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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你心慌吗?为什么?诗人是这个时代的职业心慌者,写诗的目的就是为了克服心慌,就是试图在一片现实的废墟上用语言象征性地重建家园。雷平阳属于那种*决绝、*固执于真相的诗人,他所书写的真相,并不仅只是新闻意义上的躲在现实中某些具体事件后面的实情,而是浸透了他的心性和心力的诗歌中的现实中全部殊相里都有的真相、共相,是一种心灵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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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几年前的某个黄昏,在昆明的某个集会上,雷平阳找来纸和笔,按人头数制作了问卷,往每个意气风发的人手中硬塞了一份,并强令他们必须如实写出答案,否则立即断交。每份问卷上写着的,都是两个相同的问题:你心慌吗?为什么?他们差不多都崩溃了!雷平阳说,我用两个问题,搅黄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派对。本书收录的多篇对话,也或多或少有拷问的味道不管是在与提问者面对面时作出的即时口头答问(如《糟蹋诗歌就是背叛祖先新华网专访雷平阳》《雷平阳:在神示之前,一切都只是尽人事》等),抑或是对提问者发来的书面问题所作的稍稍延时的笔头回答(如《宁静的力量雷平阳与罗振亚对谈》《我只是自己灵魂阅历的记录者雷平阳答刘波问》等),还是雷平阳本人扮演提问者对其他写作者穷追不舍的提问(如《涅槃作家访谈录》《文学能给你什么》《群峰之上是夏天昭通文学现象调查》等),每份访谈录后面,都躲藏着雷平阳式的两个追魂的问题:你心慌吗?为什么?这本书中的这些访谈录,属于证词,属于雷平阳的另一种创作。它们以坦诚的品质和穷究的深度,痛诉了古老的象征性秩序全面崩毁与现代欲望长驱直入之间的时代 冲突,揭示了当焦虑和撕裂已成为我们时代精神主旋律之际的错愕与杯葛,也浓缩了雷平阳见痛楚发悲心的诗歌菩萨情怀,更直陈了他将现实变成诗歌中的现实(见雷平阳《基诺山序》)以及希望纸上有片旷野(见雷平阳《云南记自序》)的苦难美学理想。它们同他的诗歌、书法、散文、小说、田野调查笔记等艺术形式一起,以互文的原理和方式共同拼成了他的精神史的地图。至少,这些见证性的供词,是对他的其它艺术形式的可靠诠释、有力佐证和有益补充。它们像测震仪一样,忠实地记录下了一个时代踉踉跄跄的行进过程在诗人雷平阳心上造成的一次次波动、起伏、摇摆、震荡、扭曲与断裂,同时还录下了他的与心灵成长同步的美学嬗变轨迹。它们所透露出的雷平阳作品力道所在的秘密,对于全面、准确、深入理解他的创作有着非常值得挖掘的重要价值。重温这些心慌或让人心慌的文字,雷平阳那厚重而涩苦的语音又在我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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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雷平阳,现居昆明。著有《大江东去帖》《云南记》《出云南记》《基诺山》《雨林叙事》《雷平阳诗选》等诗集和散文集。曾获鲁迅文学奖、华语传媒大奖诗歌奖、《诗刊》年度诗歌奖、《人民文学》年度诗人奖。杨昭,彝族,云南昭通学院教师。发表过小说、散文、诗歌、文学评论若干。曾获滇池文学奖、高黎贡文学奖、滇东文学奖等奖项。出版有文学评论专著《诗人的魂路图雷平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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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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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写体的灵魂(序)关于雷平阳的谈话录不运动,就写诗,写好诗雷平阳答程一身十问我只是自己灵魂阅历的记录者雷平阳答刘波问宁静的力量雷平阳答罗振亚问雷平阳:空身无获者的旷野答《中国诗歌》月刊问雷平阳:我非志向远大的写作者答符二问雷平阳:那个与女神结了婚却又孤独守在人间的诗人答羊城晚报记者何晶问雷平阳:在神示之前,一切都只是尽人事答朱彩梅问诗歌的血一直是红的雷平阳访谈雷平阳:故乡对我写作的影响如土地之于物种答南方都市报记者田志凌问酒是中国人的另一种血液雷平阳答《世界之醉》记者问相机不会流泪雷平阳与孟涛涛笔谈录书写时代的个人命运感雷平阳答王琪问诗歌本未没落 何来复兴雷平阳答都市时报记者吴若木问艺术性就是永恒的新闻性雷平阳答姚霏问我需要直抵人心的力量答《星星》诗刊靳晓静问第三代以后的新诗是世界性的答雷默问我是个悲观主义者答《云南生活家的世界地图》记者问云南地图就是美女地图答《都市时报》邱曼思问走近著名诗人雷平阳答祁鸿升问真想回到清朝去关于普洱茶答詹本林问涅槃:作家访谈录文学能给你什么中国乡村写作者调查群峰之上的夏天云南昭通文学现象调查字是肉做的,有命,有魂答《书法报》记者毛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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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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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运动,就写诗,写好诗雷平阳答程一身十问程一身:地方对于诗人有何意义?