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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每一个快乐的朋友,让你也快乐的概率大约增加9%。每一个不快乐的朋友,让你也快乐的概率减少7%。不仅仅是朋友,甚至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也会对你的快乐产生影响力。我们所做或所说的任何事情,都会在网络上泛起涟漪。本书作者提出:三度影响力,社会网络的强连接原则。这一观点开启了社会化网络研究的新篇章,成为继六度分隔理论后,社会网络研究领域*影响力的发现。
2.本书的两位作者都是研究社会网络的权威专家,他们所做的肥胖也可以传染的研究与论断,曾经引起业内广泛关注。作者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还在2009年,被《时代周刊》评选为全球*影响力100人。
3.北京大学计算机系教授李晓明,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上海交通大学致远学院常务副院长汪小帆,中国传媒大学教授沈浩,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副教授唐杰,中国互联网发展的重要参与者、知名IT评论人谢文,北京云基地首席顾问、云华时代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郭昕,中国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秘书长、《互联网周刊》主编姜奇平,海银资本合伙人、互联网研究专家王煜全倾情推荐。
4.湛庐文化出版
內容簡介:
[内容简介]
1.本书是继《六度分隔》之后,社会科学领域*重要的作品。作者发现:相距三度之内是强连接,强连接可以引发行为;相聚超过三度是弱连接,弱连接只能传递信息。
2.本书讲述了社会网络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对人类现实行为的影响,如对人类的情绪、亲密关系、健康、经济的运行和政治的影响等,并特别指出,三度影响力(即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也能影响到你)是社会化网络的强连接原则,决定着社会化网络的功能。
3.本书提出大量看似不可思议的,却又得到实践检验的观点:肥胖是可以传染的;婚姻可以延长人们的寿命;人们会仅仅因为别人自杀就决定自杀;大多数人的坚果过敏症是由于心理因素造成的;你所以为的自由恋爱其实是包办婚姻
關於作者:
[作者介绍]
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古乐朋)
l医学博士,哲学博士,哈佛大学文理学院社会学系社会学教授,哈佛医学院保健政策系医学社会学教授,哈佛医学院医学系医学教授和主治医生。
lTED大会演讲人,社会网络研究权威专家,因研究社会网络是如何形成与运转而享誉世界。2007年,他关于社交网络和肥胖症的研究引起了全世界医学界的关注。2009年,他被《时代周刊》评选为全球最具影响力100人之一。
詹姆斯富勒
l哲学博士,新型政治学家,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迭戈哥分校副教授,任教于政治学系和无线与人口健康系统中心。专注于社会网络、行为经济学、政治参与和基因政治学的研究。[作者介绍]
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古乐朋)
l 医学博士,哲学博士,哈佛大学文理学院社会学系社会学教授,哈佛医学院保健政策系医学社会学教授,哈佛医学院医学系医学教授和主治医生。
l TED大会演讲人,社会网络研究权威专家,因研究社会网络是如何形成与运转而享誉世界。2007年,他关于社交网络和肥胖症的研究引起了全世界医学界的关注。2009年,他被《时代周刊》评选为全球最具影响力100人之一。
詹姆斯富勒
l 哲学博士,新型政治学家,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迭戈哥分校副教授,任教于政治学系和无线与人口健康系统中心。专注于社会网络、行为经济学、政治参与和基因政治学的研究。
l 获得哈佛大学多项教学奖项,并因发现了科伯起落(Colbert bump)的第一个科学证据而为人们所熟知。科伯起落即指政治人物如果出现在戏剧脱口秀《科伯报告》节目中,其声望短期内会急剧上扬。
目錄 :
[目录]
推荐序 大连接,大数据,大合作:网络因大而小
中文版序 尼古拉斯与詹姆斯访谈录
引言 我们镶嵌在巨大的社会网络上
人类连接在一个巨大的社会网络上,我们的相互连接关系不仅仅是我们生命中与生俱来的、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更是一种永恒的力量。正像大脑能够做单个神经元所不能做的事情一样,社会网络能够做的事情,仅靠一个人是无法胜任的。
第一部分 社会网络的形成
第1章 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三度影响力,社会网络的强连接原则.
我们的连接关系,并不局限于我们认识的人。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也可以启动链式反应,并最终连接到我们,就像遥远的波浪最终冲到我们的海岸一样。社会网络传播快乐、宽容和爱。社会网络影响着我们的选择、行为、思想、情绪,甚至是我们的希望。
KEY WORDS 水桶队列、电话树和军队组织 按钮网络 三度影响力
第二部分 社会网络对人类现实行为的影响
第2章 你若微笑,世界将回报以微笑:社会网络如何影响人类的情绪.
