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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场没有地图的漫长旅行,以古老的方式探索土屋、巫医和食人族
乘火车和卡车穿越塞拉利昂,徒步跨越利比里亚和几内亚
没有哪个词语能更好地形容这个贫穷、懒散而又美丽的多民族国家了。
格雷厄姆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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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三十岁的格林无法忍受婚姻令人窒息的压力,邀请年轻的表妹陪他去西非探险。这是格林首次离开欧洲,他们需要徒步穿越长达三百五十英里的森林,这片森林横跨两个国家,一个是贫穷的塞拉利昂,另一个是受战争影响很深、为被解放的奴隶而建立的共和国利比里亚。他带着一队脚夫,从塞拉利昂的红土地来到大巴萨的海岸,开始了解这片未受西方殖民主义侵害的地方。在此次旅行中,他希望能远离文明,探索非洲的黑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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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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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我第一次读《没有地图的旅行》,是在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当时正值宵禁,被锁在阴冷的旅馆房间里,想必格雷厄姆格林一定认同,在这样的环境中看这本书应该再合适不过了。外面一片吵闹,不知是因为暴雨雷鸣还是因为从天而降的迫击炮,垂死的利比里亚独裁军阀查尔斯泰勒已经深陷叛军的重重包围之中。二〇〇三年六月,我飞往利比里亚,报道这个濒临瓦解垂死挣扎的国家。一九八〇年以来,利比里亚政府一直深陷腐败的深渊。在踏上飞机之前,我唯一能找到有关利比里亚的书便是格雷厄姆格林的这部游记,书中描述他一九三五年搭乘火车和卡车穿越塞拉利昂,然后徒步三百五十英里跨越利比里亚和日内瓦的旅行。
格林在他后半段职业生涯中,向媒体报道了大量势力冲突和国家危机的新闻。一九六七年,在以色列赢得六天战争几个月后,格林受《星期日电讯报》所托前往这块圣地,战争给这个国家带来新的开始,或许和平也会随之而来。但随着埃及的炮火直逼苏伊士运河,格林冷嘲地写道这场战争的名字可能搞错了,这哪是六天战争。一九六七年底,格林又受《观察者》委派前往非洲塞拉利昂,由于之前在外交部工作时已驻守过塞拉利昂,《观察者》想让格林撰文报道这个对他来说熟悉的地方,当时塞拉利昂刚刚发生独立后的首次政变。在置身事外的后人眼中,这个前英国殖民地在格林的笔下被完美地勾勒成为汤甜之地。这个词并不是格林的发明,而是他在一名年轻妇女穿的棉衣上看到的词语,当时他在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做午夜弥撒,就坐在她身后。他借用这个术语,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因为没有哪个词语能更好地形容这个贫穷、懒散而又美丽的多民族国家了。一九三五年,格林三十而立,被《泰晤士报》派往非洲进行报道,在此之前他从未离开过欧洲。
我至今还保留着一本平装的《没有地图的旅行》,它曾陪我历经非洲战争。封面还残留着驱虫剂的痕迹,书页里零星地写着几行旁注,翻了好几遍之后书脊有些脱落,但是对我来说这本书依然珍贵,因为它不只是简单的报告文学。不过细心阅读几遍后也的确能发现不少错误,想必这位副主编自己也没想到吧。格林在书中对利比里亚国歌的描述有些偏差,此外旅行开始和结束的日期也记录错误。他在利比里亚曾遇见一位名叫乔治哈利的美国传教士,书中对哈利待在利比里亚的年份也记录不准确。
虽然格林的书中有许多不准确之处,我反而感到欣然。在我眼中,这意味着他也只是一介凡人,也会被尘封在后人的记忆之中,重点是这些偶然的错误丝毫不影响《没有地图的旅行》这本书的内在力量。透过这本书,我可以窥视到更多格林的世界,也可以更加了解自己的世界。