对于那些我认为能够成为某个国家文学里程碑的作家来说,这两者都必不可缺:首先是一种鲜明的地域性,其次是与之相结合的一种无意识的普遍性。但丁毫无外省气,但是还必须加上一句:并不是说,他不属于一个地方,因而就变得最无外省气。没有人比他更加属于一个地方。结合艾略特的这两处论述,你认为如何处理地方才有可能成就诗人的伟大?雷平阳:我不在意地方,我受雇并迷醉于记忆。地方是诗人的衣冠冢,记忆是诗人的通天塔。我不了解艾略特这些言论的特殊语境,但我相信他所说的地方,与眼下中国诗歌现场所说的地方肯定存在着差异。当我们试图在浩如烟海的诗歌言论中去寻找有关地方的只言片语,并借以加持地方性写作的精神标高,我觉得这是脆弱的、虚妄的。如果说地方性写作必须成为汉语诗歌的某种流派或阵营,我倒主张到中国古代诗歌史之中去获取遍地都是的基本依据。我们之所以意气风发地说着地方,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反对中心,反对租界诗歌,既然如此,当舶来与传统相结合的纯粹产生于中国文化土壤中的新汉诗已经成为潮流,我们应该激活的是地方性中的无意识的普遍性,而不是刻意标识的诗歌文本中的地方性。地方成就不了诗人或诗歌的伟大,也别把无数优秀的散落在各地的诗人写作人为地冠以地方性。地方与诗人之间不存在母子关系,诗人的伟大,诗歌的伟大,基于思想、美学、慈悲、创造和无边无际的想象力,等等。我理解的、想要的地方,它是诗歌的天堂,不是地理学和政治学中的某某区域,就此而言,地方性写作的当务之急,可能就是认真解决从肉身到灵魂、从此岸到彼岸的现实问题,用不着自己羁绊和迷惑自己。程一身:《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三条支流》以精确的距离说明了澜沧江流经云南兰坪县接纳三十三条支流的状况,你在什么情况下创作了这首后来引起争议的诗?聂鲁达曾在《西班牙什么样子》中列举了五十二个西班牙乡镇的名字,该诗对你有无影响?雷平阳:聂鲁达的《西班牙什么样子》,我至今没读过,有机会我会找来看看。《澜沧江》一诗,2006年羊城晚报曾以这是诗吗?为栏目,用了很多个整版来讨论,后来还波及到了网络上,讨论得很热闹,说好说坏都有过度阐释的倾向,我没有参与,只是暗中汲取滋养。讨论告一个段落,编辑让我写了个创作谈,说到了生活在江水边的诗人的悲欣,说到了《山海经》的影响,也说到了零度写作。之后,这诗不时的仍然有人将其贴到网上游街示众,目的都是为了否定它。让我吃惊的是,否认它的人大抵有两种,一是权威的专家,二是反对官刊和体制内写作的民间诗歌斗士。按照常理,这两类人泾渭分明,不可能是一种审美时空里的人,可事实如此,令人费解。我从来不敢奢望自己写下的诗作都有叫好声,相反,我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我其实是一个毫无自信心的写作者,针对系列的对这首诗的否定,我一度也认为是自己没写好,被骂乃是它的命运。但我不赞成很多借题发挥、展示诗外功夫的做法。澜沧江是一条伟大的河流,对云南及东南亚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从其发端到入海,两岸寺庙林立,生活着无数的佛教和基督教信徒。作为人世之江,它是母亲河,作为宗教之江,它是前往天国的走廊。然而,随着工业文明对时代策反的成功,漫湾、大朝山、小湾、糯札渡、景洪等一座座巨型电站,以及其支流上数不清的小电站,迅速地将这条江腰斩了、解构了,五马分尸了。我所写的又南流、一意向南,方向还在,流淌则断断续续,俨然是一条生产流水线。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别人也可以装着没看见,但作为一个经常游走于这条江边的诗人,我希望自己能一再地写它。我最近写作的长诗《渡口》,写的也是它。在我当年写的关于《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三条支流》的创作谈中,我说过,这首诗可以视为一份客观的地理资料,事实上它也是一份资料,其支流名称、数据,在赵伯乐先生主编的一本风物志中也有着。2000年前后,在这条江上奔走,采用这份公共资料,我认为资料复活了,因为它,世界重新有了地老天荒的气象,一条条支流犹如人的血管,又仿佛这个区域众多的兄弟民族原生文明体系之间的秘密通道,客观之中蕴藏了人类无法比拟的想象力,所谓诗意,就鼓动在景象的后面。是的,我想复制河山的局部,我想唤醒那一堆堆尘土封存了的、我又品味到了诗歌精神的客观材料,多么令人懊丧,再不如此,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正如这三十三条支流,当你再去,那儿已经是拦河大坝上的一片汪洋。故乡在水底,水的支流在水底。1917年,杜尚在商店买了个小便壶,签上名,命名为《泉》,送了去参加纽约独立艺术家协会的一个展览,引起持续多年的争论,核心当然是这是艺术品吗?讨论的结果很多,其中之一是说,现代艺术不再局限于审美,还要解决很多时代问题。应该说,这个事件,对我写这首诗也存在着观念上的影响。有人曾问过我,这首诗让我重写,我会怎么写?我说,我只会重抄一遍。如果必须改写,我会把地名换掉,把流程的公里数换成比如黄河长江的支流的公里数。我不指望这诗也成为杜尚的便壶,只愿它作为一份公共资料存在下去,当人们谈起和想起它,就像在谈、在想不存在的一条天上的河流。可以肯定的是,因为客观和资料性质,这首诗它隐藏或说删掉了多数人认为是诗意的东西,所以它被更多的人注意到了,但它注定只献给少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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