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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飞呀,少年!(新)

書城自編碼: 2974840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社会
作者: 拉塞尔·贝克
國際書號(ISBN): 9787540479527
出版社: 湖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7-04-01
版次: 1 印次: 1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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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成长就是懵懂 躁动 温暖 苦闷 搞笑 泪奔 进取的幸福时光
让全球百万读者含泪微笑的成长励志经典普利策传记文学奖作品,无法超越的美国回忆录
72周高居畅销书排行榜前列,全球热销220多万册
生活就是战斗,胜利不会属于慢悠悠的人、胆小的人、游手好闲的人、放荡不羁的人,也不会属于那些害怕告诉别人自己确切想法而不管别人是否爱听的口齿不清的人。
內容簡介:
美国著名记者、作家拉塞尔贝克的童年传记让百万读者含泪微笑的成长经典
他出生在偏远闭塞的小山村,既无远大理想,也缺乏上进心,认为全球*吸引人的工作就是捡垃圾;父亲病逝后他随母亲寄人篱下,却在经济大萧条的寒冷之下体味到亲情的温暖;他八岁就担负起一家之主的期望,却以三年卖报生涯换来一个结论:自己没有商业天赋;他饱尝同学的挑衅与拳头,却在*次回击中体会到野兽的快感;他打算毕业就成为铁路司闸员,却在母亲的祈祷与奖学金的帮助下进入大学;他在大学泳池浅水区站了四年,却在海军教员的吼声下跳下深水池,克服了深水恐惧症;在他手下,飞机总有自己的意志,而某天他却在酒的引导下成功通过魔鬼教员的考试;他为破除倒霉的清白之身而苦恼,却在机遇来临之时充当着高尚的白痴;他抱持着成为新海明威的理想进入报社,却成为社会新闻记者,在血腥与罪恶的世界里度过每一个黑夜;
一个懵懂不求上进的小男孩,遭遇了强悍的母亲和强悍的生活,却*终成为两度荣获普利策奖的著名记者、作家。
關於作者:
拉塞尔贝克(Russell Baker),美国著名记者、专栏作家。1925年出生于弗吉尼亚莫里森村,1947年受雇于《巴的摩尔太阳报》开始记者生涯,1954年加入《纽约时报》,负责报道白宫、国会和国家政治新闻。1962年起开设《观察栏》专栏,专门评论国政。1979年,贝克以其犀利机智的政论文章获得普利策评论奖。1983年又因其童年自传《飞呀,少年!》(Growing Up)再次赢得普利策传记奖。拉塞尔贝克在美国有当代马克吐温之称,其文字朴实优美、幽默睿智。他的童年传记《飞呀,少年!》(Growing Up)出版后曾连续72周高居畅销书排行榜前列,先后被多个国家翻译引进,直至今天仍然在全球各地畅销,总发行量已超过220万册,创下美国出版史上的一个奇迹。用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著名新闻主播约翰钱塞勒的话说,这是一本优秀的传记作品,是一本无法超越的美国回忆录。
目錄
1 生命是一根由许多人编织而成的绳子9
我们所有人都来自过去,孩子们应该知道是什么将他们孕育成形,他们应该知道,生命是一根从遥远的早已逝去的过去延伸而来、由许多人编织而成的绳子,它并不能只用单个人从摇篮到棺材的人生旅程这个跨度来限定。

2 八岁,我带着一颗沉重的心进入了新闻界19
我一放学就背着帆布包到大街上去摁别人家的门铃。当我表示反对,说我觉得自己没有推销的天赋时,母亲就问我是否可以把我的皮带借给她,好让她揍我几下让我有所感觉。我只好领了圣旨,带着一颗沉重的心进入了新闻界。

3 莫里森村就是我幼时的天地30
祖母、父亲和伯伯们以手工业和建筑业为生,他们是金属加工工人、石匠、木匠,他们当然认为给我一个玩具蒸汽挖土机就是给了我某些比玩具要持久得多的东西。他们也是在给我指明一条道路,让我开始思考我的人生。

4 这里是孩子们的欢乐天堂49
在酷热的下午,男人们都去干活,女人们都在小睡,我在那庄严的深深的寂静中穿行,那么无边的寂静,简直都能听见庄稼生长的声音。寂静之下,大自然的管弦音乐会上演了,吹奏的音符是城里的孩子们听不到的。

5 五岁的时候,我就成了个怀疑论者69
父亲真的死了,他才三十三岁。从那以后,每当我深爱着的时候,都不能不恐惧于这种爱将会带给我切肤之痛。因此在五岁的时候,我就成了个怀疑论者,开始发觉,我所得到的所有幸福,都可能是一场悲剧的序幕。

