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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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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上榜作品
20世纪*中文小说《冒犯书》姊妹篇
一个特立独行的作家 英国《经济学人》杂志
中国的太宰治日本《Iripusu》杂志
陈希我悲悯之作,抚慰灵魂之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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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疼》里的疼痛故事有:女儿的疼、母亲的疼,有钱人的疼、底层人的疼,诗人的疼、小店主的疼,丈 夫的疼、妻子的疼,以及民族的疼疼痛,照亮了一个个真实存在着的灵魂。正如西班牙作家乌纳穆诺所说:除非我们受到刺痛,否则我们从来不注意我们曾拥有一颗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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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中国先锋作家。曾留学日本,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博士,现任教于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主要作品有小说《命》《冒犯书》《大势》《移民》《抓痒》、随笔集《真日本》《我的后悔录》、研究专著《文学中享虐现象》等。获国内人民文学奖、英国ENGLISH PEN奖等多种奖项,五度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提名,多次登上小说排行榜,部分作品被翻译成法、英、意、日等文字。英国《经济学人》杂志称其为一个特立独行的作家,日本《イリプス》杂志称其为中国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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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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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我篇 我疼
她篇 母亲
我和她篇 又见小芳
他和他们篇 绑住我
她们篇 罪恶
他和她篇 飞机
她和他们篇 风吕
他们篇 欢乐英雄
他和她们篇 上邪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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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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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中国作协副主席、文学评论家 李敬泽)
陈希我从来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小说家。他根本不能指望人们喜欢他或者爱他。
我也不喜欢他。现在,读他的小说,深呼吸,放松,同时紧张,就像即将登上拳击台,面对一个凶悍无情的对手这厮是个疯子,他不把你搞死誓不罢休。
这就是为什么我还要读陈希我的理由如果我偏就喜欢拳击,我在亢奋、窒息、狂怒和恐惧中深刻地感受着我是在的,我的活着成为一个千钧一发的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摇和滚,好像一支发疯的重金属乐队占领了世界
那么,就读陈希我。
陈希我会让人想起鲁迅,那种阴郁深黑的气质,当然,可能并非偶然,他和鲁迅一样,都有日本生活的背景。我读陈的小说,常想起鲁的女吊,他们都执念于鬼,而且是厉鬼。
那些鬼,他们隐身于我们的意识之外,在我们的生活尺度之外,他们永远不会在白天出现,但是,在深夜里,他们猝不及防地显形,他们紧握夜的真理,全面地颠覆心安理得的白昼。
鲁的女吊是复仇者,申冤在我,我必报应。这样的复仇实为审判。陈希我的小说里也隐藏着一个审判官他的小说如同一次次审判,那些 鬼,被从皮袍下、西装下榨取出来,拧干了汁液,荒谬残破地摊在被告席上。
我不习惯也不喜欢遭受审问,挣扎于坦白和抗拒之间。我想大家都不喜欢。但我倾向于认为,陈希我式的审判官为中国小说提供了某种可能:向着我们的经验、生活、灵魂发问的强硬态度,不闪缩、不苟且,如果有深渊那就坚决向着深渊去。于是,在他的小说中,陈希我提供了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观那是崩塌和破灭,是沾沾自喜的生活忽然遭到最严厉的盘查:它真实吗?它幸福吗?它有意义吗?它能够经得住盘查而清白如初安稳如初吗?
却原来,我们的身体和精神如此虚弱,简直是不堪一击,更何况那样干燥、简明、锤子般的句子的持续猛击。审判官对人们的虚弱完全是心中有数的,他习惯于一上来就霸道地把问题摊开,不铺垫不过渡不绕弯子,让富足的人们猝不及防地面对内在的贫瘠和荒凉。
但是,我对陈希我的兴趣主要还不在他揭示了什么,而在他怎样揭示:如果有一个审判官的话,他从哪儿来?他的依据何在?他如何审判又如何裁决?
