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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7年龚古尔奖获奖作品。法国销售42万册,被译为36种语言风行全球。美国国家公共电台、《波士顿环球报》、Literary Hub年度*图书!
2.为什么要读《议程》?
读故事就像看电影,一口气读完不烧脑。
眼花缭乱的历史胶片被剪辑组合,把历史幕后故事转到台前。一百多页,节奏紧凑,快速的场景转换串起不同的时空,让人犹如身处事件现场,亲身体验历史的偶然和荒诞。
戏剧化的情节和毒舌风格。
为了展现被遗忘的细节真相,宏大的场景被尽数略去,凝练的剧本只留下了关键事件:德国国会选举两周前,克虏伯、西门子、欧宝等24家德国工商业巨头秘密齐聚纳粹党的晚宴,悄无声息的秘密会议,实则是一盘以千万条血淋林的生命为筹码的游戏。带有悬疑色彩的紧张情节、黑色幽默、隐喻、对比和嘲讽俯拾皆是,淋漓尽致展现毒舌本色。
精准的场景调度和镜头语言,一段文字就是一个画面。
这部电影始终保持着张力,展现了维亚尔对场景调度的超强把控力。迅速变焦与位移,场景快速切换,镜头语言简短有力,在荒诞和冲突中还原了历史的本来面目。比如德国纳粹温和的微笑的充满爱的进入奥地利、奥地利纳粹党狂热的欢呼雀跃、对小人物在亡
內容簡介:
1933年2月20日,距离国会选举还有两周,德国工商业巨头欧宝、克虏伯、安联、西门子、巴斯夫、拜耳、爱克发、德律风根、法本等至今依然如雷贯耳的公司的领导人秘密齐聚纳粹党的晚宴。迎接这24位巨鳄的是戈林、戈培尔和希特勒。
此后很快,国会将不复存在,再过几年,甚至国家议会也将不复存在,只剩颓垣败壁,青烟袅袅。
在这场秘密晚宴里,这24个人和纳粹领导人谈了些什么?目的何在?奥地利政治家许士尼格为何要出卖自己的国家?德国外长里宾特洛甫和英国首相张伯伦的会晤预示着什么?
龚古尔文学奖得主埃里克维亚尔以精湛的笔触描述了二战前夕的欧洲,用一个个眼花缭乱的事件描绘了纳粹德国的崛起。维亚尔凭借导演的眼睛、历史学家的审视和小说家的笔法,展现了灾难、荒谬和恐惧如何缓慢而无情地展开。
《议程》取材于一个个真实的历史事件,将幕后故事转到台前,为理解20世纪30年代的欧洲提供了全新的视角,捕捉到了纳粹背后强大推动力量的特征:一厢情愿的思想、小丑的自以为是和冷酷的计算。
關於作者:
埃里克维亚尔,龚古尔文学奖得主,一位兼具小说家才华和历史学家眼光的毒舌导演,跨界天才。师从德里达,毕业于法国巴黎社会高等研究院。环游过中欧、波罗的海国家、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地区,执导过电影,已出版《征服者》(Conquistadors)、《西线战事》(La bataille d''Occident)、《刚果》(Congo)、《大地的悲伤》(Tristesse de la terre)。2017年出版的《7月14日》入围费米娜奖、法兰西学术院终选,迅速成为法国大学讲堂读物。
独特的经历造就了维亚尔与众不同的视角和遍及全球的视野。自2010年起,维亚尔平均每两年就斩获一次世界级大奖,曾获得发现奖(Ignatius J. Reilly)、获弗朗茨黑塞尔文学奖、瓦莱里拉赫博文学奖(Prix Valery-Larbaud)、约瑟夫凯赛尔(Joseph-Kessel)法语文学奖、龚古尔文学奖(Le Prix Goncourt)。
法新社高度赞誉维亚尔的写作,称他以独特的方式躲入历史幕后,为读者提供了另一种解读阅读历史事件的视角。《纽约书评》认为维亚尔对战争、人民的命运与现实之间的鸿沟有非常强的洞察力。《华尔街日报》称其作品为一场激动人心的旅行。
目錄 :
秘密会议
面具
礼尚往来
恫吓
贝尔格霍夫会谈
如何不做决定
绝望的尝试
一整天电话
唐宁街告别午宴
闪电战
坦克
电话窃听
衣饰库
音乐之声
死者
那些人是谁呀?