6 经济大萧条的黑暗时代83
国家到了那样的关头,就像黑暗时代又在现代死灰复燃了,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希望如此这句话只是表达了一种盲目的乐观。在这惨淡岁月里,街上排着长长的领取救济面包的队伍,施粥所到处可见,流浪者成群结队,匪徒在高速公路上大行其道。

7 我是一家之主了110
母亲将用她的中年岁月,努力把我培养成人,以挽回她逝去的韶华。我必须有点出息,而如果我没有勇气做到,那么她会让我做到。我必须成为她女性力量的明证。从那以后,她为我而活,而反过来,我是她的将来。

8 发财,这是个伤感又苦涩的词121
连孩子们都知道,发财用来表达毫无希望的希望。在学校里我们说:要是我发财了,我就到纽约去,看看杨基队比赛。这意思就是,我们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坐到杨基队的露天体育场里。

9 我的正式的性教育与非正式的性教育139
可怕的时刻终于到了。人家要给我讲生活常识。每个人提到性都是这么叫的生活常识。没人管它叫性,说性就是讲脏口。上了楼,我跌坐在沙发床上,等着那倒霉的时刻。

10 一个编织浪漫的人166
我逐渐明白哈罗德姑父并不是一个瞎话大王,而是一个说书人,一个浪漫主义者他希望生活更多姿多彩,而要做到这一点,他惟一能奉献的就是自编故事这个小小的才能,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最大限度地去编。但在我们的世界里,一个编织浪漫的人注定跟编瞎话的人没什么分别。

11 巴尔的摩的城市生活180
我把车推了进去,看着别人往手推车里装满食物,我的心情很复杂,既觉得丢人,又贪心想多拿些。真难以相信这些都是不用钱就给我们的,即使没有一样是令人开胃的。我对这免费馅饼的惊奇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推着它往家走时的尴尬。依靠救济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12 一家之主的地位被替代198
经过了九年的艰苦岁月后,我们到达了新时代的岸边。我们不再需要救济,而对母亲来说,虽然青春已逝,然而世界终于向她朝思暮想的那个未来靠拢了。不过,那不是我的未来之梦。我的心里涌动着憎恶和愤怒,很快便与初来乍到的继父展开了一场毫不心软的敌对之战。

13 高中临近毕业,我越来越消沉220
临近毕业,我越来越消沉。照理我该去找个工作。我们穷人家的孩子通常不会上大学。可我受过的教育又不适合做劳工。就是钉根钉子,也会把拇指砸扁。我跟母亲谈到我的种种不足,她说:会有法子的,巴迪。

14 教室、棒球场和家庭圈子以外的世界235
除去我在市立大学的早期岁月,我的童年基本上是在蓝领工人中度过的。他们没有钱,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来培养一个明智的世界观。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各种政治思潮来势凶猛,共产主义、法西斯主义和社会主义各种思想碰撞,这些都离我们居住的深灰色地带太遥远了。

15 我和飞机的控制与反控制斗争254
飞机似乎有自己的主意。它坚持一路飙升到一千二百英尺,而我只想让它停在八百英尺水平飞行;我想降下来,可在能平飞之前,它已经俯冲到六百英尺处。还好它同意绕训练场转了一圈,之后我把机头对准跑道,慢慢地朝地面飞去。

16 爱情是疯狂的,隐藏在理性的面具之下279
我们在春天温柔的夜色中散了很长时间的步。我送她到家,她打开公寓的门,我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真奇怪那种善意的稳重怎么消失得那么快。关上门,我伸出胳膊抱住她,永远地跟圣洁崇高说再见了。礼貌的吻的时代终结了。

17 太阳报的工作都是在晚上297
有时我在半夜出去,有时要到凌晨两点出去。大多数时间枯燥无聊,偶尔也恐怖刺激,这种恐怖刺激经常带有高度的喜剧性我醉心于这种紊乱粗俗的生活,夜里在血腥和罪恶的世界里度过,凌晨四点上床,一直睡到中午。

