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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法布尔是掌握田野无数小虫子秘密的语言大师,多幅精美插图,附有拉丁学名,带你认准这些小生灵的模样。
5.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法语翻译名家陈筱卿2017修订译本,品质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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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昆虫记》是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倾其一生心血著成的科学巨著,是久享盛名的青少年科普经典。他笔下的昆虫世界生机盎然,小小的昆虫恪守自然规则,为了生存和繁衍不懈努力,表现出惊人的灵性。本书不仅仅是简单的昆虫记录,而且以人性来观照昆虫世界,研究的是生命的活态生命与环境之间的有机联系生命与生命之间的密切交往,通过小小昆虫来反观人类社会,表达出了深刻的人文关怀。
全书共有十大卷,1879年至1910年陆续出齐,作者凭此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本书遴选其中47篇佳作,近40万字,并配以附有拉丁学名的精美昆虫插图,更详尽地展现原著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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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让-亨利法布尔(Jean-Henri Fabre,1823-1915)法国昆虫学家、科普作家。生于贫困农家,依靠自学取得业士、双学士和博士学位。从教中学二十年,业余观察研究昆虫及植物,发表了非常出色的论文,出版有多种科普著作。1879年起陆续出版了十卷本《昆虫记》,被誉为昆虫界的荷马,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陈筱卿(1939- )196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语系法语专业,北京国际关系学院教授,享有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译有《巴黎圣母院》《海底两万里》《昆虫记》《巨人传》《忏悔录》《新爱洛伊丝》《一个世纪儿的忏悔》《梵蒂冈地窖》《哈德良回忆录》《名人传》等法国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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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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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序 001
荒石园 001
毛刺砂泥蜂 011
隧蜂 022
隧蜂门卫 030
灰毛虫 038
松毛虫 045
舒氏西绪福斯蜣螂与蜣螂父亲之本能 065
月形蜣螂与野牛宽胸蜣螂 075
圣甲虫 083
圣甲虫的梨形粪球 095
圣甲虫的造型术 104
西班牙蜣螂 111
米诺多蒂菲 119
南美潘帕斯草原的食粪虫 128
粪金龟和公共卫生 136
昆虫的装死 143
昆虫的自杀 153
绿蝇 161
麻蝇 171
红蚂蚁 180
蝉和蚂蚁的寓言 195
蝉和蚂蚁 202
蝉出地洞 208
螳螂捕食 217
灰蝗虫 224
绿蚱蜢 234
大孔雀蝶 239
小阔条纹蝶 254
象态橡栗象 264
豌豆象 277
菜豆象 293
金步甲的婚俗 306
松树鳃角金龟 312
老象虫 317
蟹蛛 327
纳博讷狼蛛 333
圆网蛛 347
