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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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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主要讲授《语言学概论》、《欧美语言学史》、《语义学》。曾在法国巴黎第三大学和巴黎高等翻译学校任教两年。主要著作有《欧美语言学简史》学林出版社初版，复旦大学出版社修订版）《欧美语义学导论》（复旦大学出版社），与人合译《视觉语言学论集》台北大安出版社，北京语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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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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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主要讲授《语言学概论》、《欧美语言学史》、《语义学》。曾在法国巴黎第三大学和巴黎高等翻译学校任教两年。主要著作有《欧美语言学简史》学林出版社初版，复旦大学出版社修订版）《欧美语义学导论》（复旦大学出版社），与人合译《视觉语言学论集》台北大安出版社，北京语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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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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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理论
索绪尔研究的新阶段020
索绪尔在中国042
洪堡特语言理论说略051
评洪堡特的汉语观059
关于拉法格的《革命前后的法国语言》076
巴赫金超语言学理论述评088 叶尔姆斯列夫的语符学理论106
马丁内及其语言理论123
西方语言研究的人文主义传统132
语义学的历史和现状146
语义单位的确定和定名问题160
词义关系研究述评174
中国的语义研究：19761996 年185
汉语研究
褒贬词能组成同义词吗195
关于词的感情色彩的几个问题199
歇后语与隐喻207
评《实用汉语课本》210
《今日汉语》编写中的几个问题 218
视觉语言学
游顺钊与视觉语言学研究227
论语言中的时间指向问题241
后记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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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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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绪尔的语言理论
在欧洲语言学史上，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占有十分突出的地位。从来没有一个语言学家能像他那样，对语言学的发展，产生那么巨大的影响。
费尔狄南德索绪尔（Ferdinand de Saussure，18571913 年）是语言学中社会心理学派的奠基人。早年在德国莱比锡大学学习，跟青年语法学派的学者比较接近。1878 年发表著名论文《印欧语元音原始系统的研究》。后来相继在巴黎大学和日内瓦大学任教，对梵语、哥特语、古高德语、拉丁语、立陶宛语等作过深入研究，取得了出色的成绩。
索绪尔的主要成就是在普通语言学方面。19071911 年，他在日内瓦大学开过三次普通语言学课，系统讲授了语言学理论。索绪尔去世后，他的学生巴利（C. Bally ）和薛施蔼（A. Sechehaye ）根据他的手稿和学生们的听课笔记，整理成《普通语言学教程》一书，于1916 年出版。从此，索绪尔就成了一位有世界声誉的语言学家。索绪尔的《普通语言学教程》提出了一系列新的观点，内容丰富而深刻。他在这本书中提出的语言理论，不仅对后来某些语言学派的建立和发展产生过深刻的影响，就是在今天也仍然有它的科学价值。因此，无论研究语言学史，还是研究现代语言学中的理论问题，都有必要了解索绪尔。
索绪尔的语言理论涉及的范围很广，他的《普通语言学教程》（以下简称《教程》）共包括绪论、一般原理、共时语言学、历时语言学、地理语言学、回顾语言学问题等六个部分，要想在一篇文章中对他的语言理论作全面的评价是不可能的。本文只是着重介绍他的几个主要观点（即语言和言语的区分，语言的符号性，语言的系统和价值概念，共时和历时的区分），并对他的理论作一总的评价，希望能为初次接触索绪尔的人提供一点线索。
