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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题材内容:本文以张嘉田、雷一鸣和叶春好三人的感情纠葛为主线,写尽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不论是温柔缱绻的钟情,还是复杂矛盾的心境,尼罗用她*的文笔将这一段惊心动魄的民国传奇写的荡气回肠。
而本书承接《双骄》的故事,讲述了互为知己的三人渐生嫌隙,发生了错综复杂的爱恨纠缠,而穷小子张嘉田势力逐渐壮大,与雷一鸣渐成分庭抗礼之势,这一切斗争才刚刚开始
★口碑效应:尼罗是个口碑作者,豆瓣评分大多数不低于八分,知乎网友更是评价她网络文学真正的大家。其作品《无心法师》更是被扮上荧幕,被网友称为良心之剧。《无心法师2》也将在2017登上荧屏。
★影视潜力:版权被众多影视公司竞相争抢。
★一个是少年英豪,一个是乱世枭雄,他们都冷酷,都精明,都讲情义,也都让叶春好悲喜交加。这三人互相视为知己,也互相爱恨交织,谱写了一段不落俗套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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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穷小子张嘉田,真喜欢叶家的大小姐叶春好啊!
叶家一朝破产,叶春好也从大小姐落魄为一无所有的孤女。张嘉田总算得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叶春好是个讲理的大姑娘,很领他的情,承认他是本胡同*为英俊善良的小流氓。眼看小流氓得寸进尺惦记上自己了,叶春好没好意思直接说自己看不上他,直接一扭头一跺脚,投奔社会自谋生路去了。
叶春好进了督理府,本想做个家庭教师混碗饭吃,没想到,遇见了雷督理。
张嘉田尾随着也进了督理府,本想把叶春好的差事搅黄,娶她回家做老婆,没想到,也遇见了雷督理。
雷督理,掌管一省军政大权,年轻有为,病美男,真和蔼,真可爱,待她与他都真好,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她和他如何报恩,才能如他的意?穷小子张嘉田,真喜欢叶家的大小姐叶春好啊!
叶家一朝破产,叶春好也从大小姐落魄为一无所有的孤女。张嘉田总算得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叶春好是个讲理的大姑娘,很领他的情,承认他是本胡同*为英俊善良的小流氓。眼看小流氓得寸进尺惦记上自己了,叶春好没好意思直接说自己看不上他,直接一扭头一跺脚,投奔社会自谋生路去了。
叶春好进了督理府,本想做个家庭教师混碗饭吃,没想到,遇见了雷督理。
张嘉田尾随着也进了督理府,本想把叶春好的差事搅黄,娶她回家做老婆,没想到,也遇见了雷督理。
雷督理,掌管一省军政大权,年轻有为,病美男,真和蔼,真可爱,待她与他都真好,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她和他如何报恩,才能如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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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尼罗
民国题材大手,性格直爽冷幽默,文风老辣,行文狠厉,故事人物性格鲜明而立体,尤其擅长刻画两面。故事多围绕主人公的一生展开,描写其不同时期的情感经历。万千深情、岁月感慨、国仇家恨隐于漫天炮火纷繁乱世,细细品味,其中滋味让人深思动容。
已出版:《无心法师》系列《天机变》《降龙》《风雨浓,胭脂乱》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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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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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大事
她有爱情,有婚姻,有事业,有财富。人间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她都拥有了。
第二章 大新闻
然后她将几份报纸全看了一遍,气得险些掉了眼泪,自觉着一世英名付诸流水,将来还怎么有面目面对社会?本来只是两口子闹家务而已,如今却被记者写得这样不堪,夫妻双方的面子全被污了,这要怪谁?