每一个快乐的朋友,让你也快乐的概率大约增加 9%。每一个不快乐的朋友,让你也快乐的概率减少 7%。与口袋里大把大把的钞票相比,一个素未谋面的三度分隔的人会对你的快乐产生更大的影响。坚持那些产生快乐的行动,让更大的群体快速实现快乐的同步化。
KEY WORDS同理心 群体性心因性疾病 普鲁斯特现象
第3章 爱不是动词和名词,而是一个连词:社会网络如何影响人类的亲密关系.
68%的人与配偶的相识,都是经由某个认识的人介绍的。而经由自我介绍而相识的比例仅为 32%。社会网络就是最有效率的媒人,尽管我们坚持认为,是自己在把握着自身的命运。
KEY WORDS 参照群体 对比效应与同化效应 同类婚 混杂 寡居效应
第4章 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胖子,你就会变胖:社会网络如何影响人类的健康
互为朋友的两个人,如果其中一个人发胖了,那么,另外一个人也将发胖的风险几乎是原来的三倍。你可能不认识你朋友的丈夫的同事,但是,他会让你变胖。同样,你姐姐的朋友的男朋友,也可能让你变瘦。但一切都是表象,真正流行的是态度。
KEY WORDS 集中化网络与集成化网络 维特效应
第5章 强连接引发行为,弱连接传递信息:社会网络如何影响经济的运行.
市场参与者寻求绕过麻烦的方法,跟一个人寻找不得性病的方法是类似的。重要的不仅仅是你跟谁睡在一起,而是这些人还跟哪些人睡在一起。个别人的理性行为可以导致整个社会的非理性行为,在社会网络的作用下,群体智慧能迅速引发愚蠢行为。
KEY WORDS 列维飞行 三度信息流 少数人权力效应
第6章 众口铄金胜过一言九鼎:社会网络如何影响社会的进步.
一个人的投票决定,会增加其他人也投票的可能性。众所周知,当你决定投票时,也增加了你的朋友、家人和同事投票的可能性。技术进步会改变人们在社会网络上的生活方式,并会对人们的自我控制方式与社会的进步产生深远影响。
KEY WORDS 极化 多米诺效应
第三部分 人类的现实行为对社会化网络发展的强化
第7章 利他与合作,网络人的天性:如何增强社会网络的持久性.
我们镶嵌在社会网络上,我们之所以希望形成连接关系,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的基因在起作用。连接行为本身就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我们必须与他人合作,判断他们的意图,影响他们或者被他们所影响。自利并不总是有利可图的,与那些只关心自己的人相比,乐意帮助他人的人,生存下来的可能性更大。
KEY WORDS 以牙还牙策略 经济人假设与网络人假设 社会智力假说 邓巴数
第8章 超连接,开启第二人生:如何增强社会网络的互动性.
新的社会现象因互动而生,它们通过充实和扩展个人的体验而超越了个人的体验,对于大家的共同利益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借助于网络,人类就可以收到总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功效。新的连接方式的出现,一定会增强我们的能量,让我们得到上天原本赋予我们的一切。
KEY WORDS 超连接 海神效应
结语 一切的一和一的一切
文明社会的核心在于,人们彼此之间要建立连接关系,这些连接关系将有助于抑制暴力,并成为舒适、和平和秩序的源泉。人们不再做孤独者,而是变成了超级合作者。我们的给予是维护网络的必需,慷慨将网络紧紧地结合在一起,而网络反过来又孕育了慷慨。
译者后记
內容試閱 :
[推荐序]
大连接、大数据、大合作:网络因大而小
汪小帆
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上海交通大学致远学院常务副院长
很多读者都或多或少地知道六度分隔甚至弱连接,但是对三度影响力和强连接颇感陌生。我在给学生上网络科学导论课时经常会介绍一些本书中的例子,如快乐和肥胖的传播等。在我讲到快乐和微笑的传染时,学生们会伴着微笑的视频而微笑,这种微笑包含了他们对快乐可以传染这一观点的认同。但在我讲到肥胖症也会传染时,学生们虽然也会发出笑声,但笑声中总是包含些许怀疑和不可思议,因为他们无法想象三度影响力竟然能够在目前的社会网络中产生如此巨大的力量。正因如此,我非常期待本书中文版的面世,并且会推荐给学习网络科学的学子。事实上,所有希望了解社会网络如何越来越深刻地影响着人类行为的读者,即使并不完全赞同作者的观点,也都能够从书中受益。相信本书可以激发读者更深刻的思考,抑或是更深入的质疑,这些思维的火花或许会成为社会网络研究中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五十年前,米尔格拉姆关于六度分隔的小世界实验,以及格兰诺维特关于弱连接的力量的研究,只涉及对几百个人的抽样调查。近年来,随着社交网络的迅猛发展,我们能够获得的数据规模越来越大,可以在以百万甚至是以亿计节点的量级上来研究社会网络。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2011年年底,Facebook和米兰大学合作,针对7亿多Facebook用户之间的好友关系网络所做的研究。研究发现,两个用户之间的平均距离仅为4.74度。而且,从近年的演化趋势看,随着网络规模的不断增大和连接的不断增多,平均距离呈现减小趋势,正可谓网络因大而小。更大的网络,更小的世界对人类意味着什么?按照作者的三度影响力观点,我们的很多行为可以影响到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那就意味着如果有一天,Facebook这样的社会网络的平均距离接近3度的话,个体的行为就有可能影响整个网络了!
