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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李健*的《木垒河》以木垒河城门坍塌、魏家遭难、汪秀英三次出嫁未遂、夫婿均离奇死亡开始,引出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活剧:汪雨量逼婚、魏啸才娶妻、剿麻匪、贩烟土、魏啸铭惨遭阉割、兄占弟媳、战火劫难、遭遇饥荒同时写出杨增新、金树仁、盛世才三位新疆统治者的新旧交替,尕司令马仲英进军新疆,直到解放军进疆等历史事件,铸就了一部沉郁、厚重、冷峻、悲怆的新疆往事,以史诗般宏阔的笔调,还原非常时期的非常人事.书写动荡时代的家国命运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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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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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该死的娃娃球朝天 二狗日的命 三剿匪 四我就是头驴么 五捡回个二傻子 六流产 七黑风 八都是一条命 九丫头大了 十太岁头上动土 十一跑马 十二唱戏的苗子 十三看你的鸡巴有多硬 十四惩贪 十五我是你弟媳妇 十六讲武堂 十七就想给你生个娃 十八赛马会 十九天机 二十尕司令来了 二十一我欠你的,拿命还你 二十二饥荒 二十三悔婚 二十四这娃出息了 二十五共产党 二十六祈雨 二十七洋媳妇 二十八割礼 二十九北塔山战役 三十抗粮 三十一解放 三十二终究逃不出个命 创作年表 相关评论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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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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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该死的娃娃球朝天 民国六年秋,木垒河新竣工的西城门在腾起的一片尘雾中轰然坍塌了。
时值晚秋,太阳悬在空中,烈烈地烤炙着新竣工的城门楼。新城门楼上的琉璃飞檐下坠着的四个硕大的铜制风铃,纹丝不动。廊柱上猩红的桐漆散发着浓郁气味。紫红色城门是桦木的,足足有五寸厚,上面钉着一排排铜钉。门洞上方有挹爽两个行楷的大字。这是蔡县佐的手笔。城门外一条土路蜿蜒向西,在一个梁弯下消失了,又在很远的梁坡顶上冒出来。
拾掇完庄稼的农民三三两两地进出新城门。两个守城门的士兵,一个慵懒地靠在城门上打盹,另一个正拿着一块西瓜引逗谭二傻子。逗引的士兵左右躲闪着,谭二傻子左右随着追。这时候,士兵听到了响声,看到城门楼上有砖掉下来。城门洞被巨大的压力挤压着,慢慢地变形变小,伴随着吱吱嘎嘎 的响声,更多的砖块在往下掉。士兵稍一愣神,一把推开纠缠他的谭二傻子,想自己逃开去。结果,还是被城楼上掉下的一块飞檐砸死了。被推开的谭二傻子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坍塌的新城门除了砸死了两个值守城门的士兵,还砸死砸伤了乡下进城的六七个人。这不是一件小事,虽说这年头死个把人算不得什么,可这新竣工的城门不但塌了还砸死了人,蔡县佐就难逃干系了。
蔡县佐是木垒河的老人了,做了好多年县吏。大清国的时候就在奇台县衙当差,帮着知县料理木垒河地方的琐碎杂事。直到两年前,木垒河设县佐,做了多年县吏的蔡老爷顺理成章地成了木垒河的首任县佐。蔡老爷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倡议复修西城门。这座修修停停历时十多年尚未完工的西城门让他咋看都觉得不舒坦。好端端一座城池,独独少了西城门,不但不雅,更重要的是世道不太平,城门不严,难防盗匪。蔡县佐倡议了,各商户踊跃捐资复修西城门。在决定领工修建西城门的人选时,蔡县佐想起了三鑫和的掌柜魏宗寿。三鑫和本是个粉坊,兼卖一些日用杂货,可它的掌柜魏宗寿却是个远近闻名的泥水匠,尤其是他砌的灶台更是受人推崇。蔡县佐说,能砌那么好的锅灶就一定修得好城门。于是魏宗寿领工修建西城门。历时两年,新城门终于完工。可蔡县佐蔡老爷上任后主持的第一件大事,却在竣工后的第三天坍塌了。
当日下午,县佐衙门的两个士兵带走了三鑫和的掌柜魏宗寿。那天晚上,魏宗寿没能回家。他的大儿子魏啸才去给他送铺盖。魏宗寿和大儿子魏啸才在县佐衙的门房里说了大概有半个时辰,魏啸才一脸凝重地走了。
魏啸才十九岁,长得精精壮壮,浓眉大眼,走起路来咚咚有声。他在来见 他大之前,先去找了蔡县佐。他还不知道他大被士兵带来县佐衙门这事究竟有多大,但他隐约觉得这事很麻缠。他觉得不管咋样,都应该先去见见蔡县佐。虽说,他们家和蔡县佐没什么特别的交情,但修建西城门的事毕竟是蔡县佐做主交给他大的。他推开县佐衙门值守的士兵,没等通报,就直接闯到蔡县佐的办公室里,蔡家爸,你说我大究竟是咋回事嗄? 魏啸才的声音很大,在已经暗下来的屋子里回旋着,嗡嗡的,震得人耳朵疼。
蔡县佐苦着脸坐在阔大的榆木桌子后面。见魏啸才闯进来,就一脸泼烦地挥挥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嚷嚷啥呢?麻溜地备钱去,先打发了压死的那几个人再说! 魏啸才向前冲了两步,站在阔大的榆木桌前,两手撑在桌子上,冲着蔡县佐急赤白脸道:蔡家爸 蔡县佐撩撩眼皮,摆摆手,止住魏啸才的话头, 现在出的这事是个大事情,不是我说了能算的事。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佐,我的上头还有知事大人呢。
我已派人到奇台县衙禀报知事了,让他麻溜地派人来。他嘹一眼一时语塞的魏啸才,你也不要在我这哒磨叽了!麻溜地备了钱料理了死人,这事可能还好弄些。边说边泼烦地冲魏啸才挥手。
魏啸才张张嘴,看看蔡县佐的脸,犹疑着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反正我大的事就靠你了!说完,看看依然苦着脸坐在榆木桌子后面发愣的蔡县佐,嗨了一声,一跺脚,甩着膀子走出屋门,去见他大。
魏啸才见过他大,走出县佐衙门的门房,神情茫然地站在县佐衙门口,左右张望着。镇子已看不清轮廓,一切都像陷入了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魏啸才踽踽而行。猝然而至的变故,一切都在瞬间落到了他的肩上,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走到家门口,他站住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了往日的唁嚣。P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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