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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作者用这些海外华人的生存样本,剥离人们对移民的过多美好的想象,还原海外华人真实的生活面目,同时置入自己感同身受的深爱与痛惜。讲述了自己旅居海外的三十年过往,两万里乡愁。 ★直击海外华人真实生活现场 ★讲述横跨大洋彼岸的感情纠葛 ★追忆故国往事,展现人情冷暖 ★所有的出发,都是为了回家
內容簡介:
一个女人,要走多远,才能找到幸福?一个浪子,要漂多久,才会回家?旅居海外三十年的华人女作家海云,笔耕十载,用细腻的笔触,用十二个长长短短的故事,讲述她体察到的十二种海外华人生活样本。每个人的故事都不一样,春风得意、经济困顿、情感无着、命运多舛但有一点相同,这些逐波随浪、去国离乡的人们,一直在回家的路上。故乡不是家,异国不是家,心安处,才是家。
關於作者:
海云,本名戴宁,英文名Nina Dai Tang,海外文轩作家协会主席,海外女作家协会和纽约作家协会成员,香港大公报专栏作家;1987年留学美国,获美国内华达大学酒店管理学士,美国加州州立大学企业管理硕士;曾任职美国星级酒店和硅谷高科技跨国企业,从事金融财务管理。其作品《生命的回旋》获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一等奖;《金色的天堂》获美国汉新文学奖第一名;长篇小说《冰雹》曾参加第三届海内外华语文学创作笔会,获得*影视小说奖,并被收藏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多篇散文随笔、小说发表在《读者》《小说选刊》《长篇小说杂志》《长江文艺》《世界日报》《侨报》《人民日报》海外版等国内外报刊杂志上。其长篇小说《归去来兮》被改编成电视剧剧本;短篇小说《父子的信》被译成英文,收录在第十四届英文短篇小说国际会议的文集中。
目錄 :
飞花轻梦 秋风落叶 一百度的爱 从将军到奴隶 海 鸥 母女日记 说不出口的母亲节快乐 男人的副总梦 花开花落 天 使 欧文和他的美国妻 出轨的中年女人
內容試閱 :
自序
算算,我用中文写作整十年了。
这么说也不完全准确,中文是我的母语,从小学到大学都是用中文写作文,也向报纸杂志投过稿,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文字被印成铅字,那种欢喜雀跃的心情至今记忆犹新。
但是这十年之前,我有过一段远离中文的岁月。
二十岁出头,我出国留学,从此,与中文越来越远,说、读、写都是英文,活在一个纯英文的环境里,直到有一天梦里也在讲英文。自我感觉西化已经很彻底了。
可谁承想就在我害怕的四十岁来临之际,因为害怕导致心里的空落,空落又导致危机感,而强烈的危机感和无力感最终促使我拿起了笔。起初是用英文写作,不久,就毅然决然丢弃英文,回归母语写作。所有的一切,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能量都汇集起来,全部化为文字,我那会儿才发现,中文从来就没有远离我,它们早已存在于我的血液里。
中年重新焕发了热情的中文写作,不仅没有因为十几二十年的英文侵入而后退,反而因为中西方教育和文化的融合,使我的中文写作迸发出更多的火花。
《出轨的中年女人》是我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当初是以连载的形式登在美国的文学城网站上的,为我赢得了不少的读者,此后又被美国的报纸和中国的杂志一再转载。受此鼓舞,我随后一鼓作气连写了三个长篇小说《冰雹》《放手》和《归去来兮》。随着发表的作品越来越多,我的读者群在不断壮大,海外的华人中开始有人知道有个叫海云的作者。