第三章 西山行
张嘉田握住了雷督理的手,想要把自己的热力传递给他一些:大帅,您再忍一忍。我拿我的脑袋向您保证,您的胃绝对没穿孔,您也绝对死不了。
这话刚说完,枪声就响了。
第四章 和好如初
谁家的夫妻不吵架?年轻的小夫妻,吵便吵了,吵过就算,何至于要一甩袖子就走,从此只当家里没自己这个人?亏他不是个皇帝,他若是个皇帝,自己早已进了冷宫了。自己悲不悲,苦不苦,是醒了一夜还是哭了一夜,他全然的不管。自己连着病了好些天,一身的肉都熬干了,瘦成一把骨头,他依然不闻不问,宛如不知道。
当真是,好狠的心肠。
第五章 梦也,命也
雷督理偶尔会爱上个什么人,爱之深恨之切,越爱越恨,所以那感情总是不得善终。他隐约也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可是改不了。对着真正亲近的人,他一身的邪火,说恼就恼,说疯就疯,仿佛凡是他所爱的人,都对不起他。
第六章 新事业
一提起新事业三个字,叶春好的身体忽然充满了力量她喜欢财富,喜欢权力,喜欢同这社会上的大资本家们交往周旋,喜欢做出一番成绩。
第七章 愿赌不服输
阳伞在颤,伞下的人也在颤。方才云淡风轻的、愿赌服输的叶春好,此刻在这阳伞的掩护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撕心裂肺。
第八章 燕语呢喃
张嘉田太年轻了,升腾得又太快了,这样的人最容易张狂,把什么好东西、好人都不往眼里放。她自认不是个坏女人,自认也可以贤良淑德起来,可这年轻气盛的张嘉田,能看出她的好处来吗?纵算是看出来了,又能把她这点好处往心里放吗?
第九章 红粉多情
她这么恨他,也还不肯把他真正地往外推,因为方才跟在他身后往回走时,她几次抬头去看他的背影,每看一次都是一阵心痛。她先前是多么喜爱这个背影啊!她现在依然是喜爱着这个背影的啊!
第十章 三对男女
叶春好眼睛看着这只手,双手夹着这只手,她心中却在飞速思考着另外的大事。及至她貌似是将这只手看够了,才低声开了口:事已至此,那就没有办法了。
雷督理立刻望向了她:什么意思?
叶春好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赢了,我输了。
第十一章 左右为难
这样算起账来,是救命恩人四个字误了事。救命之恩是没法子报答得尽的,他除非也为了张嘉田死上一次,否则张嘉田就永远都是他的恩人。他要如何才能给恩人一记当头棒喝,还不至于显得自己忘恩负义?难,不好办。
第十二章 棋逢对手
他活到如今,也还没有品尝过恋爱的滋味,倒是也有个女人能气得他浑身乱战,就是叶春好。
棋逢对手,有点意思他又想。
第十三章 郎心似铁
她抱定宗旨,是爱一天算一天,横竖此刻他是陪在她身边的,她看着他,眼睛欢喜,心也欢喜,欢喜一天是一天,欢喜一刻是一刻。
第十四章 负心薄情
她对他是末世狂欢式的爱,爱一天算一天,不敢做天长地久的打算。
第十五章 北戴河之行
她对着他拼命的流泪摇头:不行,不行,宇霆,你听我一句劝,明天你怎么罚他都成,今天你可不能开枪杀人。她不敢再提那救命恩人之类的话,只哭着说道:我和你做这么久的夫妻,没正经地求过你什么,今天我求你一次,求你饶他一命。毕竟当初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帮过我的大忙。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不死好不好?
第十六章 荆棘之路
雷督理笑了一声,有点神经质,然而心中确实是涌起了狂喜他不是热爱杀戮的人,难得会有一个敌人,能让他在开枪之时感到狂喜。
所以这个敌人真是该杀的,真是不杀不行的!
第十七章 一无所有
况且他心里还有壮志呢,他还想奔前程呢,他还要报仇雪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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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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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人生大事
(一)
叶春好站在留声机前,把音乐声音调得低低的,免得影响她和雷督理商量大事。
所谓大事者,便是他们的婚礼了。叶春好是个大姑娘,对待这一生一次的事情,当然是愿意隆重的操办。但雷督理在十年前已经隆重过一次了,隆重过后,也并没有落到什么好结果,所以雷督理对于婚礼一事有些灰心,打不起精神大操大办除此之外,他还有一点迷信的想法:上回婚礼办得漂亮,结局却是十分的不漂亮;那么这回若是再大操大办,会不会又重蹈覆辙?
