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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黑色文学的经典,被《时代》周刊评为1923年来最好的一百部英文小说之一。1965年初版于美国,刚问世便引起轰动,同年获法国*外国小说奖。
☆ 作者耶日科辛斯基的生平充满神秘与传奇,他是二战大屠杀中的幸存者,也是阿瑟米勒和大卫福斯特华莱士推崇的作家。
☆ 小说将地狱般的成长历程和斑斓艳丽的感官体验融为一体,它映照出了我们自己为心智、情感和肉体的幸存所做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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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以一个小男孩的视角描写了东欧二战期间的悲惨景象。小男孩的父母把他送到乡下避难,但与他失去了联系。男孩开始在各个村庄之间流浪。
因为他的黑头发、黑眼睛,村民认为他是吉卜赛人,会给村子带来不祥,以各种方式折磨他。他曾被埋在土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乌鸦将他啄得伤痕累累。他目睹人们在暴力、堕落和无知的牢固链环中彼此吞噬。当他躺在铁轨上,让火车从自己身上呼啸而过,他体会到的只有饱受凌辱却依然幸存的快乐。
书名被涂污的鸟象征着被视为异类的人。作者相信,针对异类的歧视划分是强加的、人为的,整个战争就是这种歧视造成的灾难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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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耶日科辛斯基(19331991),出生于波兰,在二战纳粹大屠杀中幸存,1957年移民美国。曾获古根海姆奖金和福特基金会奖金。《被涂污的鸟》是他引起文坛关注的重要代表作。1969年凭借小说Steps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1970年获得美国艺术和文学学会奖。1991年死于自杀。
莫雅平,诗人,翻译家,律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66年出生于湖南省绥宁县,毕业于北京大学英语系,曾任文学编辑,现为执业律师。有众多诗作、随笔发表,另有《魔鬼辞典》《匹克威克外传》《李柯克幽默作品选》《汤姆索耶历险记》《我儿子的故事》《老人与海》《被涂污的鸟》《笑忘录》等十多种名著译作出版。曾获加拿大研究奖、《广西文学》广西青年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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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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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个一年只洗一次澡的老妇成了我的养母。●她不敢对我笑或当着我的面喝水,怕我数了她的牙齿使她折寿。
2
●我被捆在麻袋里挨打。●老巫婆说我的黑眼睛是邪眼。●我像甘蓝球一样被种在土里,只露出脑袋。
3
●我死里逃生并夺得一个彗星。● 在森林中我看见了食尸魔。
4
●吃醋的磨坊主轻而易举挖掉了雇工的双眼。●我发现眼睛像挂在枝头的苹果一样,风一吹就会落下来。●我走路更小心了,生怕跌倒在地而使自己的眼睛掉到地上。
5
●被涂上色彩的鸟飞向它的同类,却被同类当作异类啄死。●卢德米拉被轮奸、摧残至死。
6
●木匠夫妇相信我的黑头发能招来闪电。●我在雷雨之夜被赶往野外。●为活命我用计使木匠落入鼠窟,木匠被老鼠吃成骷髅。
7
●铁匠服食跳蚤、马骨、蜘蛛、人屎、人尿和猫屎的混合物治病。●白军毒打、凌辱铁匠夫妇及其雇工。●我侥幸死里逃生。
8
●我目睹了一次谋杀。●死者的尸体被用来治病,没有谁追查凶手。●凶手踩着谋杀现场的血迹狂饮大嚼,若无其事。
9
●犹太人被德军押往毒气行刑室和焚尸炉。●农妇们抢夺临死的犹太儿童的鞋子。●一个受伤的犹太姑娘被强奸至死。
1O
●我目睹一个犹太男人被乱枪打死 。●德国军官的骷髅形帽徽真叫我羡慕。
11
●加波斯千方百计折磨我。我用法术向加波斯布邪。●为改变命运我没日没夜地向上帝祈祷。●我被基督徒们扔进粪坑并成了哑巴。
12
●与尤卡的性游戏使我获得了本能的快慰。●马卡尔一家乱伦、堕落的生活摧毁了我内心的某种东西。●我被推到了魔鬼的旗下。
13
●我在辽阔的雪原上迷路。●我反抗几个男孩的凌辱,被扔进冰窟。
14
●拉比娜与农夫动物般的爱使我感到失望和厌恶。●浪荡美男子拉巴的悲欢。●自缢者上吊用过的领带成了我的护身符。
15
●卡尔梅克兵强奸妇女,阉割一个农夫●红军的胜利和善行否定了我对魔鬼的信仰。
16
●红军战士为我治伤,引导我读小说、诗歌,向我讲人生的道理。●现实的温暖使我爱上了红军和斯大林。● 红军的事业给我希望,但它的深奥使我迷惘。
17
●神枪手米特卡成了我的好友。●我帮助他替被残暴的农夫砍死的战士报仇。
18
●我进入充满杀机的孤儿院。●为显示勇气我躺在铁轨间让火车从身体上方呼啸而过。●为复仇我们使一列火车越轨,死的却是无辜的人。
19
●那对陌生的中年男女原来是我父母。●我害怕父母成为我的牢笼。●我为自己在电影院受的虐待复仇。●在地下社会我的喑哑成为一笔财富。
2O
●人与人像山峰一样被山谷隔开。●一次滑雪事故。●是我的声音重新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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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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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囚禁想象呢?
