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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打开一本书,许你一座城
500年城市历史,21位柏林人,1个柏林。
荣获《华盛顿邮报》Top 10。
集英国皇家学会文学奖、加拿大评委会、英格兰评委会荣誉奖,温斯顿丘吉尔旅行奖、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于一身的历史传记作家罗里麦克林代表之作。
罗里麦克林为非虚构类社科作品赋予了创造性的写法,这是一本比小说更好读的城市历史文化传记。
特邀屡获中国zui美的书设计师 职业插画师联袂打造。
精美柏林手绘地图 手绘明信片倾情赠送!
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尽一座城市的全部,因为人生命的短暂性注定只能窥见城市的一部分,而一本好书,既可以带人窥探城市的细部,也可以带人俯瞰历史的全貌。让读城系列为现世生存在城市中的人提供一些关怀,开启一场纸上的古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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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柏林当今世上伟大的城市之一,它不仅是德国首都,也是欧洲重要的经济文化重镇之一。进入此书,仿佛自己静止站立在柏林的街市,几百年的历史事件、声色犬马、白日、黑夜、浪漫、血腥,都风驰电掣般从眼前掠过。对历史的回顾使内心充盈,思想活跃。那些曾经走在柏林城中的人,如中世纪的民谣诗人、建筑师申克尔、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电影巨星黛德丽等人的故事,如小说般迷人,衬托出真实而宏大的历史叙事。城与人在历史中彼此形塑、影响、交融。这个发动过两次世界大战的民族,这座矛盾之城,如*般憨拙而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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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里麦克林(Rory MacLean),集英国皇家学会文学奖、加拿大评委会、英格兰评委会荣誉奖,温斯顿丘吉尔旅行奖,并获得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提名于一身。这本《柏林:一座城市的肖像》是其定居柏林后的杰作,荣登华盛顿邮报十佳读物。至今为止他已有九本著作,其中包括十分畅销的《斯大林的鼻子》和《巨龙之下》。他给予了非虚构类社科作品创造性的写法,不仅学识深厚,且文笔优美,令人喟叹。他的作品广受青睐,他以敏锐的洞察力,扎实的学识征服了学界与大众。除此以外,作者还为BBC写广播剧本,以及创作电影剧本。
译者简介:
傅敬民,博士,上海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上海翻译》执行主编。中国翻译协会理事,上海市科技翻译学会副会长,上海市外文学会常务理事。翻译出版巜年轻的狮子》,巜亚当.比德》等译著十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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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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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序幕
003 康拉德冯科林和真爱
023 科林奥尔巴尼和演员们
037 腓特烈大帝和普鲁士的缔造
055 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和帝国的梦想
075 莉莉诺伊斯和猫头鹰
089 瓦尔特拉特瑙和《遗失的美好》
105 埃尔西赫希和她的幻想
119 玛格丽特泊梅和《迷失少女日记》
137 弗里茨哈伯和《恶魔的地理位置》
157 凯绥珂勒惠支和《母与子》
177 生活在想象之城的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
197 贝尔托布莱希特与《运气和史诗》
207 玫瑰人生
229 莱尼里芬斯塔尔及其致命弱点
253 阿尔贝特施佩尔和他的日耳曼尼亚
267 约瑟夫戈培尔,成就希特勒的男人
295 迪特尔沃纳,修建柏林墙的人
315 比尔哈维与柏林隧道
339 约翰F肯尼迪,政治如戏
353 大卫鲍伊和他的专辑《英雄》
375 刘疯哈和他的枪
389 人民,让我们跳舞吧!
