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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前世遭受的苦难,让任瑶期明白,
所谓至亲血脉,不过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他们高举名为亲情的武器,害死她的父母、亲姐,毁掉她的幸福,让她抱憾终生。
重生归来,前世受过的所有苦难,都化作了今生自保的坚固壁垒。
她倾尽谋略,只想保父母晚年安康,为亲姐觅得良缘。
却不想,这世上,竟也有那么一个人,让她明白,何为入骨相思,何为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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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面北眉南,起点女生网签约作家。个性迷糊,经常性犯二,拖延症晚期患者,面对任何与数字有关的问题时便瞬间变脑残。喜欢自己笔下的每一个人物,深信他们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所以也容易被他们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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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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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献计
第二章 冲喜
第三章 联盟
第四章 孽缘
第五章 教训
第六章 分家
第七章 暴露
第八章 灭势
第九章 被绑
第十章 情动
第十一章 情定
第十二章 筹谋
第十三章 出招
第十四章 出嫁
第十五章 除族
第十六章 定亲
第十七章 捣鬼
第十八章 往事
第十九章 闹剧
第二十章 赐婚
第二十一章 生产
第二十二章 回门
第二十三章 秘辛
第二十四章 撇清
第二十五章 归还
第二十六章 怀孕
第二十七章 情结
第二十八章 反叛
第二十九章 孤胆
第三十章 定局
番外之君临天下
番外之人不中二枉少年
番外之一代男神
番外之只记当年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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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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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层塔外面果然有人把守,不过有萧靖西在,他们三人一虎进去的时候守卫们连眼也没有抬一下,倒是苹果和红缨两人被留在了外面。
任瑶期之前远远瞧着,觉得这座高塔高是高了,进了塔,里面肯定很窄。等到她进去之后就发现塔中的每一层都很宽敞,第一层里面空空的,什么摆设也没有。第二层倒是有一个四方桌,桌上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上摆着珍珑棋局,黑白两色的棋子正厮杀得难分难舍。
从第三层开始出现了书架,书架高至屋顶且贴着四面墙壁摆满了整个屋子,连窗户都堵上了,所以塔中光线昏暗。萧靖西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油灯,一边上楼梯,一边偏身注意跟在他身后的人。
任瑶期心里对这座在世人口中神神秘秘的高塔还是有些好奇的,所以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心里还在猜测下一层会不会出现什么奇观,只可惜一直上到了第八层目之所及的都是书架。
好在爬到第八层的时候,四面的天窗都露了出来,有光线射进来,塔中瞬时变得亮堂了。
萧靖西将手中的油灯吹灭,放到楼梯旁的暗格里。
任瑶期正要转头与萧靖琳说话,却发现萧靖琳不见了。
靖琳?任瑶期喊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停地在塔里回荡,竟然有七八次回音,不由得惊了惊。
这座塔其实叫作回音塔。萧靖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也出现了回音。
任瑶期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心下一跳。
之前上楼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她又一直忙着打量塔中的情形,听到自己身后始终有脚步声便以为萧靖琳跟了上来,现在想想她之前听到的脚步声有可能只是回音。
靖琳去哪里了?任瑶期轻声问道。
刚刚傻妞突然跑了下去,靖琳怕它惹祸下去追了。萧靖西也小声道。
任瑶期想问那为何不与她说一声,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任瑶期不说话,萧靖西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第八层塔虽然因为有窗户而亮堂了不少,但因为周围摆满了书架,人站在塔中并不觉得有多宽敞。
萧靖西站的位置离任瑶期只半只手臂远,任瑶期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半晌她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去打量周围的书架,刚刚没有仔细瞧,这里都藏着些什么书?
借着这个机会,任瑶期往旁边走了两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远了一些。
第八层都是佛经。萧靖西低声说道,随手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任瑶期。
任瑶期接过,翻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梵文。
她摇了摇头,笑着将书放回原处,我不认得梵文。下面几层呢?也都是佛经吗?
萧靖西唇角微微翘了翘,不是,什么书都有,只有这一层是佛经。
哦。
说完这么几句两人又安静下来,任瑶期觉得有些不透气,虽然两人说话的时候因为能听到回音,显得有些吵,不过她下意识地觉得还是不要安静下来的好,所以她没话找话地接着道:那第九层是什么书?
