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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自由主义的未来

書城自編碼: 3036527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政治/軍事政治
作者: [美国]艾伦·沃尔夫 著,甘会斌王崧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44767439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7-08-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68页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精装

售價:NT$ 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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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自由主义的未来》是沃尔夫极为重要的一部大作,他在书中详尽清晰地检视了现代主流政治哲学的传统和轨迹,对自由主义理论的深入分析更是令人心悦诚服,叹为观止。沃尔夫不仅让自由与平等的原初理想再放光彩,还展示了自由主义的实用层面,即它对国内外各种突发事件的良好应对能力。谁若希望自由主义重现辉煌,或者想知道它何以应当如此,此书不可不读。
內容簡介:
《自由主义的未来》是对自由主义极为扣人心弦的探索与辩护,不仅回顾了自由主义传统建立以来的众多理论基石,还研究了那些挑战自由主义的理论。沃尔夫分析并赞赏自由主义所包含的广阔人性概念,但他也明确表示,在自由主义被成功应用到诸如移民、堕胎、宗教自由等问题之前,它需要被修复、理解、接纳,以*有益的方式融入我们复杂的现代世界。
迄今为止的四分之一世纪里,美国自由主义在守势和空想间摇摆不止。毋庸惊讶,美国公众难于辨识它所指何意。如今,艾伦沃尔夫让自由与平等的原初理想再放光彩。
關於作者:
艾伦沃尔夫,美国政治学者和社会学家,波士顿学院政治科学教授,宗教与美国公共生活布瓦西研究中心主任,现居于麻省布鲁克莱恩。沃尔夫教授是《新共和》、《威尔逊季刊》和《天下》等杂志的特约编辑,还经常为《大众福利》、《纽约时报》、《哈泼斯》、《大西洋月刊》和《华盛顿邮报》写稿。被美国评论家们誉为自由主义最后最忠实的孩子。
目錄
导言

第一章 我们时代最适宜的政治哲学
第二章 礼赞人为
第三章 平等的必然性
第四章 为什么好诗造恶政
第五章 施米特先生去华盛顿
第六章 自由主义者应该如何思考宗教
第七章 开放社会及其朋友
第八章 为什么保守分子不能治理
第九章 自由主义的前景

致谢
注释
索引
內容試閱
第一章
我们时代最适宜的政治哲学

最终
最初,洛克在《政府论下篇》中写道,全世界都像美洲。
洛克,这位17世纪晚期的英格兰哲学家,既因其对我们的观念如何形成之解释而闻名,也因他坚决主张政府应当基于被统治者的同意而著称;他将美洲至少在白人到来之前看做这样一片土地,由于任何地方都不知道有货币这种东西,为那万恶的特殊根源而起的冲突在此可能不是必不可免的。从那看似简单的观念中,一种政治哲学喷涌而出,它迥别于欧洲的绝对主义君主政治。人人都拥有劳动的能力,当土地所提供的恩赐混入了他们的劳动时,财产就创造出来,因而所有人都享有对财产的权利。由此推论说,社会最好是依照自由(谁也不能正当地拿走本来属于你的东西),也依照平等(他们也不能从别的任何人那里拿走属于别人的东西)加以组织。说最初全世界都像美洲,就是宣称自由和平等将会变成强大得不可抗拒的力量。那接着就成了自由主义支配性的(若非总是得到确当理解的)现代之政治哲学最富影响力的要素。距洛克写下他的名篇已去三个世纪,自由主义不仅为我们这个时代提供了最佳指南,对未来的时代亦然。本书的任务就是要说明其中缘由。