这个审判官不是外在的,他没有身体没有姓名,他在受审者的心中,这是一种声音,纠缠、逼迫、陷诱你的声音。陈希我的很多小说都采用第一人称叙述:我在说,我的声音中包含着审判和辩驳,这并非通常理解的我思或我的矛盾,我是一个场所,追逐、躲避、搏斗的场所,各种声音辩论的场所,我作为一个战场、一个法庭几乎是没有个性的,它时时刻刻都在向着我们扩散和膨胀。
陈希我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有可以划分、可以辨认的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他重新阐扬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的现代主义传统,他认为在生活的最为细枝末节之处,审判即可开始,而且能够直接达到宏大的、本质性的规模。
但是,那个审判官的声音依然令人困惑。他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理性批判,他也并不依靠在审判这个场景中我们能够联想到的宗教价值,这位审判官并非来自理念或信仰的天堂,他的声音本身也是复杂的,既威严又邪恶,既清醒又魅惑,他把人从幻觉中惊起,但他从不寻求或应许拯救。
这更像是魔的审判,捉鬼的判官本身就是个鬼,是个恶鬼。他并不来自任何其他地方,不来自宗教和理性,他正好就植根于人们的自性,是肉身和灵魂之荒谬的结果,就好比,人们充满欲望,人们渴望消费和被消费,但是,欲望注定会疲惫枯竭,消费会厌倦,会因厌倦而愤怒。欲望自身就会进行审判,人们在欲望中犯下罪,而欲望自身就包含着罚。
在此,陈希我回应了中国小说一个根本的疑难:精神叙事何以成立?当力图照亮我们的内心生活时,我们手里的灯在哪里?或者,当我们企图建构起一种内在的、自省的、有逻辑的精神空间时,什么是可用的资源和方法?
很多小说家诉诸《圣经》,但问题是,熟读《圣经》的只是小说家自己,他的人物大概根本不知《圣经》为何物。也就是说,小说家提出的问题和做出的解释,其实是在人物的理解限度之外,人物读不懂写他的小说当然,这种情况很常见,但这里的特殊性在于,不仅是人物,而且人物所在的世界都在根本上与小说家的思想和谋划无关。
所以,陈希我的探索独具意义,他的审判是向人物、向人们提出了真正内在于他们自身的问题,不诉诸上帝或其他什么神明,上帝本不在心中,人只能孤独地自抉心中之鬼,这个过程酷烈艰难,常常难以为继,但至少为精神叙事确立了诚恳的起点。
而陈希我作为一个小说家的限度可能也正在这里,他太有方向感、太专注,因此他单调;他太严厉、太彻底,因此他并不公正,所谓公正,是指对人性和人类生活之丰饶宽阔有趣多变的感受力和理解力。他比许多小说家都更深入地分析和追问了我们的经验,但面对我们的经验,他也比任何其他小说家都更为粗暴。他像个偏激的外科大夫,只管治病而不管死活。
我在几年前想象过陈希我的可能结局:他归于沉默,他发现他其实已经迅速写完了他的小说。当然,现在,我又在为他的这本新书作序
引:
我们都怕疼,这是生命的本能。感谢我们身体里有阿片样物质,因为它,我们才不会每时每刻感觉到血液在血管壁摩擦,神经像闪电一样闪射,我们于是得以活下去。
但同时,这个阿片样物质也是对我们生命的遮蔽。
一味逃避疼痛是有问题的。一味逃避疼痛,很容易浑浑噩噩顺从肉体的本能。人和动物不同,就在于人不仅有肉体生命,还有精神生命。精神生命通过疼痛来确认,痛感是一种感知生命的能力。乌纳穆诺说:只要我们不曾感受到不舒服、苦难,或者悲痛,我们就不会知道我们拥有心、胃、肺等器官。生理上的苦难或创痛,它能向我们展现自己内心的精髓。而精神上的苦难或创痛也同样真切。因为除非我们受到刺痛,否则我们从来不注意我们曾拥有一颗灵魂。鞭打教派用鞭笞来接近上帝;普罗米修斯被缚,美诞生了。可是在我们这个消费时代,消费主义借助高度发达的信息技术,把一切可以引发痛感的因素消解掉了;即便张扬刺激,但也只是缺乏灵魂的刺激。只有对痛感的自觉,才使得我们的意识回到它的本身,才产生痛苦的灵魂。
