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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民国,南江县恶霸当道,土匪为患。身世坎坷,血性彪悍的猛士包虎,一把鬼头大刀砍土匪斩恶霸,成名包砍头。南江风云动荡,军阀,土匪,恶霸粉墨登场。血雨腥风,暗无天日。包虎铮铮铁骨,浊流独清。红军来到,包虎参加红军,扫清南江。
日军侵略中华,中华儿女全民抗战。包虎带着南江县子弟奔赴山西,整编入八路军总部特务团。在管头镇,红崖头两仗威名远播。日军华北派遣军总部集结十万大军围剿八路军,并派出益子大勇的挺进杀人队偷袭八路总部。包虎与益子大勇几度交锋,英雄之血染太行。突出重围,包虎带着复仇行动队深入祁县日军军营,全歼日军挺进杀人队。并与益子大勇刀锋较量,生死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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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冷海,自由作家,编剧。出版有《追风骑兵》《军锋》《无人区》《战马》《英雄不死》《最后的战士》《血战到底》《浴血凤凰》《硬汉》等多部军事小说。擅长历史传奇,铁血军事。《无人区》影视改编签约华录百纳。《最后的战士》已经播出。《硬汉》同名电视连续剧由东阳福添与上海宇麟文化传媒联合拍摄,著名导演谭俏倾力打造。电影《苍狼刺》(原著,编剧)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英雄不死》《血战到底》《军锋》等八本小说影视改编权签约金睿天甲影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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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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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包砍头
第二章:刀锋寒
第三章:铁骨硬
第四章:风云变
第五章:血腥起
第六章:勇士猛
第七章:倭寇来
第八章:豪气胆
第九章:英雄血
第十章:生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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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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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
满头白发,红光满面,两眼精光爆射,右手里端着大茶壶,左手用力一挥的刽子手老包一声断喝。
哈!
赤着上身,肌肉如红铜一般,怒目圆睁,剑眉飞扬,双手紧握鬼头刀的包虎一声吼。纵身跃起,挥舞鬼头刀。唰唰唰!寒光飞舞。
这是一个残败,破旧的院子。院子之中,摆放着十尊用干泥巴做成,跪着的人像,真人一般大小。包虎用鬼头刀劈砍的就是这些人像,每具人像只砍三刀。脖子一刀,腰一刀,腿一刀。
包虎人如龙腾虎跃,刀如行云流水,一排砍过去。稳稳站定身体,双手握刀,一动不动。这是一把三尺长的鬼头刀,宽四五寸,刀锋雪亮,刀身泛白,隐隐有血迹。刀头上有三个环形,铜钱大小的缺口。刀柄黝黑,刀身两尺,刀柄一尺。
十尊人像完好无损。
包虎望着刽子手老包,神色冷峻,不发一言。
刽子手老包大叫一声:好。他举起大茶壶,往嘴巴里灌了一口茶水,喷向一尊泥像。噗!泥像应声断为四截。头落,身裂,腿断。刽子手老包看了看断裂处,点了点头。原来,泥像脖子,腰,腿上划了三条米粒一般的白线,包虎的刀从白线正中劈过,可见落刀之准。而劈砍之后,并没有马上跌落,而是受到外力才断开,可见出刀之快。一连砍十尊泥像,尊尊如此,可见手法之狠。
刽子手老包:小子,你出师了。
包虎小心翼翼把鬼头刀插入牛皮刀鞘之中,嘴角露出笑容:爷爷,我真的可以出师了吗?
刽子手老包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比爷爷砍得快,砍得准,砍得狠!来,整一口。
刽子手老包把茶壶递给包虎。包虎接过,喝了一大口,咕咚一声吞下肚子,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红云:爷爷,这不是茶,是烧酒。
刽子手老包:废话,今天当然要整烧酒了。
包虎又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将一壶烧酒全部倒入喉咙之中。刽子手老包先是一怔,随即大叫:雄起来了!