一
索绪尔在《教程》中提出的第一个原理，就是必须把语言和言语区分开来。
索绪尔在观察言语活动现象时发现，言语活动，整个说来，是多方面的，纷繁的，它同时跨着几个领域：物理的、生理的和心理的，它属于个人的领域，也属于社会的领域，不容许归入任何人类事实的范畴，因为人们不知道怎样去分解它的整体。a面对这个复杂的现象，他感到，无论从哪一方面观察，也不能确定语言学的对象。解决难题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首先应当以语言为立脚点，并把语言作为言语活动的其他表现形式的准则（p.25）。因此他提出了把言语活动、语言和言语三者分开的著名论点。他认为三者的关系应该是：语言（langue）言语活动（langage）言语（parole）在索绪尔看来，语言是言语活动中唯一可以分割出来研究的东西。他说：语言是言语活动中的社会部分，存在于个人之外。
a.F. de Saussure，Cours de linguisitique gnrale，p.29，Paris，1974. 后文凡引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均见此书，不再一一说明，仅在引文后注明上述法文版页码。
（p.31）语言以贮藏于每个人脑子里的语言印迹的总和的形式存在于集体中，有点像一部词典，印出相同的册数分派给每个人使用。
（p.38）他认为可以用一个公式来表明语言的这种存在方式：1 1 1 1＝1（集体的样本）言语是什么呢？索绪尔说，除去语言，言语活动中所有其他成分，构成言语（p.36 ）。他又说：言语是个人的意志和智慧的一种活动，其中可以分为：1）说话者应用语言法则去表达个人思想时所做出的组合；2）允许个人把这些组合表面化的心理物理的机制。
（p.30）这里所说的心理物理的机制，索绪尔在另一处说就是个人的发音动作。总之，在索绪尔看来，言语完全表现为个人的和暂时的，它的存在方式是：
（1 1 1 1）从上面看来，索绪尔的主要意思是强调语言有别于言语活动中的其他现象，目的在于把语言从中抽出来进行单独研究。语言和言语的不同，是索绪尔在研究中遇到的第一个交叉点。他认为不能同时走两条路，而必须分开来走。他指出：言语活动的研究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主要的，是以语言为研究对象的，它本质上是社会的和独立于个人之外的；这部分的研究纯粹是心理的。另一部分是次要的，是以言语活动的个人部分为研究对象的，也就是说是以言语（其中包括发音）为对象的，这个研究是心理物理的。（p.37）他并且建议，前一部分可称为语言的语言学，后一部分则叫作言语的语言学。索绪尔看到了语言和言语的对立，主张把它们严格区分开来，但同时他也看到了两者之间的联系。他说：毫无疑问，两个对象是密切联系的，互相依赖的：为了使言语成为可以理解的东西，并产生它的全部作用，就必需有语言；然而为了形成语言，又必需有言语。从历史上看，言语的事实总是在先所以，语言和言语是相互依赖的，语言既是言语的工具，又是言语的产物。（p.37 ）他认为，一切变化都是在言语中产生的；没有在言语中试验过的东西，不可能进入语言。因为任何变化，总是先有人创造，少数人运用起来，其他人模仿，最后才为社会承认。索绪尔举过一个德语的例子：现代德语说ich war（我是）wir waren（我们曾是），然而在16 世纪前的古德语中，变位是ich was，wir waren 。这个war 代替was 的变化是怎样发生的呢？索绪尔说，那是少数人由于受了waren 的影响，通过类推造出了war 。这本来是个言语事实，但后来这样说的人越来越多，一再重复，结果就为集体采纳，变成了语言事实。（p.138 ）这一实例说明，语言和言语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索绪尔第一个明确提出区分语言和言语，把语言从包含个人因素的言语活动的复杂现象中分割出来，推进了对语言的研究，对语言科学的发展起了促进作用，这是完全应该肯定的。然而索绪尔对语言和言语的具体内容和两者关系的阐述，还比较笼统；他把言语看作完全是个人的东西，则显然是不正确的。
二
语言的符号性问题，在《教程》中占有重要地位，可以说是索绪尔语言理论的基础。
什么是语言符号？通常认为一个词的语音就是这个词的符号。
索绪尔不同意这种看法，他认为语言符号是音响形象和概念的结合体。在他最后一次开设的普通语言学课程里，他又决定用能指（signifiant）、所指（signifi）a这两个新术语来代替音响形象
a.索绪尔的signifiant 、signifi 这两个术语，我原来译为表示者和被表示者。在将此文收入本书时，改用目前多数学者采用的译法：能指、所指。和概念，而把两者的结合体叫作符号（signe）a。他认为，任何语言单位都是能指和所指的结合体，两者分开就不成为一个单位了，正如水是二氢和一氧组成的统一物，一旦分开就不成其为水一样。声音和意义只能抽象地被分开，语言符号里声音和意义的组合关系，正是语言学要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索绪尔认为，语言是表达思想的符号系统（p.33），它应该和社会生活中的其他符号，例如文字、聋哑人的字母、象征性的礼仪、表示敬意的形式以及军事信号等同属于一个叫作符号学（smiologie ）的范围。他说：语言学问题首先是符号学的问题
