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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乱世羁绊重重、虐心哀婉的至美爱情
刻画屈原天地君子、命运流转之荡气回肠
6.诗意飞扬,打造前所未有的青春版屈原;
瑰丽壮美,重回浪漫而纷争的战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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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兰草少年,
苏世独立,横而不流。
纵有旷代之才,却身负命运之咒。
虽有治世之志,却只能锋芒尽掩。
战国时期,楚国内有三大家族把持朝政,外有崛起之秦国虎视眈眈。位列百臣之首的屈、景、昭三家是为楚国大鼎之三足,维系着朝堂势力。屈原身为屈家次子,此时已因诗才名满天下,然而因为一个不能明言的身世秘密,他被限制于一方天地,不得施展文治武功。自少年起,他的梦中总会频频出现一个身披薜荔带女萝的绝色女子,因为立于云山之巅,潜游深潭之底而被成为山鬼。然而令屈原没想到的是,他在楚国祭祀当天,于闹市与梦中山鬼莫愁女意外相遇。至此,他与莫愁女开始了一段相互羁绊、百转千回的爱情,而他们走向至美爱情的每一步,都让他逐步陷入虎狼环饲之险境,却也因此开启了他为生民立命的胸襟与志向。与此同时,秦国拜张仪为相,开启了灭楚的步伐。权斗、宫争、争霸天下,卷入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有无可言说的命运与问天之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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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梁振华
梁振华,1977年出生于湖南邵阳。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与当代影视艺术研究。新锐学者、著名编剧。现任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副主任。代表作:《思美人》《冰与火的青春》《神犬小七》《怒江之战》《我的博士老公》《密战》《新青年》《伟大的历程》《大三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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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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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九歌山鬼》
我,是屈原。你,是谁?
晨雾氤氲的草地上,望眼即是盛开如披彩流霞般的繁盛花朵,绵延似长长漫漫的汐潮,一袭卷着一袭,漫过山峦,向着远方扑去,直抵那视线已将息未息的尽处。
森峭的悬崖向着深谷中直切下去,仿佛能看得到那冥冥中的刀刃锋利而绝决,执意在谷底的深潭中激起一悚悚怆然的咆哮。
咆哮之中,却隐隐悠悠地荡出一缕笛音。一声攀着一声,似分明,又复恍惚,只觉流雪回风般渺渺从天际传来。
崖边,一袭白色深衣的袍角软软垂在朝露盈盈的花瓣间,依稀可见袍上穿插蟠叠的双人对舞鸟兽纹经,细长清晰,在日光下隐隐竟栩栩若生。袍子的主人是一名丰神朗朗、面目清俊的少年,宽大的深衣将他的双脚没在了花草之下,山风掠过,袍裾翻叠,更显得长身玉立。然而,此时的他整个人只如泥胎木塑一般,直愣愣站在那里,眼望着笛音清明传来的方向,口中欲启还闭,似是失了魂魄。阵阵冷冽的山风裹挟着谷底激溅上来的冰凉潭水吹打在他身上,他却是不觉,不动,亦似不知。仿佛自开天辟地以来,他便已惶然伫立在这里。
良久,少年终于轻吁一声,似是堪堪回了魂。但眸中的惊异与渴望却是再也掩饰不住。笛音的源处此刻隐在了深谷下激荡出的氤氲水雾之中,一时间教人看不真切。只听得那音调清丽幽婉,恍若孑然呜咽,又似娓娓道来。其中更缠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凄然,令人怜意顿生。
