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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这本富含生命力的作品在克莱因的著作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其中详述一名十岁男孩长达四个月的分析历程,并对当中的画作、游戏、语言联想和梦境作出精辟的诠释。读者可借由本书观察治疗过程的逐日变化与延续性,更是探究儿童精神分析技巧不可多得的必备书籍。
克莱因在《儿童分析的故事》这本书上投注了空前的大量心力,她细读每次晤谈的记录,在不更动内容的情况下,审慎地编辑文字风格,希望能够尽量保留原来分析的样貌,以展现分析过程中的每日变化与延续性。随後,她开始针对每次晤谈做自我评鉴,仔细审看每一个联想与诠释,将新的想法以及思考模式的转变,详尽地记录在晤谈後的注记中,力求向读者说明她的分析工作。
內容簡介:
这本富含生命力的作品,在克莱因的著作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其中详述一名十岁男孩长达四个月的分析历程,并对当中的画作、游戏、语言联想和梦境作出精辟的诠释。本书说明了她在分析当时的理论概念,并尽可能忠实地呈现实务工作与理论观点。文中更揭露了许多崭新的想法,克莱因的这部*后著作,可以说是深具创造性的一部代表作,更是探究儿童精神分析技巧不可多得的必备书籍。
關於作者:
梅兰妮克莱因(Melanie Klein,18821960)
著名精神分析学家,被称为客体关系之母,儿童精神分析研究的先驱。在其意义深远而富于开创性的工作中,她打开了理解婴儿早期的心理历程的途径,这些早期心理历程支配着婴儿的内心活动。她的理论将精神分析关注的重点,从之前的驱力转到了关系上。她也被誉为继弗洛伊德之后,对精神分析理论发展极具贡献的领军人物之一。
目錄 :
[目录]
引言
第一次晤谈(星期一)
第二次晤谈(星期二)
第三次晤谈(星期三)
第四次晤谈(星期四)
第五次晤谈(星期五)
第六次晤谈(星期六)
第七次晤谈(星期一)
第八次晤谈(星期二)
第九次晤谈(星期三)
第十次晤谈(星期四)
第十一次晤谈(星期五)
第十二次晤谈(星期六)
第十三次晤谈(星期一)
第十四次晤谈(星期二)
第十五次晤谈(星期三)
第十六次晤谈(星期四)
第十七次晤谈(星期五)
第十八次晤谈(星期六)
第十九次晤谈(星期一)
第二十次晤谈(星期二)
第二十一次晤谈(星期三)
第二十二次晤谈(星期四)
第二十三次晤谈(星期五)
第二十四次晤谈(星期六)
第二十五次晤谈(星期一)
第二十七次晤谈(星期三)
第二十八次晤谈(星期四)
第二十九次晤谈(星期五)
第三十次晤谈(星期四)
第三十一次晤谈(星期五)
第三十二次晤谈(星期六)
第三十三次晤谈(星期日)
第三十四次晤谈(星期一)
第三十五次晤谈(星期二)
第三十六次晤谈(星期三)
第三十七次晤谈(星期四)
第三十九次晤谈(星期六)
第四十次晤谈(星期四)
第四十一次晤谈(星期三)
第四十二次晤谈(星期四)
第四十三次晤谈(星期五)
第四十四次晤谈(星期六)
第四十五次晤谈(星期日)
第四十六次晤谈(星期一)
第四十七次晤谈(星期二)
第四十八次晤谈(星期三)
第四十九次晤谈(星期四)
第五十次晤谈(星期五)
第五十一次晤谈(星期六)
第五十二次晤谈(星期日)
第五十三次晤谈(星期一)
第五十四次晤谈(星期二)
第五十五次晤谈(星期三)
第五十六次晤谈(星期四)
第五十七次晤谈(星期五)
第五十八次晤谈(星期六)
第五十九次晤谈(星期日)
第六十次晤谈(星期一)
第六十一次晤谈(星期二)
第六十二次晤谈(星期三)
第六十三次晤谈(星期四)
第六十四次晤谈(星期五)
第六十五次晤谈(星期六)
第六十六次晤谈(星期一)
第六十七次晤谈(星期二)
第六十八次晤谈(星期三)
第六十九次晤谈(星期四)
第七十次晤谈(星期五)
第七十一次晤谈(星期六)
第七十二次晤谈(星期一)
第七十三次晤谈(星期二)
第七十四次晤谈(星期三)
第七十五次晤谈(星期四)
