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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个存在双生人的世界,他们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共享一个身体。单魂人不允许双魂人的存在,认为他们会危害社会。所以,在双生人很小的时候,他们会通过治疗解决掉一个灵魂,这样他们就会被社会接受,过上正常的生活。但是,被解决掉的灵魂就没有生存的权利了吗?灵魂的抹杀就不是谋杀了吗?不,谁也没有权利决定一个灵魂的归宿。这是一个为生存、为自由抗争的冒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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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凯特张(Kat Zhang),美国青年作家,十八岁出版了自己的首部作品双生人系列,即荣登当年美国畅销书榜首,作品被翻译出版到英国、意大利、德国、法国、波兰、巴西、印尼等国家。
译者成雨珊,笔名雨珊,曾留学英国卡迪夫大学,现任兰州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文学翻译和英美文学,出版有译著《重讲一遍的故事》《不光彩的小事》《快乐基因》及童话系列《飞行员福瑞迪》《福瑞迪与怪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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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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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谢
盯着空白的纸页足足有十分钟之后,我想是时候安下心开始写点什么了。可我真是无从下手。把一本书呈现在读者面前,这是一个团队努力的结果,从封面到内容,会有很多人参与其中,献计献策。如果我把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都罗列出来,那恐怕需要好长时间,你也需要耐下性子才能读完。所以,向那些我没能提名致谢的人们致歉。
首先向我的父母表达我无尽的感激,感谢你们对我的爱,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总是伴我左右,让我知道我有能力来实现梦想。
艾丽莎和柯思汀是我写作《逃离诺南德》的第一位读者。你们的鼓励驱使我前行,而那时正是我们在为升学考试做准备的期间。我曾开玩笑地和你们说,如果这部小说出版了,你们会在致谢名单中的,嘿,真的,你们就在这儿出现了!
《让文字流动起来》的女士们,你们是最好的、任何人都可以求助的写作密友(也是最棒的朋友)。非常感谢萨凡纳福利和莎拉玛斯,你们每人分别审读《逃离诺南德》的草稿不下五遍,特别是有时在一天之内就要阅读大量文字,而且工作中从来都是不厌其烦的。
还有那些读过这本书初稿的人们,你们字斟句酌地帮助我才有了这本书的出版,谢谢你们的注释和支持。我感激你们每一位。
我杰出的代理艾曼纽摩根,如果没有你,我和我的这部杂志(Hybrid Chronicles)会是什么样!我是如此喜欢和你一起共事并期待长久合作。同样感谢惠特尼李,是你让这部三部曲跨越大洋,出版于世界各地。
卡里萨瑟兰,非常棒的编辑,还有柯林斯儿童出版社其他各位,非常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卡里,你的见解和建议,评价和评论,使《逃离诺南德》成为了一部非常具有故事情节的书。
最后,还有重要的一点,一位V.帕特森女士您也许不记得我了,但我亲切地记起您是我专业写作的启蒙,您引导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写故事,您没有说我还太小,而是让我相信:我也能,向全世界讲点什么。
献给我的母亲与父亲,感谢他们教给我关于生活的一切。
凯特张
序 言
艾迪和我出生在同一个躯体中,在我们俩张大嘴巴喘第一口气之前,我们的灵魂意识就像魔鬼的手指般纠缠在一起。早年间在一起的时光也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后来,人们就有了各种担忧父母的嘴角绷得紧紧的,幼儿园老师常常对我们皱起眉头,所有的人在自以为我们听不见的时候都会悄声互相询问:
她们怎么还没有解决?