大数据有助于分析大连接。本书第6章以奥巴马2008年的总统大选为例,阐明了社会连接关系是解开投票谜团的关键:当你决定投票时,也增加了你的朋友、家人和同事投票的可能性。2012年,奥巴马在竞选中再次充分利用社会网络,并把投票动员作为一个重要策略。如何进行有效的投票动员?如何验证某种动员策略的有效性? 2012年9月,罗伯特邦德(Robert M. Bond)等人在《自然》杂志上专文报道了2010年美国国会选举期间,推送给6100万Facebook 用户的政治动员信息的随机对照实验的结果。结果表明,该信息会直接影响数百万人的现实投票行为:如果你从Facebook上得知你的一些朋友已经投票的话,那么你也更有可能去投票。而且,该信息不仅影响接收信息的用户,还会影响用户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即投票的影响符合三度影响力。社会传递对现实投票的影响比信息本身产生的直接影响更大,而且几乎所有传递都是发生在具有强连接关系的亲密朋友之间的,这表明强连接对于社会网络中行为传播的重要性,即人与人之间的强连接会引发行为。
大连接促进大合作,大合作迎接大挑战。本书第7 章阐述了连接关系,自古有之,以及连接带来合作的进化。2012 年1 月26 日的《自然》杂志封面文章说明在人类社会的历史长河中,确实可能存在一些共性的社会网络特征。文章研究了坦桑尼亚北部的哈扎人(Hadza)布须曼人,他们仍以狩猎采集为生,与现代社会几乎完全隔绝。但他们的社会网络仍具有一些与现代社会网络相同的结构特征,包括同类相聚和群体合作等。
随着人类社会的日益网络化,科学研究的网络化趋势也愈加明显。2012 年10 月,亚当斯在《自然》杂志上以《大合作:研究网络的兴起》为题,阐述了科学研究的网络化趋势及其挑战。2004 年出现了作者人数大于1 000 的科研文章,2008 年则出现了作者人数大于3 000 的文章。跨国家、跨地区的合作也不断增加。
● 一方面,许多复杂的科技难题需要科研人员的协同攻关;
● 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充分保护科研人员个体的自由探索与创新
思维。
如何在这两者之间保持适当的平衡是我们面临的又一个挑战。正如文章所说的:协同大挑战很抓眼球,但每次每个学科最多只有三人可以获奖的诺贝尔奖同样魅力无穷!
大连接、大数据、大合作一方面告诉我们需要更多地依赖群体智慧与力量,另一方面也表明个体作用可以通过网络放大进而影响到更多的人。本书作者在中文版序中曾引用圣雄甘地的话:如果要改变世界,先要改变自己。确实,我们期望一个什么样的网络社会,我们就要努力让自己先成为那样的人!
[中文版序]
尼古拉斯与詹姆斯访谈录
Q:迄今为止,你们在研究工作中最惊人的发现是什么?
N&J:实际上,人们彼此间相互影响这一事实并没有令我们感到丝毫意外,但是,这些影响的程度以及在社会网络上影响所及的范围,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例如,我们的朋友对我们的影响,已经触及了很多非常私人或个人的领域,包括我们的身材、我们的情绪、我们对伴侣的选择,甚至是我们在选举中的投票行为;此外,这些影响竟然还能在社会关系链上跳跃。这意味着,你朋友的朋友的行为会影响到你。最后,我们发现了三度影响力,即我们所做的很多(但并不是全部!)事情都能传播给我们的朋友,我们朋友的朋友,我们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但仅到此为止。
Q:你们还研究居住地的相邻区域对个人健康的影响,那么最重要的影响因素是什么?
