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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陈绎曾,元代成就*的文学批评家。其著述版本复杂,且多为珍本、孤本,利用极其不便。本次整理广搜善本,对其进行全面汇校清理,收诗文评四种、书学著作两种;其诗文一并辑佚收录。整理中所利用的《文筌》元刻本、明刻本、朝鲜本都极为罕觏;《文说》参考了四库底本;参校的明写本《艺海汇函》为海内孤本;《翰林要诀》明刻本亦为首次发掘使用;所辑佚的部分文章,则根据仅存之碑刻拓本与古籍善本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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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绎曾1287?1348前后,字伯敷,处州今浙江丽水人。元至正三年1343,任国史院编修,学识优博,精敏异常,诸经注疏,多能背诵,文词汪洋浩博。真、草、篆、隶俱通习之,各得其法。著有《书法本象》、《翰林要诀》、《文筌谱论》、《古今文式》、《科举文阶》等。
慈波,1979年生,安徽安庆人,博士,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博士后。发表有《版本问题再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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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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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文筌
古文小譜
四六附說
楚賦小譜
漢賦小譜
唐賦附說
古文矜式
詩小譜
文說
翰林要訣
法書本象
詩歌
文章
附錄
一、家世相關
二、生平材料
三、書目著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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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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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元史》立有陳繹曾傳,稱繹曾字伯敷,處州人。為人雖口吃而精敏異常,諸經註疏多能成誦。文辭汪洋浩博,其氣燁如也。官至國子助教。這一小傳頗為簡略,但正史有傳本身就是其人社會影響的反映。毋庸置疑,這位曾任教國子學、入直翰林國史院、校文科場、與修《遼史》的南人,屬於元代的文化精英。在當時他的著述得到廣泛的傳寫或刊刻,僅錢大昕《元史藝文志》就著錄有《文說》一卷、《文筌》八卷、《古文矜式》二卷以及《翰林要訣》、《科舉天階》。王水照先生曾撰文揭橥其價值,以為陳繹曾不但在元代是位居於領先地位的詩文批評大家(尤在古文理論方面),即在整個中國文學批評史上也是並不多見的,從而激發出學界對陳繹曾的關注熱情。不過現存的陳繹曾著述多為珍本甚至孤本文獻而庋藏於域外圖書機構,零星散見的詩文更屬於吉光片羽,或者僅以石刻拓本形式傳藏。陳繹曾的聲名在後世晦跡不顯,未始不與此密切相關。若期待突破這一認知局限,推動相關領域的學術研究,則全面排查董理陳繹曾的詩文著述并加以輯考寫定,就是雖嫌棘手卻亟待開展的基礎工作。
