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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

書城自編碼: 3045092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中国现当代随笔
作者: 夏不绿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408334
出版社: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7-07-01
版次: 1
頁數/字數: 272/170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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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继《半岛时光》《味蕾知道我爱你》《一个人也可以好好吃饭》后,美女作家夏不绿全新暖心力作。
2、南笙、快乐男声贾盛强、不夏、公子凉夜、蘑菇味桃子、夏栀数十位作家网红联袂推荐!
读此书的不眠之夜,心里下着纷纷大雪。南笙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读这本书时,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诗。有酒有歌,人生足矣。贾盛强
3、个性的观点与优美的文字摄影相结合:仅有一次的人生,不愿赠予不爱的生活。希望你可以一如既往,一身骄傲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微博红人自媒体转发推荐,累计转发点赞达百万。南笙、贾盛强,青年文摘、十点读书等。
內容簡介:
这是一本适合在夜晚,佐以酒水,细细品读的书。故事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挣扎和迷茫,也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成人的世界,即使没那么美好,也依然有梦想和真情可以酌以下酒。
酒是什么,在我们漫长的一生里,它可能只是我们生命里无足轻重的过客,可我们却借着它度过一些孤独,走过一些失恋,在天光大亮的时候又重新努力生活。
希望你可以一如既往,一身骄傲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只有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才是幸福的*标准。
關於作者:
夏不绿
青年作者,生活和情感的记录者。愿写尽爱情的繁华与荒凉,热闹冷却后的孤独与清冷。短篇常见于《花火》《意林》等杂志。
著有《想你的时候很美味》《味蕾知道我爱你》《一个人也可以好好吃饭》《半岛时光》等。
?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才是幸福的唯一标准。
目錄
【第一壶酒】
春风酿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重庆
重庆的酒馆和它的爱恨情仇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最初的酒,让我一念多年

你心里有长河落日圆,我只有一杯酒

想你这一句,愿那是怨不是毒
【第二壶酒】
夏绿醇
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
色达
饮一杯色达青稞,唱一夜四海万家

醉去梦中看,不应人间事

杀人掠城,喝酒谈爱

彻夜无人,说尽平生意

夏风不杂,祈求星光再亮
【第三壶酒】
秋桂魄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长沙
我们大醉一场的青春

与你一同老去,未尝不可

永不抵达的告白

山有树兮,杯有酒

时光秋叙
【第四壶酒】
冬欲雪
晚来天欲雪,可饮一杯否
西安
在长安喝的那杯西凤,让我一醉多年

风雪夜归人

大雪积夜,一切尚好

谈谈你的苏州城,再饮一杯冬酿酒

你是我裘马轻狂的绝望
內容試閱
最初的酒,让我一念多年
一杯浊酒尽余欢。

喝酒还是求个清欢的好。
麦喜浅笑着,帮客人拿来茶壶杯盏,上酒前先喝一壶泡好的小青柑。最近很流行小青柑,带着陈皮气味的普洱在水中慢慢泡开发涨,装茶的壶是宜兴的紫砂,壶肚很小,把手像个巨大的耳朵刚好能让人握住。
酒馆布置得雅而静,两层楼,木质镂空的楼梯下主人也没忘摆上花草,不遗漏一处地方,让格局更添层次感,算得上步步生花。
麦喜算是下了重本在里面,早些年居无定所,四处飘零,心里一直惦记着以后安定下来要开家馆子,把这些年走南闯北喝过的酒吃过的菜都复制出来,围炉夜话,把酒言欢。