迷宫蛛 363
克罗多蛛 371
天牛 379
萤火虫 388
昆虫与蘑菇 400
燕子与麻雀 409
意大利蟋蟀 416
田野地头的蟋蟀 420
朗格多克蝎的家庭 426
朗格多克蝎 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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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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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在法国,一位昆虫学家的一本令人耳目一新的书出版了。全书共十卷,长达二三百万字。该书一出版,便立即成为畅销书。该书书名按照法文直译应为《昆虫学回忆录》,但被简单通俗地称为《昆虫记》。该书出版之后,好评如潮。法国著名戏剧家埃德蒙罗斯丹称赞该书作者时称:这个大学者像哲学家一般地去思考,像艺术家一般地去观察,像诗人一般地去感受和表达。法国20世纪初的著名作家、《约翰克利斯朵夫》的作者罗曼罗兰称赞道:他观察之热情耐心、细致入微,令我钦佩,他的书堪称艺术杰作。我几年前就读过他的书,非常喜欢。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夸赞道:他是无与伦比的观察家。中国的周作人也说:见到这位科学诗人的著作,不禁引起旧事,羡慕有这种好的书看的别国少年,也希望中国有人来做这翻译编纂的事业。鲁迅先生早在五四以前就已经提到过《昆虫记》这本书,想必他看的是日文版。当时法国和国际学术界称赞该书作者为动物心理学的创始人。总之,这是一本根据对昆虫的习性、昆虫的生活的详尽而真实的观察写成的不可多得的一本书。书中所记述的昆虫的习性、生活等等各方面的情况真实可信,而且,作者描述起这些昆虫来文笔精炼、清晰。因此,该书被人们冠以昆虫的史诗之美称,作者也被赞誉为昆虫的维吉尔。
该书作者就是让-亨利法布尔(18231915)。他出身贫苦,一生刻苦勤奋,锐意进取,自学成才,用十二年的时间先后获得业士、双学士和博士学位。但是,他的这种奋发向上并未获得法国教育界、科学界的权威们的认可,以致虽一直梦想着能执大学教鞭的法布尔终不能遂其心愿,只好屈就中学的教职,以微薄的薪酬维持一家七口的生活。但法布尔并未因此而气馁消沉,除了兢兢业业地教好书,完成好本职工作以外,他还利用业余时间对各种各样的昆虫进行细心的观察研究。他的那股钻劲儿、韧劲儿、孜孜不倦劲儿,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他对昆虫的那份好奇,那份爱,非常人所能理解。好在他的家人给予了他大力支持,使他得以埋首于自己的观察研究之中。法布尔对昆虫的研究之深入细致,使他笔下的那些小虫子,一个个活泛起来,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充满着灵性,让人看了之后觉得它们着实可爱,就连一般人所讨厌的食粪虫,让人看了都觉得妙趣横生。
该书堪称鸿篇巨制,既可视为一部昆虫学的科普书籍,又可称为描写昆虫的文学巨著,因而,在法布尔晚年时,也就是1910年,他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昆虫记》全集本于1879年到1907年间陆续完成、发表,最后一版发表于1919年到1925年间。后来,该书便一再地以选本的形式出版发行,冠名为《昆虫的习性》《昆虫的生活》《昆虫的漫步》等。由此可见,该书是多么受到读者们的欢迎。
我这个译本基本上是独立成篇的,读者既可以从头往下看,也可以根据目录,先挑选自己最感兴趣的昆虫去看。因此,我劝读者们不妨拨冗一读这本老少咸宜、国内外皆获好评的有趣的书,你一定会从中感觉到它的美妙、朴实、生动。它既可以让你增加有关昆虫方面的知识,又可以让你从中了解到作者的那种似散文诗般的语言的美妙。与此同时,你也会从书里的字里行间看到作者法布尔那种坚忍不拔,那种孜孜不倦,那种求实精神,那种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绝不罢休的感人至深的科学态度和精神。
陈筱卿
蝉和蚂蚁的寓言