包虎哈哈一阵大笑,声动空宇。
刽子手老包姓包,小名包崽,孤儿,四川南江县人。十几岁的时候,从四川流浪到广州,以屠夫为生。杀猪宰羊,斩牛屠狗,一做二十多年。这个时候,人称他为包屠夫。四十岁的时候,一天深夜,喝得醉醺醺的包屠夫在街头看到几个人正在追杀一人。眼见手起刀落,人头不保。包屠夫一声大喝:砍不得,要出人命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挥拳就打,片刻就将几人打倒,救了一命。
第二天,一乘大轿把包屠夫抬入了府衙。原来他夜里所救之人,居然是衙门张大人。张大人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不仅仅给了他大笔金银,还要安排他在衙门当差。包屠夫受宠若惊,又惶惶不安:我一个屠夫,杀猪宰羊,能在衙门当什么差?
张大人:你是屠夫?
包屠夫顿时神采飞扬:杀了近三十年,刀下死亡不计其数。除了杀生,不会别的。
张大人:杀过人没有?
包屠夫一惊,双手乱摇:不敢杀人,那是犯国法的大事。
张大人一拍桌子:杀猪下三滥,杀人上九流!成了,你就在衙门杀人!
包屠夫惊愕:衙门杀人?
张大人:衙门当刽子手,杀犯人,你没看见过么?
包屠夫迟疑:看是经常看,可是我没杀过人,怕杀不好。
张大人淡然一笑:杀猪猪死,杀人人亡,手起刀落,都是一样杀,一通百通,你杀得好。
包屠夫想了想,点头答应了。第一次杀人,犯人跪在脚下,他握着刀,心里有些紧张。三通鼓一响,包屠夫手起刀下,人头落地。事后,张大人问他:感觉如何?
包屠夫:比杀猪容易。杀猪的时候,猪还在喊,杀人的时候,犯人没有喊,我喊了一声。
张大人:你喊什么?
包屠夫:哈!
张大人:你这是给自己壮胆么?
包屠夫:我是镇犯人的魂!犯人被我的吼声镇住,全身发软,我下刀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砍下了犯人的头!
张大人哈哈一笑:我就说,你能杀猪,就杀得了人。
从此,包屠夫变成了刽子手。他出刀快,准,狠,手起刀下,人头落地,干脆利索。每当他砍头的时候,围观的百姓水泄不通。百姓们都说,看他砍头,简直是人间最舒服的享受。刽子手老包砍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是杀乱匪,三十二个乱匪跪成一排,他一口气砍过去,真如砍瓜切菜一般。砍完之后,围观者欢呼雷动,刽子手老包低头看滚落一地的人头,还有人头的眼睛在眨,嘴巴在动
刽子手老包的刀砍了九百九十九颗人头,他准备砍完一千颗人头就金盆洗手。可惜民国了,改朝换代,处死犯人用枪毙,刽子手老包的刀再无用武之地。这时他没人头可砍,也没再去杀猪,整天喝酒。
衙门枪毙人的时候,他也跟着街坊邻居一起去看。看完之后直摇头:没看头!
街坊邻居也说:真的没看头,老包,你上去砍一个吧!
刽子手老包无奈地摇头,笑了一笑。六十岁的时候,老包动了思乡之情,背着多年积蓄的金银,提着鬼头刀,经过重庆,转道回南江县。
老包在重庆码头上的面摊吃面,他要了一大碗面,一壶酒,一盘卤牛肉。正吃得痛快,无意之中看到旁边一个流浪小孩,两边脸上有伤疤,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的不是桌子上的面和牛肉,而是鬼头刀。
刽子手老包有些奇怪,他的刀杀人过多,透出一股凶气,令人不寒而栗。一个流浪的小孩,居然有胆量看他的刀?老包向小孩招手:叫个啥?
小孩不怯:狗娃。
老包:父母呢?
小孩平静地道:死了。
老包:还有什么亲戚朋友么?
小孩摇头:没了。
老包:你不怕我的刀?
小孩:刀是人耍的。
刽子手老包:有胆量。叫小二再来一碗面,一盘牛肉,请小孩吃。
小孩吃面的时候,眼泪汪汪:爷爷,您是个好心人,我跟您走吧!
刽子手老包动了恻隐之心,一个流浪的小孩,无依无靠,活着艰难。再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人总会老,老了就会死,死了总要一个送终之人。刽子手老包:好吧!你喊了我一声爷,我就认下你这个孙子。你跟我走,我这个人命硬,给你取一个硬一点的名字,从此以后,你就叫包虎,猛虎的虎。
包虎:是,爷爷。
包虎跟刽子手老包来到南江县,买了一个废弃的老宅。与包虎住在里面。悠闲自在。
刽子手老包给包虎讲自己的过去,最喜欢的是讲他砍头的事情。包虎忽闪着眼睛:爷爷,把你砍头的功夫教给我吧!