萧靖西没有回答,任瑶期正要抬头去看他,却听到他轻声道:我们上去看看。
任瑶期想着,与其在这里等萧靖琳,还不如上楼看看,她与萧靖西同处一室说话也不好,不说话也不好,奇怪得很。
好。
听到任瑶期的回答,萧靖西便率先往楼梯走去,任瑶期跟在他身后往上看了一眼才发现,第九层似乎要比第八层窄一些,楼梯却高陡了不少,爬起来也吃力。
萧靖西一边上楼,一边注意跟在他身后的任瑶期,提醒她小心,等到任瑶期上最后一阶的时候,萧靖西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拉了上去。
任瑶期呆了呆,感觉到手心里温热的触感,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左手手心开始蔓延,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烫了一下。
回过神来的任瑶期立即想要将手抽回来,可是这一次萧靖西将她的手握得很紧,任瑶期根本就抽不出来,你
萧靖西却像没有听到任瑶期的话,若无其事地牵着任瑶期走到最后一层的塔顶,然后回头对任瑶期温柔地笑道:最后一层是锁着的。
萧靖西笑着的时候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任瑶期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发软,连挣扎都忘记了,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前面被锁上的那扇月洞门。
萧靖西一只手牵着任瑶期,另外一只手的手心上出现了一把很普通的铜钥匙,他单手将钥匙插到门上的锁洞里,然后便顿住了。
任瑶期有些晕晕乎乎地问:打不开吗?
萧靖西转过头来冲着她又是一笑,然后温柔地轻声道:你来开好不好?
任瑶期以为他打不开,便点了点头,然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左手还被萧靖西牵着,便有些羞怒地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萧靖西不为所动地轻声道:你用右手开。
任瑶期:
她觉得萧靖西今日肯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可是萧靖西硬拉着她,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动静闹得太大也不行,只能红着脸用右手去开锁。
任瑶期没有细想, 若硬拉着她的手的人不是萧靖西,而是别的男子,她怕是宁愿从楼梯上摔下去也不会就这么任人牵着的。她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任人摆布的性格。
萧靖西就站在任瑶期呼吸可闻的地方牵着她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这是他第一次毫无掩饰地将自己心中的感情沉默地以不容置疑的姿态表露在任瑶期面前,让任瑶期措手不及。
任瑶期心里慌乱得不行,手指一动,咔嚓一声轻响,锁便打开了。
任瑶期转头看了萧靖西一眼,有些奇怪这锁明明好开得很,萧靖西为何会打不开。
萧靖西伸手将门推开,然后牵着她进了回音塔的最后一层。
进去之后,任瑶期便愣住了。
这一层因为是塔顶,所以呈一个锥形,比下面任何一层都要高,没有放置书架,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塔顶上有一些细细小小的圆孔,今日天气晴朗,光线便透过这些小圆孔从上面洒落下来,在塔内照出无数的细小光圈,星星点点,就像是落满了一屋子的星光。
萧靖西拉着任瑶期走到屋子中间站定,转头对她道:外面的人将这里称作摘星楼,也算贴切。
任瑶期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仔细打量这第九层塔,很快她便发现这一层虽然没有书架,墙上却刻满了花纹。
萧靖西见任瑶期面露好奇之色,便拉着她走到墙边,让她看仔细。任瑶期走近了才发现,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并不是花纹,而是字。
这些字每一个都只有印在书上的字那般大小,遍布四面墙壁,甚至连离着地面有三四人高的锥形塔顶上也有,只是这些字都是梵文,任瑶期一个也不认识。
是佛经?这是怎么刻上去的?任瑶期惊讶地问道。
先不说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在塔内刻满这么多蝇头小字,塔顶离着地面这么高,就算是用梯子爬上去刻写也很有难度。
萧靖西摸着墙上的字,转头笑看着任瑶期,然后轻声念了起来。
萧靖西的声音总是与他的人一样,有着一种令人迷醉的吸引力,尤其现在,他一字一句,语调温柔,声音低沉,任瑶期就算一个字也听不懂也不由得听怔住了。
萧靖西就这样牵着她的手,看着她,低声念着她听不懂的句子。任瑶期安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将手抽回来,尽管现在萧靖西的力道并不大,只要她挣扎就能摆脱掉。
虽然任瑶期听不懂萧靖西说的是什么,却又觉得自己隐隐地明白萧靖西在说什么。
任瑶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听萧靖西念了多久,这里光线虽然并不暗,却像与外面是两个世界,一个只有萧靖西和任瑶期的世界。
萧靖西停下来之后,任瑶期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对上萧靖西温柔含笑的目光,任瑶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到眼睛一阵酸涩。
萧靖西站到任瑶期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
任瑶期的额头抵在萧靖西的胸口,听着他胸腔里发出来的扑通扑通的声响,她是后来才回想起来,萧靖西这个时候的心跳声好像有些不对劲,尽管现在萧二公子外表看起来并没有半点紧张不安或者羞涩腼腆。
两人想起来要下楼的时候是任瑶期感觉到自己饿了。她从萧靖西怀里离开,低头轻声道:下去吗?