所以,依着他的意思,便是小吹小打一番,把该行的礼节都行到了,也就是了。
他这话让叶春好有点失望,不过失望得有限,因为她对婚礼本身也并不是很有热情,说是要隆重,也无非是虚荣心在作怪。这一点,她自己心里也明白。
婚礼的细节,她很有兴趣谈一谈,但雷督理没这个兴趣,她便识相的换了话题:日子怎么选呢?是要翻翻皇历、找个黄道吉日出来吗?
雷督理对这问题不屑一顾:日子让子枫去挑,你我都不用管。说到这里,他对着叶春好一笑,大概也就是这样了,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求?有就说,没有的话
他话没说完,但是叶春好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答道:你若有事,就忙你的去。我现在是想不出什么新要求了,将来想到了,再告诉你。
雷督理迈步要走,临走前又对她笑道:我一定得找个最近的日子,把这件事情办了。
我又不会跑掉,你急什么?
雷督理一手握着房门把手,微笑着压低了声音:我急什么?我急着入洞房。
叶春好羞得一跺脚:你快走吧!
雷督理的私人事务,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丢给林子枫去办的。林子枫看出雷督理确实是很急着要娶叶春好过门,便选了个最近的吉日其实也不怎么吉,但也绝对不凶。他觉着自己能挑这么个日子给叶春好,已经算是相当的仁慈厚道了。
接下来,便是一番采买。仪式可以一切从简,但该预备的聘礼是不能少的,叶春好没有娘家,这聘礼可以由叶春好自己收下。在这上面,林子枫没太马虎,横竖花的都是雷家的钱,那叶春好此刻正是雷督理心尖上的人,他花得越多,雷督理越高兴。
但林子枫并没有因此高看了叶春好半眼他是七年前到雷督理身边的,叶春好现在再受宠、再风光,在他眼中,也还赶不上七年前的玛丽冯。那时候雷家有钱,冯家也有钱,两家合起来捧着玛丽冯一个,好家伙,女皇似的。
论家世,论姿色,甚至论学识,现在的叶春好都远不及当年的玛丽冯,所以林子枫很轻蔑地在皮货行挑选银狐灰鼠皮子,漫不经心的在银楼金店挑选珍珠钻石,挑来挑去都是些俗物,但是,他想,这就足够姓叶的丫头乐的了。她有什么见识?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坏?
热热闹闹地买了几车宝贝,林子枫花了约有六万块钱,又捎带手订制了一乘花轿急着用,做工不用太细,别抬到半路散了架子就成。另有两份龙凤帖,是他从铺子里买的,印得倒是挺精美,只可惜,实际的意义不大。放到平常的人家,男女双方交换了龙凤帖,那婚姻关系就算是成立了。可雷家可不是平常的人家,雷督理将来要是喜新厌旧把叶春好踹了,叶春好纵然摆出一万张龙凤帖来,也是无用。
经了林子枫这么一番漫不经心的操办,在这年正月的最后一天,叶春好出了嫁。
她真实的婚礼,和她想象中的婚礼,一点都不一样。
出嫁前夜,她懵懵懂懂地搬去了自己住过几个月的那所小四合院里,府里的几个小丫头、白雪峰的二姐以及林子枫的妹妹过了来陪着她,她不大认识这些人,想谈话也不知从何谈起,倒是白二姐是去年结的婚,还是个新媳妇,很有一点经验可以传授给她还不能传授得太细致,因为林家妹妹也在一旁坐着呢。
她天黑即睡,也没睡着,想要理一理心事,可是心事也没理清楚。到了半夜,她刚有了一点困意,一帮子老妈妈又推门进了来,唤她起床梳洗。平日里她事事都有主意,到了此刻,却像是连灵魂都没有了似的,茫茫然地任凭她们摆布。房内电灯通亮,老妈妈扯了丝线两端,在她的脸上来回滚绞。她明白,这叫作开脸,面颊上的柔细绒毛被丝线绞了去,在微微地痛楚中,她大睁着眼睛,眼角余光扫到了一大圈围观者。
她难堪极了,可越是难堪,越要勉强镇定下来,做出个落落大方的样子。开脸完毕,她的头发短,不必花大工夫梳头,于是老妈妈们暂且退出去,等她穿好了贴身的衣裳,才走回来为她涂脂抹粉。脂是好脂,粉是好粉,然而一层一层地刷上她的脸,竟能把她那张脸刷成了滑稽的猴屁股样,以至于她要摇头晃脑地躲避:太红了,太红了
老妈妈追着她抹胭脂:要红,红才喜庆。
于是梳妆到了最后,她成了个红脸红衣红绣鞋的妖怪,妖怪罩上了红盖头,瞧着倒也像个人似的。被几个花红柳绿的小丫头搀扶了出去,她晕头转向地上了一乘小花轿,人在轿子里,她还恍惚地想:现在结婚,不是都用花车了吗?