译注
內容試閱 :
秘密会议
太阳是寒冷的天体。它的心,长着冰刺,它的光,没有宽恕。正是2 月,树木死去,河道冰封,好像它的源泉不再吐水,好像大海已吞不下更多的河流。时间凝固。早晨,没有一点声响,没有一声鸦鸣,空寂。过了片刻,驶来一辆汽车,又一辆,一阵突然的脚步声,一片看不清楚的身影 。舞台监督击掌三下,大幕不见拉开 。
这一天是星期一,城市在濛濛雾幕下骚动。人们和每天一样去工作,去乘有轨电车、公共汽车,鱼贯而上登到车顶层,在寒冷中怔怔发呆。但是这一年的2月20日不同以往。不过,多数人整个上午都在如砍柴般勤力,他们沉浸于工作崇高而得体的谎言,他们埋头在一件件小小的忙碌中那里面集合着一个沉默不语、端正体面的道理:我们生存的全部史诗说到底可以概括为一场勤奋努力的无声戏剧。一天便这样流逝,平静,如常。每人都忙于自己的奔走,在家与工厂之间,在市场与自家晾衣服的小院之间,然后,晚上,在办公室和咖啡馆之间,最后便回到家里,远离体面的工作,也远离熟悉的生活。也是在此一刻,在斯普雷河畔,一群先生乘坐的汽车在一座大厦跟前停下,有人毕恭毕敬地为他们打开车门,他们走下自己的黑色轿车,一个跟一个,穿过大厦沉重的砂岩巨柱。
他们一共二十四人,离河边那些冻僵的树不远,二十四件大衣,黑色、栗色或干邑白兰地色,二十四对有毛料垫肩的肩膀,二十四套西服上衣、长裤、坎肩,二十四条裤线整齐、裤脚卷宽边的长裤。这群身影走进了国会大厦主席宫前厅。此后很快,国会将不复存在,国会主席将不复存在,再过几年,甚至国家议会也将不复存在,只剩颓垣败壁,青烟袅袅。
此刻,二十四顶毡礼帽摘了下来,露出了二十四枚秃头或白发之顶。走上舞台前,他们有尊严地相互握手。此刻的前厅,犹如古罗马名门望族的隆重聚首,人们彼此间打趣寒暄,体面有加,我们几乎相信眼前将有一场花园派对,开场前一刻,人们稍显僵硬。
二十四条身影严肃地登上前面几级台阶,接着,沿楼梯一级一级向上, 有人稍停片刻,以免心脏过于劳累,然后用手抓牢铜质扶栏,继续前行,他们半眯着眼,对优雅的吊灯和拱穹全然不睬,仿佛踏在一堆看不见的枯叶上。有人给他们领路,进去一个小门,然后向右,沿着黑白方格砖地向前,再上三十几级台阶,到达第二层。我不知道这一列人里走在第一位的是谁,说到底这不重要,因为二十四人大约做的是完全一样的事,走一样的路,向右转,走过楼梯的中间层,终于,在他们左侧,有座双扇门向他们大开,他们走进客厅。
文学容许一切,有人这样说。那么,我可以让这群人在彭罗斯阶梯上永无休止地旋转,让他们永远不可能走下去也不可能走上去,永远在同一时间向上和向下行走。其实,这有点接近书籍对我们产生的效果。词语的时光,或密集或流淌,或不可渗入或繁盛茂密,浓厚,细长,颗粒状,把一切运动变为化石,令人惊呆。我们的人物在这座大厦里,犹如身在一座妖气弥漫的城堡,他们将被载入永远。从迈进大厅的那一刻,他们已经被雷劈倒,被石块砸死,被冻成僵尸。厅的大门是敞开的,同时也是关闭的,门楣破旧,已被卸掉、拆毁,或许被重新涂漆。楼梯间四壁锃亮,但空空如洗,吊灯光亮闪烁,然而死气沉沉。我们于同一时刻里在时间中处处存在。阿尔伯特沃格勒(Albert Vgler)顺着台阶一直上到第一个楼梯平台,他伸出手扶正自己的假领,头上有汗,甚至有汗珠开始往下淌。金色壁灯照在一级级台阶上,他有点头晕,把西服坎肩抻一抻平,解开一只纽扣,扶了一下假领。古斯塔夫克虏伯(Gustav Krupp)也许已经小憩一刻,他向阿尔伯特说了句同情的话,一小段关于迟暮之年的名句,以示声援。说完便继续向上走去。阿尔伯特沃格勒待在那里片刻,兀自立于吊灯下,那灯如一束硕大的植物,包了一层金,正中央是一颗巨大无比的灯球。
