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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宫中记:北落师门

書城自編碼: 3019895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者: 侧侧轻寒
國際書號(ISBN): 9787550021822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7-07-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80/230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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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簪中录》《光芒纪》作者侧侧轻寒代表作之一,极致宫廷虐恋,感动万千读者!
★作者所著作品情感丰富,剧情跌宕,文笔瑰丽,出道以来创造出了诸多读者心目中无可复制的经典大作,获好评无数。
其中《簪中录》热销数载,热度不降,获任志强、刘春、高群书、包贝尔、九夜茴、林特特、张躲躲等盛赞推荐!天价电视剧即将启动!新作《光芒纪》蝉联腾讯文学持续畅销榜NO.1,甫一上市就引爆各大渠道!
★深宫旧事,极致虐恋;心机算尽,挚爱难寻。
天上的那颗星永久地闪亮着,一如我对你的初心,永不寂灭。
你是我用十年去爱,十年去恨,二十年去怀念的人。
★独家番外,倾情巨献。
★本次再版,工艺全面升级,小开本,精致双封,内文含8p四色全彩页,带给读者全新阅读感受!极具典藏价值!
★随书附赠人气画手离城倾情绘制精美深宫明信片两枚。
內容簡介:
北落师门,南天*亮的星。
在父亲去世的第二天,刚刚继位的少年皇帝赵祯在星空下遇见了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少女艾悯。在他*孤单无助的时候,她给了他一个掌心的温暖。
因为时空的差别,她始终是不变的少女,也一直当他是初见时的那个小弟弟,却忽视了他会在自己的面前一天天长大。她寻觅到了穿越时空的良缘,然而对方却并不是他,而是宗室中处境艰难的赵从湛。他不甘心失去那一个掌心的温暖,一句话轻易破坏了他们的幸福,并步步紧逼,不料却有了他一生都不能承受的后果
天空中燃起烟火,似乎让他想到了他们*美的初见。刚刚在前一刻,他都还觉得,他是这世上*幸福的帝王。
跳樊楼,下冰池,冷漠、疏离、残忍
没人知道,爱情会以何种方式、在什么时间来临,又会在什么时候离去。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掌心的温暖,改变了他和她的一生。
關於作者:
侧侧轻寒:
又名侧侧,现居杭州。自幼好读书,尤其喜爱历史书,爱写小说,曾做过编辑,作品散见于《今古武侠》《今古奇幻》《今古言情》《公主志》等期刊。
代表作品:《簪中录》《光芒纪》《宫中记:北落师门》等。
目錄
楔子
惊飐芙蓉梦
第一章 惊蛰
尘烟绮年事
第二章 上元
玉壶光转,凤箫声动
第三章 夏至
翡翠盘高走夜光
第四章 春分
一天风露,杏花如雪
第五章 清明
梨花落后清明
第六章 芒种
闲花落地听无声
第七章 白露
两处沉吟各自知
第八章 大寒
香消翠减,雨昏烟暗
第九章 小满
蓬莱此去无多路
第十章 雨水
纵使相逢应不识
番外
小雪
內容試閱
[楔子]
惊飐芙蓉梦
今日惊蛰。
从睡梦里被远远一声惊雷拽出,我走出延春阁,就着宫灯泻地的明亮侧耳倾听殿外:春虫还没有出来,什么声响也没有。
梦里的一切只剩了残缺的几句。
醉软烟花四月瘦,惊飐芙蓉梦。
尘烟绮年事,菱镜消磨,风雨黄昏骤。
隐隐想起来,其实我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惊蛰这一天。
十年前。
当时我十三岁,她十八九岁。到现在我二十三岁,她还是十八九岁。
我至今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她的家乡是怎样的地方,她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可是现在她在干什么,想什么,我又何尝知道?
听着那远远的惊雷,竟像劈在我的心头上。
夜风料峭。
我微微缩了下身子,从十三岁开始,我一直畏惧寒冷的东西。
我想她说得对,我其实从来就没有长大过。
十年,我固执地在十三岁的时光里等待她。
身后有人轻手为我披上罩袍。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张清远。她睡觉非常警觉,自然会知道。
张清远算是我现在最常眷顾的人。她以前是杨淑妃身边的宫人,我到淑妃那里时,她正脱下脚上的鞋子去拍掉在石桌上的一条青虫。于是我便向淑妃把她要了来。
对于这际遇,她自己都常常心存疑惑,问我原因。
因为我喜欢你恶狠狠的目光。我笑道。
后来我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人在拍虫子。直到我烦不胜烦,狠狠禁了一回才停止。
其实她们都不知道,重要的原因是,张清远拍虫子的那张桌子,左边坐着的,正是我的母后。
我喜欢这女子那样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态度。
就像我第一次看见自己喜欢的人,才知道原来我需要的,不是温柔顺婉的女子。
那时我曾经在夜里想过,假如她也能像其他女子那样,故意装作不经意地在我面前拍虫子,那我这一辈子就算圆满了。
可惜,我恐怕永远也看不见了。
她在自己那一边,而我被困在十三四岁的时光里,任凭身边有那么多的动人容颜,却永远只记得遥远的过去,她微笑着的眉梢和眼角。
即使现在我们见面时,什么话都倦于说出口,可是每每午夜梦回,我都能在锦被上清楚地画出她的样子,这么多年,没有一丝紊乱。
原来我从来也不曾忘记过她一点点。
夜深了,皇上不如不要回去,就宿在这里?张清远柔声问。
我抬头看看天空,北落师门在天中,光芒幽蓝。
还未到子时呢。
那不如回去再睡一会儿?