407 伊尔丝菲利普斯,在另一个柏林
414 尾声
418 后记与参考文献
427 致谢
429 译后记
433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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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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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想 象
曙光划破天际,薄雾之中隐约可见的幻影形同宫殿一般。那是一座已经消失的宫殿。空中飘荡着宫廷长笛独奏曲。曾经,在列宁点燃革命的火焰之前,他还乘坐火车在此地短暂停留。但现在,这条铁路已无人记得,铁轨两旁杂草丛生。蒂尔加藤公园中森林繁茂,却难以遮蔽胜利的光芒。萨克豪森集中营焚尸炉内的骨灰,尘卷般地飘浮在柏林大屠杀纪念馆的上空。柏林墙旧址处,如今是一座公园,分为若干区域,狭长而毫无修饰,经常可以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回荡于此。在一个极为普通的停车场中,游客们驻足而立,屏气凝神,他们的脚下曾是希特勒的地堡。
我们为何对某些城市心驰神往?或许因为儿时读过的一个故事,或许因为青年时的一次邂逅,又或许,我们为之心念一动,只是那个城市中的某群人、某个建筑或者某段历史蕴含了我们体会人生真谛的某种奥秘。巴黎乃浪漫之城;卢尔德等同于奉献;纽约意味着活力;伦敦则永远体现了时尚。
柏林,却总是变化无常。这座城市的身份,建基于变化之上,而非基于稳定。没有一座城市像它这般,循环往复于强大兴盛与萧瑟衰败之间。没有一个首都如它这般,遭人憎恨,令人惶恐,同时又让人一往情深。没有哪处地方像它一样,五个世纪以来饱受冲突之苦,深陷混乱之中,从宗教战争到冷战一直都位于欧洲意识形态斗争的中心。
柏林这座城市,永远处于变化之中,从未真正定型,因而它更让人想入非非。即使还未曾相见,陌生人就能充分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现在与过往,前者不容置疑,后者令人痛苦。他能深切地感受到生命的鲜活,梦想的实现,邪恶势力的毁灭,感受至深,犹如身临其境。城市中的种种,无论是被丢失了的还是需要重塑的,总有新的思想迫不及待地赶来填补空白,让销声匿迹的呼之欲出,将现实与虚幻相联。正因为没有定论,一场栩栩如生的对话,就能再现当下与过往,将亲眼目睹的城市与书本、电影、绘画以及充满想象的建筑乌托邦中所描述的某个地方联系起来。历史回荡于大街小巷之间,柏林的梦想家和独裁者们的憧憬和野心,似乎已经融入砖墙之中,成为这座城市实实在在的一部分。这座昏昏欲睡而又变幻莫测的城市,在人们的脑海中活灵活现。
早在十几岁时,我就成了背包客,游历了欧洲。在那个快乐而自在的夏天,我登上了埃菲尔铁塔;在西班牙广场,沿着台阶拾级而下;在爱琴海畔的璀璨星空下,也曾体验过海浪呼啸。然而,就在那个假期的最后一周,我看到了柏林墙。这道壁垒可以用十恶不赦来形容,见到它的瞬间,我震惊至极。在这片欧洲大陆的中心,只有岗楼、带刺的铁丝网,以及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随时准备消灭那些企图越过这道壁垒、投奔另一个政府的同胞。
我知道历史。我明白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但我却不明白那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战时的策划者、苏维埃的部长、东德国家安全局的特工,正是他们这些人的行为分裂了德国和欧洲。他们并不是什么怪物,他们只是寻常的男人和女人。我很想了解他们的动机,也很想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但与此同时,我也对他们的罪行感到厌恶,想要感受一番那些受害者所经历的苦难。
在那一周之中,柏林墙一次又一次地吸引着我。在一个集市的尽头,我长时间地站在一个木制的瞭望台上,眺望在战争中被夷为平地的波茨坦广场。我默然无语地将目光越过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区域,诧异于在一座城市中心地带的水泥之中竟然能禁锢思想的冲突。