冬天在贵州。
麦喜和几个路上结伴而来的朋友住在当地农民家,深夜寒风来袭,一群人围着一张老旧的木桌坐着,阿妈从柴火灶上端下冒着热气的农家饭菜,入冬新灌的香肠,用山上的柏树枝丫点火烘过,每一片都泛着时间的痕迹。现杀的跑地鸡,放在土锅里慢火炖了两小时,酥软得骨头都能嚼烂。自酿的米酒从坛子里呼啦倒出,满满一碗,入口醇厚香甜。那一晚,跟大家围坐在篝火旁,麦喜吃了两大碗白米饭,喝了许多碗糯米酒,聊起过去的岁月。
初识于他时,麦喜十四岁,扎着两条牛角辫,跟在阿姐后头屁颠屁颠要糖吃。那阵子流行的廉价巧克力,一股子糖精味,可仍迷得麦喜跟了阿姐两条街才要到。阿姐把糖给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快回去,别跟着我。阿姐十八岁,说话穿衣都是大人打扮了,最烦麦喜这条小跟屁虫。
拿到巧克力的麦喜也懒得再跟,立刻剥开其中一颗的糖纸,把巧克力整块塞进嘴里。然而,一转头却发现自己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他是穿藏青色棉衬衫出现的,背着双肩包,胸前挂着那个年代很稀罕的相机,他问麦喜:小妹妹,请问聚欢旅馆怎么走?
麦喜一抬头,正好看见他下巴上的痣,再是如星霜的眼。一愣,脱口而出:那是我家啊,可我也找不着路了。
于是出现这样一幕场景。长街尽头,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循着路人的指示并肩前行。
喏,请你吃。麦喜很大方地把剩下的巧克力给了他,眉眼笑得弯弯的,像寻着了稀世珍宝。
不过那个人,对麦喜而言就是珍宝一样的。
然后呢?篝火对面的旅人问麦喜,想必是一段因缘际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可麦喜却不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向阿妈告别,去往更远的地方。对旅人而言,所谓的目的地都只是一时的,他们也不是向往漂泊,而是生性对世界有所疑惑,令他们的心无处安放。麦喜与他们道别,旅途上的朋友分离是常事,她连他们的具体名字都还不知道,就这样化作了云贵高原的一抹云烟。
麦喜还没想好下一站,待在阿妈家,早上喝熬得软糯的米粥,同阿妈一同去菜地摘菜,站在山坡上往下瞭望,她觉得自己在那一刻也化作了云雨,她与这世间始终差点情分的疏离。
晚上,阿妈拿了盏煤油灯去她屋里,还有刚从柴火堆里捞出的烤土豆,剥开外面略焦的皮,蘸上他们特产的辣椒面,好吃得令人心荡漾。
阿妈嫌无聊,端了板凳来她房间借着煤油灯光织毛衣,她已经织了很多这样的毛衣,大的小的红的绿的,一家老小的毛衣都是她织的。
要不你走的时候带件毛衣吧。阿妈说,现在小孩长大了,不肯穿我织的毛衣了,那些机器做的毛衣哪有我做的暖和。模样像个因姐姐受了大人赞赏而自己被忽视的小孩,赌气不肯与人说话。
麦喜笑了,说:好啊,我带了去大理穿正合适。

于是去了大理。
抵达的时候是晚上,呵气成霜的夜晚,阿妈的毛衣很御寒。麦喜站在火车站前,双手捂在口袋里等客栈的人来接。二十刚出头的毛小子,开着一辆面包车呼呼而来,打开车门连声道歉:对不起来晚了,昨天下了雪路滑,所以开得慢。
麦喜钻进去,冻红了的脸颊露出笑来:没事没事,我正好欣赏一下大理的火车站夜景。
大超大笑,觉得这客人真有意思,于是不见外道:你喝酒吗,待会回客栈带你喝雕梅酒去。
雕梅酒是大理的特色酒之一。很大的梅子泡在酒坛里,度数略高,喝上去酒精味有些重,讨厌白酒的人是不喜喝的。
麦喜双手抱着酒碗连喝了两碗,身体慢慢暖和起来,对大超道了谢,拿上房间的钥匙上了楼。
曾经,她家里开的也是这样的客栈,不过简陋许多,家里更没有面包车去接送客人。穷县僻壤的小镇,靠点旅游业赚些钱,于是几乎家家户户都作旅馆,供人歇息。从前有客人离开聚欢旅馆后,在网上写了旅游攻略,提到旅馆老板娘热情好客值得一住,于是聚欢旅馆成了麦喜家乡镇子上生意最好的,大多数外来旅客第一句问的便是聚欢旅馆在哪儿。
十四岁的麦喜领着他走进旅馆,叫来母亲给他办入住手续。她偷偷瞟了眼他身份证上的名字,林傲。略拗口,于是她只称呼他林。
在旅馆住的时日里,林每天都很早起床,不过麦喜的母亲比他更早,蒸了玉米馒头,熬了小米粥,煮了白水鸡蛋,盛在碗里,想吃多少吃多少。林很喜欢玉米馒头,每次吃完还不忘拿一个带在身上,说是作路上的干粮。林热爱摄影,只是热爱,还没能成为摄影师,可依然阻挡不了他对冒险的新奇。大学学的新闻,刚毕业家里给他安排了报社的工作,林却带着相机来到这偏远小镇。
麦喜跟着他一同出去过次。他想去传闻里许愿特灵的溶洞,不过路很难找,必须有当地的人带路。麦喜当时正趴在楼下的饭桌上写作业,林悄无声息地伸出头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要死人啦。麦喜用手抚胸,平复一口气,你干吗?
明天周末,你有时间带我去个地方不?林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包着亮闪闪糖纸的糖果,轻轻放在麦喜摊开的作业本上。
虽然心里是求之不得,麦喜还是装模作样地转了转眼珠,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可以,明天我叫你起床,你别太早,我难得睡个懒觉。
于是成交,林上楼去,麦喜继续写作业,趁阿姐和母亲没回来,把林给她的糖果剥开来先吃一块。是巧克力,圆滚滚的,麦喜一口塞往嘴里,牙齿一咬,冰冰凉凉的液体瞬间溢了出来,满嘴的酒香。那是麦喜第一次吃酒心巧克力,那颗装着酒精的糖果让她此后一醉多年。
去溶洞的路都是泥路,最近又下了雨,麦喜找来父亲的雨靴给林穿上,她抓了几个玉米馒头放在随身背的包里,带着林朝上山的路走去。
在溶洞里许愿真的能实现吗?林问。
你一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怎么这么迷信。这都是老人们说的,就跟逢年过节给去世的亲人烧香祈愿一样吧,只是求个平安,准不准也不会真的有人去计较。麦喜的靴子已沾上厚重的一层泥,每走一步腿上就像绑了块铅球一样乏力。走到有石头的地方,她抬脚把鞋子上的泥土剐蹭掉,一旁的林也有样学样把脚伸到石头上去。
我带了好东西。林神秘兮兮对她说,然后从包里拿出几块亮闪闪的东西,是昨晚他给麦喜的酒心巧克力。
这次麦喜没舍得吃,把它们全揣进了兜里。
溶洞许久没人去了,周围的杂草都长到小腿肚高,麦喜走在前面把那些草往一个方向踩,方便后面的林走。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一般游客都不来这儿,因为没什么意思。
我也是偶然知道的。林犹豫了下,才说道,我在网站上看到有游客来这里许愿,听说很灵,所以来试试。
麦喜好奇:你有什么愿望?
两人已经在溶洞口站定,里面光线昏暗看不清具体有些什么,麦喜说:这里太久没人进去过了,在洞口许愿也是一样的。
只见林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口中念出一个女性的名字:希望她能够一生平安喜乐。