一
陳繹曾出身于詩禮之家,這從其片段自述性文字中可以看出。有意思的是,至正元年(一三四一)江浙鄉試,陳潤祖為考官,而此年陳繹曾同樣校文江浙。對於這樣一個克持世業的詩文家族而言,叔侄同時得與科場評文,應該也是件值得榮耀的事情吧。
二
現結合已知文獻,對陳繹曾生平細節方面,如生卒年、舉進士、官京師諸端,加以考論。
這樣卒年可以確定在一三四五年與一三五〇年之間。
陳繹曾生年約為一二八七年,卒年在一三四六年與一三五〇年之間。
關於陳繹曾的仕宦經歷,情況也頗為複雜。如果《元史》本傳所說的官至國子助教屬實的話,陳繹曾老死不得歸田園,應該就卒於任上。
三
四庫全書著錄了陳繹曾《文筌》與《文說》兩種著述,
在這種情況下,台灣國家圖書館收藏的元刻本就顯得尤其珍貴。此書四周雙框,前有《新刊諸儒奧論統宗文筌序》,每半葉十行十七字,序題頂格,序文皆空一格;正文每半葉十一行,行二十一字。台灣所藏的元刻本《文筌》是目前可見的最早版本,其價值毋庸置疑。儘管由於是坊刻本而有個別文字的錯訛,體例上也並不嚴格劃一,但後出各版本皆以此為祖本,顯然是利用時首先需要關注的文獻。版本的優劣,通過比勘具體文字上的區別可以逐一看到。即此可見元刻本版本價值之一斑。
元刻《文筌》屬於孤本文獻,降至明初遂有重刻本,這就是今藏于山東省圖書館的《文章歐冶》二冊。此書四周雙框,大黑口,雙魚尾,正文每半葉十一行,行二十四字。序文雖未署名,但序末刻有昭回雲漢之章,并書押一神字,此為明初寧獻王朱權(一三七八-一四四八)刻書的特殊標誌,故知此書為朱權重刻。朱序後為陳繹曾《文筌序》,文字略有差異,比如署款的汶陽左客,此書作汶陽老客。
現存明刻本中未見明確的刊刻時間,應該是卷末有闕頁;而朝鮮本末頁附長條形牌記,標註洪熙乙巳(一四二六)仲春之二日刊行,提供了可貴了版本信息。仁宗洪熙在位僅一年,刊刻於此年的《文章歐冶》因而更極為罕見。不過自朱權刊刻之後,此書在國內就迄未重版,甚至連文獻中也少見提及,反而是在域外的漢文化圈,得到了更多的傳布,上述朝鮮本就是兩國文化交流的生動體現。
朝鮮本由尹春年(一五一四-一五六七)刊刻,此書韓國延世大學圖書館與日本國會圖書館各藏有一部。
《文章歐冶》此後繼續東傳,到一百多年之後的元祿元年(一六八八),又出現了日人伊藤長胤(一六七〇-一七三六)校訂的和刻本。和刻本傳世較廣,但文字錯訛嚴重。
上述各種版本都不常見,
從文獻價值來看,諸版本中當然以元刻居先。細核文字,知其與續修四庫本同源。
明代梅純所輯《藝海彙函》卷六論文類亦收錄《古文矜式》。此本《古文矜式》雖與續修四庫本有文字差異,但內容基本相同,兩者當屬同源。
陳繹曾的另一種詩文評著述《文說》,元明之際趙撝謙《學範》、徐駿《詩文軌範文範》皆引錄《文說》,文字頗有不同,這應與古人引書參以撮述的習慣有關。《藝海彙函》卷六收入的《文說》,同樣屬於節本,內容為養氣至下字,相當于四庫本的前半。就文本而言,《藝海彙函》本與曾鼎《文式》所節錄的《文說》最為接近,兩者有明顯的同源關係。實際上《文說》中這部分文字前有一個總題,即荅韓莊伯讀書說,《學範》徑題為韓氏並不準確,而據此懷疑輯佚的準確性,就更無從說起了。
三
陳繹曾擅長書法,這些不留家稿的書學著述,在友朋門生間遞相傳寫,從而幸運地得以部分留存。
《翰林要訣》一卷十二章,由朱升(一二九九-一三七〇)在至正二年(一三四二)抄錄整理而成,當然不可能是陳繹曾的原文。因而從版本角度來看,馮武所錄已非陳氏之舊。
陳繹曾另有《法書本象》一卷,由弟子呂宗傑錄藏并刻入《書經補遺》卷二。至於《書史會要》、《六藝之一錄》等書中引錄的陳繹曾《法書論》,實際上就是《翰林要訣》的最後一部分《法書》,並非另有一書。而清人戈守智《漢溪書法通解》卷六所收錄的陳繹曾《為學綱目》,則為周伯琦《書法三昧》中的片段,不屬於陳繹曾的著述。
