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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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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海岩经典再现爱情在死局中的理想化反戈一击!
3.作者曾出版畅销书《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永不瞑目》等作品,且包括本书在内大量作品被改编成为影视剧,热度经久不衰,极受追捧。
4.海岩文集之殇恋五部曲:《便衣警察》《河流如血》《深牢大狱》《舞者(火卷)》《舞者(冰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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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海岩文学经典重塑,全新再现。
《舞者(火卷)》海岩在涉案、亲情等写作之后,对爱情这一主题的回归。
金葵的一段缠绵的《冰火之恋》,让同样热爱舞蹈的少年高纯对她一见如故,也激发了他们的爱情。两人决心留在北京,一边工作挣钱,一边练习舞蹈。生活原本渐入佳境时,金葵却家人劫回老家,深夜出逃又陷入拐卖的陷阱,被卖到山村。与此同时,高纯遍寻不着金葵,却得到她已嫁给有钱人并出国深造的消息
本系列共15本,将陆续精彩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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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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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梦想
代总序
我二十多岁时开始进行业余文学创作,断断续续,全凭兴之所至。有时三五个月写一个
长篇,一蹴而就;有时数年投笔,不着一字。概括来看,我的写作不过是为丰富个人业余生活且偶尔为之的一种自娱自乐,因此连业余作家的称号都有些愧不敢当。我经历中的正式职业是士兵、警察、企业干部和其他,这些职业所提供给我的环境,与文学相去甚远。多年以来,我身边甚至连一个够得上文学爱好者的同事都没有,如果在办公室里突然和人谈论一下文学,你自己都会觉得酸腐和神经,至少不像谈足球什么的那么自然。
文学确实越来越曲高和寡了。在五十、六十、七十年代曾经延续或爆发过的那种对小说、散文和诗歌的狂热,以及由这狂热所虚构的文学的崇高地位,已是依稀旧事。大众获得知识和信息的渠道,早被电视、电影、电脑之类的时髦传媒统治起来,便捷得令人瞠目。埋头读书不仅枯燥乏味,而且简直有些呆傻的嫌疑。社会与时代愈演愈烈的物质化和功利化,也促使许多人渐渐远离了自己的精神家园。有多少人还在固执地爱着文学呢?
所以也很少有像我一样在企业界坐到高职还在为没能圆了作家梦而时时遗憾的人了。当个职业作家是我自小的志愿。不仅这个志愿没有实现,而且从小学四年级因故辍学后,我就几乎再也没有进过任何一间课堂,也未再参加过任何系统的自学。一个现代都市人连小学毕业的文凭都没有,一直令我为之汗颜。前些年知识界有几位前辈对作家中的非学者化现象发出批评,更使我掩面过市,真的疑心自己在作家和企业家这一文一武两个行列中,都是个滥竽充数者。