大超是客栈的义工,在这里帮忙两个多月,对大理周边好玩好吃的地方摸得很清。早上他坐在柜台的电脑前玩游戏,看到麦喜下楼,招呼她去厨房自己打饭,泡菜是老板刚泡好的,清清脆脆的萝卜,拌上油辣子,可以一口气干掉两碗饭。
大理的白天阳光炽烈,很多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晒晒太阳喝喝茶。麦喜的脸因为常年在外奔波,早就晒成了小麦色。她扎了个干净的马尾拿了零钱包就出门了,去人民街吃了鸡丝凉面,买了一杯酸梅汁边走边喝,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跟路上所有的旅人看上去别无二致。路过一家酒吧,听到里面有人在拍鼓唱歌,唱的是周云蓬的《沉默如谜的呼吸》。
沉默如鱼的呼吸,
沉默如石的呼吸,
沉默如睡的呼吸,
沉默如谜的呼吸。

麦喜站在门口,静静听了会儿,突然泪流满面。
后来,麦喜才知林祈福的那个女孩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也是恋人。一年前,女孩得了眼疾,视力逐渐衰退,几个月前眼睛彻底看不见。林的父母都反对他俩继续在一起,林反抗家人的一切安排,带了相机出来散心。
她喜欢一个叫周云蓬的歌手,对方也是盲人,她说听他唱歌的时候心里就会明亮。
那你还会继续跟她在一起吗?麦喜小心翼翼问道。
会,我会陪她把眼睛治好。林笃定回答。
这么多年过去,麦喜仍记得林拿出耳机与自己分享这首歌的心情。她听着他喜欢的女孩喜欢的歌,好像也因此抵达了他的心。

四月在色达。
一下到了高海拔地区,麦喜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下午抵达县城,就迷迷糊糊在房间里睡到傍晚。觉得肚子有些饿,挣扎着起床去附近的小食店要了份糌粑,就着酥油茶吃得干干净净。
麦喜想来色达转转,去看看那些建造在山谷中的奇迹,那些漂亮簇拥的红房子曾经出现在林寄给她的明信片上,上面是他清秀的笔迹:望麦喜平安喜乐。
第二天一大早麦喜就雇了辆车去五明佛学院。早上阳光灿烂,但空气里的凉意依然没有消散,麦喜裹着厚厚的大围巾坐在车里,通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路过的行人。有三三两两路过的喇嘛,在色达县城很常见。麦喜突然想到她在大理待的那段时日,某日走在街上遇到一个和尚,她对这样的僧人向来心存敬意,便冲对方礼貌地笑了笑,没想到和尚把手上的菩提手串摘下来送给了她,说施主你会有好运的。麦喜想到这儿,忍不住去摸了摸那串珠子,她一直随身带着,希望真的能借对方的吉言,无论行至何方都有好运相随,无悲无苦。
五明佛学院每天都有很多来自四面八方朝圣的人,他们聆听梵音,在山顶上摸着转经筒祈求神灵保佑。麦喜本来在车上被颠得昏昏欲睡,突然听到学院里传出的唱经声,随即打个激灵醒了。
佛学院很大,除了学院外,周围的山谷上都建造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房子,穿着红色喇嘛服的喇嘛们不太会说汉语,但凡是跟他们打招呼的人都能得到他们朴实真诚的笑容。
麦喜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心里一阵怅惘。林现在在哪里呢?时间流逝,他的灵魂有没有得到安详?

