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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在许多东欧知识分子身上,往往同时存在着自我嘲讽和理想主义的特质。正是意识到现代性*重要的特征是道德虚无,他们才会提出许多发人深省的批判性概念,如前南斯拉夫学者米哈耶罗夫的积极的不自由,波兰诗人巴兰察克的伟大的无意义,捷克作家克里玛的世俗信仰,昆德拉的刻奇世界,哈维尔的生活在谎言中等。对此,东欧知识分子的回应是寻求与这一切相反的东西,以反抗虚构的现实。
相信超验价值,总要比价值虚无更有可能给生命带来希望。这恰恰是东欧知识分子的主要观念,它可以使一个人在权力面前保持人格独立,同时又对不完美的世界和人性怀着宽容与同情。毕竟,是生命本身的内在需求促使东欧知识分子去思考存在的意义,并最终摧毁了现代极权的思想根基。
无论昆德拉、哈维尔与克里玛在观念上存在着多大分歧,他们之间仍然具有一个基本的共同点,那就是对人类命运的强烈不安。这表明,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怀疑与激情,有的怀疑通向玩世,有的怀疑通向探索;同样,有的激情导致专制思维,有的激情导致精神独立。正如波兰学者米奇尼克在评价科拉科夫斯基关于牧师(追求*真理)和弄臣(怀疑一切真理)这两种欧洲思维模式时所指出,只要保持谦虚和虔敬,这两种真理都是我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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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世界文学史上,20世纪下半叶东欧文学具有特殊的地位。东欧作家继承了19世纪批判现实主义传统,同时又接受和发展了20世纪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思潮,对现代世界的冲突及人的存在进行了深刻思考。本书是对东欧观念的一次全面审视,从文学、哲学、社会学及政治学的多维角度,围绕东欧作家的问题意识,疏理和分析了他们的价值观念。这些思想型、知识型的作家面对传统价值消亡的现代危机,在强调生活世界的同时,重新追寻失去的意义,探求什么是文学、什么是存在、什么是现代性等时代重大问题,表现出对人类命运的强烈不安,其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都与西方现代主义迥然相异。东欧观念深刻表明,人类的精神活动总是处于经验与超验之间,向着地平线前行的征途上,既布满陷阱,又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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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景凯旋,文学博士,南京大学海外教育学院教授,美国伊利诺依大学弗瑞曼基金访问学者。研究领域包括中国古代文学、东欧文学,著有《唐代文学考论》(2012)、《被贬低的思想》(2012),译有昆德拉《为了告别的聚会》(1987)、《生活在别处》(1989)、《玩笑》(1991)及克里玛《我快乐的早晨》(1999)、《布拉格精神》(2003)、《地下》(2010)等,此外还发表论文及书评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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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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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前言001
绪论 走出叙拉古007
第一章 现代性观念的危机与回应
一 两种现代性031
二 理性与浪漫062
三 乌托邦的理念095
第二章 昆德拉的怀疑主义
一 从激情到怀疑131
二 历史的玩笑144
三 质疑抒情155
四 刻奇:一个抒情范畴172
五 反讽与无意义186
第三章 哈维尔的超验意识
一 荒诞的理想主义211
二 生活在真实中229
三 重寻价值之源248
四 反政治的政治270
第四章 克里玛的人文精神
一 回到问题的根源289
二 布拉格精神303
三 反抗荒诞317
四 寻求失去的意义336
五 一个亲嗣关系353
结论 在经验与超验之间369
附录一 两种知识分子386
附录二 捷克的萨米亚特405
参考文献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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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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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这本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几位当代捷克作家,同时也讨论了其他几个东欧作家,但它不是一部文学史研究,既不是一部捷克的文学史,更不是一部东欧的文学史,这样的研究希望以后有人会去做。就此书的主旨而言,这是一部当代东欧作家的观念研究。