终于,他们进到小客厅。卡尔 冯 西门子(Carl von Simens)的特别秘书沃尔夫-迪特里希(Wolf-Dietrich)在落地玻璃窗前伫立片刻,任目光懒懒扫着覆盖阳台的薄霜。那是一刻的逃离,溜出人世的后厨房,在薄霜绵软的颗粒间独自一爽。其他人在闲聊,点上一支基督山伯爵雪茄,说说大氅的颜色(奶油色还是青灰色),有的在讲他们偏爱软口味,另外的表示更喜欢重口味,所有人都是大号带骨烤羊腿的信徒。沃尔夫-迪特里希心不在焉地转动着手指上的几枚细金指环;人在窗前,神思如絮,起伏飘动在光秃的树枝间,游荡于斯普雷河上。
几步开外,威廉冯欧宝(Wilhelm von Opel)正在欣赏装饰大厅天花板的精致石膏小人,他的大圆镜片眼镜抬起来再低下去。又是一个人物,他的家族从底层的岁月飞步到我们今天。最早的欧宝从布劳巴赫(Braubach)教区的一个小地主起家,先是推销成堆的长裙、刀斧器具,买卖小块园子地,然后在地方公署做职员,再后来当上地方法官,之后升到第一法官,最后到了那一天,亚当欧宝(Adam Opel)从神秘的母腹中走出,先是在制锁业摸熟了所有技艺,之后不久设计出一架漂亮的缝纫机,这是家族大放光彩的真正开始。其实,亚当什么都没有发明。之前他去过一家缝纫机制造厂做工,在那里细心观察,忍辱负重,然后对缝纫机做了一些改良。他娶了索菲施勒(Sophie Scheller)为妻,她给他带来可观的嫁妆,他用了妻名索菲为自己制造的第一台机器冠名。产量从此一路上升。不出几年,使用缝纫机已成风尚,它的制造走向高峰,缝纫机从此真正步入人们的生活。与这一风尚相比,当初这个机器真正的发明者们可谓生不逢时。缝纫机销售稳定之后,亚当欧宝投入自行车产业。不料某个深夜,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半开的门缝里溜进来;亚当欧宝感觉自己的心脏十分冰冷,它太冷了。不是缝纫机的发明者们来跟他要发明费,也不是他的工人们来要他们那份利润,而是上帝前来索要他的灵魂;那就只有把它交还。
然而,企业不死,它们不像人,它们不死亡。企业是一具神秘的躯体,它们永远不死。欧宝品牌继续卖自行车,然后卖汽车。创始人去世那年,这个企业已经有一千五百名员工。企业始终在扩张。企业,它也像一个人,所有的血液都涌向头部。人们管它叫法人。法人的生命远远超过我们的生命。因此,在2月20日那天,当威廉在德国国会大厦主席宫的客厅沉思的时候,欧宝已经是老妪年纪。今天,它是一个帝国中的帝国,它跟老亚当的那些缝纫机只剩下非常遥远的关系。如果说欧宝公司是位非常富有的老太太,其实她已经老到几乎不再被人注意,她从此不过属于一道风景。殊不知现在的欧宝比许多国家的年龄都要大,它比黎巴嫩年长,它甚至比德国还要年长,它也比大多数非洲国家年长;和不丹国相比,仍然是它年长而不丹国的众神已经在云彩中销声遁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