第七十六次晤谈(星期五)
第七十七次晤谈(星期六)
第七十八次晤谈(星期一)
第七十九次晤谈(星期二)
第八十次晤谈(星期三)
第八十一次晤谈(星期二)
第八十二次晤谈(星期五)
第八十三次晤谈(星期六)
第八十四次晤谈(星期一)
第八十五次晤谈(星期二)
第八十六次晤谈(星期三)
第八十七次晤谈(星期四)
第八十八次晤谈(星期五)
第八十九次晤谈(星期六)
第九十次晤谈(星期一)
第九十一次晤谈(星期二)
第九十二次晤谈(星期三)
第九十三次(最后一次)晤谈(星期四)
结语
附录一 理查作品集
附录二 克莱因生平年表
內容試閱 :
[精彩试读]
引言
理查十岁那年开始接受我的分析。15-1他八岁的时候,时值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战争促使他的焦虑加剧,症状已经严重到无法上学的地步。他非常惧怕其他小孩,因而愈来愈不敢独自出门。而且,从四五岁开始,理查各方面的能力以及对事物的兴趣逐渐产生抑制(inhibition)的现象,这个情况让他的父母相当担忧。除此之外,他极度虑病(hypochondriacal),也经常陷入忧郁的情绪之中。这些都能从他郁郁寡欢的面容看出来;不过,有时候--特别是在分析过程中最明显,他的忧郁会一下子烟消云散,眼神又出现生气和光芒,面容焕然一新。
理查在很多方面都很早熟,而且天赋异禀。他从小就有音乐天分,对大自然的喜爱更是明显,不过只喜爱大自然美好的一面。从他对话时的用字与生动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的艺术天分。理查与其他小孩相处不来,倒是和大人相处得比较好,尤其是和女性。他会试图展现对话能力,让人对他印象深刻,也会以早熟的方式迎合别人。
理查的母亲哺喂母乳的情况不佳,可能维持不到几星期就结束了。15-2他自出生之后身体一直很虚弱,也饱受感冒与种种疾病之苦。理查的母亲说他动过两次手术(一次是三岁时割包皮,另一次是六岁时切除扁桃腺)。他有一个大他八岁的哥哥。临床上,理查的母亲虽不至于到患有忧郁症的地步,却有忧郁的倾向。理查只要有任何不适她都十分担心,这样的态度让多少影响了他的虑病恐惧。理查对她而言显然是个麻烦,即使她努力掩饰,还是看得出来她偏爱哥哥,哥哥在学校表现一直很好,也从不让她操心。纵使理查深爱母亲,他还是一个相当不好带的孩子:他没有什么嗜好、过度焦虑,而且太黏母亲;由于他一步也离不开母亲,所以到哪都黏着她,让她精疲力竭;还有他的虑病恐惧会受他母亲和自己的健康状况影响。
母亲相当溺爱理查,某方面来说宠坏了他,可是她似乎没有察觉到理查与生俱来的爱与仁慈的特质,对他的未来也不抱希望。然而她也相当有耐性,譬如,她不会勉强理查与其他小孩相处,也不会强迫他上学。
理查的父亲很疼爱他,也相当和蔼可亲,不过他似乎将扶养孩子的重责大任都交由另一半来担。理查的哥哥对他很友善,但是兄弟俩没有什么共通点。整个家算是和乐融融。
二次大战的爆发使理查陷入更深的困境。他们举家搬到乡下,哥哥跟着学校一起迁到他处。我当时住在韦尔斯的X地,为了方便进行分析,理查和母亲被安排住在该村的一间旅馆内,离他们在战争期间的安顿之处Y地不远。理查每逢星期六就会回家过周末。离开家乡Z地让理查非常不开心,战争引发了他所有的焦虑,他特别害怕空袭和轰炸,总是密切注意任何有关战争的消息,也十分关注战争情势的变化。他在分析过程中一再表现出对战争的担忧。
我为儿童另外租了一间游戏室,因为我原来用来治疗成人的住所,并不适合分析儿童。这间游戏室有两扇门,空间相当宽敞,旁边还连着一间厨房和厕所。理查将游戏室视为是我本人和分析的代表,所以也对这个房间有了个人的情感。不过,这间游戏室还是有一些缺点:有时候会有女童军来使用这个房间,所以我不能把一些书、图片或是地图等物品移走;另外,这里没有等候室,也没有人会应门。每一次与儿童晤谈时我都必须去领钥匙、开门、锁门。理查如果早到,偶然会来迎接我,晤谈结束后,他也会等我把门锁上,再跟着我走到转角(离游戏室只有100米左右的距离)。如果我要到村里去采买,理查就会跟着我多走一段路,这时,虽然我免不了要跟他对话,我也不会再做任何诠释,或是谈论任何私人的话题。事实上,我会尽量让每一次晤谈都控制在五十分钟左右,成人或是儿童都一样。