不过,在每结束一个长篇小说之际,我都有一种想休息一段的感觉。因为写的时候太投入,把自己的情感与笔下的人物融合一体,往往写得身心疲惫,写完了就想大睡一场。但是,我又不是个闲得住的人,长篇之余,或许还可以尝试写点短篇?尤其是听到一个个精彩的故事时,就很想马上写出来。短篇小说给我了快速完成却又能直抒心曲的那种快感。短篇小说《花开花落》就是这样写出来的。当天听到这个故事,当晚就写出来了,很快就登在香港的《大公报》的文学版上。《一百度的爱》也是听我的闺蜜说到她妹妹的故事时有感而发写的。
随后,报刊的稿约多了起来,大多有篇幅要求,短篇小说长度刚好。《秋风落叶》便是在一位前辈的约稿之下创作的。当时我正好给警察做口语翻译,亲历了这样一件事。这个故事后来登载在了香港的《文综》杂志上。
参加征文比赛,也是另一个促使我创作短篇小说的机缘。《海鸥》就是参加加拿大一个中文网站的海归征文启事,用一天时间写成的,这篇小说还获得了征文奖;《母女日记》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时还引发了海外华文网上的大讨论,我把它写成小说参加汉新文学征文,也获了奖,并在《台港文学》杂志上登出;《天使》的灵感则源于一本英文杂志上的报道,这篇小说后来在《侨胞》文学版上发表。
除了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我还写有几个中篇小说,如《飞花轻梦》和《从将军到奴隶》。
十年中文写作,集腋成裘,能有机会结集出版,我深感这是上天的眷顾。这本集子记录了自己这十年来深深浅浅的足印,希望自己在将来的文学创作路上坚定前行,写出更多不同的人, 不同的事,为读者分享更多的作品。
加油!海云。
花轻梦
(美)海云 著
第一部:初春
伊婉和安澜在大学时被别人称为双胞胎,其实,她们俩长得并不像。安澜的脸比较圆,伊婉的脸比较长。相似之处在于她们俩个头差不多高,都属于小巧玲珑形的;加上都有一双不小的眼睛,又在同一个时间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淡紫色的细长及膝的滑雪衫,那个冬天,校园里总能看见两只紫蝴蝶形影不离飞来飞去,就总有男生问其中一个:你那个双胞胎姐妹呢?
伊婉人长得纤细,却有个粗粗的声线,有点像那个明星周迅,声音和人连不到一块儿去。安澜的声音不厚却比较尖高,她们俩组成女生二重唱组合,十一国庆演出后立刻就风靡了全校。
不过,她俩并不是一个系的,安澜学语言,伊婉学管理。
那时候大一,她们俩都还没有正式的男朋友,晚上有时挤在一个蚊帐里,相互间说些女孩子的悄悄话,安澜的罗曼史不外乎是中学的时候暗恋过哪个男同学,伊婉的就算是真枪实弹了,她告诉安澜,她和邻居家的男孩有过一段婴儿恋 , 一对小男女还躲在竹林里接过吻。现在那个男孩儿后来参军去了,两人的恋情无疾而终。
俩人成为铁姐们儿没多久,安澜发现伊婉晚上总有事,找她总找不着,去宿舍问,同宿舍的同学有点神秘兮兮地说:你去琴房找过没?她十有八九在那儿学拉手风琴呢!安澜知道伊婉喜欢音乐,她会拉二胡还会弹扬琴,那首《喜洋洋》她弹得非常好听。伊婉什么时候开始学手风琴了?一边往琴房走安澜一边心里揣摩,不知谁可以做她的老师?
琴房里静悄悄的毫无声响,日光灯的白色光线从窗栏上越过清水般地撒在地上。安澜趴着窗子一看,隐隐约约看见里面两个人影靠得很紧,还没看清楚脚下就一滑呀了一声差点摔倒在地。这时门被打开,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点不痛快的神情站在门口,等看见安澜,他笑了:嗨,你就是伊婉那个双胞胎小不点儿!怎么?摔着啦?怎么不敲门呢?你!一边说一边过来想扶她一把,安澜避开了,有点戒备地看着他,她并不认识他!伊婉也跑了出来,过来理所当然地挽着小姐妹的胳膊,说:进来进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在跟吴林克学拉手风琴呢!安澜才知道那个男人名字叫吴林克!