这一次萧靖西并没有再拉着任瑶期不放,嘴角边挂着愉悦的笑容回答,好。
两人从第九层塔顶退出去的时候,萧靖西看了看任瑶期,然后将钥匙递给了她。任瑶期愣愣地接过,等萧靖西说将钥匙交给她的用意,萧靖西却什么也没有说就示意任瑶期跟他下楼。
从回音塔下来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也不需要说什么,有些事情今日已经都挑明了,谁也不能再装傻。
出了回音塔,任瑶期问道:靖琳呢?她看了看天色,她和萧靖西在塔里待了至少有一个时辰,萧靖琳却一直没有露面。
萧靖西顿了顿,然后才道:你别怨她,萧家家规,她不能上去。
任瑶期想问,为何萧靖琳不能上去,她却能上去?
不过话到嘴边却成了:你刚才说的一座空楼而已,之所以不让人进去,不过是怕塔太高了,上去会有危险是哪里?
萧靖西:
任瑶期瞪了萧靖西一眼,找萧靖琳去了。
萧靖西跟在任瑶期后面,心里无奈又暗生欢喜。
萧靖琳并没有走远。
任瑶期出来之后没走几步就看到她背对着他们席地坐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右手还拿了一个小木碟子用力投掷出去。
原本蹲在她身边的傻妞在她动作的同时飞快地蹿了出去,在小木碟子落地之前嗷呜一声张嘴衔住,然后又转过身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回来,将叼在口中的木碟子放到萧靖琳手中,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兴奋地看着她。
萧靖西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傻妞之前瞧见园子里的护卫这样训犬
萧靖琳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走了过来。
傻妞正玩得高兴,见萧靖琳要走,顿时不乐意了,嗷呜一声咬住萧靖琳的裙摆,死命拖着她不让她走。
萧靖琳面无表情地抬脚往傻妞脖子下面一踹,使了个巧劲儿,圆滚滚的傻妞便被她踹得往旁边滚了好几滚才停下来。
嗷呜一骨碌爬起来的傻妞抖了抖耳朵,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萧靖琳,像是又发现了新玩法,飞快地跑了回来,团成一团倒在萧靖琳脚边,就差在头上写两个字:求踹!
萧靖琳不搭理它,走到任瑶期面前,看了看任瑶期又看了看萧靖西,然后抿了抿唇注视着任瑶期,也不说话。
任瑶期还是第一次在萧靖琳脸上看到类似于忐忑不安的表情。
刚刚萧靖琳没有与任瑶期打招呼就自己下来了,留下任瑶期和萧靖西独处,身为任瑶期的朋友,萧靖琳觉得自己有背叛朋友的嫌疑,因此担心任瑶期会怪她。
任瑶期稍微想了想就明白萧靖琳在纠结什么了,她笑了笑,上前拉住萧靖琳的手,我有些饿了,吃完饭去放风筝吗?