N&J:实际上,我们研究的是邻居,而不是相邻区域。过去研究社会环境影响的方法是,获取所有相邻区域居民的某个变量的平均值,研究一下它是否影响了居住在那里的人。例如,人们可能会研究你所在的邮政区域或所在的街区有多少人拥有大学学历或者知道某些深奥的医学名词,看其是否会通过某种方式影响到你。但是,新研究方法则精确得多:要弄清是谁住在你的隔壁,谁与你住在同一个街区,等等。当我们观察这些人与人之间的影响时,我们发现,通常情况下,只有你隔壁的邻居才能够对你产生影响。
Q:人们能否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相邻区域和环境,以便对自己和自己所在的社区产生积极的影响?
N&J:当然可以!方法就是:让大家看到好的行为。大量研究成果表明,当我们看见别人怎么做的时候,我们会模仿别人;对于哪些行为是可接受的,我们的观点会因别人的想法而改变。圣雄甘地说过:如果要改变世界,先要改变自己。但是,真正着手的地方应该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如果你想改变你的社会网络,就从自身做起吧。如果你想让邻居修剪他们的草坪,你要先把自己的草坪修剪好。如果你想让你的朋友健康,你要先做出健康的选择。实际上,好的结果会反馈回来,也让你受益。
Q:我们已经知道人们彼此之间的连接关系非常重要,那么怎样才能更好地维护它,并利用它的力量改善我们的社会呢?
N&J:必须密切关注我们的社会生活,以及一个小小的改变所能引发的非同寻常的影响。我们把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经济不平等方面,但是,社会网络的不平等问题也许更为重要。因为,对于建立良好连接关系的人来说,社会网络的不平等会导致富者更富的循环。在我们对网络有了深入了解后,我们应该很好地测量它,想办法帮助处于网络外围的那些人保持良好的连接关系。此外,只有深入理解了网络,政策制定者和公共健康专家才能更好地对社会网络上的人进行有针对性的干预,以实现共赢。
Q:最近,你们又发表了在离婚和离婚聚类现象方面的研究成果。能说说都有哪些发现吗?这是否意味着,拥有离婚朋友的夫妇,都不假思索地想要离婚?其他重要因素还有哪些呢?
N&J:不假思索这个词有点言过其实了。我们确实发现人们会受到朋友离婚事件的影响,但是,朋友做出的相守在一起的决定,也会影响到我们。一个有趣的研究成果是,影响最远仅能传播到相距二度的人那里,部分原因在于孩子发挥的保护作用。拥有的孩子越多,人们模仿朋友离婚行为的可能性就越小。也许,离婚的代价让他人的样板作用不复存在。
Q:远离拥有不良习惯的朋友,对我们是有利的吧?
N&J:不。一定要保持连接!尽管不好的东西能通过网络传播,但是,一个密切的个人连接关系的总影响往往是好的。平均而言,每个朋友都会让我们更健康、更快乐。因此,如果我们不想模仿朋友所做的事情,不要断绝与他们的来往,而是要努力影响他们,促使他们做出改变。
Q:你们目前进行社会网络研究的方向有哪些?有没有特别令人兴奋的事情告诉大家?
N&J:进化改变着人们彼此之间形成的连接关系这一观点,让我们特别着迷。我们觉得,这在一些重要问题上提供了新思路,比如:为什么相对于其他生物来说,人类更喜欢相互帮助?为什么我们对某些人很来电,而对另外一些人却不?一见钟情的原因是什么?实际上,我们认为,社会科学能够像20世纪的生物科学和物理科学那样,在改善人类福利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我们相信,三大力量将改变21世纪的社会科学,即生物学的突破,社会化计算科学的发展,以及实验工具在社会科学中的重新应用。
[引言]
我们镶嵌在巨大的社会网络上
人类连接在一个巨大的社会网络上,我们的相互连接关系不仅仅是我们生命中与生俱来的、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更是一种永恒的力量。正像大脑能够做单个神经元所不能做的事情一样,社会网络能够做的事情,仅靠一个人是无法胜任的。
人与人之间是相互连接的
在过去10 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尼古拉斯)都在苦苦地思索这些问题。开始时,我把关注点放在最简单的社会网络上:由两个人组成的二人组。我最初研究的二人组是夫妻。我曾经是一个医生,负责照顾身患绝症的病人,我注意到了爱人去世会对其配偶造成严重伤害。于是,我开始对一个人患病怎样导致另一个人也患病这个问题产生兴趣。我觉得,如果人与人之间是相互连接的,那他们的健康状况也一定是相互连接的。如果妻子生病或去世了,她丈夫的死亡风险肯定会大增。最后,我意识到可供我研究的二人组有很多种,如两个兄弟姐妹、两个朋友或两个由后院栅栏连接在一起(而不是分开)的邻居。