耶日 科辛斯基
1963 年春天,我与出生于美国的妻子玛丽一道去了瑞士。我们先前曾去那里度过假,但这回旧地重游目的完全不同:我妻子患了一种恐怕难以治愈的病,已经跟病魔搏斗了几个月,到瑞士旨在找另一群专家问诊。我们希望能待上一段时间,于是就到一个时尚的老牌度假山庄,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要了个套房,从那里可以俯瞰山庄的湖光山色。
酒店的常住房客中有一群来自东欧的富人,他们刚好是二战爆发前夕来到镇上的。在大屠杀实际开始之前他们就已弃国离乡,因此根本没遭受过逃命的重重劫难。由于在瑞士找到了避难所,对他们来说活命只意味着过完一天又一天。他们大部分人已七八十岁高龄,茫无目的地靠年金过着日子,整天着魔似的唠叨自己垂垂变老,一天比一天力不从心,或者老是想离开所住的酒店楼层。他们把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酒吧间或餐馆,要么就是在私人花园里闲逛。我经常跟随他们,与他们一道在酒店所挂的政治家画像前驻足,这些人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曾下榻于此;我还跟他们一起看那些阴郁的纪念牌匾,那都是一战后在酒店召开的几次和平会议的遗迹。
偶尔我也会跟这群自愿流亡者中的几个闲聊,但只要我提到中欧或东欧的战争岁月,他们无一例外地会提醒我,由于他们在暴行发生之前就到了瑞士,他们对那场战争只有模糊的印象,只是从电台和报纸了解个大概。在提到大多数种族灭绝集中营所在的某个国家时,我指出在1939 年到1945 年间只有一百万人死于直接的军事行动,但却有五百五十万人遭到了侵略者实施的种族灭绝。三百万人以上的牺牲者是犹太人,且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未满十六岁。这些死难者的人数表明,每一千人中有二百二十人被处决。谁都无法准确地算出此外还有多少人变成了残废、多少人蒙受了创伤或者身心崩溃。我的听众们礼貌地点头,同时承认他们始终相信,关于集中营和毒气室的报道是经过小题大做的记者添油加醋的。我向他们保证,战争期间和战后,我在东欧度过了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我知道真实状况比最荒诞不经的幻想都要残忍得多。
我妻子坐牢似的在诊所接受治疗的日子,我会租一辆汽车外出转悠,心里漫无目的。我沿修葺完美的道路行驶,蜿蜒穿行在瑞士的原野上,那里有很多低矮的钢筋混凝土构筑物,那是战时修筑的坦克陷阱,为的是阻止坦克长驱直入。它们仍然竖立着,原本是一道抵御侵略的防线,可入侵始终没有发生;它们那么不合时宜,并且没有目标,恰如酒店里那些落伍的流亡者。
很多个下午,我都是租一条小船到湖上漫无目的地划。在那样的时刻,我无比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形单影只:我的妻子,我在美国活命的情感所系,正奄奄一息。我只能通过不定期的秘密信函联系我的家族残存于东欧的幸存者,并且总是要仰仗信件审查官开恩。
在湖上漂来荡去的时候,我感到有一种无望感萦绕不去;不仅仅是孤独,或是对我妻子去世的恐惧,还有另一种痛苦笼罩着我,它与流亡者们的人生空虚以及战后和平会议的徒劳无功直接相关。一想到酒店墙上装饰的那些牌匾,我就会怀疑和平条约的起草者们在签约时是否心怀诚信。历次和平会议之后发生的事情,均不能支持他们心怀诚信的猜想。而酒店里日益年长的流亡者们却懵然如故,继续相信二战不过是某种难以理解的偏差而已,相信世界仍掌控在善意的政治家们手中,且其人道主义情怀不容挑战。他们不相信有些和平的保证人后来变成了战争的发动者。这种不相信导致的后果是,成百上千万像我父母和我本人一样的人,由于没有任何机会逃离,不得不遭受一系列劫难,它们比和平条约那么信誓旦旦地予以禁止的那些暴行要恶劣得多。
我所了解的事实是一回事,流亡者及外交官们对世界的模糊、虚幻的看法是另一回事,这两者之间的极度矛盾给我造成莫大的困扰。我开始重新审视我的过去,并决定从社会科学研究转向小说写作。我知道小说和政治截然不同,政治只能以夸夸其谈的种种许诺描画一个乌托邦式的未来,而小说却能按生活的本来面目表现人生百态。
在此次欧洲之行以前,即我到达美国已有六年的时候,我曾下定决心永远不再踏入我在其中度过战争岁月的那个国家。我得以死里逃生纯粹是由于侥幸,我始终铭刻于心的是数十万其他的孩子已被处决。尽管我对这种不公平深有感触,但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贩卖个人罪孽或隐私回忆录的人,或者一个记录降临到我的同胞和我这代人身上的灾难的人,我只想做一个纯粹的小说家。