他望着那片雾已是挪不开眼睛,目光落处,水雾竟仿佛有了灵犀,借着风意,渐渐向两边散去。少年的呼吸不觉急促起来,那殷殷如星子般的目光,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投了进去。一缕清寒的绿色,他立刻辨认出薜荔女萝那消瘦的叶片和流水状盘绕的曲线,目光便惴惴向着更深处探去。拂过叶缘处凝结又欲滴落的水珠,穿过云意春深的雾气,终见一抹侧影自深处浮现,斜坐于崖边,低低垂首,瀑布般的长发如墨如云地自她身边卷落垂下,发梢温婉的青丝被风吹得翩然翻起,自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美。
少年呆立当场,如遭雷击,只有眼底的光芒依旧亮如星辰。他双手微颤,缓缓抬起,片刻又颓然落下。好似一身勃发的英气此刻全都胆怯了,恐怕惊扰了画中人,终究要随那雾霭散去。
我,是屈原。你是谁?少年又一次喃喃问出了这句已在他胸中百转千回的话语。
日光耀眼,清风徐来,江水如丝如绸的徐徐荡漾。兰舟凌波划过,倒影映在水中粼粼而动。
船中有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渐渐弥散开,船身随水波轻晃,悬挂于舱内蓬壁上的一轴画卷也相应着微微摇摆。画中一名女子斜倚山石之上,身披薜荔、女萝为衣裳,下摆石兰、杜衡作罗裙,长及曳地,腰若扶柳。她的身下伏着一只通体暗红几乎呈墨色的纹豹,在这般凶悍野性之气的相映之下,更显女子肤若凝脂,口若含丹,只教观者痴痴凝神如坠梦中。画者落笔看似写意洒脱,却暗含了坚韧笔劲。卷轴左上首落着他的款印:屈原。正上首三个劲草之笔:山鬼图。
画卷之下,蓬舱的正中摆着一张矮矮的乌木漆桌。桌上零落散置一些银盏和铜荚,几个描金双鸟双兽纹漆盘中的瓜果小食已经见底。显然,筵席已至阑珊。
沿着桌边,闲闲是五六个青年,皆是身着续衽钩边的深衣袍服,一瞧便是楚国贵族中最为盛行的款式。只有席首的位置空空,主人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客人们各自惬意,或是围桌跪坐,或已和衣半躺在近旁的雕花漆木小案之上醉意正浓。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眼神总是忍不住逡巡在那幅画卷之上。
蓬舱的边缘,斜靠着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青年,手捧半盏残酒,愣愣望着江中出神。江风从舱口处灌进来,拂在微微发烫的面颊上。他闭上眼,感受着脸上划过的阵阵清寒。正是屈原。
果然是个妙人,无怪屈兄念念,此女只应梦中有啊!一名半躺在小漆案子上的青年醉意阑珊的笑着说。
一句话终于挑开了众人的沉默,又有人问到:
难道屈兄自始至终都未和她说上一句话吗?
未曾有过。屈原睁开眼,遥望着远处江面,目光清明简净,脸上也辨不出悲喜。江风逆着吹来,水上的波纹微微起伏,一层层来到他眼前,接着便又忽然加速掠过船舷而去。
我自少年时便常与她在梦中相见,似是故人,却又每每都如初逢一般不得要领他将目光投向画卷,脑中不由自主忆起那如赤子般清澈温暖的微笑。
见他犹自出了神,船中众人适时发出一片默契的嗟叹之声。
可惜!可惜!
求而不得最是难耐啊
屈兄梦中都有如此好艳福,我等真是自愧弗如!
哈哈哈哈
微微蹙眉,屈原不再说话,只是侧头看向舱外。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已是越来越瞧不上这帮人,家世里所谓的王公贵胄,又有谁能出屈家之右?若是诗书歌赋或国政要事上能把酒论上一论还则罢了,可如今他们唯一谙熟拿手的便只剩下饮酒享乐。如此,再显赫的门楣又有何用?
敢问屈公子,既然这梦中佳人已有经年,那公子梦中的自己是否随着年岁见长而有所变化?
这个问题似是挑起了屈原的兴趣,他凝神片刻,答道:
弟这样一说倒也有趣,此刻忆起,似是梦中的自己在渐次长大,而山中女子却一直清容未改。
那人抚掌大笑:看来此女乃是得道之鬼,有一身年华永驻的本事,难得还有白首不离之心。屈兄也真是好福气,少时有个美艳无双的妙姐姐梦中相伴。如今年华正好,又是佳人入梦还不休。待及老矣,还可有个丽色无双的小妖精寐中承欢。屈兄啊屈兄,你这一遭,真可谓是山中有情鬼,旖旎入梦来啊!哈哈哈哈!