没受过多少教育也能混入文学,是我多年以前偶然发现的秘密。把个人的见闻、经验、阅历,甚至道听途说,敷衍成章,稍稍绘形绘色,便成了小说。再把人物的内心独白变成动作和表情,重新分分场景和章节,小说又成了剧本,似乎一切都那么简便易行。文学固然神秘,但薄得就像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一破就变得任人亲近。尽管我是一个俗务缠身的人,在众人眼里,几乎没有思考和写作的时间,但这些年连小说带剧本,居然能有近三百万字
的出品。有人不免惊讶和疑心,或恭我废寝忘食艰辛刻苦,或贬我用秘书捉刀代笔。他们都不知道,文学对我来说,其实犹如思想和呼吸那样自然,随意和快乐。
当然,文学是有优劣文野之分的。像我这样从自己的精神需要出发,依据生活印象和想象妄自涂抹的小说,当然不可能成为上品和精品。何况有些作品明显沾染了当代人流行的浮躁,一看就知道是速成的东西。我所占的便宜,是从小喜欢听故事,听罢又喜欢卖弄给别人,经此锻炼,摸到了几处推波助澜、一唱三叹的窍门。可惜我的性子有些急,所以小说里的
那些故事常进展得太过仓促,以致不能尽情展开人物的面貌和情致,当然更谈不上文笔的性灵和深奥。而我的写作又多是于每晚睡前,书成之后,不免总能让人看到字里行间的困乏潦草,如此我也就决不敢在文学上有什么目标和抱负。在文学圈里则把自己归为票友,聊以自嘲。
读者当然能看到,我的目光总是留恋着那个激情时代,青春的纯情、浪漫、率真、挚爱、狂放不羁,甚至苦难,都是我倾心向往却终不可得的。因为我们被太多现实的烦恼纠缠着,有时会忘记了人的本质。烦恼皆由欲望产生。和我的成长年代相比,九十年代的各种物质
欲望实在是太泛滥了,令人在精神上感到无尽的失落。而我抵抗这种失落的武器,就是让笔下的人物充满人文主义的情感,他们的错误,也因他们的单纯,而变得美丽!于是,这些作品的风格貌似写实,贴近生活,实际上都是些幻想和童话,读者喜爱的人物几乎都理想得无法存在。而以我的成见,文学既可以是生活实景的逼真描摩,也可以把生活瞬间地理想化,诱发人们内心深处的梦想。有许多在现实中得不到的感受,做不到的事情,却常常令我们憧憬一生,也恰恰是那些无法身体力行的境界,才最让人激动!
在这些作品中,警察是我最热衷表现的人物。与其说是缘于我对警察生活的熟悉,不如说是我对这个职业的迷恋。在和平年代,很少能找到另一种职业比它更酷!这个职业就像一个引力强大的场,有一种深刻的向心力在凝聚着你,使你即使远离了它也依旧恋恋不舍地想再贡献点什么。
谨为序。
一
这个故事缘起的地方,是一座名叫云朗的小城。在春夏相交的某日,小城忽然冷得反常。早行的汽车在坡地的街衢无声驶过,驱雾的车灯回避着沉睡未醒的小巷。小巷连绵起伏的台阶与这座小城同样古老,沿着雾中的危墙逶迤向上。台阶残损的一端被一幢三层的砖楼拦住,砖楼陈旧的灰色类似一天最初的光芒。楼顶的小窗半开半掩,俯视着坡地上散漫的古城,也面对着太阳将升起的方向。
每天,高纯都是这个城市中最早醒来的一个,起床后的梳洗穿戴仔细而又迅速。他爱打扮的习惯也许可以从床头的一幅照片上找到答案 一位腾空而舞的少年定格在画面的中央。和照片里起舞的男孩相比,此时的高纯已经长大成人。
从灰楼顶层的阁子间跑下来,高纯的动作依然保留了舞蹈的感觉,他头颈端正,脊背挺直。他从灰楼的后门跑出的那刻,整条巷子尚且空无一人。
高纯清晨照例要去的地方,离那幢灰色的砖楼并不太远。他在并不太远的一片居民区里,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屋门。屋里住的李师傅就是他的老板,从屋门破损的外观不难看出这位老板并不富裕 李师傅妻女三口,唯一的生产工具就是五年前买下的一辆富康轿车。一辆富康轿车加一张个体出租汽车的营业执照,确定了李师傅养家糊口的职业,也成就了李师傅的老板身份。为了物尽其用,这辆富康轿车每天要在街上工作近二十个小时。李师傅每天傍晚出车,一直开到半夜,这是生意最好的一个时段,而整个白天,他都在家睡觉,养精蓄锐,把车子租给高纯,说好白天的收入五五开,五五开也能让高纯一个月挣到八九百元。八九百元在云朗小城,他完全可以丰衣足食。
