作还存在疏忽和不足,还望读者批评指正。
塞尔维亚诗人米奥德拉格帕夫洛维奇曾经说过:每一首诗歌,都是未完成的作品。每一首诗何尝不是需要读者的参与,才能达到圆满。翻译只是一根接力棒,诗意的理想现在已经交到了读者的手上,等待读者去亲自实现。
彭裕超
二○一八年二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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