声誉尤其是随着故事传说促成的,而童话则更胜故事一筹,无论是有关人类的还是有关动物的。特别是昆虫,如果说它无论是以哪种方式吸引我们,那是因为有着许许多多有关它的传说,而这种传说的真实与否则是无关紧要的。
譬如,有谁不知道蝉呢?起码也闻听其名吧。在昆虫学领域中,还能找到如它那样名声很大的昆虫吗?它那钟情于歌唱而不顾未来如何的声名,早在我们训练记忆之初便已被当作素材了。人们用易学好懂的短小诗句告诉我们,当寒风四起,严冬来临,一无所有的蝉便跑到其邻里蚂蚁那儿去喊饿求食去了。乞食者不受欢迎,遭到不堪忍受的讽刺挖苦,这反而让它名声大振。蚂蚁说了如下的两句虽简短却粗俗无情的话语:
您先前唱了又唱!我听着舒服,
好呀,您现在就跳吧。
这两句话给蝉带来的声誉远胜于它的精湛的演唱威名。这深深地印入孩子们的心灵深处,永不会磨灭。
蝉生活在油橄榄生长的地区,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其歌唱本领,但它在蚂蚁面前的落魄沮丧样儿,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全都知晓。名声即源于此!一个如同自然史一样,其道德受到践踏的极具争议的故事,一个其全部好处就在于又短又小的奶妈说的故事,就是一种声誉的基础,而这种声誉将会像《小拇指》中的靴子和《小红风帽》中的烙饼一样牢牢地支配着岁月留下的残存记忆。
儿童是极为优秀的记忆器。习惯、传统一旦存入其记忆库,就无法抹去。蝉的大名应归功于儿童,是他们在最初学着背诵时,磕磕巴巴地说出了蝉的不幸遭遇。构成寓言基本内容的那些荒谬浅薄的东西因他们而将保存下去:严寒来临时,蝉将永远挨冻受饿,尽管冬天已不再有蝉了;蝉将永远乞讨几颗麦粒,尽管它那娇嫩的吸管根本就吸不进这种食物;蝉还将讨要苍蝇和蚯蚓,尽管它从来不吃它们。
这些荒唐的错误,责任究竟在谁呢?在拉封丹,他的大部分寓言因观察之细微,颇让我们着迷,但有关蝉的描述却是考虑欠佳的。他的寓言里最早的那些主角,如狐狸、狼、猫、山羊、乌鸦、老鼠、黄鼠狼以及其他许许多多动物,他非常熟悉,所以他在跟我们讲述它们的事情和动作时,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它们是一些高地的动物,是他的邻居,是他的常客。它们的公开的和私下的生活都是他天天所见的,但是,在兔子雅诺欢蹦乱跳的地方,蝉是见不到的。拉封丹从来没有听见过它歌唱,从来没有看见过它。他以为,这个著名的歌唱家肯定是一种蚱蜢。
格兰维尔的画笔尽管与拉封丹寓言配合得相得益彰,但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在他的插图里,蚂蚁一副勤劳的家庭主妇的打扮。它站在门槛上,身旁是大袋大袋的麦子,不屑地背对着伸着爪子对不起,伸着手的乞讨者。头戴18世纪阔边女帽,腋下夹着吉他,裙摆被凛冽寒风吹贴在小腿肚子上,这就是那第二个人物的形象,与蚱蜢一模一样。格兰维尔同拉封丹一样,也没弄清楚蝉的真实模样,他栩栩如生地再现了那个以讹传讹的错误。
在这个内容贫乏的小故事里,拉封丹只不过是拾了另一位寓言作家的牙慧而已。蝉备受蚂蚁的冷落的传说如同利己主义,也就是说如同我们的世界一样,历史久远了。古雅典的孩童背着满袋无花果和油橄榄去上学时,嘴里就已经像背书似的在嘟囔这个故事了:冬天到,蚂蚁们把自己受潮的食物搬到太阳下晒干。突然间,一只饥肠辘辘的蝉跳上前来求乞。它想讨几粒粮食。吝啬的蚂蚁们回答说:你夏日里欢唱,那冬天你就蹦跳吧。尽管这个情节有点枯燥,但那正是拉封丹的有悖常理的主题。
可这个寓言正是源自希腊,那是有名的盛产油橄榄、蝉非常多的地方。难道伊索果真像传说所说的那样就是这则寓言的作者吗?这令人怀疑。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因为那位讲故事的人是希腊人,是蝉的老乡,他应该对蝉颇为了解。在我们村子里,没有那种缺少见识的农民,他会不知道冬天根本就没有蝉。冬季来临,必须为油橄榄树培土时,村子里凡是用锨铲土的人都认得蝉的初始形态幼体。他们在小路边成百上千次地看见过它,知道夏季来临时,这个幼体是如何从自己修建的圆洞中钻出地面的,知道它如何抓挂在细树枝上,背上裂开一道缝,蜕去比硬羊皮纸还要硬的外壳,变成浅草绿色,然后又变成了褐色,成了一只蝉。
阿蒂卡的农民也并不傻,他们也注意到了最不开眼的人都能看出的情况,他们对我的那些乡巴佬乡邻十分清楚的东西也是知道的。这则寓言的作者,不管他是哪位文人,都是处于最有利的条件之下,对这类事情肯定是十分了解的。那么,他的故事的这种谬误是源自哪里呢?