萧靖琳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意,立即反手握住任瑶期的手,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着看也不看萧靖西一眼,就拉着任瑶期走了。
萧靖琳带着任瑶期到揽月阁的时候獐子已经烤好了,架起来的柴火还在庭前没有撤下去,两个婆子正拿着小刀在砧板上片肉,摆在庭院里的圆桌上的还有一蒸笼面饼、一瓦罐正冒着热气的汤、一盘洗净切好的水果,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萧靖琳拉着任瑶期在桌子旁坐下,然后挥手让那两个片肉的婆子和院子里伺候的人都退下。
萧靖西随后也进来了,笑了笑,坐到任瑶期对面。
萧靖琳将片好的一盘胸脯肉端过来,然后把烤肉夹在蒸面饼里放到任瑶期面前的碟子里,你吃这个试试。接着又起身去砧板边捣鼓那只烤好的獐子。
萧靖西盛了一碗瓦罐里的汤放到任瑶期面前,这是豚骨山珍汤,烤肉是军中赐宴的时候常吃的,靖琳说让你也尝尝。
任瑶期看了萧靖西一眼,也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然后又给萧靖琳盛了一碗。
萧靖西眼中满是笑意,笑得任瑶期忍不住想要瞪他。
暧昧的气氛没有维持太久,萧靖琳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大盘子,每个盘子里都放了一只烤前腿。
在任瑶期惊讶又好奇的注视下,萧靖琳面无表情地将其中一个盘子放到萧靖西面前,却对任瑶期道:男人就应该大口喝酒吃肉,比女人还讲究、娘们兮兮的男人哪里靠得住?说完便斜睨了萧靖西一眼。
萧靖西低头看了一眼盘子里油腻腻的烤獐子腿,眼皮跳了跳。
萧靖琳也不看他,只挨着任瑶期坐下,然后用手拿起自己那只烤獐子腿,挑衅似的咬了一大口,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萧靖西:
任瑶期看着较劲的兄妹两人,觉得无奈又好笑。
萧靖琳很明显是在与萧靖西闹别扭,任瑶期也不好说什么,看了萧靖西一眼,便低头吃自己的东西,她是真饿了。
面饼夹烤肉的味道还不错。
萧靖西摇了摇头,喝汤。
萧靖琳食量不小,不多会儿一只烤獐子腿就有大半进了她的肚子。她的吃法虽然豪迈,动作却并不粗鲁。
任瑶期觉得有趣,且看着萧靖琳吃得大开大合的,自己的食欲都好了不少,喝了一碗汤,吃了两个面饼夹烤肉。
只有萧靖西,自始至终不动声色地默默喝他的汤。萧二公子即便被自己妹妹挤兑了,也不会被激得抓起烤獐腿就啃。
任瑶期用面饼夹了些烤肉,放到萧靖琳面前的碟子里,然后又顺便夹了一个放到萧靖西的碟子里。
萧靖西忍不住弯起嘴角,夹起自己盘子里的慢慢吃了,然后低声道:没吃饱,还要。
萧靖琳怒视萧靖西,冷哼了一声。
任瑶期:
这一顿饭吃得刀光剑影,任瑶期觉得烤肉很上火,所以吃完饭之后第一次力排众议坚持己见,让人端了两碗浓浓的苦丁茶上来,十分坚决地看着萧靖琳和萧靖西两人喝下才作罢。
用完饭之后又歇了会儿,三人去放风筝。
任瑶期终于看到了据说是萧靖西自己画的风筝,一只大麒麟、一只大白老虎,每一只都有傻妞那么大,还有一只十几尺长的似蛇似龙的玩意儿。
萧靖琳力气大,独自一人就能将那只大白老虎稳稳放上天,傻妞乐疯了,仰着头追着那只与它十分相像的白老虎跑,且乐此不疲。其余两只大家伙则被红缨和红绡放了上去。
大风筝任瑶期自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掌控,她拿了一只普通的纸鸢在苹果的协助下放上了天。
任瑶期一边拉着手中的线,一边转头问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萧靖西,哪一只是你画的?
在风筝上天之前任瑶期仔细看过,那几只大风筝虽然画得十分传神,但只有匠气不见灵气,像是做风筝的手艺人的手笔,实在不像萧二公子的风格,尽管任瑶期从来没有见过萧靖西的画,也觉得那几只风筝不太可能是他画的。
萧靖西看着天上的纸鸢,但笑不语。
任瑶期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有些气结,也不再搭理萧靖西。
放了一下午风筝,最后估摸着时候不早了,任瑶期便要回城。她今日出来了一天,虽然已经与李氏打过招呼,回去太晚终究不太好,天清山的登高会这会儿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萧靖西吩咐同贺下去准备马车,送任瑶期回去。
不多会儿,同贺走了回来,在萧靖西耳边小声禀报了几句,萧靖西不动声色地听着,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任瑶期想着同贺说的有可能是有关燕北王府的事情,便也没有在意。
等同贺说完之后,萧靖西才走到任瑶期面前道:马车已经备好了,现在回去吗?
任瑶期因为气萧靖西骗她,这一下午都没有再搭理他,萧靖琳也幸灾乐祸了一个下午。现在想起来,任瑶期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
倒是萧靖西一点介意的样子也没有,这一下午每次任瑶期回头都能对上他含笑的注视。
任瑶期上了马车,一眼就瞧见马车的矮几上有一只打开着的木箱子,她走过去才看清楚,木箱子里面是一只风筝。
任瑶期伸手将风筝拿出来才看清楚这是一只美人风筝。
美人风筝从头发五官到发饰衣饰皆活灵活现十分传神,看得出来画风筝的人十分认真细致,而看到美人脸的时候任瑶期愣住了,因为这赫然就是她自己。
任瑶期愣了半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掀开车帘子,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萧靖西。
萧靖西似乎是一早就料到她会掀开车帘子,与她的视线对上的那一瞬,眼中的笑意温暖而深情,让任瑶期忍不住红了脸。
与任瑶期一同坐在马车里目睹了全程的萧靖琳,哼!