四
學界對陳繹曾著述的整理與研究已有一定基礎。《歷代文話》收錄了《文筌》與《文說》,是整理篇幅最多的一次。張健《元代詩法校考》對《詩譜》進行了校訂。不過由於版本普查與蒐輯的困難,整理研究中有一明顯特徴,即版本信息鏈的斷裂,從而給成果質量帶來了遺憾。《歷代文話》僅利用了和刻本與李鈔本,而在當時和刻本也屬於罕覯之列。《校考》利用了明刻本,卻不知有元刻本的存在,因而合撰者的名字仍沿誤作石柏。明人梁橋《冰川詩式》與周履靖《騷壇秘語》都收錄了《詩小譜》,學界充分利用這種轉述文獻,甚至有人發現明初刻本《詩小譜》與《騷壇秘語》之《詩小譜》兩者文字各有優長,且後者並非直接從前者而來,周履靖編輯《騷壇秘語》時所參考的《詩小譜》為明初刻本以外的版本,卻因寓目版本的限制,而未能發現這些轉述文獻與元刻本的淵源。
鑒於以上情況,本書著意於對陳繹曾著述進行全面徹底清理校訂。共收錄詩文評著述四種:《文筌》、《文章矜式》、《詩小譜》與《文說》;收錄書法理論著作兩種:《翰林要訣》與《法書本象》。以上各書,凡見於著錄的版本,已盡數蒐輯利用,涉及大陸、台灣、日本、韓國、美國各相關圖書收藏機構。校勘方面,除罕見版本出異文校,以期約略呈現版本樣貌外,力求明了簡慎,以免滋蔓。
陳繹曾詩歌與文章未見纂為別集。此次整理,詩歌方面在參考已有成果基礎上,較《全元詩》增輯逸詩一聯。《全元文》未立陳繹曾條目,此次蒐輯文章近二十篇,大致按照文類列序。這其中《錦州同知李君墓志銘》、《致嚴堂記》據石刻拓本錄文;《鄒縣修學碑銘》見嘉靖本《鄒縣地理志》,是藏於台灣的稀見方志;《東吳小稿序》利用了元人寫本;《程文批語》則從日藏珍本《皇元大科三場文選》輯入。雖然篇帙無多,但得來殊非易易。
古文矜式 《陈绎曾集辑校》
一 培養
○養心
地步髙則局段髙
六經之文,諸子不能及者, 聖人也。諸子之文,史不能及者, 賢人也。六經之中,《周書》不及《商》, 《商書》不及《夏》, 《夏書》不及《虞》, 世降也。《風》不及《小雅》,《小雅》不及《大雅》,《大雅》不及《頌》,位殊也。由是言之,在我所立。地步不髙而欲文章高,猶坐井而窺天,無是理也。欲地步髙,何法而可?曰:立伊尹之志,為顔子之學。立脚峻絶,操心誠至,自然髙岀千載。舎是則偽而已,何益?
見識髙則意度髙
文者,言之精也。天下精妙之言,非識見髙者,能之乎?鄊社之士,不可與語城郭;城郭之士,不可與語都邑;都邑之士,不可與語朝廷。見識卑下, 雖欲為髙上,無是理也。欲識見 髙,何法而可?曰:此心之靈,與神明通。 默而識之,逰於造化之祖,天機岀入,陟降左右,則妙與神明通矣。神慮周密,照物精切,纎毫曲折,必盡其情,則與神明通矣。清圓妙用,與造化者為一,然而識見不髙者,吾未之見也。
氣量髙則骨格髙
文章與人品同。自古大聖大賢,非有英雄氣量者,不到也。英雄之氣,擔負天地;英雄之量,包含古今。擔負天地之至重,包含古今而有餘。氣量如, 立天下之道德,成天下之事業,無不可,况區區古文,而有不高者乎?欲氣量髙,何法而可?曰:熟讀《孟子》以昌吾氣,細?《堯典》以恢吾量,叅以《史記》諸紀、世家、列傳以愽其趣。大要只是要有英雄擔負天地之氣,要有英雄包含古今之量。
右三者須樸實用工夫, 自得於心,而實踐於身。生乎由是,死乎由是。 雷霆震於上而不為之動,山岳壓於前而不為之變。牢立脚跟,浄洗眼睛。所謂有諸内必形諸外者,不可以聲音笑貌為之也。
【校記】
彙函本、續庫本此下有汶陽陳繹曾述字樣。
一培養,彙函本、續庫本作培養法。
養心,彙函本、續庫本無此兩字。
能,李鈔本奪。
商,彙函本作商書。
夏,彙函本作夏書。
虞,彙函本作虞書。
卑下,彙函本作卑。
神明,彙函本作神之。
工夫,李鈔本作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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