那天晚上伊婉告诉安澜,这个比她大了整整八岁的叫吴林克的男人曾经参过军,是部队的文艺兵,专拉手风琴的,是高年级的管理班学生。伊婉和安澜同岁,那一年她们都是十七岁,这个男人已经二十五了!二十五岁的男人在十七岁的安澜眼里可真是太老了!安澜不明白伊婉如何会爱上这个老男人的,更何况这个吴林克按当时的审美观看也不够好看,单眼皮外加小白脸,不是那种长得漂亮的小白脸,是那种皮肤雪白的有点病态的那种白脸。不过,这个大男人总是笑嘻嘻的,无论怎样臭脸对他,他都是笑脸相迎。
终于这一对儿公开男女朋友关系不久,安澜就被邀请周末去吴林克家玩。他的家坐落在这座城市的高级住宅区里。那个年月的那所城市,大部分市民都是挤在鸽子笼似的房子里,有的甚至是三代四代同堂,而吴林克一家四口,他父母加上他兄弟两个,却住着四室一厅的宽敞新式公寓。吴林克的父亲是那座城市的物资局局长,他们家是高干。
知道了他老爸的官阶,安澜便对他家的住房摆设不再惊奇了。四年以后他们大学毕业,外地的同学大多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只有几个年龄大的结了婚的老三届大哥大姐们的配偶随之留了下来。伊婉二十一岁未婚,却理所当然地留在了这座城市,在一家高级酒店里任部门经理。大家心照不宣,那肯定是她未来的家公的功劳!
伊婉和安澜升三年级时,吴林克就毕业了。毕业后的吴林克并不时常回母校看望女朋友,因为每个周末,伊婉都会准时地乘校车再转公车到吴林克家度过周末。伊婉那时已会说一口流利的当地吴侬软语,后来很多的低年级同学都以为伊婉是当地人,不仅仅是打扮和说话,最主要是每个周末她俨然一副归心似箭的归家样。安澜那时也陷入一场恋爱中,与一个同班男同学整天搅在一起,无心顾及它事!偶尔有一个周末,大概是吴林克出差去了,伊婉留在学校过周末,安澜也正好和男朋友为一件小事吵了一架,她们俩这才有机会躲在琴房里说悄悄话。
我再不理他!谁再理他谁就是小狗!安澜发泄着对男友的不满。伊婉过来拍拍好友的肩膀,说:唉,别瞎发誓!瞧你这样儿!恨之深!爱之切呀!她转身坐在钢琴边,用手随意地在琴键上划了一串滑音,又说:我有时倒希望有个人吵吵架!唉!她接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有病啊!你以为吵架好过啊!人家都难受死了,你还风言风语的!安澜真地想哭了。你不知道,我真的羡慕你们!你们好也罢吵也罢,总是双向的。吴林克比我大,很少会跟我吵,可是,我总觉得我们少点什么!你们今天即使不好了,还可以重新开始,我呢?明天怎样,一眼就看到底了!
安澜想不通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再找啊!你还没有嫁给他呐!干吗说这些呀?说到这里安澜忽然想起前不久学校刚刚把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同学记了一大过,心里咯噔一下,抓住她的手问:你不会已跟他上 那个床字硬生生地被她吞了回去,可当她的眼光和伊婉的目光相遇,安澜知道猜中了。安澜颓然地放开她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那个年代的年轻人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她也觉得伊婉这辈子只能嫁给那个吴林克了。
大学的最后一年,在一场舞会上,有个英挺的男生,无视坐在安澜旁边的男友,伸手邀请她跳探戈,没想到这个男生跳得非常好,他们第一次配合几乎天衣无缝。他一边跳一边告诉安澜他注意她有段时间了,是从演讲会上听到她演讲开始关注的,安澜看得到他眼里小火花闪耀,心里有些发虚。两支舞跳下来,只见一左一右、一男一女向跳舞的一对儿包抄过来,女的是伊婉,男的是安澜的男友。安澜的男朋友一眼看出形势不妙,舞曲一了,他就以主人身份一把把安澜拉了过去。
安澜在男友的胳膊中随舞曲旋转,余光看见伊婉也和汤姆滑进了舞池,汤姆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安澜,她吓得只好低下头还绝无仅有地连踩了男友两次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