如果谁想发现语言的真实性质，就应该首先注意它与其他同一范畴的系统具有共同性的方面。
（p.35 ）因此他一再提出从符号学角度去研究语言的必要性。索绪尔一方面看到了语言符号和其他符号有某些共同的特点，但另一方面他也着重指出了语言符号和别的符号之间存在的显著区别。他指出，其他符号系统在不同程度上是建立在约定的基础上的，只有语言才较好地避开了社会和个人意志的支配，最明显地表现出符号的基本特性，因此语言是一种特殊的、最重要的符号系统。
那么语言符号究竟有哪些特性呢？索绪尔认为主要有下面两点：
第一，语言符号的任意性。任意性，指符号的能指是非理据的（immotive），亦即它跟所指的关系是任意的，不存在任何天然的联系。如汉语的马为什么叫作m伲，这是说不出什么道理来的。能指和所指的关系是任意的，但这决不是说任何人可以随意更换能指；在一个语言集体中，某个语言符号一旦形成之后，个人是无权任意更改的。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原理，是索绪尔语言符号理论的核心，是理解他的整个语言学说的一把钥匙。一方面，因为
a.以前我国有些语言学家曾把这三个术语译为能记、所记和标记。
符号是任意的，因此符号产生和得到社会公认之后，就没有什么理由随便变动。另一方面，也因为符号是任意的，那么能指和所指的关系，从理论上说又不是不可变动的。总之，语言符号既有不变性，又有可变性，而不变性和可变性都是由符号的任意性造成的。语言在时间过程中代代相传，语言也在时间过程中不断变化着，这都是因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在发挥着作用。
第二，能指的线性特点。由于能指具有听觉属性，是一度向的，它只在时间中前后相续地出现，不在空间上展开。念一个词或一句话，作为能指的语音，只占有时间的线，它的音素一个接着一个，构成一条链子。别的符号都不一样，例如航海的信号，它的能指是视觉形象，是多度性的。索绪尔认为，语言的线性特点和它的任意性特点一样重要，都是与整个语言学有关的根本原理。
关于符号的任意性特点，索绪尔还进一步谈到绝对任意性和相对任意性的区别和关系问题。他指出：在整个符号中，只有一部分是绝对任意的；其余的，不是没有任意性，但是那种任意性有程度上的不同，这就是说，它们可能有相对的理据性。（p.180 ）他以法语的Vingt（二十）和dixneuf（十九）相比较，vingt 是非理据的，但dix―neuf 却不一样，它让人想到它的组成部分以及其他与它产生联想关系的东西，如dix（十），neuf（九），dixhuit（十八），vingtneuf（二十九）等。因此，dixneuf 具有相对的理据性。又如英语中，ships（船的复数）的形式使人想起books 、flags 等，是具有相对理据性的，而men（人的复数）、sheep（羊的复数）则不能使人联想到别的形式，就是非理据性的。索绪尔认为，整个语言系统是建立在符号任意性的基础之上的，但这种任意性又是有限制的，这就是相对理据性的作用。每种语言都具有绝对任意性和相对理据性这两种成分，当然，哪种成分居多，各种语言并不一样。就是同一种语言，在其演变过程中，也可能发生由理据性向任意性过渡或者由任意性向理据性过渡的现象。例如由拉丁语发展到法语，任意性就扩大了。
索绪尔的《教程》在欧美被认为是符号学的奠基性著作之一，不少人发挥索绪尔的论点，写成了符号学专著。目前对符号学的内容和功用尚有争议，但索绪尔在这方面确实提出了不少令人深思的问题，值得引起重视。符号性是语言的客观属性之一，加深对这一属性的认识，有助于语言学的发展。索绪尔对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和能指的线性特征的阐述，为语言形式化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语言学与计算机的结合已经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事实证明，为了一定的目的，把语言作为特殊的符号系统来研究是可能的，而且是必要的。
三
关于语言的系统和价值的理论，也是索绪尔在《教程》中第一次明确地提出来的。
索绪尔认为每种语言都构成一个系统（systme），语言学家应该以系统的观点来研究语言。他说：假如把词简单地看作是某个声音和某个概念的结合，那就是绝大的错误。这样理解的话，必然会把词从它所隶属的系统中孤立出来；这将导致一种看法，认为我们可以从词出发，一个个词加起来就成为系统了。其实相反，为了通过分析而得到整体所包含的要素，我们正应从相互依赖的整体出发才对。
（p.157）
为了解释关系的概念，索绪尔又引进了价值（valeur ）这个术语。他认为，语言中联接能指和所指的一个个符号，并不是孤立地存在的，它们处于下列情况：这里，一方面在每一个符号里，所指和能指构成一种对立关系，另一方面，符号与符号之间也彼此联系、互相对立，价值就是由它们之间的关系形成的。词的价值可以从概念和音响形象两方面来分析。就概念这方面来说，如果只是证实了一个词的能指（即音响形象）和所指（即概念）的对立关系，也就是说，仅仅了解了它的意义，这个词的价值还没有确定。只有把它跟相联系、相对立的其他的词进行比较，也就是说依靠它之外和它周围的东西，这个词的价值、词的内容才能真正确定下来。因此，索绪尔指出，作为系统的组成部分，词不仅具有意义，而且尤其是具有一种价值。