于是,在那个假期的最后一天,我越过边界线来到东德。在查理检查站,我跨过白色油漆线,从柏林墙的一处空隙间穿过。大门升起后又在我身后关闭。汽车和行人都被赶入了围栏,那是用混凝土浇筑的双弯型路障。一架苏制米格飞机低空飞越荒凉的勃兰登堡门上空,震动着周围建筑上的窗户,也动摇了我对于人性本善的信念。
我将护照递给了一位军官。他全副武装,一言不发。我付了签证费,站在蒙蒙细雨中,一名东德人民军中尉紧盯着我。他身着灰绿色军装,手握一支装了子弹的步枪。除了他们自行搭建的监视哨所之外,附近所有建筑的大门都用砖块堵住了。地铁站的出入口也被封了起来。弗里德里希大街,曾经被誉为柏林的舰队街,即新闻中心,往日的热闹繁华如今已不复存在,只剩下露天通道游走于千篇一律的混凝土建筑群中,吞噬着路人和他们的记忆。
最后一天,也是第一天,我离开了严密控制的边界地区,前往狂风肆虐过的亚历山大广场。我随身带着阿尔弗雷德德布林(Alfred D?blin)写的《二十年代的短篇小说选》。在战争爆发之前,柏林墙尚未修建之时,柏林最伟大的传记作家曾流连于中央广场的鹅卵石小道和各式商店,记录下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厚颜无耻的形象,也记录下钟表匠和底层妓女的日常琐事。他深入当地生活,能听到周遭人粗声粗气地用意第绪语叫喊。鱼贩们在带有尖角的高房子里出售肥美的冰冻鲱鱼,地窖门口挂着用粉笔写的价目表。铸币路(Mnzstra?e)电影院外的集市上,人声鼎沸。工人书店的上方有一幅画:一只手放在一本打开的书上,在一把镰刀下方画着玉米穗,旁边写着一句话,要想产量高,必须学文化。
但是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巨兽般的灰色混凝土建筑连绵不绝,我无法找寻到五十年前德布林笔下那个令人感到心灵震动的柏林。阿尔贝特施佩尔(Albert Speer)式的梦幻、英国兰开斯特式轰炸机、共产主义市政设计者们,所有这些因素让这座古老的城市几乎面目全非。我听不到鸟语虫鸣。砖瓦铺就的人民友谊喷泉已然干涸。中央商场幽暗、空旷,了无生趣,除了苏联的麦乐迪雅牌(Melodiya)唱片之外,基本没有其他商品出售。空中漂浮着木材和煤炭燃烧后形成的悬浮物,脏得发黑的车站一股灰尘的味道。一辆紫褐色和米色相间的短途火车开过拱门。我紧紧地攥住手中的书,紧到指关节发白。亚历山大广场可谓人迹罕至,只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推着婴儿车。世界钟的外表已经褪色,装饰在里面的行星像原子核周围即将消失的原子般震颤着。那对夫妇走到世界钟下便停下脚步,给婴儿重新盖好毯子。我朝婴儿车看了一眼,里面躺着个塑料娃娃。
一座孤零零的建筑吸引了我的目光。在亚历山大广场的西侧,有轨电车站的后方,是圣玛利亚教堂。这是柏林第二大堂区教堂,于十三世纪的某一年建于一处沙土坡上。只有它倾斜的角度与古街的风格相一致。然而,我迫不及待地来到它跟前才看到,古老的砖墙上布满了弹孔。窗户上积着灰尘,勉强能透过一缕微光。但仅凭如此微弱的光,只能将灵魂留在无法辨认的影子里,根本无法将其带入天堂。教堂的门道里,修鞋匠握着锉刀为一位妇人修理鞋跟,而那位脚上只穿着长筒袜的妇人则孤零零地在一旁冻得瑟瑟发抖。
死神就站在他们身后的门廊里。无论是红衣主教、教皇、国王、骑士、法官,还是傻瓜,死神都紧紧地握着他们的手,领着他们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我跟着他们一起进入了教堂的中殿,沿途约有二十米的墙上装饰着哥特式壁画,略有褪色。有一幅名为《死亡之舞》(Totentanz)的壁画,绘于1469年左右,画风简洁幼稚。这幅壁画隐匿于白石灰之后长达几乎半个世纪,历经战火纷飞,并安然度过了崇尚不可知论的岁月。尼采曾从壁画前走过,那些已经隐遁的笨拙舞姿,却让他首次感受到柏林对于死亡的隐形诉求。歌德、伏尔泰、格林兄弟也曾先于尼采的脚步到过圣玛利亚教堂,与其说参观《死亡之舞》,不如说是感受它。契诃夫、卡夫卡、德布林、纳博科夫、君特格拉斯,这些柏林的游客或是居民亦是如此。在这同一个门廊里,奥托迪克斯画作中那位嘴唇乌黑的性感舞蹈家安妮塔波波曾深受启发,创作了《裸死之舞》;尼克凯夫也曾驻足于此,脑海中回荡着抒情民谣《死亡不是终点》的词句。让-保罗萨特旅居柏林期间,甚至把这座城市想象成一个特殊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逝者与生者同在,只是生者无法看见逝者,逝者也无法触及生者。
身着寿衣,令人毛骨悚然的领舞者,回头扫视着跳跃翻腾的众舞者,用德国方言以诗歌体喊道:来吧,都来跳死亡之舞吧。我意识到,正如他看着每一个路过这里的人,他也同样正看着我,他使我们每一个人都醉心于这种舞蹈。