但是,问题的真正核心并不是这些简单的二人组。众多的二人组能形成巨大的连接关系网络,延伸至很远的远方。一个男人的妻子有一个好朋友,这个好朋友有丈夫,好朋友的丈夫有一个同事,同事有一个弟弟,弟弟有一个朋友这些连接关系就如同闪电,在整个人类社会范围内勾绘出错综复杂的图案。实际情况似乎还要更复杂些。在社会网络上,每从某个人处移开一步,与他人的连接关系的数量,以及连接关系的复杂性都将急剧增加。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开始阅读其他社会学家的著作,他们中有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德国学者,也有20世纪70年代富有远见的社会学家。不过,他们研究的社会网络规模只有3~30人不等。但是,我感兴趣的社会网络规模则要有3 000人或者30 000人,甚至300万人。
我意识到,研究如此复杂的问题,要是能找个人一起进行,更容易出成果。此时,詹姆斯富勒正在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视角研究社会网络。詹姆斯也在哈佛大学工作,尽管许多年来我与他就在同一个校园的两座毗邻的办公楼里,但彼此并不认识。2002年,我们通过加里金(Gary King)的引见而相识。加里金既是詹姆斯的同事,也是我的同事。换句话说,我们以朋友的朋友的身份开始了友谊之旅。加里觉得我们两个人在学术上可能会有共同兴趣,而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人们都连接在一个巨大的社会网络上
我与詹姆斯因社会网络而结缘,我们都想弄明白:社会网络是如何运转的?为什么会这样?它是如何给我们带来好处的?
詹姆斯这些年一直都在研究人们的政治信仰的起源。他还在研究一个人解决社会或政治问题的努力是如何影响别人的?人们是怎样联合起来去完成仅靠自己无法完成的任务的?他还与我分享了本书讲述的另一个关键的内容:利他与善意,这两者都是社会网络成长和持久存在所必不可少的。
大连接洞察
CONNECTED
当我们开始思考人们都连接在一个巨大的社会网络上这样一种观点时,我们认为社会影响不会止于我们所熟知的人。如果我们影响了我们的朋友,他们又影响了他们的朋友,那么,我们的行为就有可能影响我们素未谋面的朋友。我们发现,如果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长胖了,你也会长胖;如果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戒烟了,你也会戒烟;如果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快乐了,你也会快乐。
我们终于意识到,社会网络的形成和运转也遵循着一些基本规则。我们的结论是,如果想要研究社会网络是怎样发挥作用的,必须先弄清楚它是怎样形成的。比如说,一个人不可能与所有的人都结交为朋友。人们在建立社会关系和结交朋友时,受到地理位置、社会经济地位、技术,甚至是基因等多种因素的限制。了解人的关键就是理解彼此之间的连接关系。因此,我们将关注点转移到连接关系上。
对这些问题感兴趣的不只是我们,在过去10 年间,很多其他领域的学者在数学和网络科学方面都取得了进展。当我们开始研究人的连接关系时,工程师正在研究电站网络,神经科学家正在研究神经元网络,基因科学家正在研究基因网络,物理学家也正在研究五花八门的网络。他们的网络可能很美妙,但我们的网络更有意思:更复杂也更重要。毕竟,我们的网络的所有节点都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人能够做出决策,即便是被镶嵌在网络上并受到网络的影响,仍有可能让网络发生改变。一个由人组成的网络有着不同寻常的生命。
社会网络,人类超个体
不仅科学家对网络的潜在美和阐释力感兴趣,普通人也在思考这些问题。这主要是因为随着互联网进入家庭,每个人都开始思考:众多事物怎样才能相互连接在一起呢?人们开始聊起网,聊起万维网(World Wide Web),更不用说红极一时的电影《黑客帝国》(The Matrix)了。人们开始意识到,自己和计算机一样,也是相互连接在一起的。这些连接关系具有明显的社交意义,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现在几乎每个人都熟悉社交网站Facebook和Twitter。