治疗过程中,理查画了一系列的图画。他画图的方式很值得注意:没有任何预先的构想就开始画,而最后的完成品往往让他大吃一惊。我提供各种不同的游戏素材,也提供铅笔和蜡笔让理查画画。玩游戏的时候,他会把这些铅笔和蜡笔拿来当人,自己也有带一些玩具船。理查想把画带回家的时候,我会跟他说,把画留下来跟玩具放在一起比较好,我们可能还会想再看一看这些画。我从分析中一再证实,他知道这些图画对我很重要,所以就把它们当作是给我的礼物。我对这些「礼物」的接纳与重视,让他获得了一些肯定,并视此为修复的路径。凡此种种,我皆于分析中做了诠释。分析师企图保留儿童的画作所产生的肯定效果,是儿童分析师经常面临的问题;成人则多半希望能够在分析情境之外对分析师有所回馈,这跟儿童想给分析师礼物是类似的情况。我发现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去分析这些情感。
我尽可能地在每次晤谈结束后写下详细的记录,不过每次记录的详细程度仍有所不同,特别是在治疗初期,有几次的记录并不完整。我会以引号表示患者的部分口述内容,而除此之外,我无法将他的联想及我的诠释逐字逐句地重现出来,也没有办法全部记录下来。有时候焦虑会让理查沉默好一段时间,可分析的素材也因此减少。患者的行为、姿势及脸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还有联想之间停顿的时间长短,都是记录当中无法描述的,而这些细节在分析中扮演相当重要的角色。
诠释的时候,我一贯的原则是尽量避免使用任何明喻、暗喻或引述来解释我的观点(分析成人或儿童都不例外)。在本书中,当我要回溯前几次晤谈的细节时,为达到简洁的目的,有时候会使用一些专业术语。然而在实务上,即使是要帮助患者回顾先前的素材,我也从不使用专业术语,不管是成人或是儿童都一样。我认为尽量使用患者曾经说过的字词是很重要的,这样不仅可以减低患者的阻抗,还可以帮助他完整地回想起我提及的素材。在分析理查的过程中,我必须要提到几个他原本不懂的词汇,例如「性器官」、「有性能力」、「性关系」或是「性交」。从某个时候开始,理查称这个分析为「这个治疗」。诠释时,我会尽量使用理查的语言,但是在记录时,我只能够大略摘要,而且有时候会把好几个诠释都整合在一起,所以看起来比较长,实际上这些诠释中间还有穿插一些游戏,或是理查自己的评论。
另外,在素材以及诠释中要定义某些概念时,我认为有必要采用学术词汇。不过当然,对儿童说话的时候我不会使用这些理论概念,而是在记录时把这些专业术语放在[ ]里。
基于保密原则,患者的背景细节做了部分更动。我在本书的描述中也尽量避免任何人物或外在环境的指涉。如我在序言中所述,即使是在这么多的限制下,我确信透过本书的描述,我已忠实地呈现此案例的分析历程及我的分析技巧。
从一开始,我就得知整个分析只能维持四个月。经过深思熟虑后,我仍然决定接下这个工作,因为理查让我觉得纵使分析成效有限,我还是能够让他的情况有所改善。理查深知自己的困境,而且极度希望能获得帮助,所以我确信他一定会十分配合分析的进行。我也知道往后几年他没有机会再接受分析。当他知道有一个他认识、而且年纪比他大的男孩也是我的病人之后,就更渴望能接受我的治疗。
自始至终,我都保持一贯的治疗技巧和原则,不过在重读这份记录之后,我发现我(19)在这个案例中回答的问题比其他案例多。理查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分析只能维持四个月,不过渐渐地,他开始了解自己需要更多的分析,整个治疗愈接近尾声,他愈害怕失去治疗。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正向反移情(positive counter-transference),不过我很小心谨慎地秉持基本原则,也就是持续地分析我所面对的正向、负向移情以及深层焦虑。
我认为,不论情况多么艰难,分析理查因恐惧战争所引发的焦虑,19-1是唯一能够帮助他的方式。我相信,我已经避免了因同情病患所受的苦及正向反移情所可能导致的问题。