拉封丹情有可原,而古希腊的那位寓言作家则是不可原谅的,他只讲述书本上的蝉,而不去了解近在咫尺的像锣钹似的振翅鸣叫的真实的蝉。他不关心现实,却因袭传说。他是一位更古老的故事讲述者的应声虫。他在复述源自各种文明那可敬之母的印度的某种传说。他根本没有弄清楚印度人笔下描述的主旨是在表明一种无远见的生活会导致什么样的危险,却以为编成故事的动物场景比蝉和蚂蚁的对谈更贴近真实。印度是动物的伟大朋友,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这一切似乎表明,原始故事的那个主人公不是我们的蝉,而是另一种动物或者称之为昆虫其习性与所编的故事颇为吻合。
这则古老的故事在许多世纪里令印度河流域的贤哲们深思,令那儿的孩子们得到乐趣,它也许像历史上某个族长第一次提出节俭持家一样年代久远,并一代一代地流传下去,内容基本上还是忠实的,但正如所有的传说一样,因为要适应当时当地的情况,细节便因岁月的无情而有所扭曲了。
希腊乡间并无印度所讲述的这种昆虫,人们便差不离儿地把蝉加进故事里去,正像在现代雅典巴黎一样,把蝉与蚱蜢给搞混了。错已铸成。从此,谬误深印进孩子们的记忆之中,无法抹去,假成了真,真却成了假。
让我们试着为这个被寓言糟践的歌手正名吧。我得首先承认,它是个讨厌的邻居。每年夏天,它们被两棵枝繁叶茂的高大法国梧桐所吸引,成百成百地飞到我家门前安家落户,从日出到日落,此起彼落地叫个不停,震得我脑袋生疼。在这一片吱吱声中,你无法思考问题,思绪被打乱,头昏脑涨,没法定下心来。如果我不起早点儿干些事,那整个一天就会泡汤了。啊!该死的虫子,我本想安静地待着,可你却成了我住所的一大祸害。
竟然有人说,雅典人把你养在笼子里,好惬意地听你歌唱。吃饱饭眯瞪着,有一只蝉叫叫还凑合,但成百只一起嚷叫,震得你耳鼓疼痛,你无法集中精力,真让人活受罪呀!你振振有词,说是你先来到这儿的,有权鸣唱。在我住到这里之前,那两棵法国梧桐完全属于你,而我却成了其树荫下的不速之客。可我得先告诉你,为了照顾给你写故事的人,你得在你的响钹上装个减音器,压低你的叫声。
事实真相把寓言作家向我们讲述的东西当作肆意杜撰给摒弃了。当然,蝉和蚂蚁之间有时候是有一些关系的,这是毫无疑问的,只不过,这些关系与人们讲给我们听的正好相反。这些关系并不是出自蝉的主动,它从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活下去,而是来自蚂蚁这个贪得无厌的剥削者,它把所有可吃的东西全都搬到自己的粮仓里。无论何时,蝉都不会跑到蚂蚁门前嚷饿去,还一本正经地许诺将来连本带利一并奉还。恰恰相反,是蚂蚁实在饿得不行,跑去乞求那个歌手的。我说的是乞求!借和还是从来不存在于掠夺者的习性中的。蚂蚁剥削蝉,厚颜无耻地把它洗劫一空。我们要讲讲这种洗劫,这是至今尚无人知晓的历史悬案。
七月流火,午后酷热难耐,成群的昆虫干渴难忍,在枯萎打蔫儿的花上爬来爬去,想找点儿水解渴,而蝉却对普遍的水荒不屑一顾。它用它那如钻头般的细嘴,在自己那永不干涸的酒窖中钻了开来。它不停地歌唱着,落在一棵小树的细枝上,钻透那坚硬平滑、被太阳晒得汁液饱满的树皮。它从钻孔中把吸管插进去之后,便一动不动地、聚精会神地、美滋滋地沉浸在汁液和歌声的甜美之中。