（p.160）
索绪尔举例说，法语的mouton 这个词，可以具有英语的sheep 同样的意义，但两个词的价值却不相等。这是因为法语的mouton 既有羊的意思，又有羊肉的意思，而英语的sheep ，只有
羊的意思，羊肉的意思用另一个词mutton 表示。正是由于英语中在sheep 之外，还有一个mutton ，而法语却只有一个mouton，因此mouton 和sheep 的价值不同。索绪尔认为，在同一种语言里也一样，表示邻近概念的词相互限制着，只有通过彼此的对立，才获得自身的价值。（p.160 ）例如法语中，redouter，craindre，avoir peur 是一组同义词（都表示怕的意思），如果redouter 这个词不存在，它的含义就会由其他同义词承担起来。在语法方面也一样，如法语的复数和梵语的复数，尽管意义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一致的，但价值并不相等。因为法语中只有单数、复数两种数，而梵语中却有单数、复数、双数三种数。在法语中使用复数的场合，有些在梵语中要用双数。因此，如果说梵语的复数等于法语的复数，那是不对的。根据这种分析，索绪尔认为，只了解一个语言单位的意义是不够的，还必须把它和它之外的别的有关的单位联系起来，把握住它的价值。在他看来，正是这种价值关系，使语言成了一个要素之间相互关联、相互依赖的统一整体，也就是一个系统。
那么价值由什么确定呢？索绪尔说，它完全是由跟语言中其他的词的关系和区别构成的（p.163）。他认为，对立的关系和区别，在语言中有特殊的重要性，因为语言完全是以各单位的对立为基础的系统（p.149），语言中只存在区别（p.166）。因此，他认为，对语言中的一个单位来说，重要的不在于它的实体本身，而在于它在系统中的相对位置、与别的单位的对立关系，即在于区别。他举过一个日常生活中的例子：每天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开出的日内瓦巴黎快车，人们总说是同一次快车。但实际上，就机车、车厢和人员来说，未必每次都是同一的，但为什么会看作是同一次车呢？这是因为决定一个车次的，是开车的时间、路线以及它和别的车次的区别。索绪尔认为，在语言中也一样，正是区别形成了特性，也形成了价值和单位。例如就词的能指方面来说，重要的不是语音本身，而是使词与词之间区分开来的声音区别，正是这种语音区别表示着意义。他认为，音位的特性并不是它本身的音色决定的，而是由区别决定的。因此，说话人的发音，在语音之间彼此能辨别清楚的范围内，有变动的自由。如法语中的r，应该发小舌颤音，但有些人把它发成卷舌音，这也没有多大妨害。语法中也一样，如捷克语中，.ena（妻子）一词，单数第四格是.enu ，复数第一格是.eny ，复数第二格是.en 。这里，复数第二格并没有形态标志（即所谓零形态），但为什么能认出.en 是复数第二格呢？这就是靠它在这一变格系统中和别的词的对立关系。也就是说，有与无也可以构成对立关系，构成区别，表示意义。正是基于这种认识，索绪尔最终得出了一个著名的、也是最有争议的命题：语言是形式，不是实体。
（p.169）
既然语言中一切都建立在关系的基础上，那究竟有些什么关系呢？索绪尔认为，语言中具体存在着两种类型的关系，即组合关系和联想关系，两者都是心理活动的形式。他说，在讲话时，按照语言的线性特点，语言要素在语流中一个接一个地排列着，这样形成的结合体就是组合单位（syntagme），它包括词素、词和句。在一个组合单位中，一个要素由自身与前后要素的对立关系获得价值。这种组合单位中的对立关系就是组合关系。此外，在人们的头脑中，还经常产生一种联想关系。比如由法语的enseignement
（教学）这个词，就可以联想到一系列的词：enseigner（教）、renseigner（使认识），armement（武装），changement（改变），ducation（教育），apprentissage（学艺），这是由于这些词或多或少都与enseignement 存在某种共同点。按照索绪尔的看法，语言是由一套语音和概念的区别构成的，也就是说，语音和语音之间，概念和概念之间，以及作为语音和概念的结合的符号和符号之间，都存在着对立关系，这些关系有的是组合性质的，有的是联想性质的，正是这些关系的总和构成了语言，并在语言的功能中占据着支配地位。
关于语言的系统和价值的理论，是索绪尔的语言理论中对后来影响最大的部分。结构主义的三个主要流派都以索绪尔的系统和价值理论为依据：布拉格学派接受了他的对立和区别的学说，建立了音位学，哥本哈根学派主要根据他的价值学说和语言是形式，不是实体的命题，建立了语符学理论，美国的描写语言学则从索绪尔的系统理论出发，提出了分布理论。因此，我们可以说，结构主义的理论基础就是索绪尔关于语言系统的学说，结构主义者所说的结构，也就是索绪尔所说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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