18 母亲只是一个战士327
她只是像一个战士,在这个小人当道的世界上,奋力保护她的孩子们。
內容試閱
八岁,
我带着一颗沉重的心
进入了新闻界
我八岁那年就开始为新闻界工作。那是母亲的主意。她想着我将来得有出息,于是,她对我的实力进行了一番冷静的评估,决定如果我将来不想在竞争中被淘汰的话,我最好从小就做好准备。
她已经发现我性格中的缺陷,那就是缺乏上进心。在我看来,一个美妙的下午就是躺在收音机前,翻来覆去地读我心爱的小人画书《 迪克特雷西遇上斯图葛维勒 》。可母亲讨厌人闲待着。她看到我在那里怡然自得地玩儿,就没办法掩饰她的恼火。你怎么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呆头呆脑,一声不吭。她说道,到厨房去,帮多丽斯洗碗。
妹妹多丽斯虽然比我还小两岁,却有足够一打人用的上进心。她积极主动地洗碗,铺床,打扫房间。在她只有七岁的时候,有一次她拿着一份缺斤短两的干酪回去找商店,威胁商店经理要采取法律行动,结果得胜归来,不仅使我们买的四分之一磅
足了秤,而且店里还多给了几盎司以请求原谅。多丽斯要不是个女孩儿的话,一定能成大器。然而,因为这一缺点,她就最多只能找个护士或者中学教师的工作,这是那个年代有能力的女性被认为可以担当的惟一工作。
母亲一定很伤心,命运竟然错误地把所有的上进心安到了女儿身上,而儿子就只是满足于迪克特雷西和斯图葛维勒。不过,失望归失望,她绝没有气馁。不管我愿不愿意,她得让我有出息。老天爷只帮那些不放弃自己的人。她说。这就是她一贯的想法。
面对困难,她的态度是现实的。在对老天爷赐给她雕琢的这块料估摸了一番之后,她并没有过高估计这块料的用处。她并不坚持认为我长大后要当美国总统。
五十年前父母总是问男孩子们长大后想不想当美国总统,问这话可不是开玩笑,严肃认真着呢。许多穷得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的父母仍然相信他们的孩子能当上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就做到了。活在我们中间的许多爷爷辈的人还能记得林肯时代。就是他们最喜欢问你长大后想不想当总统。回答说想的男孩儿数量惊人,而且他们是当真的。
我自己就被问过多次。不,我会说,我长大后不想当总统。有一个年纪大的叔叔,当着母亲的面向我提出这个问烂了的问题,发现我对当总统不感兴趣,接着又问:那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呢?
我那时喜欢到垃圾堆上去拣东西,收集空瓶子、有漂亮标签的罐头听和废弃的杂志。地球上最吸引人的工作立刻弹到了我脑子里。我想当一个垃圾工。我说道。
叔叔笑了,而母亲却看到了我那令人难过的呆头呆脑的苗头。有点上进心,拉塞尔。她说道。她叫我拉塞尔表明她不高兴。她夸我的时候总是叫我巴迪{1}。
我转眼长到八岁的时候,她决定我得找个工作,开始踏上那条让我长出息的道路,不能再四平八稳地坐失良机了。巴迪,有一天她跟我说,我想让你今天下午放学后马上回家。有人要来,我想让你见见他。
下午我冲进家门的时候,她正在客厅里跟柯蒂斯出版公司{2}的一个负责人谈话。她把我介绍给他。他弯下腰跟我握了握手,问我是不是像母亲说的那样渴望获得征服商业世界的机会。
母亲在一旁忙说我意志坚定地要使自己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
是的。我低声说。
那么,你是否具备在商业上获得成功所需要的刚强、骨气和绝不说停的精神呢?
母亲回答说我当然具备。
是的。我说。
他盯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掂量着我能否担当得起他的信任,然后开诚布公地谈了起来。他说,在走出关键性的一步之前,他得提醒我,年轻人为柯蒂斯出版公司工作是要承担巨大责任的。它是美国最大的公司之一,也许是世界上最大的出版公司。毫无疑问,我肯定听说过《 星期六晚邮报 》吧?
有没有听说过?母亲说全家人都知道《 星期六邮报 》{1},而我,实际上是它最忠实的读者。
那么,毫无疑问,他说,你们也一定很熟悉我们出版的在杂志界负有盛名的月刊《 妇女家庭杂志 》和《 乡村绅士 》喽?
确实,我们很熟悉。母亲说。
他说,成为《 星期六晚邮报 》的一员是商业界所能赋予的无上的光荣。他本人为成为那家大公司的一分子而感到自豪。
母亲说那是当然的。
他再一次仔细研究我,就好像正在讨论我是否值得被授予骑士身份。最后他开口道:你可靠吗?