瞬间,我似乎看到自己抓住了死亡舞者之手。我跟随他们走出教堂,此时,阳光也透过云层照射下来。亚历山大广场不再空旷荒凉。一眨眼的工夫,到处都是饱受瘟疫之苦的人们,还有来自哈布斯堡的军妓。中世纪的人们,无论是那些讲故事的,还是大嗓门的泼妇,都复活了。饱受战争摧残的妇女佝偻着背,忍受着图谋报复的苏联红军对她们的调戏。人群中,我看到了嚼着口香糖的美国大兵,也看到了早已被火焰吞噬的英国投弹手,手中紧紧攥着还在燃烧的降落伞。我看到拿破仑驾驭着白色战马,也看到纳粹党卫军趾高气扬地残杀犹太儿童。我看到约翰肯尼迪的车队停在面包店前,买了一打李子酱夹心饼,上面撒着白色糖粉。
不止如此,在逝者之中,还出现了一些已经成为这座城市标志的艺术作品:大卫鲍威(David Bowie)歌曲中的英雄在柏林墙边亲吻;维姆文德斯(Wim Wenders)镜头中的天使振翼飞过高举火把的纳粹游行队伍;萨利鲍尔斯(Sally Bowles)与玛琳黛德丽(Marlene Dietrich)一起逛街购物;勒卡雷(John le Carr)笔下的乔治史迈利望着驶往奥斯维辛的满员列车。眼前所能见到的所有关于柏林的传说,无论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均与死神携手,同时也与我手牵着手。
天色微暗,我的遐想也戛然而止。暑假就这样结束了。我离开了教堂,搭乘飞机返回加拿大,回到了寻常世界。但是,我身体里的某个部分却相信,尽管我们已然离开,我们却继续存在于某个地方。很快,我感觉自己身不由己地要重返柏林。在随后的十几年中,我一次次地返回柏林,拍摄电影,开始撰写我的第一部著作,试图洞穿那些隐匿于惨白砖墙之中的鲜活岁月。对于这座神出鬼没、变化无常,但又令人心醉神迷的城市,我只能是爱恨交加,欲罢不能。
一转眼到了1989年,终于又拨云见日。东德和西德又手拉着手,挥舞着烟花棒,一起在柏林墙头欢腾起舞。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与死神共舞最后的华尔兹,而是为了庆祝一个全新的开端。在这片边境上的无人地带,在这片平整的沙地上,我留下了一串连接两个世界的脚印。在我周围,成千上万的柏林人用钢镐和锤子砸倒了壁垒。嗡嗡作响的特拉贝特牌汽车(专门销往社会主义国家的汽车品牌,纸板制的车身,排放蓝色尾气,总是熄火,需要人推行),将一群正在拆除水泥挡板的士兵团团围住。在查理检查站,前苏联大提琴家罗斯托罗波维奇(Mstislav Rostropovich)即兴演奏了巴赫的大提琴组曲,其本人受到前苏联政府的威胁、恐吓,甚至被剥夺了国籍。在他身旁,一位老者双膝跪地,泪流满面。筑路工人重新将截为两段的街道铺设贯通。那些幽灵车站也全部恢复使用。一年之内,长达155公里的柏林墙完全消失了,只留下路面上石块与墙体连接处的断层,形成一条不起眼的轮廓线,围成了一个特殊而又扭曲的圈。我的所作所为在这座城市中已经成为记忆,当然也已成为柏林历史的一部分。其原因,并非完全因为我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的事迹已经与我的生命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如今,历经四十年不断造访这座城市之后,我已定居于此,试图勾勒这座城市,这座曾经将过去与现在分割开的城市,这座曾经将和谐与反抗区分开的城市,这座曾经将历历在目与隐遁无形分隔开的城市。我站在亚历山大广场,游人如织,柏林老人沐浴在阳光之下。大家手里拿着苹果手机,牵着小狗,腕上戴着的手环虹光闪烁,或者在一些咖啡馆外,他们盖着毯子窝在椅子上。我一次又一次地从广场出发,离开人群,千回百转于这座城市。我明白,单凭长时间行走于市区,记录下一些有趣的事情,还不能够真正描绘出这座城市。如果想要记下一切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如果想在柏林找到那些充满活力的传说,你就需要了解一些创作者:艺术家、思想家和激进主义者。他们的视野充满了激情和信念,如同严冬之夜一般给人一种真实的存在感。柏林成就了他们,正如他们造就了柏林,使之从一个极为普通且毫无艺术气息的孤零地区变身为欧洲的重要都市。
本书通过描绘那些男人、女人以及无数默默无闻的人来刻画这座城市,推测他们的生活轨迹,无论他们是德国人还是外国人,是土生土长的还是移居而来的,是政客还是画家,是心碎的国王还是重生的歌星,是恶魔般的天才还是天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与众不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但是有一个特点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也使他们融入现代。这片土地既孕育了创造力,也滋长了罪恶,这里是幻想的家园、死神的故土,柏林激发他们尽情想象。