如我所预期,此案例的分析成效确实有限,可是对理查往后的发展仍然有影响。他后来可以去学校上课了,上了一段时间之后,家里就请了家教,最后还完成了大学教育。他与同侪的关系改善了,对母亲的依赖也减少了。后来还培养出对科学的兴趣,也有一些工作的机会。我在战后还有见到理查几次,但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机会继续帮他分析。
第一次晤谈(星期一)
(前两次晤谈记录不完整)
K太太在桌上放了一些小玩具、一叠纸、几支铅笔和粉笔,桌子旁摆了两张椅子。她坐下的时候理查也跟着坐下,对玩具看也不看,只是带着期盼、渴望的眼神望着她,显然在等她开口。她对理查说,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见她:他有一些问题,而且需要帮助。
理查同意这个说法,并立刻开始述说他的烦恼(注记I)。他害怕街上的男孩子,也不敢自己出门,恐惧感一天比一天严重,让他痛恨上学。他也经常想到战争的事,他知道同盟国一定会赢,所以不太担心。但是希特勒做的事太可怕了,特别是对波兰人,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待这里的人?但是他确信希特勒一定会被击败。(提到希特勒时,理查起身去看挂在墙上的大地图)K太太是奥地利人,对吧?希特勒也是奥地利人,但是却对自己人很坏。理查说,有一颗炸弹就掉在他老家(Z地)的庭院旁,当时,只有可怜的厨娘一个人在屋子里。接着,理查戏剧化地描述整件事的经过。实际上损失并不严重,有一些窗户被震碎,庭院中的温室也被震垮。可怜的厨娘一定吓坏了,后来还跑到邻居家去睡。理查想到笼子里的金丝雀一定也被震得吓坏了他再度提到希特勒如何残暴地对待被他征服的国家之后,他很努力地回想还有哪些烦恼还没提到。喔对,他常常思考到底自己里面是长什么样子,其他人的内在又是什么样子。他想知道血是怎么流的。如果有个人一直倒立,所有的血液都流到脑子,那他会死吗?
K太太问说,他是不是有时候会担心他妈妈。
理查说他晚上常常会觉得很害怕,他以前是真的会被吓到,一直到四五年前才开始好一点。最近也是,睡前他都会觉得「孤单和被遗弃」。他一直都很担心母亲的健康:有时候她会身体不舒服。有一次母亲发生车祸,她被车子辗过,然后被人用担架抬回家。这是在他出生前发生的事,是别人告诉他的,但是他经常会想到这件事。晚上,他常常害怕会有一个像流浪汉的坏人来家里绑架妈妈。那时,他会想象自己要怎么拯救妈妈:他可能会拿热水烫那个流浪汉,让他不省人事,就算他自己可能会被杀死,也无所谓--不,他会很介意。但这也阻止不了他救妈妈的决心。
K太太问,他觉得那位流浪汉会怎么进去妈妈的房间。
理查(一番抗拒后)说他可能从窗户进来的,可能打破了窗子。
K太太问,他是不是担心流浪汉可能会伤害妈妈。
理查(不情愿地)回答说,他觉得那个男人可能会伤害她,但他会去救妈妈。
K太太解释,对他而言,可能会伤害妈妈的流浪汉就像希特勒,希特勒用空袭吓坏厨娘,而且对奥地利人很坏。理查知道K太太也是奥地利人,所以她也会受到残酷的待遇。晚上,他可能担心父母亲上床之后会发生一些事,和性器官有关的事,而且妈妈会受到伤害(注记II)。
理查看起来又惊又怕。一开始他似乎不了解「性器官」是什么意思。21-1现在显然听懂了,而且心中产生复杂的情绪。
K太太问他懂不懂什么是「性器官」。
理查先是说不懂,后来又承认他觉得他懂。妈妈曾经告诉他,小婴儿在她身体里面长大。她里面有小小的卵,而爸爸会在她身体里放进某种液体,让她的卵长大。(就意识层面而言,理查似乎不懂性交的概念,也没有称呼性器官的用词。)21-2他接着说,爸爸人很好、很和善,不会对妈妈怎么样。