回头仔细看她,在宫灯下她的容颜变得嫣红,这似曾相识的情景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不了,还是回去。
辇车近东华门,我叫了停,下来在砖地上走了几步,这夜风夹着春寒,似乎要撕得世上万物都消失无踪。
伯方。
伯方忙近前来。
明日没有廷议吧?
明日没有,直到十九日才有。
我点一下头,说:去锦夔殿看看。
他诧异地一顿,问:夜已深了,不如明日报过锦夔殿再去,好让宫使准备着?
我低声说:不必惊扰她,朕悄悄去看一眼也就算了。
锦夔殿在内宫城,一路行去,车马缓慢。在车上掀帘子一看,漫天风露,夹道杏花如雪,竟有吹到我袖中的。
就如当年的春日出游一般。
所有的锦绣缠绵,到最后都是这褪尽鲜艳的残片。
锦夔殿里已熄了灯火,走进去只觉得冷清。
制止了所有人,我一个人走进殿内。
这是我无比熟悉的地方。
正南门进来不是正堂,是假山,从假山侧过,是垂着薜荔的游廊,前庭嘉肃,花厅揖棣,殿后就是辰游池,她现在住在池边上的徊云阁。
在阁下站了一会,没有看到烛火灯光,想来她已经睡下了。
这里很好,不像别的宫里,什么时候都要点着灯,老是睡得不安稳。
听旁边的海棠花簌簌地落,那淡红的花瓣落了满地也没人发现。
除了天上圆月,谁也不知道。
终于觉得意趣寥寥,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回头要离开时,却发现她就站在月门处看着我。
在夜色中,她的脸色苍白得似乎要与身后的墙融为一体。
我的喉咙一下抽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平淡地看着我,眼神波澜不惊,像看着月亮下最普通的一株海棠树。
而我,听到惊蛰的雷声,清清楚楚地在我耳边劈过。
所有的事情都从这天开始。
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乾兴元年二月二十日。
那年我十三岁。
当时我在步天台上,看中天紫微垣。可是它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我的父亲还是安然无恙。
父亲昨日去世,留了遗诏说
太子即皇帝位。
尊皇后为皇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
遣使告哀契丹。
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告诉他我很害怕,我跪在他的床前,在二月的寒冷天气里,一直发抖,眼泪冰凉。可是他什么都不说,直到留下最后一句遗言,他抓着我的手说:善待天下啊,受益。
我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死亡,我又如何面对天下?
我害怕,害怕尸体,害怕冰冷的东西。这害怕一直延续到现在,也许要跟随我一生。
父亲停在延庆殿。遵他遗诏,我于柩前即帝位。
接受了朝臣的三叩九拜后,我向内殿跪下:请母后垂帘,以摄天下。
两年前,即天禧四年,我十一岁。父亲因为久疾居宫中,朝政大权全掌在母后手中。当时宰相寇准密议奏请皇上让位于皇太子,也就是我监国。但是消息传到了母后耳中,寇准因此被罢相,丁谓取而代之。后来因为周怀政密谋废后、杀丁谓,宫里的两个内侍客省使杨崇勋、内殿承制杨怀吉去向丁谓告密,丁谓连夜与执掌东京兵马的枢密使曹利用密谋。第二天,周怀政被杀,寇准被贬为道州司马。自此母后在朝中牢牢扎下了根基。
然后在十一月时,父亲下诏,除军国大事仍旧亲决,其余都由我同宰相丁谓、枢密使曹利用等参议行之。
听到消息时,我一时喉头噎住,眼泪就流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当着太子左庶子晏殊的面我哭了。他性格温厚,我最喜欢他的词。我希望他能帮我。
第二天他替我上表陈让。我去见母后时,她问我:可是担心父亲身体?