1985年,我第一次读到昆德拉的小说《告别圆舞曲》,小说的主题和人物都给我留下极深印象,它与当时国内的新时期文学不同,不是那种讲述抚慰的故事,也与当时不断引进的西方现代小说不同,没有那种荒原的色彩。但它却是荒原,且与我们的真实体验相似。在我看来,昆德拉的小说写出了生活的真相,这使我从此开始关注东欧文学。
这部小说属于企鹅出版社出的一套丛书,题为另一个欧洲的作家。后来我知道,另一个欧洲的说法出自波兰诗人米沃什,他的散文《被禁锢的头脑》表现出对时代潮流的敏锐洞察力,昆德拉也有同样的特点。这种洞察力不需要多么深奥的思想,而只需要对生活的真实感受。用捷克作家哈维尔的话说,就是脱离历史进程的思维,回到本真的自然世界。在这个本真世界面前,各种被奉为真理的现代观念立即就会破绽百出,暴露其全部的谵妄和荒谬。
我把昆德拉的这部小说译成中文,由作家出版社在1986年出版,中文书名译作《为了告别的聚会》。此后,我又与妹妹合作,陆续迻译了昆德拉的《玩笑》、《生活在别处》,以及捷克作家克里玛的《我快乐的早晨》、《布拉格精神》等。由于特殊的境遇,东欧作家更深切地感受到存在的荒谬,他们描写自己的家园,却没有家的感觉。美国历史学家托尼朱特在评论捷克作家哈维尔时,曾引用了一句诗:一个民族如果从来没有开过口,那么他们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诗。显然,这也是整个东欧文学的价值所在。渐渐地,我对东欧作家越来越有兴趣,尤其是他们作品中所体现的东欧观念。
说到东欧一词,许多东欧作家都认为这只是个政治概念,在他们眼里,东欧国家实际上属于中欧,在总体上归属西方文化,经受过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洗礼,所以他们的文化与俄罗斯文化不同。这种对欧洲的乡愁实际上是出于对前苏联帝国的反抗,渴望一种更加人道的价值体系。东欧各国的历史虽然不尽相同,历史上曾分属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及一些自然联盟的国家,但在二十世纪,这些国家都经历了纳粹占领和苏联式统治,形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历史命运决定了多数东欧作家不会赞赏为艺术而艺术,更不可能视文学为消遣。
这是一个杰出的文学群体,诸如波兰的米沃什、赫伯特、希姆博尔斯卡、扎加耶夫斯基、巴兰察克;捷克的赛弗尔特、哈维尔、昆德拉、赫拉巴尔、瓦楚里克、克里玛、穆纳科;匈牙利的凯尔泰斯、康拉德、哈拉兹蒂;罗马尼亚的米勒、马内阿、布拉加;南斯拉夫的契斯、米哈耶罗夫;保加利亚的马尔科夫;阿尔巴尼亚的卡达莱,等等。就创作的主要倾向和风格而言,他们的作品既有差异性,又有共同性。
东欧作家大多是知识型、思想型的作家,同时又因其抗争而具有诗人的激情特征。按照奥地利作家布罗赫的看法,文学是不充分的,它缺乏神话与逻各斯的强制力。我赞同这样的观点,在这个意义上,观念的表达成为东欧作家的一个重要特征,对此他们并不特别感到困扰。世界本来就是一个问题的存在,展示这个存在正是文学的作用,而没有思想的文学作品是缺乏价值的。实际上,西方现代文学和后现代文学都是在表达一种对世界的认知,只不过他们往往止于揭示问题,而东欧作家则试图找出问题的原因,甚至解决问题的途径。总之,他们在文学作品中思考得很多。
正如历史学家托尼朱特所说,二十世纪下半叶,还没有一个法国知识分子奠立自由理论的基础,而与此同时,真正具有创造性的重要变化却发生在铁幕另一边的欧洲。就此而言,东欧作家既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同时也是一个思想共同体,他们大都有着明确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并且具有强烈的社会关怀,因而他们也是典型的知识分子。
面对现代性的各种问题与后果,东欧知识分子的思考在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上都迥别于西方知识界,他们的阐述始终围绕着现代意义的危机,并对现代世界的这一最重大问题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与不断追求思想时尚的西方知识界相比,东欧作家对于现代的种种非人化现象,表现出伦理上的强烈不适。他们的思考在某种程度上更加切中时代的本质,因而也更加具有研究的价值。
这使我得以从观念的角度去研究东欧作家,或者说从文学作品去探讨他们的观念。我意识到文学虽是一个自足的系统,但并不能反映世界的全部。那种文学家为世界立法的浪漫主义观念正是东欧作家所反对的。为此,我阅读了许多有关东欧历史、哲学、经济和政治的书籍,并试图将这些不同学科的知识整合在我的研究中。这样做比我想象得要困难得多,同时也使我体验到通过不同学科的交叉研究以寻求问题答案的乐趣。在某种程度上,我把东欧研究视作是一种提升自我认识的过程,并逐渐形成了撰写此书的中心思路和整体框架。
在思考与研究的过程中,我越来越发现东欧作家有着独特的思想路径,近代理性主义主张的统一性曾导致建构理想社会的冲动,要消灭人的差异性,而非理性主义内蕴的差异性却又导致价值相对主义。作为对现代危机的回应,东欧作家意图寻求失去的意义和传统伦理的复兴,重新为价值世界建立起一种形而上标准,这一诉求源于现实生活本身。随着阅读面的扩大,东欧四十年的真实面目逐渐呈现在我眼前,我看到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那种激情是如何产生的,又是如何消失的,同时又是如何形成了另一种激情。这两次激情迥然不同,第一次是为了平等,第二次是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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