解决。
我们试图用五岁的嘴去说这个词,用我们的舌头品尝它的味道。
Ji - e - jue
我们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多少知道一点。它意味着我们当中的一个要拥有完全的掌控力。它意味着另一个要渐渐消失。现在,我知道它的意思远比这些要多得多。可五岁的艾迪和我那时还很天真,很没心没肺。
天真的表象如同一层清漆,在我们上一年级之前开始逐渐剥落。我们那位头发花白的教学顾问是第一个动手刮漆的人。
你们知道,亲爱的,解决这件事并不可怕,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俩正盯着她那涂满口红的薄嘴唇,可能就像现在一样,不过,每个人最终都会有那一下的。衰退的那个,不管是你们俩当中的谁,只不过就是睡了。
她绝口不提她认为谁会活下来,但事实上,她也不必说。到了一年级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艾迪与生俱来占了上风。她能够在我想向右去的时候把我们俩移到左边,在我想吃东西的时候拒绝张嘴,在我歇斯底里想说是的时候哭喊着不。这一切她只需稍稍努力都能做到。随着时间流逝,我变得越来越弱,而她却日益掌控了一切。
但偶尔,我也能为自己挤出一条路来真的。当妈妈问我们今天过得怎么样时,我鼓足全身的力气告诉她我的想法。玩藏猫猫的时候,我把我们俩藏在篱笆后面而不是跑回家里的地下室。八岁那年,给爸爸端咖啡的时候,我让我们俩猛地来了个大动作。那烫伤在我俩的手上留下了疤痕。
我的力气越削弱,我越是要疯狂地挣扎,想要挺下去,用任何我能想到的方式恣意胡作非为,竭力想让自己相信,我不会消失。艾迪为此恨透了我。可我无法克制自己。我记得曾经拥有过的自由当然,从来不是完整的自由,可我依然记得曾经的时光。那时,我还能向妈妈要一杯水,或者,在我们摔倒时向她要一个拥抱。
撒手吧,伊娃。每次我们争斗的时候艾迪总会这样大叫。得了,滚开。
这样过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觉得,我是该撒手了。
六岁时我们见到了我俩的第一位专科医生。专科医生们比教学顾问更粗鲁专断,他们做点小测试,问点小问题,然后就要收取一笔不小的费用。等弟弟们到了需要解决的年龄时,艾迪和我已经经历了两位临床医生和四种类型的药物治疗,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试图做自然法则本该做的事:除去日渐衰弱的那一个。
也就是,除去我。
我开始不再疯狂发飙,医生们也拿着检查结果一切正常的报告到我家,我的父母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想不露声色,可是我们俩都听到了,在他们吻别我们,祝我们晚安之后好几个小时,他们还在我俩门外长吁短叹,说着最终啊、终于啊什么的。多年以来,我们俩一直都是邻居们的肉中刺,一个不体面却又没有隐藏得太好的小秘密,一对怎么都不肯解决的女孩。
没有人知道在午夜发生的事情,艾迪允许我出去,用我最后的力气绕着我们的卧室走动,一边敲着冰冷的玻璃窗,一边哭着,流着我自己的泪。
我很抱歉。这时候她会这样对我耳语。我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不管之前她说过什么。可这无济于事。我很害怕。我只有十一岁,而且,尽管在我非常短暂的生命中,我一直被告知,衰弱的那一个消失了,这是最顺其自然的事,可我还是不想走。我还想在池塘边再看两万次日出,再感受三万个炎热的夏日。我想知道拥有初吻是什么滋味。其他那些衰退的孩子真幸运,他们在四五岁的时候就消失了。他们知道的少得多。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事情后来会弄成那样。我太渴望生命了。我不肯放手。我并没有彻底消亡。
我的运动神经已经丧失了控制力,是的。可我的意识却依然恋恋不舍,缱绻徘徊于我们的大脑,不肯自拔。我能看、能听,只是动不了。
这一点除了我和艾迪之外没人知道,而艾迪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对于不肯解决的孩子来说,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他们成了异类,也就是双生人。我们的脑海里成天都想着一些医疗机构和研究所他们把身为双生人的孩子带进去,像松鼠藏坚果一样藏起来。那些孩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最后,医生们给了我们一张清清楚楚的医疗账单。教学顾问面带一丝满意的微笑和我们道了别。父母也兴高采烈,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打包,然后驱车四小时来到另一个州,一个新地方。一个没人知道我们是谁的地方。在这里,我们要比那个有个奇怪女孩的家庭好一些。
我还记得第一眼看见我们新家时的情景。从小弟的头顶上望过去,透过车窗,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奶白色带有黑色木瓦板屋顶的小房子。莱尔一眼看见它就哭了起来:房子破旧寒酸,花园里野草猖獗。在父母怒气冲冲一边让他安静,一边忙着从卡车上卸下行李箱拖进屋里的时候,艾迪和我有那么一小会儿被丢在了一旁有一分钟左右,我们就那样站在寒冬中吸着刺骨的冷风。
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终于成了它应该成为的样子。我们的爸妈终于能够再次正视别人的眼睛。莱尔也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艾迪在一起。我们进了一个七年级班,在这里,没有谁知道过去的多少年里我们一直缩在自己的课桌旁,一心希望自己消失。
他们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家庭,拥有普通家庭的烦恼。他们可以快快乐乐的。
他们。
他们没有意识到,其实根本不是他们,仍然是我们。
我还在。
艾迪和伊娃,伊娃和艾迪,以前,在我们小的时候,妈妈常常这样吟唱着,抱起我们在空中轻轻摇晃,一边念叨着,我的小姑娘们。
现在,我们帮忙做饭的时候,爸爸只问:艾迪,你今晚想吃什么?