没等她想清楚,花轿里一暗,是轿夫把她连人带轿,一起运送进了一辆顶宽敞的美国汽车里。现在不是禁止女子抛头露面的时代了,但叶春好平日尽管可以在街上随便走,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她是无比矜贵的新娘,而雷督理不高兴让闲杂人等看见自己的新娘。
美国汽车披红挂彩,像是汽车中的新郎官,一路缓缓而行,把叶春好送到了雷府。汽车在大门外停下来,车门一开,训练有素的轿夫们又平又稳地把花轿抬了出来。轿子里的叶春好用手指在脸上蘸了蘸,蘸了一指肚浓浓的红色,心里就发焦,暗想这怎么办?
心里焦灼,肠胃偏又咕噜噜地响了起来从昨晚到此刻,她一粒米都没进,早就该饿了。这样饿,便想收敛心神端坐不动,以求节省精力,可偏偏又生出了无数的杂念,且全是无关紧要的杂念。轿子忽然停了,她梦游似的又经了好一番摆布,最后坐在一张大床上,她忽然觉得眼前一亮,正是已经被新郎官挑去了红盖头。
慌忙低下了头,她要把脸藏到凤冠垂下的流苏后头。目光透过流苏射出去,她看到了雷督理那锃亮的皮鞋。皮鞋上方,是黑色长袍的下摆,自从认识他到如今,她第一次看见他穿长袍马褂,可是因为不敢抬头,所以无法看清他的全貌。
周遭全是乱哄哄的欢声笑语,谁说了什么,她一概分辨不清。忽然那帮人包括雷督理一起撤了出去,她不明就里,只得糊里糊涂的继续坐着。
她一坐就坐到了天黑。
天黑之后,又过了许久,房门一开,雷督理进来了,然后,她听见了他惊讶的声音: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
她扶着床柱,慢慢地站了起来:自从你走了之后,就再没有人来管过我,我不坐着,又能怎么办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抬手一捂脸:你别瞧我,先让我去洗一把脸。今天我这一张脸上,足足涂了半盒胭脂。
雷督理走到她面前,一撩她头上垂下的长流苏:让我看看你。
叶春好紧紧地捂着脸,不让他看自己,自己倒是通过指缝看了他只看了一眼,确定了面前这人确实是雷督理,自己并没有陷入什么聊斋式的迷梦里,自己是真真切切地嫁给他了。
她安了心,尽管一夜一天水米不沾牙,但还是有力气拖着沉重的喜服,一逃逃进了浴室里去。
浴血似的,她洗出了一盆通红的洗脸水。
自己对着镜子,她把那凤冠摘了,喜服也脱了,露出了里面的红旗袍。这回推门走了出来,她把头发往耳后一撩,总算是有面目去见他。轻轻地走到桌旁,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凉了,但是正合她的心意,她不动声色地喝了几大口,眼角余光瞟到雷督理站在床边,开始脱起了他的马褂。
目光一收,她微微侧身背对了他,心里慌得厉害无喜无悲的,就只是慌。
(二)
叶春好背对着雷督理站着,把手里的茶杯轻轻放下。身后响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雷督理还在那里脱衣服。她不知道他脱到哪个地步了横竖这回,她是再没有立场拦他撵他了。
无论他要对她怎么样,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了。
这时,雷督理忽然唤了她一声:春好。
她低着头,转过身来。雷督理已经脱了外面的长袍马褂,露出里面贴身的绸缎裤褂。赤脚跳上床去,他向她招手,过来,该睡了。
叶春好嗯了一声,关了电灯,只留一对红烛缓慢地烧。在床尾暗影里脱了旗袍换了睡袍,她走到床边坐下来,回头含糊地轻声问:你睡哪一边呢?里边还是外边?