K太太诠释说,他对爸爸可能有矛盾的感觉。理查虽然知道爸爸是好人,但到了夜晚,当他感到恐惧时,就会害怕爸爸正在伤害妈妈。他想到流浪汉的时候,完全不记得房里还有爸爸可以保护妈妈。K太太解释,这是因为他觉得爸爸就是会伤害妈妈的人。(这时,理查露出佩服的神情,显然接受了这个诠释。)白天,理查觉得爸爸是好人,但(22)一到晚上,他见不到父母、也不知道他们在床上做什么的时候,就会觉得爸爸是坏人,很危险;而且所有发生在厨娘身上的可怕事情,还有窗户被震碎,可能也会发生在妈妈身上 [父亲意象分裂成好的与坏的]。他心中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他提到希特勒是奥地利人,但是对奥地利人做了很多残酷的事,他想表达的是,希特勒虐待奥地利人,包括K太太在内,就像坏爸爸会虐待妈妈一样。
理查虽然没有明说,但看来是接受了这个诠释(注记III)。自晤谈一开始,他就迫不及待想倾吐所有的事,好像等待这个机会已久。即使他在晤谈过程中不断显露出焦虑与震惊的神情,也拒绝接受某些诠释,但到最后他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整个人也比较放松。他说他有注意到桌上的玩具、纸张和铅笔,但是他不喜欢玩玩具,比较喜欢说话和思考。他离开时,显得非常友善、满足,还说他很期待隔天再来(注记IV)。
第一次晤谈注记:
I. 潜伏期的儿童通常都会寻问为什么要接受分析,孩子很有可能已经在家提出这个问题。分析师最好事先跟孩子的母亲或者父母亲讨论这一点。如果孩子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某些困难,那么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很简单:因为他有这些困难,所以需要接受治疗。在这个案例中,是我提出这个问题。有些案例的情况是,儿童即使很希望得到答案,也不会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分析师可以自行提出问题,否则可能要一直等到好几次晤谈过后,才有机会向儿童解释接受治疗的理由。另外还有一种情况是,分析师可能必须先进到潜意识素材中,了解儿童渴望知道他与分析师的关系,以及认知到自己需要接受分析,而觉得分析是有帮助的。(在《儿童精神分析》(The Psycho-Analysis of Children)第四章,我提出了几患者例说明分析潜伏期儿童一开始会面临的问题。)
II. 移情诠释究竟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分析师各持己见。虽然我认为每一次晤谈都应该有移情诠释,但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刚开始的诠释不见得一定要包括移情。如果患者的心思意念全在其与父母或兄弟姐妹的关系上,分析师一定要让他有机会详尽地说明过去或甚至是现在的经验,(23)对于分析师的指涉则应留待稍后分析。另外一种情况是,分析师可能会感觉到患者不论提及什么事,他的情感重心都放在与分析师的关系上,这时,分析师首先要诠释的就是移情。无庸置疑的,移情诠释是指将患者对分析师的情感回溯到早期的客体,没有这么做的话,诠释就没有效果。在精神分析发展早期,弗洛伊德发现了移情诠释的技巧后,移情诠释一直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分析师必须仰赖直觉,辨认出在他还未直接提及的素材中所呈现的移情。
III. 记录的时候,我会说明理查对我的诠释有什么反应:有时他的回答是否定的,甚至表示强烈抗议;有时又很明确地表示同意;还有些时候他的注意力不集中,看起来好像没有在听我说话。即使他的注意力不集中,也不代表他完全没有响应。我通常没有办法将诠释当下对他产生的影响记录下来。我在说话的时候,他很少静静地坐着,可能会站起来,拿拿玩具、铅笔或是纸张。有时候他也会打断我的话,说明他更进一步的联想或怀疑。所以从记录来看,我的诠释比较长,也比较有连贯性,实际上并非如此。
IV. 潜伏期的儿童很少会像理查一样,在第一次晤谈中就带来这样的素材,所以在其他案例中的诠释就会有所不同。诠释的内容以及时机因人而异,必须根据患者呈现的素材与情绪情境来决定(参见《儿童精神分析》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