老包感慨:民国了,改朝换代了,砍头不兴了,没用了,学个啥?
包虎:总是一个技术,不能失传呀!
老包想想也是:闲着也就是闲着,我就教你砍头的技术。
老包教包虎习武,砍头没有活人,就用泥巴做成人形。包虎刻苦训练,一练就是十二年。包虎也从昔日的瘦弱少年,变成了彪悍的精壮汉子。
刽子手老包往椅子上一坐,喊道:包虎,把刀拿来。
包虎双手举着鬼头刀,恭敬地给老包。老包拿过刀,抽出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又放回刀鞘之中。正色道:包虎,这把刀从今天开始,就送给你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这把刀不是普通的刀,而是大杀器。刀下已经有了九百九十个亡魂,再添十个亡魂,就成了千人斩。上斩天神,下斩阴魂,凡夫俗子,更是刀起头落。所以,你轻易不要出刀,一出刀就有凶险。
包虎接过鬼头刀,抱在怀中,认真地问:爷爷,这刀能不能砍土匪?
刽子手老包:杀人放火的土匪可以砍?
包虎:比土匪更恶毒,更凶残的人能不能砍?
刽子手老包:砍!
包虎:爷爷,你放心,我心中有一杆称,哪些人该砍,哪些人不该砍!都明明白白。
刽子手老包摇头晃脑,说了句:好得很。
包虎背着刀,站在一座废墟边。残败的墙壁,破砖烂瓦,杂草丛生。废墟的正门,只剩下两根粗大,斑驳的木头柱子。很显然,这里曾经是一个气派的院子。包虎脸色铁青,眼神之中,隐隐有些愤怒。
包虎,你在干吗?快离开那里,那里可是凶险之地。猴三走过,远远就喊。猴三和包虎十岁相识,一起玩到大,比包虎小几个月。他长得高,瘦,像猴子一样。家里曾经有两个哥哥夭折了,所以,他就得了个绰号:猴三。
包虎默然。
猴三快步跑过来,一把拽住包虎,把他拉走,一边说:这里曾经是刘财主的家。那年,我七岁,麻打锤也七岁一个秋天的晚上,刘财主一家被土匪熊剥皮杀光了,还抢了财主家的钱财,烧了他家的房屋
包虎咬着牙,一声不吭,眼中冒出怒火。猴三没有看到包虎的神情,问:你背着刀干什么?
包虎:你知道这是什么刀?
猴三有些惊奇:刀就是刀,还有什么刀?
包虎:这是我爷爷砍人头的鬼头刀。
猴三眯着眼睛,半信半疑:爷爷说这刀曾经砍下九百九十颗人头,是真的吗?
包虎反问: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猴三摇头:这说不好!一般的人杀一个人手会抖,杀三五十人就已经非同凡响,更何况是千人?
包虎淡然一笑:落旗山土匪头子熊剥皮杀过多少人?
猴三:听说他喜欢活剥人皮,挖人的心下酒,已经横行了三十年,怎么也有两三百人
包虎:熊剥皮为啥能横行三十年不倒?
猴三:他狠嘛!
包虎:不是他狠,是比他狠的人还没出现!早迟有一天,我会砍下熊剥皮的脑壳!
猴三大吃一惊:你不要命了?这话要传到他的耳朵里,还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包虎冷冷一笑:剥谁的皮,抽谁的筋,还不一定呢?
猴三瞠目结舌。
包虎:麻打锤呢?