真相是唯一让人们无法彼此相左的东西。每个人都潜意识地受制于求生的意愿,受制于不惜任何代价活下去的渴望;一个人想活是因为他活着,是因为全世界的人都活着在被送进毒气室处死之前不久,集中营的一个犹太人这样写道。
我们陷身在一个死亡公司,另一个集中营居民写道,他们给每个新来者文身编号。每个人都得到他的号码。从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你的自我,你已变身为一个数字。你不再是从前那个你了,而只是一个移动的数字我们在走向我们的新坟墓死亡集中营由铁一般的纪律主宰着。我们的头脑变迟钝了,各种思想都被编了号:要掌握这种新语言是不可能的
我当初决定写一本小说,目的是考察暴行的这种新语言以及由此而生的痛苦和绝望的反语言。这本小说将用英语写作,因为我在离开我的祖国时已放弃我的母语,并且我已用英语完成两本社会心理学著作。此外,由于英语对我来说还是一种新语言,我可以用英语不动感情地写作,免受母语总会蕴含的情感因素的影响。
随着故事的展开,我意识到我想拓展某些主题,通过五本系列小说演绎它们。这一五卷本套书将探究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展现其原型的众多方面。这套书的第一本,将选择这些社会隐喻中通常最好理解者作切入点:所描写的人处于最脆弱的状态,即还是一个孩子,而社会则以最可怕的面目出现,即处于战争状态。我希望弱小的个人与强悍的社会之间的对抗,孩子与战争之间的对抗,能够展现那种彻底反人类的状况。
另外,在我看来,关于童年的小说需要最大限度地发挥想象力。既然我们无法重返人生中最早、最敏感的那个时段,我们就得把它再创造出来,然后我们才能开始评估现在的自我。所有的小说都迫使我们做这种角色转换,让我们作为不同的人去体验自我,但通常来说,把我们自己想象为孩子要比想象为成人困难得多。
开始写作之初,我想到了《鸟》,阿里斯托芬的讽刺剧。他剧中的主角们是以古代雅典的重要公民为原型的,但他隐去了他们的姓名,让他们生活在一个田园牧歌般的自然国度,一片悠闲自在、合适安歇的土地,在那里人能够安然入眠并长出羽毛。阿里斯托芬在两千多年前就写出了这样的情景,其恰到好处与普遍意义令我吃惊。
阿里斯托芬以象征方式利用鸟儿,从而得以无拘无束地描写真实的事件与人物,而不用受历史写作中难以抗拒的种种限制。我觉得这一手法看上去特别恰如其分,让我联想起我儿时目睹的一种农民的习俗。农民们最喜爱的娱乐活动之一,便是逮住一只只鸟儿,把它们的羽毛涂成彩色,然后放了它们,让它们返回鸟群中。这些色彩鲜艳的生灵飞到同类中寻找安全,可其他鸟儿视其为有威胁的异类,纷纷攻击和撕扯它们,直到把这些弃儿活活杀死。我决定我也要把我的作品置于某种神话境地,一种永恒的虚构状态,全然不受地理环境或历史因素的约束。我的小说将被命名为《被涂污的鸟》。
由于我只把自己视为一个小说作者,《被涂污的鸟》第一版只包含了关于我的最少量的信息,并且我拒绝了任何类型的采访。正是这样一种态度将我置于一种矛盾的地位。善意的作家们、评论家们和读者们搜罗有关事实,以支持他们认为该书是一本自传体小说的说法。他们想把我的角色塑造为我这代人的代言人,尤其是战争幸存者的代言人;然而对我来说,死里逃生是一种个人行为,它为幸存者赢得的只是为自己说话的权利。我觉得,关于我的生活和身世的事实,不应当被用于证实该书的真实性,而是应当被用于激励读者们去阅读《被涂污的鸟》。
再说,我当时觉得,现在也同样觉得,小说和自传属于区别很大的文学类型。自传强调的是某一个人的生活:读者应邀担任另一个人的生活的观察者,作者鼓励读者将他自己的生活与传主的做比较。而另一方面,小说中的生活敦促读者做更多付出:他不仅仅是做比较;他事实上要进入一个虚构角色,通过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根据他自己的经历对小说角色进行拓展。
我始终认定该小说所描述的人生是独立于我本人的生活的。很多外国出版商拒绝只出版《被涂污的鸟》的纯粹文本,非要节选我与该书最早的外语版出版商之一的私人通信,作为该书的前言或者后记囊括进去,对此我表示了反对。他们希望这些私人信函节选能缓解此书的冲击力。我当初写这些信函旨在解说小说的幻境,而不是模糊它;但把信函节选插在书和读者之间,会破坏该小说的完整性,因为我原本是要让小说自己说话的,让我直接介入就产生了阻隔。原始版本问世一年后出版了《被涂污的鸟》的平装本,其中没有任何关于作者本人的信息。也许正是由于这一点,很多学校的书单没有把科辛斯基列为当代作家,而是归入已故作家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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