没有人再叫我的名字。也再没有了艾迪和伊娃,伊娃和艾迪。现在只有艾迪,艾迪,艾迪。
只有一个小姑娘,不是两个。
1
放学铃好像一阵风,把每个人从各自的座位上吹了起来。大家都松开领带,噼噼啪啪地合上书,把本子啦铅笔啦什么的胡乱塞进书包。老师还在大声提醒大家明天实地考察的注意事项,可嗡嗡的说话声已经快把她的声音淹没了。艾迪马上就要出门了,这时我说:等一下,咱们得去问问斯廷普小姐关于咱俩补考的事,你忘了?
我明天再问。艾迪说着,已经一路穿过了大厅。我们的历史老师总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似乎她知道我们大脑的秘密,还老是在她以为我们没看她的时候对我们皱起眉头,紧紧抿着嘴唇。也许,是我过于猜疑了。可也许不是。但不管怎样,要是在她的课上表现不佳,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要是她不让我们去实地考察怎么办?
学校里一片嘈杂声:储物柜砰砰地开合,人们在大笑,可我能清晰地听到在那片安静的、连接我们俩共同思维的空间里艾迪的声音。此刻,那里安静平和,可我能感觉到艾迪马上就会发作的烦躁和恼怒,它就像隐藏在角落里的一片黑影。
她会的,伊娃。她每次都会让咱们去的。别再烦人了。
我没有。我只是
艾迪!有人大喊一声,艾迪半转过身。艾迪等等!
我们俩完全沉浸在彼此的争执中,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女孩在后面追赶我们。她是哈莉穆兰。她一只手向上推了推眼镜,另一只手努力想用扎头发的发圈把她黑色的卷发兜起来。她从一群挤得紧紧的学生旁边挤过来,走到我们身边,夸张地长出了一口气。艾迪哼了哼,但没有出声,所以只有我能听到。
你走得可真快。哈莉说着,笑了笑,好像她和艾迪是朋友似的。
艾迪耸耸肩:我又不知道你在跟着我。
哈莉的笑容依旧。在这一刻,她就是那种即使面对着飓风也能大笑的人。倘若她拥有另一个身体,另一个生命,她就不会在大厅里这样执着地去追像我们这样的人。她太漂亮了,有着长长的睫毛和淡褐色的皮肤,不该屈尊这样做。她跑得也太快,按说不该这样大笑。但似乎有种不一样的东西写在她的脸上、颧骨上和鼻梁上。这为她增添了一份怪异,仿佛一个预兆,宣告着有什么事不对头。艾迪一直站得离她远远的。我们要假装正常人,这已经够麻烦的了。
但这会儿要躲开哈莉可不好办。她一只肩膀上斜挎着书包,向我们身边迈了一步:你对实地考察感兴趣吗?
不是特别有兴趣。艾迪说。
我也是。哈莉高兴地说,你今天忙吗?
有一点吧。艾迪说道。她设法让我们的声音尽量保持平淡,不去理会哈莉那股子兴高采烈的劲儿。可我们俩的手指开始用力拉扯衣服的下摆。年初的时候,衣服还很合身,那时我们买了全套的新制服,准备上中学。但自从上了中学,我们俩就长高了。爸妈没有注意到,没有嗯,没有像关注发生在莱尔身上的一切那样用心我们也什么都没说。
想来我家吗?哈莉问道。
艾迪的笑容绷紧了。据我们所知,哈莉从没请任何人去过她家。更有可能的是,没有人会去。艾迪能领会暗示吗?只听她大声说道:不行。我要去做临时保姆。
是给沃达斯家看孩子吗?哈莉问道,罗比和露西?
罗比、威尔和露西,艾迪说,不过,是的,是沃达斯家。
哈莉脸上的酒窝更深了。我喜欢那几个孩子。他们一直在用我家附近的水池。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艾迪有点犹豫:我不知道他们的父母会不会不高兴。
你到他家的时候他们一般还在吗?哈莉问道。艾迪点点头,哈莉说:那我们可以问问他们,对吗?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无礼吗?艾迪暗暗说道。我知道自己应该赞同她。可是哈莉一直对我们仰着一张笑脸,甚至当我意识到我们俩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不友好时,她还保持着笑容。
或许咱们不知道她有多孤独。我说。
艾迪有她的朋友,我至少还有艾迪。而哈莉似乎一个朋友也没有。
当然,我不是想要报酬或别的什么,哈莉说,我只是想去陪着你,行吗?
艾迪,我说,让她来吧。至少让她去问问沃达斯夫妇。
好吧艾迪说道。
太棒了!哈莉一把抓起我们的手,似乎没有觉察到艾迪吃惊地退缩了一下,我有好多事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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