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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为中国文化语言学的开山之作,罗常培先生以传统小学为功底,运用现代语言学,结合人类学、社会学、宗教学、地理学、历史学等多种学科,全面阐述了语言与文化的关系,拓展了语言研究的新疆界,开启了中国语言学研究的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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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常培18991958,与赵元任、李方桂同称为早期中国语言学界三巨头。其学术成就对当代中国语言学及音韵学研究影响极为深远。著有《厦门音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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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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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与文化
自序
第1章引言
第二章从语词的语源和变迁看过去文化的遗迹
第三章从造词心理看民族的文化程度
第四章从借字看文化的接触
第五章从地名看民族迁徙的踪迹
第六章从姓氏和别号看民族来源和宗教信仰
第七章从亲属称谓看婚姻制度
第八章总结
附录一汉字的声音是古今一样的吗?
附录二反切的方法及其应用
附录三我是如何走上研究语言学之路的?
中国人与中国文
自序
中国人与中国文
中国文学的新陈代谢
师范学院国文学系所应注意的几件事
我的中学国文教学经验
从文艺晚会说起
误读字的分析
国语运动的新方向
汉语里的借字
从昆曲到皮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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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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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引言
第1章引言
美国已故的语言学教授萨皮尔(Edward Sapir)说:语言的背后是有东西的。并且,语言不能离文化而存在。所谓文化就是社会遗传下来的习惯和信仰的总和,由它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活组织。帕默(LRPalmer)也说:语言的历史和文化的历史是相辅而行的,它们可以互相协助和启发。另外有一位人类学者戴乐尔(EBTylor)也说:文化是一个复杂的总和,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和一个人以社会一员的资格所获得的其他一切能为习惯。由这些话看来,我们可以知道语言和文化关系的密切,并且可以知道它们所涉及的范围是很广博的。
本编的企图想从语词的涵义讨论语言和文化的关系。其中涉及语义学(semantics)一方面较多,很少牵涉语音学和语法学两方面。我的计划打算分六段去说:第1,从语词的语源和演变推溯过去文化的遗迹;第二,从造词心理看民族的文化程度;第三,从借字看文化的接触;第四,从地名看民族迁徙的踪迹;第五,从姓氏和别号看民族来源和宗教信仰;第六,从亲属称谓看婚姻制度。这些都是社会学和人类学上很要紧的问题。假如我这一次尝试能够有些许贡献,那就可以给语言学和人类学的研究搭起一个桥梁来。这在国外本来不足希奇的,萨皮尔以语言学家晚年转向人类学,马邻诺斯基(Bronislaw Malinowski)以人类学家晚年转向语言学,便是很好的例子。以作者的学识而论,本来不敢攀附这两位有名的学者。况且这条路子在中国又是新创的方向,临时搜集材料一定免不了疏陋的地方。本编发表后,作者恳切希望语言学和人类学两方面的通人加以严格的指正,或者可以使他的研究结果将来有圆满的一天。
第二章从语词的语源和变迁看过去文化的遗迹
第二章从语词的语源和变迁
看过去文化的遗迹