自由主义是一种思维和行为方式,它太容易被当成理所当然,以致人们可能容易忘记,它是怎样挣扎着成形问世,怎样解决了要它对付的许多问题,怎样不靠强制而凭其普遍感染力在全世界散播其影响,又怎样时至今日保持着远超其主要替代学说的吸引力。然而,虽然自由主义对现代公民及其所居之社会的发展十分重要,如今它却遭遇了信心危机。自由主义若想繁盛,就需要被重新发现,这个中的利害关系,远过于哪一党赢得将至的选举、提议最新的社会改革、甚或发动下一场战争。现代公民们老是忘了,自由的生活方式是很好的生活方式,在他们所处的政治状况下,甚至可说是最好的生活方式。给我们提供通向个人自由和集体目标感的最可靠路径的,正是自由主义的深层哲理:它对人类本性的理解,对个性和平等的尊重,对社会性(the social)的探索,对正义的热爱,它的偏好经验胜过理论,它的思想开放性,它对公平的奉守等等。如果我们还应该尊重人类的完整性,构设符合他们需求的制度,赋予他们自塑命运的能力,那么我们需要自由主义。是约翰洛克指明了这条路,每当我们坚持要求我们应该为了自己的成就而被承认,或者要求不应认为谁比谁天生就更尊贵(或卑贱),这时我们始终对他心存感激。
过了好一段时间,美国人方才体会到洛克费尽心血创生的这种政治哲学的重要性。刚好在《政府论下篇》刊布一百年之后,托马斯杰斐逊致信他的新女婿托马斯曼伦道夫说:洛克论政府的小书就其本身而言精妙极了。杰斐逊几乎不是在泄露国家机密;整个知识界都清楚,他写《独立宣言》的时候对洛克仰仗到什么程度。洛克式的思想如此紧密地关联着美国的发展,以致现代政治思想的经典作品之一、哈佛政治学家路易斯哈茨的《美国的自由主义传统》(1955),投身于探索它的方方面面。如同一切开风气的著作那样,哈茨引致的热烈争议和某些批评(尤其是指出他对种族问题论述不足的那些),还继续有效。但是无人真正瓦解哈茨的总论点。洛克式的真理,如杰斐逊在《宣言》中所说,是自明的,这意味着与旧制度的欧洲相反,没人能够轻易向它们发起进攻。
最初全世界可能都像美洲,但是,如果美国当前的政治争论和选举结果还能说明什么的话,人们必定对当代感到疑惑。曾经那么衷心地信奉洛克的这个国家,已经对他费心启发出来的自由主义政治哲学爱搭不理了。自由主义完全不再自明,它在美国显然不受待见;与自称非常或比较自由主义的美国人相比,自称非常或比较保守主义的人达两倍之多。经过乔治沃克布什的右翼政府当政八年之后,这些心态改变了。虽然对这几年的历史定论尚待判决,但是,布什政府的意识形态僵化和持续无能(表现在从它对卡特里娜飓风的反应到对伊拉克战争的指挥上),合起来造成了普遍的沮丧,不止是在自由主义者中间,还在相当数量的保守主义者中间,由此又严重损害了小政府拥护者、有宗教导向价值观的选民和单边主义国家安全的政策制定者之间的联盟,该联盟曾是里根时代的特征。不过,保守主义的问题日增绝不担保自由主义的政治成功。随着2008年奥巴马的当选,美国自由主义者有机会推进他们持之最坚的有关政府适当角色的某些观念。唯有时间才会辨明他们将取得多大成功,但初期迹象顶多是有喜有忧。自由主义者兴许会在缓和美国公共生活中比较顽固的某些不平等形式上高奏凯歌,然而任何新计划要想达到新政或伟大社会的广度,那很不现实。
再者,自由主义的问题不限于美国。整个19世纪和20世纪初,英国产生了单个国家无论何时所能产生的最令人钦佩的一批自由主义思想家,这些人几乎全都会在下文露面;可是他们思想的继承者,自由民主党,很长时间里一直是英国政治中的第三党,而另一个左翼政党工党也深陷困境,因为它的前领导人托尼布莱尔支持一位美国保守主义总统。在欧洲大陆,自由主义政党不是失去了权力,就是手握不管什么权力(通常极小)却不知所措。除了撒切尔夫人以外,欧洲人很少选出美国人会认可的保守主义政治家。但是他们也没有选出有清晰思路、有方向感的自由主义政治家,他们的社会应当朝那个方向前进。能够刻画欧洲政治特征的,更可能是僵局而不是右翼的反动,也就是说,欧洲人他们肯定很欣慰幸免于类似于美国基督教右翼的任何东西。但是谁也不能令人悦服地说,欧洲自由主义是一支生气蓬勃的政治力量。欧洲人闹不懂,自由主义指引他们禁止穆斯林头巾呢还是欢迎它们,支持全球化呢还是反对它,择业高于环保呢还是反过来。