被窝里的雷督理向内一滚,给她让出了位置。他这举动有些孩子气,让她想起了他不请自来、结果被自己当贼打了嘴巴的那一夜。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她的惊慌消散了些许。
掀开棉被抬腿上床,她直挺挺地靠边躺了。躺了片刻,被窝里一只手暗暗渡来,拉住她的手拽了拽:到我这儿来,当心夜里翻身掉到地上去。
叶春好顺着那只手的心意,挪一点,又挪一点,再挪一点,最后被那只手扳着肩头一翻身,她侧身面对了雷督理。红烛的光明实在是有限,她抬头看着雷督理,看他的眉眼、鼻子、嘴唇,看此刻的他一如她印象中的他,一点改变都没有。
可见这场婚姻确实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她看着雷督理,雷督理也看着她,看了片刻,他含笑说道:你的眼睛真是年轻。
随即他笑了,不对,你本来就年轻。年轻好,免得再过几十年,我们一起变成老朽。
叶春好低下了头,不许他再看:谁要听你这话她喃喃地说,又是羞,又是笑,声音渐渐低不可闻,老气横秋的
雷督理探头去看她的眼睛:我老吗?
你啊她羞不可抑,他越看,她越躲,索性翻身趴下,把脸藏进了臂弯里,越说你,你越来劲。
雷督理扳她的肩头:说啊,你觉着我老吗?
叶春好抽出一只手,推了他一下:你离老还远着呢!
我要是再年轻十岁,和你就更合适了。
叶春好把手收了回去,闷闷地笑语:我不要,我就要现在的你。
雷督理用胳膊肘支起身体,一只手在棉被下,饶有兴味地抚摸了她的后背:为什么?
叶春好侧过脸,看着他:你现在就够任性的了,要是倒退十年,一定更淘气,我可受不了。
然后她伸手一拽他的胳膊,你好好地躺下来,被窝外面凉。
她没想到雷督理没了骨头,她轻轻一拽,他便趴伏到了她身上去。一只手蜿蜒固执地钻到了她的身下,温柔地摸她抓她,揉她撩她。她翻身要躲要逃,然而就在翻过来的一瞬间,他已经覆在了她的身上。
温凉的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她的嘴唇湿而热,噙着他的吻,像噙着一粒雪。她再次觉出了他的寒冷与脆弱,于是不假思索地用双臂拥抱了他。
这一回的拥抱,可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了。
翌日清晨,叶春好照例早早地起了床。
雷督理还睡着,于是她尽量地把动作放轻,不肯惊动了他。然而动着动着,她忽然发现自己正在细声细气地哼着流行歌。走去浴室一照镜子,她发现自己蓬着头发,竟是个笑眯眯的模样。
她紧闭了浴室房门,放水洗澡,心里满满的,充胀着新鲜的喜悦。令她羞耻和畏惧的洞房花烛夜,终于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原来那一件事也是容易打发的,虽然也疼痛,但是终究可以忍受,况且忍受完毕了,就可以亲亲热热地互相拥着入眠了。用浸了水的毛巾擦洗着周身,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发现了一处红痕,肩膀雪白的,越发显得红痕鲜艳,是他吮出来的
他抱着她亲了吮了许久许久,也不嫌热,也不嫌累。叶春好第一次知道自己竟有这样招人爱。
梳洗打扮完毕了,她走回卧室,见雷督理还蜷缩在被窝里大睡,便坐在床边俯下身去,将他连人带棉被拥住了,轻轻地一抱,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即扭头望着窗外,她就见窗外晴空万里,好一个明媚的初春时节。
怀里的雷督理这时忽然一动,眯着眼睛扭头望向了她看了她几秒钟,然后微笑着又躺了回去:太太真漂亮。
叶春好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一边笑一边掀了棉被:醒了还睡?快起来吧!
