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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以没有孤独是可耻的为主题的晚睡故事,分为孤独的形式(照片)、生活、故事、对抗指南四部分。
我曾经做过一场奇怪的婚礼,婚礼现场没有新郎; 我妈走之前,就跟我说了三个字 别害怕; 五楼的刘老先生走了,走的那天和老伴一起吃饺子,吃着吃着老先生突然哭了,老伴赶忙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刘老先生放下筷子,握着老伴的手说:我们可能要分开了; 她在拉萨街头捡到了一封信,信里写给她一年前放弃一切、音讯全无的朋友; 她说:我们分手吧,你太瘦了。想想我们曾经无关,现在又何必彼此为难; 他说:社交软件能杀死寂寞,但杀不死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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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影像作者:
金浩森:摄影师、模特、作家。已出版图书《人山人海里,你不必记得我》、《文子与浩森一起走》
宇华:平面设计师、摄影人、专栏作者。走走停停,现居英国伦敦。已出版图书:《不喧哗,自有声》
文字作者:
傅首尔:资深广告人,one、简书、片刻常驻作家,编剧已出版:《凹凸相对论》、《青春是一本仓促的书》
苏小城:自由撰稿人,生活在武汉,偶尔出没于大小文艺市集。已出版:《你亏欠我一段小时光》、《迟歌》
云葭:作家、编剧。已出版:已出版:《下一个天亮》《醉流年》《谁在记忆里流连》《回忆停在那一边》《相思焚城》
蒋雅楠:青年作家,江苏电台知名主播,荔枝FM独家签约主播。已出版《空夏》、《末雪》、《深空之绊》等小说。作者简介 影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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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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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one 影像生活 金浩森、邓家佳、安东尼、留学生大白、英格兰女孩、伦敦列车员生活剪影。
part two 故事 宋小君、云葭、文子、傅首尔、苏小城、韩小暖、蒋亚楠、宇华、、巫其格、孙大年、素瓷、咯吱讲述我们可能要分开了。
part three 孤独对抗指南 心里有人可惦记,手里有事可忙碌。
part four 60位读者的亲情 友情 爱情 愿你我在最终都能与孤独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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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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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等于我们傅首尔01
我以前在外企工作,公司每年有outing,有一年去泰国,我在睡衣party上出了洋相。因为teamleader喝多了,带整个组的女生上台跳脱衣舞,我不愿意,大家都很尴尬。TL说:你平时挺疯的啊!看不出来这么保守。我并不保守,我不脱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我当天穿了件旧的、难看的文胸;二、台下有我喜欢的人。我没说理由。TL见下不来台,自己找了把梯子说:这样,你要是能请动Fannie上来替你,就饶了你。她说完大家疯狂起哄,创意部男同事口哨吹得集体尿急。Fannie是公司胸最大的女生,人称F妹,名如其杯。想上她的多,喜欢她的少,因为单论脸,她是女人眼里挺特别男人眼里不大好看的类型。我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Fannie比我还受不了外国人那一套,她人缘不好,作风老派,时不时标榜自己三观正,穿深色套装,满脸性冷淡。可她那天不知道抽什么风,二话不说脱掉睡裙,上台跟我们组的姑娘舞作一团,凭良心讲,她身材真辣,跳得也不错,大胸挤在湖蓝色bra里,像水面倒映洁白的云,一不小心就要飘上来。在那提心吊胆的几分钟里,我的嘴没合上过,耳边是排山倒海的音乐和掌声。后来我们成了朋友。
后来我才知道她喜欢的人也在台下,遥不可及,他叫Ray,是公司最年轻的创意总监也是最年轻的戛纳广告金狮奖得主,据说他爸爸是马来西亚富商。我问:那你为什么还上台?F说:我不上台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说:可是这种知道有什么意义?F说:我觉得有意义呀。
02
Ray对人很有礼貌,总是面带微笑,深夜加班时在办公室打电话,却愁眉紧锁。因为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正常的成熟,克制、有礼,理性而冷漠,我不相信他只有二十六岁。
Fannie在泰国上台热舞后的第二天晚上,和Ray做了朋友。过程很滑稽,我们在游船上吃饭,Ray不小心掉进河里,没等大家反应过来,Fannie像鸭子一样跳下去,扑腾起好大的水花,Ray很快就优雅地游到船边,Fannie却在水里挣扎大喊救命,他愣了愣,又返回去救她。Fannie成了大家的笑柄,但她一点都不介意,还挺开心,因为Ray不但知道了她是谁,还了解了她的心意。用她自己的话说:老天爷真帮忙,连表白都省了啊。
我心想:那又有什么意义?这次我没说出口,她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好。而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听起来也匪夷所思,Fannie追得太猛,Ray直言不讳地对她说:我们可以试试在一起,因为和谁在一起都差不多,而且你长得有点像我母亲。
我跟Fannie说:我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男的心理肯定有问题!而且他根本不喜欢你!Fannie不接话,脸阴沉沉的,好半天才说:他喜不喜欢我,你怎么知道?
03
Ray是个非常需要照顾的人,Fannie恰好具备无微不至照顾别人的良好素养,她买很多菜谱放在办公室,有空的时候就看。有两次,她邀请我去他们的公寓吃饭,那时候他们已经同居了,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所有的家具都很女性化,Fannie告诉我她没有添置任何东西,她搬进来家里就是这种调调。事实上Ray几乎不让她挪动任何东西,为了方便吃饭,Fannie把靠垫从餐椅上拿走,塞进客厅的衣帽柜里。Ray默默地,在吃完饭后第一时间将它们放回原处靠垫很美,绣着异域花朵及似叶非叶的纹样。他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对我礼貌地笑了两次,我和Fannie大声地聊天,他也没表现出不耐烦,埋头吃饭,若有所思。汤很好喝,他喝了两大碗,等我们把碗洗好,他已经换好了运动衣,说要下楼跑步。房间里有很多插画手稿,有些男人,你看他画的画,听他唱的歌,读他写的诗,就会想如果能嫁给他多好,甚至不必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不让我翻那些,也不喜欢我乱翻家里东西,Fannie说,他很爱干净,所有东西要码放得整整齐齐,床单和衣服每天换洗。我说:他有病吧?为什么不请个钟点工?Fannie说: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我说:笑话!在你之前谁干?她说:前女友。我没再说什么,再说就该伤害她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家来形容他的公寓,我想起一首老歌叫《两个人不等于我们》,没哼出声,我怕她恨我。那天我走的时候,看见Ray在小区花圃边抽烟,烟身卷得歪歪扭扭,我知道里面有其他东西,他看见我,把剩下的一半丢进垃圾桶,对我笑了一下。04
还有一次我们一起去酒吧玩,Fannie喝得有点多,Ray说去趟洗手间,HR的女同事紧跟其后,我追过去,看到那女的在过道上摸他的脸和脖子,他没什么表情,也不反抗。转头看见我,耸耸肩,女同事看见我,一闪身进了洗手间。那年我才二十二岁,看到这一幕,难受得哭了,其实轮不到我哭,大概也是喝多了。他递过来一条方方正正的格子手帕说:哭什么?当没看见好了。我没用他的手帕,我讨厌男的用手帕,做作!我觉得自己应该讨厌他,可我讨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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