随着对社会网络研究的更加深入,我们开始将它看作一种人类超个体,它也在不断成长和进化。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在社会网络上传播。这种超个体有着自己的结构和功能,而我们非常希望能够了解它的结构和功能。
只有将我们自己看成超个体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们才能从全新的角度认识自己的行为、选择和感受。如果我们因镶嵌在社会网络上而受到影响,受到与我们的连接关系或远或近的那些人的影响,我们就不可避免地要失去一些自主决策力。当人们发现他们的邻居,甚至他们不认识的人,都能影响颇具道德意味和社会意义的行为和结果时,这种控制力的丧失就会激起人们特别强烈的反应。但是从好的方面看,借助社会网络,人们可以超越自身的局限性。本书的观点是,我们的相互连接关系不仅是生命中与生俱来的、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更是一种永恒的力量。正像大脑能够做单个神经元所不能做的事情一样,社会网络能够做的事情,仅靠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
KEY WORDS
人类超个体
人类超个体,是指一个由许多个体组成的有机体,它拥有个体身上并不具有的特性,而这种特性源于个体之间的互动与合作。
究竟是什么让我们成为独一无二的个体
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以来,人们最关心的事情,例如人的生死贫富、行为公正不公正等,最终都归结为个人责任与集体责任之争。科学家、哲学家以及其他以研究社会为己任的人,大体上分为两个阵营:一些人认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另一些人则认为社会力量(如良好公共教育的缺乏及政府腐败等)能决定命运。
但其实,在这场纷争中还存在第三个因素。通过将研究成果与在生活中的种种经历相结合,我们发现,我们的连接关系对我们有相当大的影响。通过将人们对个体的研究和对群体的研究相结合,我们发现社会网络能够对我们的众多感受给出合理的解释。本书的核心内容是人与人的连接关系,以及这种连接关系是如何影响情绪、亲密关系、健康、政治、经济运行、生物进化和技术的。但最最重要的是,对于究竟是什么让我们成为独一无二的个体这一问题,本书给出了很好的回答。要想知道自己是谁,唯有弄清彼此之间是如何连接的。
[精彩样章]
肥胖是可以传染的
不仅细菌可以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行为也可以,而且很多行为直接关系到人们的健康。例如,对年轻人来说,同龄人的饮食行为对他们有很大的影响,少女控制体重的行为尤为如此。即便是某个你不认识的人,他也会影响到你。让某个人跟胃口很好的陌生人相邻而坐时,他也会吃得很多。这种影响可能是下意识的,人们称之为瞎吃(mindless eating)。这就是说,我们总是不由自主地模仿别人。
实际上,我们不仅会模仿教室或餐厅里邻座的行为,即便是离我们很远的人,我们也会模仿他们。跟细菌的传播类似,与健康相关的现象也能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或者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再传给另一个人,甚至是更远的地方。
为了弄清楚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先讨论一下肥胖的问题。在美国,肥胖流行病这个话题引起了广泛的讨论,这种说法容易使人联想到瘟疫失控,但实际上,流行病这个词有两层含义。
● 第一层含义是,某个健康指标的数值已大大超出常规。
● 第二层含义是,它能够传染,就是说有某种东西正在快速传播。
肥胖的人越来越多,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衡量肥胖程度的标准是体重指数(Body Mass Index,简称BMI,是用体重公斤数除以身高米数的平方得出的数字)。BMI的正常值为20~24,如果BMI值是25~29,为超重;如果BMI 值达到或超过30,则为肥胖。19902000 年,美国肥胖人口的占比从21%增加到33%,现在,超重和肥胖人口的总占比已经达到66%。
如果从流行病这个词的第二个含义上看,无疑可以将肥胖看成一种流行病。这种流行病不仅仅是个比喻吧?肥胖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它又是怎样传播的呢?