棉被掀开来,露出了个光溜溜的雷督理,于是她连忙又把棉被盖了回去,而雷督理躲在被窝里,这时就像酒醉一样,嘿嘿嘿地笑出了声音。
叶春好又气又笑,花了不少的工夫,才把雷督理从被窝里哄了出来。
然后她坐不住,走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给他预备今天要穿的洁净衣服,把睡乱了的大床重新铺好铺到一半停下来,她听见雷督理在浴室里叫自己的名字,便一转身走进浴室,给他拿香皂和浴巾,步伐轻巧极了,滴溜溜的满屋里转,跳舞一样,自己都觉着自己是翩若惊鸿。
两只脚转得够了,她把雷督理摁在了浴室镜子前的椅子上,换了两只手在他头上转。镜子下面是长长的梳妆台,台子上高低错落地摆了瓶瓶罐罐,全是芬芳昂贵的化妆用品,单是发油发蜡就有七八个牌子。像小女孩子装扮布娃娃一样,叶春好先把他的短发梳成了一丝不苟,然后牵他出去,展开衬衫,一个袖子一个袖子的给他穿。他任由叶春好伺候着自己,心安理得的,喜气洋洋的,不说话,只是一眼一眼的看着她,又向她微笑。
叶春好把他打扮得衣冠楚楚,又问:现在我对你,不算不好了吧?
雷督理扯了扯西装袖子:一天对我好,算不得什么。你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我才领你的情。
叶春好对着他一歪脑袋,抿着嘴笑道:坏蛋!
雷督理学着她的姿态,也一歪脑袋随即又笑了,俯身探头凑过去,在她的嘴唇上飞快的一吻。
然后他直起腰,说道:这样多好,我们真是浪费了太多时间。
这一整天,雷督理和叶春好一点正事也没做,甚至都没有露面。
两人面对面地躺在床上,长久地窃窃私语。叶春好这前二十年人生,一直活得循规蹈矩,没什么传奇故事可讲,但雷督理长在一个半大不小的家庭里,母亲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有一个,提起幼年的事情,就很有的说了。叶春好听得吃吃直笑,没想到雷督理小时候那样顽劣。
两人说着说着,雷督理忽然沉默了。叶春好含笑打开了他的手:大白天的,你要干吗?
然后她翻身往床下逃,不行,不行,天黑再说。
她且笑且逃,又被雷督理拦腰拖了回去。无可奈何的,她准备再忍一次,横竖并不是很难忍。哪知道这回的情形和夜里大不一样,雷督理竟然是没完没了了。
她忍了又忍,总不见结束。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起起伏伏,如同乘风破浪,大浪将她抛起又卷回,让她身不由己、情不自禁。绯红着脸喘息着,她紧紧搂了他的脖子。他问她怎么样?她不答。他又问她,好吗?
她闭了眼睛,就觉着自己正在被他往高处撞,撞得灵魂激荡,撞上九霄云外。
叶春好觉得,结婚真是好。
婚姻生活已经度过了半个多月,还是如同新婚第一日那样好。雷督理每夜雷打不动的和她同床睡觉,虽然那甜言蜜语俏皮话是说得少了些,但行动上却是对她更为依恋。夜里若是他上了床而她还没上,他便气冲冲的沉了脸,仿佛是恨她冷落了他。这样的恨,让她只会更怜爱他,无论手头上有什么未完的工作,都一定要丢下来去陪他了。
还有一天,她去找他,正巧他在和部下军官们谈事,不知谈的是什么,反正在她推门进去的那一刻,他正在拍桌子骂人。一扭头看见了她,他的横眉怒目立时舒展了些许。她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忙你的,我没有要紧事情,过一会儿再来见你。
说完这话,她作势要走,却见雷督理嘴角向上一翘,竟然像忍不住了似的,笑了。
他笑了,她笑着溜了他一眼,关门走了。
后来,白雪峰见了她,说道:我们都说,以后要让太太总跟着大帅才好。有太太在,大帅就没脾气。
叶春好心里得意,脸上却只是云淡风轻:你们真是拿我开玩笑。
白雪峰很认真的摆手:不是玩笑,我们这都是真心话,不信太太问林子枫去。
叶春好笑道:我不信林秘书长也和你们一起胡说。
太太,我们这可不是胡说。不信您出去打听打听去,谁不知道咱们大帅娶了个不得了的太太?
叶春好依旧浅浅笑着,听白雪峰一口一个太太,一方面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装个老实的样子,要拍人马屁于无形之中,另一方面,又被他说得满心欢喜当然,喜也是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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