在回云阳城的路上,萧靖琳终于忍不住对任瑶期道:瑶期,对不起,我她难得别别扭扭了一会儿,然后道,萧靖西就是个黑心的芝麻包子!
任瑶期皱眉道:哦?原来他这般不堪吗?
萧靖琳顿了顿,也不是
萧靖琳正想要否认,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抬眼看向任瑶期,果然看到任瑶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萧靖琳反应过来任瑶期是在与她玩笑,也忍不住笑了。
她想了想,才认真道:他自有千般不好,那也比这世上大多数人要好。
萧靖琳今日之所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萧靖西带任瑶期去回音塔第九层,也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萧靖琳眼里,这世上的男子没有一个配得上她的瑶期,也就是知根知底的萧靖西还算凑合。
尽管如此,在萧靖西带着任瑶期上塔顶的这段时间,她坐在外面等着的时候还是郁闷地忍不住想揪草揪傻妞。也因此,在看到萧靖西的时候,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想呛他几句。
任瑶期闻言不由得失笑,这对兄妹每次凑到一起就会相互揭短拆台,可是在萧靖琳眼里,萧靖西还是比这世上大多数人要好。
在进云阳城城门之前,萧靖西和萧靖琳的马车都缓下了速度,两辆马车并行。突然,任瑶期听到外面有马车车壁被敲响的声音,立即就想起上一次萧靖西也是这样与她打招呼的。她看了萧靖琳一眼,坐着没有动。
外面又敲了三下,不急不缓,不依不饶的,任瑶期忍不住红了脸,心里有些嗔怪。
萧靖琳起身唰地一把拉开车帘子,面无表情地冲外面道:有话说话,别娘们兮兮的!
外面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任瑶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萧靖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响起,你们先进城,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
我送瑶期回去,你该干吗干吗去。萧靖琳暗自翻了个白眼。
那边萧靖西顿了顿,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萧靖琳愣了半晌,直到自己的马车驶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谢谢?她送瑶期回家,要萧靖西说什么谢谢!
萧靖琳想方设法埋汰了萧靖西一下午,结果最后还是被萧靖西轻飘飘的一句谢谢扳回了局面,让她瞬间就郁闷了。萧靖琳将任瑶期送回家才离开,回到燕北王府的时候看到了萧靖西的马车,她想了想,还是先去了萧靖西的昭宁殿。
萧靖西此时正在书房里看公文,见萧靖琳推门进来便是一笑,回来了?
萧靖琳冷哼一声,站到他面前不说话。
萧靖西也不急,吩咐同贺给萧靖琳端茶,然后将手中加急的公文处理了。等到他忙完之后,萧靖琳还是站在那里,正带着探究之色打量他。
萧靖西也不意外,不待萧靖琳说话就笑着开口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必担心。语气中带着安抚的意味。
萧靖琳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道:因为你带瑶期去的是那里,我才没有阻止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回音塔第九层对于萧家子孙的意义,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让我失望。
萧靖西闻言不由得失笑,半真半假地调侃道:你这么护着她,我会以为你们才是亲姐妹。
萧靖琳上下打量了萧靖西几眼,有些鄙夷地道:若非看着你长大,知根知底,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接近她?
萧靖西闻言哭笑不得,他比萧靖琳大,怎么就成了她看着他长大了?
我是认真的。以后你若是不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那就真的连女人都不如了。瑶期是我的朋友,如果她以后因为你而伤心难过,萧靖西,我是不会饶过你的!萧靖琳看着萧靖西,一字一句地道。
萧靖西闻言轻叹一声,起身走到萧靖琳身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萧靖琳有些别扭,一把将萧靖西的手拍开,白了他一眼,别把我当傻妞!
萧靖西闻言一笑,又坐了回去。
萧靖琳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回过味儿来一般,有些恼怒地板着脸对萧靖西道:以后别把这一套用在我身上!你个大男人,又不是什么倾城美姬,有事没事就来个倾城一笑给谁看!
萧靖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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