这一切不表示世界突然间被夺走了自由主义思想家。相反,自由主义政治理论在英语世界正欣欣向荣,特别是在已故美国哲学家约翰罗尔斯的著作里,他叫我们以这样的假设为基础评估任何政策或计划的公平性:我们不知道我们本人是否会从中获益。虽然20世纪很多时间里法国和德国哲学是被这种那种形式的马克思主义启悟而生的,但社会主义的坍陷照样在那里引出了严肃的自由主义思想;一些法国知识分子,不是从他们1968年的左翼狂热转向三十年后的新保守主义右翼,反而落脚在居中的自由主义传统,许多很有名望的德国思想家,在马克思主义衰歇以后,转向美国的实用主义者寻求灵感。但是,虽然自由主义仍然有点像是当代学院中的一门增长型行业无尽的书从大学出版社倾泻而出,讨论自由主义者应该怎样对待文化多元论、宗教、平等、言论自由、平权行动和若干类似话题,可是有许多(如果不是大多)书在方法上很专门,写得深奥难懂,没打算给普通读者阅读,而是给其他自由主义政治理论家读的。并且自由主义在书里表现得索然无味,仿佛它是一套公式化的抽象观念,从天上抄下来指导底下那些不够讲原则的老百姓的。在美国过去几十年间,华盛顿智库的任何一个保守主义理论家,都具有美国名牌大学里起码十位自由主义哲学家的公共影响力。
学院外也存在一些对自由主义的动人讲述;有的知名报人著书立说捍卫自由主义思想,为更广泛的公众写作的学界中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这些书面向普通读者群,然而在它们聚焦于政策争论和当前事件之际,它们往往缺乏历史和比较的深度。作者们意在说服当代公民,自由主义根本没那么糟糕,远不是可疑可弃的。他们做这事各有其道;有的争辩说,自由主义者需要回想起他们曾经造就过的伟大领袖和政策,重申他们与普通选民的联系;另一些人把大多数时间花在攻击保守主义者上面;还有人坚持说,当自由主义者更好地学会以更具公共吸引力的方式言表他们的信念,或者学会不仅以事实服人还能以情感动人的时候,他们将重获人心。自由主义者不是在挺尸装死。他们还有满腔的话要说,正神采飞扬地说着。
但是,这些书有种辩白的语气,给人一种印象,似乎写书的人不太确信他们自己的辩词。当自由主义者论述对外政策问题的时候,他们常常做得好像保守主义者正回头窥觑,随时准备一把揪住任何错误举措或想法。当他们提议新的国内计划的时候,他们的主意往往是过去高远的自由主义计划的苍白效颦。为妇女选择权辩护的女性主义者,更可能将他们的论证建基于有关免于政府干预的自由的那些自由至上主义乃至保守主义的观念上,而不是有关平等的自由主义信念上。许多自由主义者对宗教右翼得势的反应,不是守护政教分离,说明那如何可能同时有利于理性和启示,而是敦促创立一个宗教左派。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中,自由主义时常表现成阻止更大损失的一种努力,不是争取额外收益的一种战略。它最好的进攻已经变成谨小慎微的保守防御。
因而这是适当的时机,可以尽力弥缝自由主义过去经常表示的意思与当代政治体系的公民们往往用它表示的意思之间的差距。L起首的那个词,暗示了不能当选和边缘性,本身是自由主义者的历史学家尼尔朱蒙维尔和凯文马特森,在《新世纪的自由主义》一书导言中如是写道。局面变得这么恶劣,有些美国人正谋求给自由主义取个新名字:进步主义。但这种举动是错的。自由主义这个词今天应当被高举和复兴,它是自豪之源,提醒人们美国人与回溯几个世纪的基本价值观的关联。回避这个名号就是逃避过去,自由主义者没理由这么干。他们说得对。进步是不当的措辞和不当的转变;它让我们回到一度采纳这个标签的伍德罗威尔逊等人的时代,从而会把自由主义者带回这样的政治议程:它对自己的道德优越太过自信,对公民自由太过敌视,不符合一个开放动态社会的需要。如果自由主义者躲入别的标签中,由此躲避他们自身的传统,他们将几乎无从证明自由主义对他们自己的时代和对未来的相宜性。
尽管矛盾态度似乎老是包围着这个词,自由主义不乏重要的甚至攸关命脉的事情要说。它的问题至少在新近时代是它不能或不愿清晰、断然、服众地说出它们。提醒一下我们自己自由主义代表着什么,当可鼓励自由主义者克服某种不安全感,也应使各自由社会能够更好地找到它们的出路,而且谁知道呢?可能恰好有助于自由主义者不光赢得选举,还知道一旦赢了又做什么。

骂人的业余爱好者