在李师傅家里取了营业执照、驾驶证和汽车钥匙,高纯开走了停在门外的汽车。头一单生意就是往机场送客,单程一百多公里。他原以为今日财星高照,谁料在机场卸客之后等到中午,也没见到一个要去云朗的乘客,下飞机的人都是直奔铜源市区的。高纯守在机场的旅客出口问了三个小时:有去云朗的吗,有去云朗的吗?车子有空调直到太阳西斜,他才熬不住了,开着空车打道回府。
人在倒霉的时候,心里的颜色都是灰的。他开到机场高速公路的收费站时,阴沉的天上居然落下了雨点。高纯摇下车窗交费,钱票也被雨水打湿。透过灰色的雨幕,他看到机场方向的收费口前,汽车排起了密集的长队。一辆红色出租车的后门忽然打开,跳下一个年轻的女孩。那女孩身穿黄色的衣裙,奔跑的动感飘逸如风,她几乎不费力气地跳过隔离的石礅,飞翔般穿过车道的逆流。红色出租车里有个男人摇下车窗,冲着女孩的背影大声叫喊。雨在这一刻忽然大了,那男人犹豫着没有下来。高纯只觉得自己车头的挡风玻璃上,一片艳丽的黄裙瞬间漫卷,眼晕神移之际女孩已经绕到右侧拉开了车门。这一连串的画面快得高纯未及反应,身边已经坐稳了那位黄衣女孩,并且大声向他发出命令:
开车!
高纯没动,侧过身子,面露诧异:你要干什么?
你这不是出租车吗?我打车呀!
那边红色出租车上的男人终于下车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不堪风雨。他歪歪斜斜地撑开了一把雨伞,试图攀上过膝的水泥隔礅,动作却远远不及女孩干净利落。女孩又喊了一声:快开车!身后的车辆也响起了催促的喇叭声,在西装男子终于越过水泥隔礅的同时,高纯踩下了油门,富康轿车轰地吼叫一声,冲出了公路收费站的出口。
这一天高纯还车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两个小时,他回到李师傅家时一辆警车刚刚离去。李师傅上高二的女儿李君君早已放学,见高纯进屋便上来寒暄,寒暄的内容却让高纯吃了一惊。
高纯哥,你犯什么事了?警察都找到我们家来了。
李师傅的老婆病了多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管教女儿:君君不要乱讲啊,高纯多本分啊,警察是来找他问事情的。
李师傅把女儿叫回书桌:哎,别一见高纯就疯,作业做完了吗?考不上大学你就得和高纯一样开出租车去!
父亲的严厉让女儿收回了笑容,缩回到书桌那边去了。李师傅这才把高纯拉到门外低声相问:你不是拐卖妇女了吧,怎么把警察招到我们家来了?
高纯无辜地眨眼:警察找你干什么?
不是找我,是找你!
找我干什么?
你今天是不是在机场路拉了一个女的?
是啊,怎么了?
拉哪儿去了?人家家里报警了,满城找她呢!
出了机场路,她就下车了。
这一老一少嘀咕着,下楼去了。李师傅收了车子的证件和执照,照例查验了车况。很快,两个人在门口分别。
你以后把手机开着,李师傅说,那点儿电话费能省多少钱呀,要有急事可怎么找你!
雨后的落日,绚丽如虹。
高纯回到了那座他早出晚归的灰楼。
从远处就能看到,这座砖楼顶层的阁子间是用木板搭出来的。阁子间低矮窄小,却连接着一个开阔无比的屋顶天台。屋内的陈设极其简陋,却安装了一根自来水管。高纯先接了水洗脸擦身,又用发胶喷了头发,不像日落而归,倒似新妆出门,直到打扮妥当,才穿着新换的衬衫,匆匆上了天台。
转出天台狭窄的门道,瑰丽的晚霞扑面而来,天边朦胧的红晕将一个少女修长的剪影镀出一层玫瑰般的神幻,从那优美的轮廓不难认出,正是下午那位搭车的女孩。女孩面向燃烧着的夕阳,手扶晾衣的木柱,右腿高高扬起,越顶绷直足尖,动作端庄稳健,姿态优雅舒展。
我看过你的演出。
高纯站在女孩的身后,他无意惊扰她做功课。但女孩还是把腿放了下
来,飘然转身。
你看的哪一场?