这本书包括两段旅行。第一段旅途真可谓是长途跋涉,格林随同他的表妹芭芭拉格林、四名仆人和二十六名脚夫穿越遥远的非洲大陆。二〇〇九年,战争在利比里亚早已成为历史,我循着格林走过的每一寸炙热的土地前行,看着一个别样的非洲,一个与格林笔下的文学世界中截然不同的非洲。在苦苦跋涉的这几周,我切身体验了非洲灼热的气候和令人窒息的丛林地貌,看来格林不仅拥有强壮坚韧的身体,还拥有异常强大的精神力量。格林一九三五年的非洲之旅可以说是一次意义非凡的旅途,没有身体力行的勇气和义无反顾的决心是绝对不行的。
严格地说,格林的第一段旅行并不是没有地图的旅行,而更多地可以称为没有好地图的旅行。格林在非洲之行中带了两张地图,分别是英国和美国的军事规划图,非常破旧,只标出了塞拉利昂、利比里亚和几内亚的轮廓,而中间地区几乎空白。
格林书中的第二段旅行算得上是真正的没有地图,也是格林在内心深处找寻自我和人生真谛的旅程。书中有好几处他都借用了精神分析的术语,根据自身的切身体验描述他年轻时接受精神治疗的感受。他在书中写道,自己回到压抑的思想和原始的回忆之中,在这场内心深处的旅途中,利比里亚这个目的地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通过到达利比里亚释放自己的思想。格林并不是要身体力行让肉体回到非洲,而是通过非洲之行在精神上回归原始的纯真。
这也是这本书给我的最大启发。二〇〇三年,我一直深感困惑利比里亚为何总是充满混乱和残酷的战争,读完格林在利比里亚内陆遭遇的种种困难,我感到一丝欣慰。最近我又重拾这本书,它让我思考作为白种局外人,自己有时想要投射的种种偏见,不单单指向利比里亚,还指向更加广阔的非洲大陆。格林书中的照片尽是破败不堪的场景,看起来遭遇困境,有些甚至已经无法辨清,但是却愈发吸引我回到书中的世界。每次读完《没有地图的旅行》,都能从中寻回一些新鲜的感觉,这本书绝对是佳作的典范。
提姆布彻,二〇一〇年
第二版序
写完这本书后时隔六年,我又来到塞拉利昂在没有战乱的和平年代去哪儿寻欢作乐,这是作家应该仔细想想的问题,因为一到战时就可能不会再有机会重返旧地。我从拉各斯机场起飞,在空中循着利比里亚海岸的浪花线,望着一簇簇狭小的棚屋,而这就是大巴萨,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我曾经在这里遣散我的脚夫。我曾穿过狭小孤立的白色建筑物蒙罗维亚英国大使馆。更奇妙的是,我重新寻觅从弗里敦到凯拉洪的踪迹,搭乘同一趟狭小的灯箱火车,住在同一家旅馆。
现在回首往事,我后悔自己曾对弗里敦写下苛刻言辞,因为现在的弗里敦已经成为我常年生活和工作的家园。作为一名游客,我曾经严厉地批评别人墨守成规的秉性。而在弗里敦停留一年之后,我却在自己身上也发现了这种秉性。或许过往的游客曾对弗里敦产生种种误会,其实就连像我这样与弗里敦关系密切的人也时常会产生误会。在这儿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弗里敦被忽视的东西实在太多,如果我现在写弗里敦,我笔下的画面一定会无比安逸,安逸得有些超乎寻常,因为我已逐渐回想起夕阳西下的时刻,所有红土小道几分钟后被化成玫瑰色的情景,还有那古老的奴隶城堡,那草地上摆放的加农炮,在遗弃的铁轨上啄食的几只鸡,偶尔出没在狭小空荡而又腐烂的车站,我依然想起六点钟喝的第一杯杜松子酒的味道。我已开始忘记作为游客脑海中最清晰的那部分记忆那些肮脏邋遢、不幸、遭遇不公、筋疲力尽的人们。但是只要画面真实,我就会让它一直驻留在脑海中。
伦敦,一九四六年十一月
第一章 通往非洲的道路
城里狭小的街旁,又高又黑的大门依然紧闭。我按下门铃,敲敲门,又按了按门铃。铃儿没响;一遍又一遍的按下门铃只是一种坚信或失望的本能反应。我坐在法属几内亚的小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这是第一次迷路,看着公共汽车驶过街头的拐角,头上顶着苍白的秋日。
这时一名童仆过来问我是不是要找领事,我说是找领事,他便带我径直走到圣邓斯坦教堂口,上楼来到事务室。我之前收拾行囊,带上那顶从未用过的帐篷、皮下注射器、藏在鞋柜的自动手枪,还有储钱箱里的几袋银币时,全然未想到旅行的开始会是这样。事务室所有人都在准备丰收节;屋里堆满大片装饰用的黄花和西葫芦碎;我不知道哪个是领事。微弱的灯光下,小男孩在黄花中左顾右盼,最终指着在花中弯腰忙活的小姑娘说,看!就是她,你问她就行啦。