说明自由主义曾经表示的意思和如今表示的意思之间差别的最佳例证,可以在美国右派方面名倾一时的较具煽动性的政治活动家和时事评论人看待自由主义的方式中去找寻。试看几个典型例子。卡尔罗夫,一个世纪里最有影响力的总统顾问,把禁遏自由主义作为他一生事业的主要部分,2006年6月他告诉纽约州保守党说,自由主义者看到了911袭击的暴行,想要为我们的袭击者备好诉状,提供治疗和谅解。肖恩汉尼提是很流行的一档美国电视新闻节目的主播,他坚持认为,自由主义者使得我们的社会更易受到邪恶势力的伤害,他们远不如该有的那般怀疑极权主义政权,并一直不肯对抗全世界的自由之敌。安库尔特,一位特别爱出风头的辩论文作家,崇拜参议员约瑟夫麦卡锡,她在她的一本书里开篇就说(不加丝毫限定),当我国遭受无论内外的攻击之时,自由主义者站在敌人一边。然后,在2007年,保守主义煽动家迪内希德索萨总其成地说道:自由主义者他写道不但没能应对911,实际上还是它的肇因;自由主义者所信之事太骇人听闻德索萨争辩说美国保守主义者简直应当与穆斯林世界的宗教传统主义者合力击败他们。
退一步讲,这些话也说得过火了。并不单是因为自由主义者处于被控误入歧途、不切实际、道貌岸然或心术不正的境地;这样的指责还算民主争论的本色,要拿例子和证据来证明或反驳的。毋宁是因为自由主义者被当成政治传染病的携带者,信持一些流毒无穷的观念,假如那些观念成为公共政策的基础的话,会从内部摧毁美国(照此推论还有一切现代社会)。这些作者宣告,从自由主义起始,不知不觉间,你的国家就将被它的敌人接管了;你的同胞就将被罪恶缠身了;你的领袖就将变得意志孱弱、阳奉阴违;你的民主国家就将变为专制统治,极像共产主义那种,但甚至也可能是法西斯那种,正如一位右翼批评家最近断言的那样。
今天那些批评自由主义的人,是在重复自由主义对现代世界初试牛刀以来就有的指责,尽管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事实。过去两百年间,人们就在声讨自由主义者的自我主义和性喜奢华,他们对进步的荒谬信念,他们自负的理性主义,他们无根的世界主义,他们的迹近疯狂,他们的幼稚得竟认不出果决的领导人在现代世界所扮演的枢要角色。相比于过去的自由主义批评家,今天这些是骂人的业余爱好者;他们无人敌得上19世纪西班牙教士菲利克斯萨尔达伊萨尔瓦尼的辞藻华丽,在他看来,自由主义是我们时代的这个妖怪一个阴鸷的敌人异端之根,邪恶之树,它的枝上,不信不忠的一切魑魅魍魉觅得了宽敞的藏身之所万恶之首。老套地因其福利国家和对军国主义的反感而抨击欧洲的美国保守主义者们,很少察觉他们应该多么感激欧洲,为了他们觉得那么吸引人的唾骂自由主义。
政治应该是一团混战的活儿。当生命本身已危如累卵,或当关于生命意义的意见分歧无所不在的时候,激情用事地捍卫立场绝不是什么过错。但是,我们不能不怀疑,为什么恰好是自由主义遭致如此穷追猛打。假如自由主义是重堕黑暗时代的缘由,我们还能理解19世纪对它的狂暴反对;可是在自由主义思想业已付诸实践的1900年,比起它们尚未实施的1800年来,大多数人的生活是改善多了。到20世纪,此时左右两翼的极权主义体制威胁到世界稳定和最基本的人权,自由主义的记录却是高雅不凡的,尽管少数愤怒的美国保守主义者口出恶言。自由主义者们不屈不挠地反对法西斯,而且虽然部分人是斯大林主义的辩护士,其他人却经过既与左派同路人又与右派孤立主义者相分离,而变成斯大林主义的坚定对抗者。由于思想可以杀人,思想体系就隐含着愧悔交加。照此标准,自由主义没什么好歉疚悔叹的;如果你非指责不可,可以指责自由主义者天真,但若指责他们集体屠杀、行为残暴或穷兵黩武,那是殚竭想象力的。
今日美国大舞台上自由主义批评家这么甚嚣尘上,却也达到于一个要紧目的。正是他们攻击之暴烈,虽则提示我们自由主义的脆弱,却也证验了它的强大:除非你怀疑你的意识形态对手拥有能够吸引广泛支持的思想,否则你不会写书去控诉他们叛国。这些批评家按他们定的调子痛斥自由主义,由此给自由主义者提出的挑战,不是回敬以他们自己的訾骂(虽然我承认不时这么做过),而是重新思考他们起初为什么成为自由主义者。最好的起点是借助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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