猴三:应该在白龙沟淘金沙滩上。
包虎:走,我们买酒买肉去找他。
猴三:你发财了吗?还是今天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
包虎: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南江蜿蜒,穿城而过。白龙沟是南江的一个小支流,河沙之中,富涵金沙。南江县城之中,势力最大的南大力家族,赵文理家族在这条小河沟里分段而治,组织百姓淘金。淘金之活劳累,幸苦,一般人坚持不下来。不过按量计酬,比种田合算,来去自由,百姓愿意多赚点钱。麻打锤是包虎,猴三从小的玩伴,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又粗又壮,天生神力,浓眉大眼,憨厚老实。本是一个修桥筑路,建房造楼的石匠。石匠的活儿不是天天有,闲着的时候,他就到白龙沟淘点金,补贴家用。包虎带了酒,卤肉,猴三在河沟里叉了几条鱼,三人在河边烤鱼,喝酒,吃肉。
麻打锤狼吞虎咽,满嘴流油,口里咂咂有声。猴三慢条斯理地剥着鱼肉,一双小眼睛悄悄打量着包虎,小声问:包虎,今天,究竟是个什么好日子?
包虎:有吃有喝不就是一个好日子吗?
麻打锤摇头晃脑:对头。
猴三意味深长:我以为,仅仅有吃有喝,是不能算好日子的。
麻打锤一本正经:如何才算好日子?
猴三斟酌:这个最好有块田,有个婆娘,还有点钱不愁吃喝
包虎站起来,拍拍手:你想太多了,我现在只想一件事情,就是砍了熊剥皮的脑袋。
麻打锤眉飞色舞:对头!城门口的告示上写的,他的脑壳值一千块大洋。砍了他的脑壳,就能有那么多钱,就是好日子。
猴三摇头叹气:不知天高地厚,那个钱有命赚,也怕没命花哟!
包虎到河边洗手,手上油污太多,就在河里抓了一把泥沙搓手。感觉手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碰了一下,顺势抓了起来。巴掌大小,半指头厚,黄澄澄,沉甸甸。
包虎一怔:这是啥东西?
麻打锤,猴三看了过来,顿时眼睛发亮,双双跳起来,惊叫:狗头金。
包虎疑惑:这就是狗头金?
麻打锤,猴三跑了过来,喜不自禁。猴三从包虎手中夺过去,仔细端详了一阵:千正万确,就是狗头金,假不了。
麻打锤:发财了,发财了。
猴三眼睛溜溜一转:包虎啊!原来你早就弄了一快狗头金,果然是个好日子!
包虎不以为然:是刚才从河沙里弄出来的。
猴三摇头:我不相信。
麻打锤点头:我相信。
包虎哈哈一笑: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如果真是一块金子,卖了钱,分成三份。有福同享,有难同挡。
猴三笑得合不拢嘴:够兄弟。
麻打锤:随便请我喝几顿酒就足够了。
包虎:不行,一定要平分。
猴三:我再看看。
麻打锤:我也看看
三颗脑袋凑在一起仔细看的时候,河边走来一队人马。最前面两个骑马的黑衣汉子,肩膀上背着步枪。中间四条大汉抬着一乘滑竿,滑竿上半躺着一个胖子,长袍马褂,头戴黑色礼帽,满脸横肉,胡须半尺。鼻梁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他的坏里躺着一条灰色的哈巴狗。滑竿后面,是十几条背着步枪的黑衣汉子。
滑竿上的胖子伸出肥胖的是手,滑竿立刻停了下来,并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两个黑衣人慌忙走到滑竿边,搀扶起胖子:老爷,您小心!
老爷用手轻轻抚着哈巴狗,嘴角泛起笑意:幺女儿我们出去看看
包虎三人听到响动,回头一看。猴三脸色大变,忙把狗头金放入口袋之中,低声对两人道:千万别对他说,他看了,就是他的东西了。
麻打锤撇了撇嘴巴,哼了一声。包虎不以为然,神色不变:凡事都要讲个理,就是天皇老子,他也得讲个理由吧?
猴三一脸堆笑,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南老爷,您这是去哪里呀?
南老爷本名南大力,西北人,具体西北哪个省,没有人知道。他是三十多年前逃荒到南江,然后入赘南江县王财主家。三十多年后,他家的田地不计其数,南江县烟馆,酒楼,茶肆,妓院,米店,当铺,油行,都有他的产业。他有一个县长儿子南占山,一个镇长儿子南江皓,还有二十个干儿子,几百个如狼似虎的手下。可以说,他跺跺脚,南江县的地就要抖一抖,他打个喷嚏,南江县的天空就要变个脸色。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惜代价。他做过无数伤天害理之事,南江百姓敢怒不敢言。百姓当面喊他南老爷,背后叫他南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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