为了研究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一种很特别的数据。这些数据极难获得,因为我们既要掌握整个群体的信息,还要知道他们的相互连接情况。我们需要的数据包括大型网络中每个人所处位置的准确信息,以及他们的连接关系模式:他们都认识谁,他们认识的人又认识哪些人,依此类推地再去了解这些人又认识哪些人我们还要知道人们的身高和体重,以及这些人的其他相关信息。而且,我们还要对这个网络上的所有人进行重复观察,以便获得随时间变化的数据。当我们刚开始对肥胖问题感兴趣的时候,符合上述要求的数据根本就不存在。不过我们并没有退缩,而是决定从名为弗雷明汉心脏病研究的流行病学研究入手。
弗雷明汉心脏病研究从1948年持续至今,研究地点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西面的弗雷明汉。通过这次著名的研究,医务人员对引起心血管疾病的决定性因素有了更多了解。研究工作开始时,根据协议要求,大约23的弗雷明汉成年居民,每两年接受一次检查。有意思的是,只要他们活着,他们就要继续接受检查。参加研究的这些人,最开始都住在弗雷汉明。后来,这些人中的很多人离开了弗雷明汉搬到马萨诸塞州的其他地方,甚至搬到美国的其他州。他们的孩子和孙子在19712001年也分别报名参加到后续的研究中来,根据协议,他们也要定期接受检查。
我们在偶然间发现,弗雷明汉心脏研究项目中保留有很多手工填写的详细信息,因此,每隔2~4 年,人们仍能顺利联系上曾参加研究的人,并提醒他们回来做检查。没想到我们的运气竟然这样好。这些记录包含了每个参与者的朋友、亲戚、同事和邻居等详细信息,虽然这些信息并不是用来做研究的。由于弗雷明汉是个关系密切的社区,所以参与者的亲戚、朋友、同事或邻居中的大多数也同样是研究项目的参与者。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些记录努力重构包括所有被试的社会网络。最终,在总共包含12 067个人的大型网络上,我们将关注点放在一个由5 124人组成的重要群体,画出了55 000 个连接关系(不考虑与邻居的连接关系)。我们还对这些连接关系自1971 年以来的变化情况进行了研究。我们为这些新的社会网络数据与已有的体重、身高及其他重要属性信息建立了链接。
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些复杂数据,我们首先画出了网络图,看是否存在肥胖的群体和不肥胖的群体,见彩图Ⅲ。虽然从网络图上可以明显地看出存在相对集中的肥胖群体和不肥胖群体,但这一网络图形还是非常复杂。因此,我们采用特殊的数学技巧证明了:实际上,肥胖的人和不肥胖的人存在着极为明显的聚类现象,而且,这种现象不是偶然发生的。
大连接洞察
CONNECTED
很多网络现象都存在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规律性,这就是,聚类也遵循三度影响力原则:肥胖的人更有可能和肥胖的人交朋友,肥胖的朋友更有可能结识肥胖的朋友,这些肥胖的朋友仍然更有可能与肥胖的人交朋友。类似地,不肥胖的人更有可能结识不肥胖的朋友,依此类推,直至三度分隔。超过三度分隔,聚类现象就不存在了。
实际上,人们都处于网络上特定的区域里,在这些地方,人们把发胖或减肥看作通行的准则。这些区域通常由100~200 个相互连接的人构成。这一发现与大型社会网络的普遍特性是一致的:人们在社会网络上形成一个个社区。彼此间的相互连接关系仅仅是形成社区的一个要素,社区成员还要有共同的观念和行为。这些观念和行为在相互连接的人之间产生并保持下去。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些观念和行为,取决于人们在网络中所处区域的特定关系模式。
我们面临的下一个挑战,是要证明:社会网络中的肥胖或不肥胖群体的形成,不仅是因为体重相仿的人喜欢聚在一起(同类相聚),也不仅是因为人们共同面对的外部力量导致他们同时发胖(混杂)我们对此并不陌生,这就是在研究寡居效应及其他人际效应时所碰到的情况。我们想看一下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因果关系是指一个人确实能够以社会传播的方式导致其他人发胖。研究同类相聚作用有一个简单方法,我们只要在分析中把人们选择哪类人做朋友的信息加进来就行了,这样就把人们喜欢与跟自己相像的人做朋友这一因素考虑进来了。但是,处理混杂问题需要采用另外的方法。
假设尼古拉斯和詹姆斯两个人是朋友关系。我们先问詹姆斯他最好的朋友是谁,詹姆斯说:尼古拉斯。然后,我们再问尼古拉斯相同的问题,他给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意味着,尽管尼古拉斯和詹姆斯是朋友关系,但尼古拉斯对詹姆斯的影响可能要大于詹姆斯对尼古拉斯的影响。如果尼古拉斯和詹姆斯都说对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们互为最好的朋友),那么,与那些只有一个人说对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关系相比,他们的朋友关系可能就更为密切。因此,我们推测,互为最好朋友的人,彼此之间的影响力是最强的。