我踮着脚挤进圣邓斯坦教堂满是花草的房间,感到很不自在,请问?利比亚领事还没等我问完话,她就告诉我了,于是我朝另外一条街道走去。
下午三点,领事馆午饭刚过。狭小的房间里挤着三名工作人员,不知道是什么国籍。领事馆坐落在全新的办公大楼深处,楼面闪闪发光。窗台齐刷刷摆着破旧的电话簿和化学教材。废纸篓上卡一脸盆,有个人在那清洗餐具,油腻的水中漂着模糊不清纤维般的黄色丝线,他从煤气灶中提起一壶热水倒入盘中,然后用布擦干盘子。桌上摆着散乱的包裹,看起来像堆石头,搬运工在门口不断伸进头来,朝地板上接二连三地甩下包裹。这房间就像明亮整洁的街道中临时停靠的破败拖车,让人觉得几个小时后再回到这座闪亮的大楼里,就恐怕会找不着了,哪怕是几个小时的功夫,这拖车也会消失不在。
领事馆的人都很友好。到头来就是付钱的问题;没人问我为什么要去利比里亚,倒是许多非洲行家跟我说,利比里亚共和国憎恨外来人。领事馆里,他们偶尔开开家常的玩笑。打仗前,大个子说,我们都不用护照。乱七八糟。而且只能去阿根廷。他瞥了瞥对面帮我填文件的男子,又开口说道,如果你要去阿根廷,有时甚至得提前一个月备份指纹,这样伦敦警局才能跟布宜诺斯艾利斯警方打好招呼。世界上所有的无赖都去阿根廷了。
我仔细端详墙上那一贯空白的地图,只在海岸线和边界上零星点缀着一些村庄和城镇。你去过利比里亚没?我问他。
没,没去过,他回答道,我们让他们来我们这里。
这时那男子在我护照上盖个圆形红章,上面画着利比里亚国徽:一艘三枝桅杆的船、一棵棕榈树、一只空中翱翔的鸽子,写着热爱自由使我们来到这里。在这个红章上我签署了外国人即将入境利比里亚共和国声明。
我看过利比里亚《移民法》的规定,确信自己有资格进入利比里亚共和国。
我知道,如果被列为移民法禁止入境的人群,就会被驱逐出境或者被逮捕拘留。
于是我郑重宣誓,以上有关本人陈述绝对属实,在利比里亚共和国,我会完全遵守当地法律,支持当地政府机构。
对于利比里亚法律,我只知道除通过利比里亚许可的港口以外,白人禁止通过其他港口入境,除非花大笔钱买个探索家许可证。我打算从英属边界进入利比里亚,然后穿过内陆森林直达海岸。我是一名天主教徒,但未必会完全感性地接受天主教条,至少算得上理性的知识分子;我承认礼拜天错过弥撒是一种道德罪过。所以我发现诸如我郑重宣布这种人类心理上的矛盾行为尤为有趣。
我在五月曾读过《英国政府蓝皮书》对利比里亚的介绍:
老鼠数量可以用群聚来形容,木房和波形铁皮房是老鼠的群集之地
政府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既没采取有效措施控制黄热病或瘟疫,甚至连黄热病病发的通告也没有,再加上那些毫无医药监管的货船不断抵达利比里亚海岸
首都蒙罗维亚的大部分蚊子几乎同属一类,而且会传染黄热病毒
一共烧毁四十一个村庄,总死亡人数一百四十一人,其中六十九名男性,四十五名女性和二十七名儿童
我还从多方消息打听到,曾经有名男子在萨斯顿附近与侵略军冲突时受伤,想要投降。当时他没有任何武器,并且还在求饶,但是却当着柯尔摩上尉的面被士兵一枪毙命。
士兵悄悄潜入村庄周围的香蕉林,朝小屋里群枪射击。一名刚产下双胞胎的妇女在床上毙命,双胞胎也在士兵纵下的熊熊烈火中身亡
在有个侵略军经过的村庄里还发现六具烧焦的儿童尸体
说到这还可以提一下,曾经有一名政治罪犯在新萨斯顿称他曾听到士兵们在高谈阔论用弯刀杀死儿童,然后扔到烈火炎炎的小屋里
后来我听说戴维斯上校在天普跟帮我打点农场的孩子有冲突,还抓捕虐待皮尔特尔人。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非常害怕
据称利比里亚内陆地区疾病主要有象皮病、麻风病、雅司病、疟疾、钩虫病、血吸虫病、痢疾、天花和营养不良。利比里亚整个国家只有:在首都蒙罗维亚有两个医生,都是外国人,而且都是私人开业;在费尔斯通种植园有一个医务室;内陆地区只有三四个教会医生
在首都蒙罗维亚,疟疾病几乎遍地都是
在其他地方,物价一般都由厂家制定,但是在利比里亚,买家为了私利会强迫卖家底价出售
如果我们不投降,利比里亚政府就会杀光所有萨斯顿以及克鲁海岸的部落人民。但我们不会回到海岸线,也不会投降,除非英国领事馆从蒙罗维亚发出消息称不会再有战争。那样我们才会回到老萨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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