如果我们多盯着它看一会儿,也许会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悲惨事情。果然,许许多多渴得不行的家伙在转悠着。它们发现了这口井,因为井边渗出汁液而暴露了。它们一拥而上,一开始还有点儿小心翼翼的,只是舔舔渗出来的汁液。我看见拥挤在甜蜜的井口旁的有胡蜂、苍蝇、球螋、泥蜂、蛛蜂、金匠花金龟,最多的是蚂蚁。
最小的,为了靠近清泉,便从蝉的肚腹下钻过去,宽厚仁慈的蝉便抬起爪子,让这些不速之客自由通过。个头儿大的急得直跺脚,挤上前去,飞快地嘬上一口,退了出来,跑到旁边的树枝上兜上一圈,然后又更加大胆地返回来。不速之客们贪心越来越大:刚才还谨小慎微的它们突然变成了一群乱哄哄的侵略者,一心要把掘井者从井边驱逐掉。
在这群冲锋陷阵的强盗中,最大胆最坚决的就是蚂蚁。我看见有一些蚂蚁在咬蝉爪,还看见一些蚂蚁在扯蝉翼尖,趁势爬上蝉背,挠蝉的触角。一只胆大包天的蚂蚁就在我的眼前咬着蝉的吸管,拼命地往外拽。
巨蝉被这帮小蚂蚁如此这般地搅扰得没了耐心,终于弃井而去。它在逃走时还向这帮劫匪撒了一泡尿。对于蚂蚁来说,蝉的这种高傲的蔑视无伤大雅!反正它的目的达到了。它成了这口井的主人了,但是,使井冒水的泵已不再转,井很快也就干涸了。井水虽少,但却甘甜。一旦再有机会,还会用同样的法子再喝上几大口的。
大家都看到了,事实彻底地把寓言臆想的角色给调换过来了。毫不客气、抢劫时决不退缩的求食者是蚂蚁,而甘愿与受苦者分享甘露的能工巧匠是蝉。还有一点也足可以把颠倒的情况调整过来。经过五六个星期漫长的欢唱之后,歌手生命耗尽,从大树高处跌落下来。它的尸体被烈日晒干,被行人的脚踩踏。时刻在寻找战利品的蚂蚁撞见了它,蚂蚁随即把这美食扯碎、肢解、弄烂,搬到自己那丰富的食物堆中去。甚至还可以看到蝉虽已奄奄一息,但翼还在灰土中颤动,可是一小队蚂蚁便拥上去向各个方向拉扯它、撕拽它。此时的蝉伤心至极。看了这同类相残之后,就不难看出这两种昆虫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古希腊罗马对蝉有着很高的评价。人称希腊贝朗瑞的阿纳克雷翁为蝉写了一首颂歌,对蝉称颂有加。他说:你几乎就像诸神明一样。但诗人这么赞颂蝉,其理由却并不很恰当。他的理由是说蝉有如下三个特点:生于地下,不知疼痛,有肉无血。我们也不必指责诗人犯了这些错误,因为那是当时的普遍看法,而且在有人细致入微地进行观察之前,这种看法已流传甚久。再说,在这种讲究对仗押韵的小诗句中,人们对这一点也没有过于关注。
即使在今天,和阿纳克雷翁一样很熟悉蝉的普罗旺斯的诗人们,在赞颂他们视之为标志的这种昆虫时,也并没怎么关心真实的蝉。但是,这种指责却牵扯不到我的一个朋友,他是个痴迷的观察家和一丝不苟的务实派。他准许我从他的活页本中抽出一页普罗旺斯语的诗,他以极其严谨的科学态度着重描述了蝉和蚂蚁的关系。诗中的诗意形象及道德评价责任在他,这样娇美的花朵在我的博物学园地上是长不出来的。但是,我得肯定他的叙述的真实性,与我每年夏天在我的花园中的丁香树上所看到的情况一致。我把他的诗译成法语附在下面,但有许多地方译的意思只是相近而已,因为法语中并不是总有普罗旺斯语的对应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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