现在假设混杂是朋友之间体重相仿的唯一原因。比如,尼古拉斯和詹姆斯的住所附近新开了一家快餐店,他们两个人开始到这家快餐店用餐,两个人的体重可能都增加了(混杂),看起来好像是其中一个人影响了另外一个人。但是,不管谁说对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们都会长胖。这就意味着,互为朋友的人(我们认作朋友的人和将我们认作朋友的人),他们的影响力也大体相当。但如果在影响程度上存在差异的话,就说明混杂不是体重相仿的唯一原因。导致两个人同时长胖的是快餐店,跟谁说谁是自己的朋友毫不相干。
这就是我们发现的,友谊纽带的性质带来的变化。
● 互为朋友的两个人,如果其中一个人发胖了,那么,另外一个人也将发胖的风险几乎是原来的三倍。
● 如果人们将一些人认作朋友,而后者却没有将前者认作朋友,那么,后者对前者的影响力,仅为互为朋友时彼此间影响力的二分之一。
● 如果人们将一些人认作朋友,而后者却没有将前者认作朋友,那么,前者就根本不会对后者产生影响。换句话说,如果尼古拉斯不把詹姆斯认作朋友,那么,尽管詹姆斯将尼古拉斯认作朋友,詹姆斯也不会对尼古拉斯造成任何影响。
除了朋友之外,我们发现长胖还可以通过多种社会连接关系从一个人传播给另一个人,不过,这些人之间必须建立密切的关系。配偶之间,兄弟姐妹之间都存在着影响力。如果你在一家小公司工作,公司里的人彼此都很熟悉,那么,同事之间也会相互影响。如果这些影响可以通过网络上的一系列密切关系进行传递,也可以在不相熟的人之间进行传播。你可能不认识你朋友的丈夫的同事,但是,他会让你变胖。同样,你姐姐的朋友的男朋友,也可能让你变瘦。
我们的研究工作的最后一项任务是制作一系列影像,跟踪32年来人们体重和社会网络连接关系的变化情况。当我们开始进行这项工作时,我们相信一定会看到流行演变的实际情况。
在我们的想象中,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长胖了,然后我们会看到从受到影响的人那里蔓延开来的一波肥胖:首先影响一度分隔的人,然后是二度分隔的人,再传播到三度分隔的人,并且,传播是沿着时间维度和社会空间维度进行的。我们之所以在头脑中做出这样的想象,主要是受到很多人都熟悉的物理实验的启发:往平静的池塘中投下一枚石子,水面会形成一圈一圈的同心圆波浪,不断向外传播。如果这些波浪碰到岸边,会反弹回来,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波浪会彼此加强,形成驻波的波峰和波谷。这种波就像我们在海边看到的海浪一样,似乎是不动的。与此相类似,我们期待在社会网络上看到肥胖人群和不肥胖人群所形成的波峰和波谷,他们都围绕着同一个中心点。
大连接洞察
CONNECTED
当我们观看影像资料的时候,发现事实远非那么简单,因为整体的发胖情况显得毫无章法。我们这才意识到,用在池塘中投入一枚石子来描绘长胖现象的传染是不恰当的。更为贴切的比喻应该是:一把石子洒在一片宽阔水域,导致水面波浪起伏,此时已看不清单个石子及其波浪作用了。不错,肥胖也能够传播,但不会仅从一个地方向外传播,而且社会交往也不是发胖的唯一途径。饮食没有节制、中断体育锻炼、离婚、失去亲人、戒烟或开始恋上喝酒,上述每一项改变都可能形成一小波肥胖的流行,就像成千上万次地震的叠加导致建筑物的震动一样。这些影像资料还告诉我们:肥胖流行不存在零号病人,流行模式不是单一传播源,而是多传播源。
2007 年,我们关于肥胖传染的研究成果发表了,并引起了公众对这一成果的热烈反应。我们收到了很多关于这一研究成果的电子邮件,很多著名的博客也发表了对这一研究成果的评论。
有些人不屑地说:这还用研究吗?肥胖的流行跟其他一阵风似的时尚有什么两样!在现实社会中,有时流行这样的体形,有时流行那样的体形,不是这样吗?有时,弱不禁风的苗条身材流行,有时,巴西超级名模的丰满身材又成为新时尚。看一看整装待发的军人照片,任何一个对军事历史感兴趣的人都会发现: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相比,伊拉克战争时期,男性军人的身材已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们的评论家这样写道:顺便说一下,社会科学家去证明那些显而易见的事情,纯粹是在浪费钱。
另外一些人的情绪虽然也很激动,但却表现出完全不一样的反应。他们觉得像发胖这样个人化、私人化、临床性的事情,竟然会受到流行偏好的影响,真是不可思议。体重不可能传染!他们说,任何人都知道长胖跟人的基因和激素水平有关系,人们面临的各种各样的选择和机会也会影响到体重。你们的研究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顺便说一句,你们花那么多钱做研究真是浪费。
但我们现在知道了,肥胖具有传染性。自我们的研究成果公布以来,我们和另外三个独立团队在其他人群中也发现了肥胖的传染性。在这些观察研究中,既有与基本常识相一致的地方,也有一些新见解。但是,肥胖是如何传染的呢?还有哪些健康现象也能够按这种方式传播呢?研究成果告诉我们:我们社会网络上那些或远或近的人,他们的健康会影响到我们的健康。但对我们来说,知道这一点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