林离开聚欢旅馆那天,麦喜塞了好几个白水煮蛋给他带在路上吃,并写了旅馆的座机电话和镇上的邮局地址。她没多说什么,林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很温柔地说:以后还会再见的。
期间几年,麦喜和他断断续续用书信的方式来往。后来麦喜上高中有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她把手机号发给他,但他们依然没有给彼此打过电话。
林后来陆陆续续去了很多地方,每到一处只要有时间都会给麦喜寄张明信片,没有什么特别的话,无非都是希望她能够平安健康。
他们唯一的一次通话是麦喜高中毕业那天。在散伙饭上,麦喜喝了些酒,很多同学抱在一起哭,麦喜觉得压抑独自走出去透风。手机震动了下,是林发给她的短信,祝她高考顺利之类的话。麦喜盯着那串字看了又看,最终决定把电话拨过去。
夏夜的风轻轻吹拂起麦喜额前的碎发,街上路过醉酒的行人嘻嘻哈哈不知在笑什么,背后是一群人离别前最后的狂欢。麦喜对着手机突然鼻子一酸,说了句我好想你。

七年间互相来往的书信已经塞满整个抽屉。麦喜蓄了长发,用一根翡翠蓝的缎带把它们拢在一起。去见他那天,特意擦了人生第一支口红,兰蔻290。他约在公司楼下的餐厅,他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眉眼中多了些烟火气,和被日常繁碎劳累的疲倦。
这里的酸菜鱼很好吃。见面第一句,他的语气好像是昨天刚见过的朋友。
麦喜附和道:那就点这个。
他已经和那个女孩结婚,在他离开聚欢旅馆后的一年。他在信里经常提起她,由最开始的年少气盛到后来他们的争吵矛盾,她是一点一滴看着这个男人如何远离他最初梦想的生活,最后为了爱情彻底卷入繁碎的深渊。他爱那个女孩甚过自己的生命,可依然无法阻止他们之间的互相折磨。
他读到情,看到庄子的四言,当即泪下。古今尽是一骷髅,抛露尸骸还不修。自是好心无好报,人生恩爱尽成仇。
人生恩爱尽成仇。那天,城市下了一场大雨,他们争吵后女孩愤然离家。他打着伞去外面寻她,最后在公园找到茫然无措的她,他跑过去抱住纤弱的她号啕大哭。
我们都要好好的,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好不好?
两个人相处愈久,其间的羁绊越深。早已不是当初简简单单的爱情,即使有时恨对方恨得入骨,但也没法分离。
听到这些的时候,麦喜只是笑,夹了块鱼肉喂进嘴里:这鱼真的很好吃。
那是他们阔别多年后第一次重逢,也是今生最后一次见面。
不久,麦喜收到他写来的信,字迹潦草,辨识了半天才认清那些字字戳心的句子。他得了胃癌,每天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体力。妻子眼盲帮不上什么忙,每天由护工照料他的起居。
我感到大限已来。虽然早知人必然有这一天,但真正走到这步的时候心里不能说是不怕的,或许这是当年和你在溶洞前许愿要偿还的东西。医生检查过了,我的眼角膜能够匹配她的。
看到这里,麦喜早已趴在桌上哭得不能自已。她给他寄去钱,但到他死之前她都没有去见他最后一面。
有些人,你早已见过今生的最后一面了。
麦喜没有参加林的葬礼。她待在家中,拿出一抽屉的书信,全部丢在火盆里烧个精光。唯有那些明信片,被她一张张夹在书里,珍藏至今。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不小心把那本书掉在地上,明信片散落一地。当看到苏州寒山寺的明信片时,麦喜就决定去看看。然后从浙南一路行至色达,到了他人生旅途的最后一站。

林,你好吗?
我过得不好也不坏。
麦喜冲色达蓝得过分的天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喂进嘴里。
那块巧克力早已过期,是林给她的,她没舍得吃保存至今。

离开色达后,麦喜终于不再四处漂泊,找了现在这个地方定居下来,开了间小酒馆,把这些年走过的地方吃到的美味都放进了这家店,好像这里也有林的回忆一样。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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