1.当诗句不由自主从他嘴里喷吐而出,他从评委面前转过身,面向普罗大众。在普罗大众面前,为普罗大众吟诵,他一下子摆脱了恐惧和怨怼。他的内心充满了爱,爱他含羞带愤死去的父亲,爱他并不完美的妻子,爱那千疮百孔的柏林。他的声音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响亮,完全沉醉于自己的音色和音域。这诗歌解放了他的思想,为他的思想插上了翅膀,戳穿了这位勃兰登堡藩侯的谎言和暴行,将所有的清规戒律都抛诸脑后。第一章
2.申克尔实在不明白,实用建筑为什么不能同时也是艺术品,为什么不能改观环境,让生活熠熠生辉。于是,他开始让砖块工业时代用途广泛的建筑材料为艺术服务。起初,他用砖建了一座教堂,1832年,又建了柏林建筑学院。
他建造的建筑学院外形雅致,风格前卫,具有革命性的意义。它的形状、实用性以及行云流水般的正面外观,比包豪斯建筑学派的极简现代主义还要早一个世纪。同柏林旧博物馆一样,申克尔赋予这些建筑文化内涵,建筑墙面上的陶制嵌板,栩栩如生地图解了建筑发展史上的重大时刻:赫尔克里斯拥抱着多立克式的柱子;头上戴着玉米穗、双膝跪地的女孩象征着科林斯柱式和爱奥尼克柱式;一个赤身裸体的妇女用铅垂线测量空间。他熟谙历史,触及未来。第四章
3.窗外,季节变换,斗转星移,世事沧桑,施普雷河的河水颜色也从暗蓝变成乌黑,可是在埃尔西的房间内,弗雷德里克只是关注她臀部的曲线和上翘的下巴。有一次,他在她脚边坐了整整一个小时,画她的脚后跟和脚趾头,他的手指头就搁在她的脚踝上。第七章
4.希特勒和戈培尔深知如何玩弄民众,如何安抚他们的沮丧和恐惧,如何引导他们炽热的、压抑许久的激情。他们的丧心病狂需要有受害人,于是戈培尔那些勇敢的小伙子便将犹太人推下公共汽车,对他们拳打脚踢,公然施以暴行。而戈培尔他们对年轻人的这种残暴听之任之,蓄意纵容。在街角处,在影院里,在下午三四点钟,这种仇恨随时随地都会突然爆发。阳光下闪烁着刀光剑影,库达姆大街上犹太人的商店遭遇砸抢。一位捷克外交官在格鲁内瓦尔德森林中,看见三个年轻人骑着单车,边骑边唱:当复仇的时机来临,我们随时准备大屠杀。在诺伦多夫大街的咖啡厅里,伊舍伍德无意中听到一个年轻的纳粹分子正与他的女友讨论未来。
噢,我知道我们将赢得胜利。男的高声叫嚷,用拳头砸着桌子。但这远远不够!必须血流成河!
女孩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胳膊。她正试图将他哄回家。
但这是毫无疑问的呀,亲爱的,必然要血流成河。她柔声细气地说,元首在我们的计划中就是这般承诺的。第十六章
5.那年的冬天,尤其寒冷漫长。1955年3月初,威克带领的1号专家小组接手了美军的任务。一天早晨,雾气弥漫,他们已经开始向上挖掘隧道。因为隧道拥挤,工程兵的体温导致隧道变得越来越暖和,致使隧道地表上的积霜渐渐融化,整条隧道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条十分显眼的路线,一直穿过边境线蜿蜒至苏联红军驻地。一个巡逻小分队碰巧经过这条路线,还停下来跺脚取暖。不过,巡逻小分队和苏联军的哨兵都没有向地面上看。幸亏此时地面雾气缭绕,再加上及时往隧道里灌进刺骨的寒风,才使得这次作业没有暴露。
比尔哈维对地下世界的迷恋,几近病态。对于基督徒而言,地下世界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与死神共舞的地方。他在印第安纳的一个小镇上长大,自小就喜欢在他家房后的树林里挖秘密小洞,把死去的宠物藏进洞里。在柏林的时候,他发现了希特勒曾经于沃斯大街旁建造的地堡入口,使他得以进入那个位于滕珀尔霍夫机场地底下巨大的隐蔽世界。德国的梅塞施米特式战斗机就是在这一机场集结出发的。他还曾爬进过位于格森布鲁能火车站地下那湿冷幽闭的防空洞中。如今,他每隔一晚就会让人开车带他去隧道一次。为了避人耳目,他每次都坐不同的车,然后乘坐一辆封闭式货车抵达隧道口,以防敌军有所察觉。他喜欢顺梯而下,感受周身被冷空气包围,同时他也洋洋得意,因为他自己所做的,常春藤联盟那些趾高气扬的同僚们却力所不能。他也喜欢这种绝处逢生、自谋生路的感觉。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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