母亲回答说我有一颗诚实的心。
是的。我说。
这位客人第一次笑了。他告诉我,我是一个幸运的年轻人。他钦佩我的胆量。现在很多年轻人就知道贪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作为。只有那些勤奋节俭、保持头面光鲜整洁的年轻人,才有希望在像他们这样的世界里获得成功。那么,我确实是真心真意地相信自己就是这样的年轻人吗?
他当然是的。母亲说。
是的。我说。
他说他对我的表现印象非常深刻,他打算让我成为柯蒂斯出版公司的一员。他说,在下周二,三十份刚印刷出来的《 星期六晚邮报 》就会送到我们家门口。我要把这些还带着印刷油墨潮气的期刊放到一个漂亮的帆布包里,吊挂在我的肩上,然后走上大街小巷,把新闻、小说和卡通画的精华带给美国公众。
他随身带着那个帆布包。他把它打开时那神情简直像是在打开一件十字褡{1}。他向我演示,如何把吊带挂在我的左肩上,从胸前穿过,这样我的右手就能方便地伸到邮袋里,以便迅速地取出那新闻、小说和卡通画的精华卖给市民。他们的幸福和安全可全指着我们这些自由报业的战士呢。
星期二放学后我跑回家,把帆布包挎在肩上,装上杂志,左右移了移,让重量平衡,然后迈开步,踏上了新闻业的征途。
我们住在新泽西州贝勒镇,它位于纽瓦克{2}北部边缘,处于一个市郊间上下班的交通道路上。那是一九三二年,大萧条最严峻的年代。父亲两年前就去世了,只留给我们几件从西尔斯和罗巴克邮购公司买来的家具,没别的了。母亲带着多丽斯和我跟小舅舅艾伦住在一起。艾伦舅舅在一九三二年就已经是个小有成就的人了。他在纽瓦克推销软饮装瓶机,每周有三十美元的收入。他脚上套着珠灰色的鞋套,颈上系着活领结,身上穿着三件套的西服。他的婚姻也很幸福。就是他接纳了我们这些穷亲戚。
我背着沉甸甸的期刊朝贝勒大街走去。那里是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在与联邦大街交叉的十字路口,有两家汽车加油站,还有一家商店,一个水果摊,一家面包店,一家理发店,祖卡雷利的杂货店和一家外形像铁路餐车的小饭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为了让人们都能看到我,我不时地变换位置,从一个街口到另一个街口,从一个橱窗到另一个橱窗,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帆布包上的黑粗体字:星期六晚邮报。当天色已晚,要吃晚饭了,我才往家走。
你卖了几份,巴迪?母亲问道。
零份。
你去哪里卖了?
贝勒大街和联邦大街的街口。
你是怎么卖的?
站在那儿,等人来买喽。
你就是站在那儿?
一份也没卖出去。
看在上帝的分上,拉塞尔!
艾伦舅舅插话了。我考虑了一段时间了,他说,我决定定期看这份邮报,把我当个固定的顾客吧。我递给他一份期刊,他付给我一枚五分硬币。这是我挣到的第一枚硬币。
之后母亲教了我些推销术。我得去摁人家的门铃,带着迷人的自信向大人们发表演说,要使他们无法拒绝,就得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让他们相信,任何人不管多穷家里要是没有《 星期六晚邮报 》那可真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我跟母亲说,我改主意了,不想在期刊业上获得成功。
如果你认为我打算养一个饭桶,母亲回答说,那你可想错了。她要我第二天一放学就背着帆布包到大街上去摁别人家的门铃。当我表示反对,说我觉得自己没有推销的天赋时,她就问我是否可以把我的皮带借给她,好让她揍我几下让我有所感觉。我只好领了圣旨,带着一颗沉重的心进入了新闻界。
几乎从我记事时起,母亲和我就经常干这种仗,甚至可能在我记事之前就已经开始了。那时我是北弗吉尼亚的一个农村小孩儿,而母亲对父亲平庸的工人生活不满意,她决意不让我长大后像他和他们那帮人手上结着老茧,背上吊着工装裤,脑子里只有四年级的文化水平。她对于生活有着更美好的向往。她让我到星期六晚邮报做事,就是想让我尽可能早地脱离父亲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男人们黎明即带着午餐盒出门,埋头干活,灰头土脸,死后只留下几件破烂家具。在母亲眼里,美好的生活就是拥有书桌和洁白的衣领,熨得笔挺的衣服,晚上可以读书或愉快地谈话,甚至可能如果这个男人非常、非常幸运,中了头奖,真的成了相当有出息的人可能每年有五千美元这么大的一笔薪水,支付得起一所大房子和一辆带后座的别克车,可以去大西洋城{1}度假。