实际上,我们一直缺乏这样的灵魂。德国人雅斯贝尔斯曾这样论述我们:在这个文明里,所有的痛苦、不幸和罪恶都只是暂时的、毫无必要出现的扰乱。世界的运行没有恐怖、拒绝或辩护没有控诉,只有哀叹。但这本书里的人不是这样,他们有痛苦,虽然他们并不完美,甚至罪恶,但他们是有痛感的人,有痛感,就是觉悟的开始。我仍想引用乌纳穆诺的话:受苦是生命的实体,也是人格的根源,因为唯有受苦才能使我们成为真正的人。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一个个真正的人。
跋:
这本书的中心词是疼痛。若干年前,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我类似的一本书,《冒犯书》,它的中心词是冒犯。看了这本书里的小说,有人说:陈希我懂得疼痛了。
很多人读我,更多地读到我作品中的冒犯,他们喜欢用尖锐、生猛评价我,但是很少读到冒犯背后的疼痛。我曾经说过,冒犯的底色是苦的,尖锐是建立在疼痛之上的。值得说明的是,这种疼痛首先是自己的疼痛。我的所有冒犯首先都是针对自己,我想这是我跟许多揭露者的区别。他们往往只针对别人,他们高高在上,他们洋洋自得,他们觉得自己正确,他们不承认自己黑暗。承认自己黑暗是超越的第一步。
感谢一些用心的阅读者和评论者,读到了我作品中的黑暗底下的光,他们认为这是宗教感。有很多人不能同意,在中国人的思维里,黑暗与宗教是截然不可相遇的,但其实,宗教恰恰就是建立在黑暗之上的,只有黑暗,才有光。当然,也有朋友觉得我应该再往前踏一步,再踏前一步,即可皈依了。我曾经拿某个宗教戒律问自己,我能受戒吗?委实不能。也许是我灵魂中的怀疑的因子,我要挣扎,我不甘。所以我只能有宗教感。我甚至认为清规戒律只是形式。但有时我也怀疑不受形式约束的宗教感是什么东西?也许还真的什么东西都不是。于是它是文学。文学恰恰就是这种皈依而无所皈依的东西。中国文学,包括传统的文学,我觉得没有达到高的境界,就在于遁入了某种教义,世俗观念的、意识形态的、道义的、科学的,乃至真、善、美。
作为文学写作者,我应该庆幸没有遁入宗教。遁入了,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写作就取消了。当然作家也不是魔鬼,作家是没有遁入宗教的圣徒,特别在如今时代,还坚持文学写作,某种程度应该就是圣徒。当然他同时也是魔鬼,他既是圣徒,又是魔鬼。文学写作者永远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拉扯。
这样,他是无法安生了。有人将写作当做惬意的事情,所以他们只能写到皮毛,不能见出血肉。一旦见出血肉,就无法惬意了。写作是严厉的审视,而审视是会痛的。但越是会痛,就越是要碰,就好像牙疼,明知会疼,还是要拿舌头顶它。因为这样才能确认疼痛吧?确认了疼痛,存在感才产生了。
有些部位使人疼痛,但必须去碰;有些事情很不好玩,但必须去做。这是存在感的需要。感谢编辑陈彦瑾女士的坚持,更要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领导的支持,在纯文学市场日渐萎缩的情况下,出版了这本书。不可为而为之,这也是宗教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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