我摇头,怯怯地说:我不想要
母后一巴掌打在我的左颊上。
丁谓当时任宰相,他对母后行了礼,请母后不要当殿垂帘,请御别殿。母后冷笑,不语。
张景宗、雷允恭却说:皇帝视事,当朝夕在侧,何须别御一殿?
张景宗是父亲亲自指定的承侍资善堂,想让他做我的心腹。原来他与别人也一样。
我抬头盯着藻井上的花纹,数那些龙的鳞片。
数到第三条的时候,他们商量好了,决定我与太后每五日一次在承明殿共商国是,帝位左,太后位右,垂帘决事。
我以为结束了,站起来要去父亲柩前守灵。
母后却又拿了一张手书出来,内客省使,也就是从小就在我身边服侍我的伯方忙拿去宣读。我又坐了下来。
原来母后不喜欢垂帘,要在禁宫中自行批阅章奏,遇大事再召见辅臣。
群臣大哗,场面一片混乱。
我继续抬头数龙的鳞片。
伯方在我耳边悄悄说:那道手书,似乎是丁谓的笔迹。
既然如此,刚才他又为何提出要请太后御别殿?
我也希望能像母后一样冷笑,但是眼睛却热极了,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所有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父亲就躺在那里,尸骨未寒。
大概很多年或不久之后,我也要躺在这里,然后让我的妻子孩子臣子争吵成一片。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以后,绝不停棺延庆殿。
中天紫微垣,是帝王的位置。
东蕃八星,西蕃七星,在北斗北,左右环列,成翊卫之象。
北极五星,在紫微宫中,北辰最尊。
父亲去世的第二天,我躺在步天台的轨天仪内,用游规在双规上找到位置,仔细地看北辰。
不知道父亲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那里?
但是如果古往今来的帝王都要到那里去的话,那里能容下多少英魂?
就在我专注地看着星星时,突然有人在我身边问:喂,你躺在这个奇怪的箱子里干什么啊?
我猝然听到有人在身边对我说话,吓了一跳,游规一晃,北辰就失了位置。
我不是告诉内侍不许让别人进来吗?
我有点恼怒,慢慢地坐起来看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她,也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女孩子。
她的衣服很奇怪,袖子窄窄的,领子像把脖子包住一样竖立着。而且她穿裤子,是很小很紧的那种。
一个女孩子,半夜跑出来,跑到司天监来,还穿着裤子。
没有梳洗,披头散发;没有打扮,素面朝天。
真是很奇怪。
会不会是失魂梦游?
于是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没想到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问:干什么?以为我看不见你?
没有,你的衣服,很奇怪我低声说。在她理直气壮的质问面前,我居然心虚了。
我果然不适合当皇帝。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大笑着说:对不起,我忘记换了。她好像忘记了她还抓着我的手没有放开一样,只顾自己笑。
她的手心热热的,很温暖,好像她是从夏天里走来的一样。
她看看我,笑着放开我的手,却又用那只手拍拍我的右颊,问:小弟弟,你的脸为什么变红了啊?
她摸我的脸
她居然在这里,摸我的脸
我瞠目结舌,觉得脸像发烧了一样,血一直往上涌。
她却又不以为意地在冷风里抬头看看天空,自言自语:不知道跳到哪个年代了?连个空调都没有,真难受。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所以在旁边不说话。我从来没有见过摸了男人的脸还这样若无其事的女人。
小弟弟,姐姐问你件事。她笑着看我。
我已经十三岁,而且继承了皇位,她却漫不经心地把我叫成弟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比那些跪在丹陛下叫我万岁的人都要温和。所以我看着她点头。
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概子时了。我说。
不是,姐姐是问你,现在是什么朝代?她问。
这个人居然不知道现在是谁家天下,她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我居然也乖乖地回答她:现在是大宋乾兴元年二月二十日。
乾兴元年?什么皇帝啊?她皱眉。
大臣们上表,大约要拟为应符稽古神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我说。
哇,你背得出这么长的句子?她大笑。
这个人好像不知道自己身为女子似的,嘴要张多大就张多大,眼睛要瞪多大就瞪多大,她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女孩子的矜持?不知道人活得太为所欲为,会很艰难吗?
那,总有个先帝的庙号什么的吧?她问。
我低声说:先帝刚刚去世,礼部还没有拟好庙号。
这样啊她抓抓头发,然后说,那就算啦,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她看看四周,又问,这是哪里?
东京汴梁。
她终于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北宋。
今宋。我纠正她。
宋朝。她笑着点头,这是汴梁城的哪里
她环视四周,然后大吸了口冷气,问:皇宫?