这样我又背起我的期刊袋出发了。我害怕那些可能成为买主的人家的狗,它们总是在门后狂吠。我羞怯地去摁陌生人家的门铃,要是没人来开门,我就大松一口气,要是真有人开门,我就很慌张。尽管母亲对我谆谆教导,但我还是说不出那些动人的推销辞令。门开了,我只是简单地问:买份《 星期六晚邮报 》吗?在贝勒镇很少有人买。这个小镇只有三万人口,几乎每个星期,我都摁了大多数人家的门铃,但我这三十份期刊卖出去的很少。有的星期,我六天跑遍了整个镇去兜售,但是到星期一仍剩下四到五份没卖出去。那时我就很害怕星期二早晨的来临,因为又一批新的三十份《 星期六晚邮报 》会如期放在前门口。
最好今晚出去,把剩下的期刊卖掉。母亲总是说。
我经常像站岗似的站在繁忙的十字路口,那里红绿灯控制着来自纽瓦克的返回郊区的人潮。红灯时我就站在人行道的路缘上,向开车的人大叫我的推销词。
买份《 星期六晚邮报 》吗?
一天晚上下雨,车窗都对我紧闭着,我只好湿漉漉地回了家,一份也没卖出去。母亲把多丽斯叫来。
和巴迪再去,让他看看怎么卖。她说。
多丽斯那时七岁,她满腔热情地跟我回到那个街口。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期刊,红灯时她就大步走向最近的车,用小拳头使劲儿敲车窗。司机看到个小矮人在袭击他的车,大概吃了一惊,放下车窗来瞅瞅,这时多丽斯把一份《 星期六晚邮报 》猛地递到他面前。
你需要这份期刊,她尖声说,它只要五分钱。
她的推销是不可抗拒的。在灯变了六次颜色之前,她就把这一整批都处理掉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丢脸。相反,我非常高兴,决定犒劳她一下。我把她领到贝勒大街的菜市场,花五分钱买了三个苹果,给她一个吃。
你不应该乱花钱。她说。
吃你的苹果吧。我咬了一口自己的苹果说。
你不应该在晚饭前吃东西,她说,这样会弄坏你的胃口的。
晚上回到家,她恪尽职守地报告我乱花了五分钱。母亲非但没有责备我,反而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说我还算明智,买了水果而没有买糖。母亲从她那无穷无尽的谚语库里找出来一句,告诉多丽斯:每日吃个苹果,可保身体健康。
到我十岁的时候,我就熟记了母亲所有的谚语。要是我请求晚点上床睡觉,我就知道拒绝的话里必有这么一句:睡得早,起得早,富裕,聪明,身体好。要是我抱怨早上得起早,我准能听到这句:早起的鸟儿捉得到虫儿。
我最讨厌的那句谚语,就是:如果开头失利,切莫灰心丧气。这是一声战斗的呐喊,就是用它,她一再地把我遣返那毫无希望的战斗之中,即使我申辩说我已经摁了镇上所有人家的门铃,说我知道那个星期在贝勒镇不会有哪个人再来买这份期刊,都无济于事。在听完我的解释后,她就把帆布包递给我,说:如果开头失利
三年的卖报生涯,至少产生了一个有价值的结果。其实,要不是她的坚持,我本来在第一天就可以开开心心地不干。母亲终于得出结论,我绝不可能通过从事商业而有出息,于是,她开始为我考虑其他不需要太多竞争热情的职业。
十一岁时,一天晚上,我拿回家我写的关于暑假的一篇短文,老师在上面批了个A。母亲用她老师的眼光读了一遍,也同意这是一篇最优秀的七年级的散文,并表扬了我。当时她没再说别的,但是一个新的想法已经在她脑子里形成了。晚饭吃到一半时,她突然打断我们的谈话。
巴迪,她说,也许你能当个作家。
这个想法紧紧攫住了我的心。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作家,也没有显示出迫切的写作的欲望,更没有成为一个作家的概念,但是我喜欢看小说,因此我想,编小说一定跟看小说一样有趣。不过,最重要的,真正让我心花怒放的是,作家有个安逸的生活。作家不用步履艰难地跋涉于大街小巷,沿路兜售帆布包里的期刊;无须提防着那些疯狗,也不会遭粗暴无礼的陌生人拒绝。作家不用去摁门铃。就我所理解的作家而言,作家所做的事情甚至不能被划分为一种工作。
我满心欢喜。作家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上进心。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担心在学校里会被嘲笑,但是我私下里决定,长大了希望做的事就是当一个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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