我在劳动剧场看的,是原来艺校的老师给我的票。你跳的是双人舞,我非常喜欢。高纯顿了一下,说,可惜把名字忘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金葵。金子的金,葵花的葵。
我是说,那支双人舞。
女孩没有离开柱子,那柱子如同练功的把杆。她说:啊,那支舞叫《冰火之恋》。没想到你也学过跳舞。
《冰火之恋》这名字有点残酷,让高纯沉默了瞬间,他接着说道:你跳得非常好,可惜你的舞伴有点儿显老。
噢,他是我们剧团最老的演员。今年,我们剧团被经理承包以后,经理就把他炒了。
高纯见怪不怪:吃青春饭的行业,都是残酷的行业。
女孩的目光,有几分感叹,不是对舞蹈,而是对高纯:所以你从艺校毕业后宁可去开出租车,对吗?跳舞只能跳到三十岁,开车可以开到六十岁,对吗?
高纯苦笑一下,笑得万般无奈:不,我热爱跳舞,我为它辛苦了整整六年,舞蹈就像我最爱的女人,准备过一辈子的女人。可没想到我刚从艺校毕业,这个女人就把我甩了。
为什么把你甩了?女孩不解,你受伤不能跳了?
我没钱了。
跳舞要钱吗?
要跳舞,就必须活着;要活着,就必须有钱。你们歌舞团连着两年都不招男的,我也没有你那样一个开酒楼的老爸,我要想让自己活着,就必须挣钱。
女孩讶然:你爸爸妈妈不能帮你?
我妈去世了。顿了一下,高纯又说,我没见过我爸。
说起父母,高纯的声音平平淡淡。或许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早已没有即兴的伤感:我想挣点钱,然后到南方去,我有很多同学到南方去了,就算进不了团,南方的很多酒吧、夜总会也都有舞蹈表演。不过我两年多没练了,身子已经有点沉了。
女孩微微咧开嘴角,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练啊。
高纯也咧开嘴笑了:好啊,咱们一起练。
这一夜是高纯租下这间阁楼后第一次露宿天台。当清晨的寒意尚未退去,他就在这里迎来了第一道曙光。阁子间里的床上,那个名叫金葵的女孩还在熟睡,以致高纯每日不可省略的梳洗打扮,不得不进行得蹑手蹑脚。
此时的巷子照例安静无人。高纯沿着不规则的石阶向坡下跑去,步伐、姿态意气风发,比往日更多了几分由衷的兴奋。
他把车子开出李师傅家的第一个去向,正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云朗歌舞团位于这个城市的凹地,与他栖身的坡地分处两端。从李师傅家出发穿过云朗全城,街道渐渐宽敞平坦。歌舞团的院子也十分开阔,只是院中那幢楼房老旧不堪。按照金葵昨晚的交代,高纯在楼内练功房旁边一间小屋的门外,叫醒了睡眼惺忪的剧团经理。
您是方圆方经理吗?我是金葵的朋友,我是来替金葵请假的。
高纯这样介绍自己。他对这位三十多岁就有些谢顶的汉子恭恭敬敬。看来金葵说得没错,这个名叫方圆的经理显然和她私交不错,毫不见外地把高纯让进尚未收拾的屋子。床上的被褥尚未叠好,经理便先穿戴整齐送高纯出门。高纯一再说您留步、您留步,经理还是陪他下了楼,经理说:没事,没事,我正好出去买份早点。
他们穿过空荡荡的练功房,练功房的破旧在朦胧的阳光中看不清楚。在歌舞团院子的门口,看门老头儿神色慌张地迎上前来,刚说了一句:方经理,有人找你!他们便被几个壮汉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人粗声喝问:你是经理吗,我妹妹金葵今天上班没有啊?那叫方圆的经理和他们有方有圆地对起话来,高纯轻声说了句:方经理,我先走了。便侧身出门,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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