屈原初听到年华永驻、白首不离之时,心中方有微动,岂料此人越说越是轻薄,终露出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他微一蹙眉,抄起桌上一个勾连谷纹的铜酒樽缓缓将自己的耳杯斟满,再不搭话。至此,众人方讪讪收声,各自依样续一点残酒,默默喝了起来。
片刻,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好一个入世而卓立,出尘而脱俗,如此逍遥入梦之事终究只能成全在山中之鬼身上了。值此乱世,早已是渐渐之石,不皇朝矣!
屈原闻言整个人陡然一震,立身循声望去,见一青年身着赭色骑射胡服倚在蓬舱深处,与周遭一众广袖深袍的贵胄公子甚是不合。唯有腰间一束小有寸许的竹节琉璃师比略略抬显了身份,以示并非市井平民。
屈原敛一敛心神,平淡道:梦中之事,与众家消遣而已,无明兄言重了。
江面上的夕光折射在无明脸上,把他面部的线条勾勒得分明,连同少年额上本不该出现的几道皱纹一起烘托出来,更显出几分刚毅深沉的味道。他也不恼,只是微微笑笑,抬起手中耳杯轻啜了一口,将手放在琴上随意抚了几节音律。但随即便无以为继,似是心有烦忧,终究放下酒,起身向船尾踱去。
屈原沉吟片刻,见众人皆已醉意深浓,便执了耳杯也闲闲出了船舱。舱外江上已是落日垂垂,大片的云霭被夕阳染成了赤金颜色,只见无明长身玉立于船尾,一身长不过膝的胡服短靴在这流光披霞的天空下显得尤为英挺。
无明兄适才之语,灵均有所不解。山鬼之说虽是梦境,却贵在经年,于这世间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说罢,屈原将手中耳杯递了过去。
无明亦不推辞,从容接过,也不饮,只执在手中,双眼依然遥望着远去的江水,嘴角却带上了一丝苦笑。江风吹来,溽热中带着几分暮晚的凉意。许久,无明朝向西边晚阳落下的方向,仰头饮了半盏,余下的半盏,抬手在风中一划、一倾,晶莹的酒浆自盏中珠迸而出,每一滴中都似蓄了一枚小小的夕阳,转瞬间便滚落在江面,再不见踪影。
国既破魂安所兮,壮士几时宁归。惟归途之辽远兮,江与山之难移。鸟返乡兮狐首丘,拔剑四顾兮心何忧。他的声音低沉而肃杀,苍凉沉郁之感顿生,蓦地令屈原心惊不已。
正待细问,他却又开口了:生逢此世,王侯尚不久矣,红尘佳梦,岂不成空?日月山川,耿耿星河,佳人入梦,哪样可谓长久?个中冷暖悲喜,当是敝帚自知。不知屈兄如何,无明反倒时常羡慕身边那些浑噩之辈,整日吟诗弄月美姬对酒,早已都是空空皮囊,便也不必再着意别的什么空不空了。
屈原在自己的震惊中沉默着,眼前的无明浑然不似平日里一起雪月风花之辈,他的心中分明翻滚奔突着一条滔滔大河。屈原体会着他话语中深沉的痛楚与绝望,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回应。只得默默将无明手中耳杯再次斟满。
无明浅浅一笑,微举了举杯,换了副轻松自嘲的语调:羁留楚地这三年,若说知音,恐怕唯有灵均一人尔。
往日里,那一众王侯贵子对着屈原只有曲意逢迎,甚是无趣。难得一人能如此不拘写意,屈原幸甚,也叹了句:
嗟我何人!独不遇时当乱世!
无明一时痛快大笑,举杯道:所见略同!若有来生,当不负卿!
来生?无明兄说笑了。逍遥此生还来不及呢,管什么来世?来,你我共饮此杯!说罢,屈原仰头一饮而尽。
无明执了耳杯,似是有话未吐,但片刻终是忍住了,一仰首,将杯中酒悉数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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