我点头,她愣了好久,指着我问:你衣服上有龙哦。
你现在才看见?我不屑地想,但她的样子很可笑,所以我也忘记了追究她直指君王的罪。
还以为她马上就要跪下来请罪,没想到她看看周围,附在我耳边问:喂,旁边有没有太监?我没见过,可不可以叫个过来让我开开眼?姐姐请你吃糖糖哦。
太监?
我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问:什么叫太监?
她做了个晕倒的姿势,然后问:那宋朝应该叫什么啊?阉人?
你说内侍吗?我问。
对啊对啊,应该是吧。她说。
这女人真奇怪,皇宫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内侍多,她自己去看就好了,为什么要我叫来给她看?
我摇头拒绝。
小气鬼!她哼了一声,然后跳到轨天仪旁边,问,那这个是什么?
轨天仪,是用来观测星象的。
啊?真的?怎么用的?她马上钻进去看。
这女孩子怎么这么随便啊?
我看看下面,犹豫着是不是要叫人来把这个奇怪的女人带走。
她坐在轨天仪里,隔着铜制的圈轨看向我,问:小弟弟,这个怎么用的?
我默默地看着她,那已经有点残缺的下弦月的光华,在她的头发上打出幽蓝的轮廓。因为圈轨重重叠叠的阴影,她的笑容就像被关在稀疏笼子里的蝴蝶一样,既没有些微威胁,又伸手可及。
我听到初春的夜风从耳边擦过的声音,细细地钻入没有边际的未来。
像水墨画一样,浓浓淡淡又孤寂无声。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活泼的生命,在这死气沉沉的宫里,她看起来是这样怪异。
我的脚不听使唤地就走到她的身边。
在轨天仪旁边半跪下,我指着双规给她看:这是双规,刻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南北并立,出地三十五度的地方,是北极出地之度。四面七十二度的,属紫微宫,四面二百二十度,属黄赤道内外宫,南极七十二度,除老人星外,一般隐在地平线下。
游规上面也刻着周天,用贯接在双规巅轴之上,可以左右运转看众星远近,随天周遍
我还没有说完,她就用窥管看向天上,问:那颗很亮的,是什么星啊?
哪里?我问。
这里。她把我的肩拉过去,我没防备,下巴撞在她的脖子上。
哇,好痛她揉揉脖子,然后把我拉到窥管下。
我茫然地看着星星。
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像是白兰花的味道,青涩而幽暗。
她指的那颗星在天市垣东北,应该是谁都知道的才对。
那是织女星。我告诉她。
啊原来是织女星。她兴奋地把窥管转来转去,我看看,牛郎星在哪里?
她找了半天,问:这个是不是?
我凑过去看,可是因为角度不对,看不见。
她把我拉进去。在窄小的空间里,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呼的气轻轻地喷在我的脖子上。我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下都起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
喂,是不是啊?她问。
我抬头看她,她好像比我大好多,已经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了吧而她看我的神情,却好像我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
咬住下唇,我专注地去看那颗星星,原来不是。
你看,这颗星的北边,有羽林军四十五星在垒壁之南,三三聚散,所以它是北落师门。在羽林军南,北宿在北方,是颗很亮的星星,现在这样明大,象征天下安定;如果微小、有芒角,就会有兵灾。
我认真地告诉她。她却笑道:迷信,这怎么可能?
我默然无语,也许她说得对,因为我六七年来从没有在星星里看见过什么预兆就连父皇驾崩,这冰冷的星河也并没有任何预兆。
我要回去准备进皇宫的东西了,小弟弟,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出现过哦,不可以哦。她揉揉我的头发,想要出去。但是因为我们都困在里面,我又不敢碰到她的身体,她一时居然出不来。
她不耐烦,就直接从我身上爬了出去。她的膝盖狠狠撞到了我的右肋,好痛。
我看她站起来,终于忍不住问:你是谁?从哪里来?
我啊?她在夜色中回头看着我,微笑,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我明天再来。
我忙点头。
她笑着挥挥手:拜拜!
拜拜?什么意思啊?
我正感到莫名其妙。
她突然在我面前高高跃起,在空中,消失。
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呆了好久,然后从高台上下来,司天监的人都在下面候着。
回头看看空荡荡的步天台,我问内侍们:刚才有人上去吗?
内侍们一起摇头。
我在那里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了,她大概就是伯方在故事里说过的狐狸精,她是来引诱人的。
想告诉伯方我今天被狐狸精调戏了,但是,想到父亲,心情变得抑郁,还是没有说出来。
即使父亲从来没有抱过我,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三句以上的话。
我毕竟,没有父亲了。
是的,遇见她的时候,正好是我人生最孤独、最难熬的那一天。未能长成,却已经清楚明白地看见自己的人生,看见自己以后要面对的威严的母后和各怀心腹的臣子。
在我最怕冷的时候,她突然来临。
给了我一个掌心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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