在各国语言里有许多语词现在通行的涵义和它们最初的语源迥不相同。如果不明了它们的过去文化背景,我们简直推究不出彼此有什么关系来。可是,你若知道它们的历史,那就不单可以发现很有趣的语义演变,而且对于文化进展的阶段也可以反映出一个很清晰的片影来。例如,英语的pen是从拉丁语的penna来的,原义是羽毛(feather),最初只严格应用在原始的鹅毛笔(quill pen)。后来笔的质料虽然改变,可是这个字始终保存着,于是在古代本来含有羽毛意义的字现在却用它来代表一种有金属笔尖的文具。反过来说,如果分析这个现代语词和羽毛的关系也可以教我们知道一些古代笔的制度。又如英语的wall和其他印欧系语言含有墙的意义的语词,它们的基本意义往往和柳条编的东西(wicker work)或枝条(wattle)有关系。德语Wand从动词winden变来,它的原义是缠绕或编织(to wind,to interweave)。盎格鲁-撒克逊语(AngloSaxon)的winden manigne smiceme wah等于英语的to weave many a fine wall,用现在通行的意义来翻译就是编许多很好的墙。墙怎么能编呢?据考古学家发掘史前遗址的结果也发现许多烧过的土块上面现出清晰的柳条编织物的痕迹。这就是一种所谓编砌式(wattle and daub)的建筑。它或者用柳条编的东西做底子上面再涂上泥,或者把泥舂在两片柳条编的东西的中间。由此可以使我们推想欧洲古代的墙也和中国现在乡村的篱笆、四川的竹篾墙或古代的版筑一样,并不是铁筋洋灰的。又如英语的window直译是风眼(windeye)。在许多语言里用来指窗的复合词,眼字常常占一部分。像峨特语(Gothic)augadauro直译是眼门(eyedoor)。盎格鲁-撒克逊语的egyrel直译是眼孔(eyehole),在梵文(Sanskrit)里我们找到gvāksa的意思是牛眼(oxeye),还有俄语的okno,它的语根和拉丁语的o culus有关系(直译是小眼a little eye)。要想解释这些关于窗的语词,我们还得回想到古代的建筑制度。我们在上文已经说过最古的房子或者用柳条编的东西造成,或者用木头造成。在这两样建筑制度之下是不容许有一个四方形大窗的。现在昆明近郊的倮倮叫窗做[]也是窗眼的意思。又如英语的fee是古英语feoh的变化例,它的意义是牲口,家畜,产业,钱(livestock,cattle,property,money)。在日耳曼系语言的同源词(cognates)里,只有峨特语的faihu[fehu]含有产业的意义;所有其他的语言,像德语的Vieh[fi]或瑞典语的f[fe],只有类乎家畜(若干头)牲口(若干头)的意义。在别的印欧系语言的同源词也和上面所说的情形一样,像梵文的[pau]或拉丁语pecu。可是拉丁语还有演化词pecūnia钱(money)和pecūlium储蓄(savings)或产业(property)。这些例子可以使我们确信古时候拿牲口当做一种交易的媒介物。照这同样的方法,就是像德语Lade,Laden,einladen那一堆意义复杂的词,我们根据历史也可以把它们中间的关系弄清楚。Laden的意义是装载(to load),由它和盎格鲁撒克逊语hladan和斯拉夫语(Slavic)klada放,安置(to lay,to put)的语音近似,我们很足以解释它。名词Lade的意义是抽屉(drawer),好像也和古北欧(Old Norse)语hlaa仓房(英语lath)很相近。这两个语词都含有动词的基本意义,所指的都是一个贮藏所。可是Laden的意义是铺子和护窗板(shop and windowshutterFensterladen),如果不研究这个语词所指的东西的历史,那就不能解释了。Lade本来有板条的意义(参照英语lath),在玻璃还没输入以前通常是用木条做护窗板的。并且沿街叫卖的小贩用两个木架支起一块木板在市场里把货物陈列在它上头,他们也叫它做Lade,这就是最原始的铺子,这个语词的现代意义就是从这些起源发展出来的。我们再研究一下文化的历史,也就可以把einladen(to invite)邀请和Vorladung(a summons)传票两个语词的意义弄清楚了。梅邻阁(Meringer)为打算解释这个语词曾经注意到一种流播很广的风俗,就是法庭递送一个木板去传人到案。在波希米亚(Bohemia)的有些部分像这样的Gebotbrett还仍旧沿家递送。它是一块带柄的木板,布告就粘在或钉在它上头。所以Laden是从名词lap(to board a person)演变出来的一个动词,它的用法恰好像英美的blackball和希腊的to ostracize一样。从einladen,Vorladung的用法指递送木板传人出席法庭,于是现代普遍当作邀请的意义才演变出来了。
此外,还有大家天天离不开的两个字,恐怕也很少有人知道它们的语源,那就是dollar和money。Dollar最后是从德语Taler借来的,它是Joachimstaler的缩写,原来是从Joachimstal(Joachims Dale)演变出来的。Joachims Dale在波希米亚(Bohemia),当16世纪的时候曾经在这个山谷铸造过银币,因此现在就拿dollar当作银币的名称。至于money的语源又是怎么来的呢?当初罗马的造币厂设在JūnōMonēta的庙里,monēta的本义只是警戒者(warner),和钱币渺不相关。因为在Jūnō Monēta有造币厂,所以罗马人就用Moncēta这个字代表造币厂(mint)和钱币(coin,money)两个意思。英语的mint是原始英语直接从这个拉丁语词借来的;英语的money是中古时间接从古法语借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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