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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宋门(上中下)

書城自編碼: 2950419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历史
作者: 王少华
國際書號(ISBN): 9787555904632
出版社: 河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7-03-01
版次: 1 印次: 1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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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一部当代河南城市的黄河东流去;
一部外乡人在河南的情感史诗;
一部讴歌历史变迁中河南人的宏大交响曲。
◎汴味文学代表作家王少华zui新力作,书写当代东京梦华;
◎沉潜半个世纪,112万字长篇小说,写尽祥符城前世今生;
◎特别收录作者亲手绘制插图32幅情节插图。
內容簡介:
命运把一帮外乡人带到了大河之南一个叫祥符的古城,这些外乡人,或半推半就或满怀热忱,窝在这城市老旧的怀抱中,寄希望于未来。当这些外乡人把他们一生的爱恨情仇、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统统融进这块土地的时候,他们操着正宗祥符土话,喝着地道祥符羊汤,伴着城边那条东流的老河,不知不觉间已蜕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河南人,与脚下这片土地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血浓于水
作品时间背景从20世纪70年代初跨越至今,通过以叶江北(从金陵迁回祥符原籍的叶家)、吴伊凡(中英混血的吴家)、唐雪(身世传奇的女高音歌唱家)等为代表的外乡人,近半个世纪如歌的行板,以百万字的民间语言,展现了一幅文学的民间史长卷,以对社会生活多维度的描摹,为读者呈现了近半个世纪里,中国与河南shi无前例的巨变。
關於作者:
王少华,男,现供职于开封市文联,河南省劳动模范,主要小说作品有:《寺门》《门神门神扛大刀》《百年祥符》《宣和画院》《昆仑悲秋》《最后的谋杀》《透过林荫有星光》《孤独的清晨》等多部;主要电视剧作品有:《大河儿女》《美丽的事》《祥符春秋》《第五个空弹壳》《蝴蝶》《黄河故事》等多部。曾获得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飞天奖、金鹰奖、中南五省金帆奖、河南省五个一工程奖、河南省优秀图书奖、河南省十大文艺精品奖、河南省大河奖,等十余项。
目錄
上部
一、警察来绳人
二、冻死狗
三、二半夜
四、朱仙镇
五、这妞儿,中
六、冤家聚头
七、撇洋腔儿
八、保卫宋门
九、搞破鞋
十、分出个公母
十一、我要睡你
十二、半掩门和美男计
十三、谁都不当家儿
十四、带球走,喝喜酒
十五、可得劲成了不得劲
十六、女陈世美
十七、门当户不对
十八、改章儿了
十九、江湖事,交情了
二十、狗年来个妞儿
中部
二十一、1983年的腌臜事儿
二十二、冇得便宜不卖乖
二十三、雨季的第五只兔子
二十四、暴雨来得很蹊跷
二十五、生离死不别
二十六、宋城娇娥高高挂
二十七、冤外有冤
二十八、别当冇出息孙
二十九、鸡同鸭讲
三十、钱难挣,屎难吃
三十一、真不人物
三十二、人命关天
三十三、为了妞儿,豁出去了
三十四、眼看不中了
三十五、北京有个祥符厨子
三十六、人命事,拆洗了
三十七、自己当家才能做主
三十八、都是老二惹的祸
三十九、旱天雷
四十、榷死人不偿命
下部
四十一、高兴死了
四十二、谁在装孬
四十三、大地方来了个娘儿们
四十四、老子不信这个邪
四十五、该来的来,该走的走
四十六、故乡与他乡
四十七、有人掺杂面
四十八、天堂里也有汤
四十九、城门楼上的毛笔字
五十、绝不拉倒
五十一、放着排场不排场
五十二、俺是搞艺术的
五十三、恁不是搞艺术的
五十四、无常了
五十五、一箭之仇
五十六、到底谁在瞎胡扯
五十七、百年老号源生茶庄
五十八、爬堂
五十九、爱咋着咋着
六十、滋腻
內容試閱
 羊年情种
以情种俩字儿作为后记标题,俺情有独钟。俺心里清亮,自认为是情种的人,情商却不一定很高,比如我。
有句话叫君子坦荡荡,我觉得不管情种情商的高低,做人应该是坦荡荡的。我不敢说自己是君子,情种自觉还是当之无愧。羊年是我的本命年,羊年情种就是记录了一些在羊年里与我个人有关的情感。
还需做一个落俗声明,俺讲述的这个《宋门》故事,是虚实相结合,也就是说,挂故事那块墙壁是真实的,故事本身是虚构的,切切不可对号入座,要不会把那些喜欢照镜子的人气翻肚。
啥叫命运?人生所有的在劫难逃就叫命运。就我个人而言,有一个阿拉伯数字,就是我人生最多的在劫难逃。请看:
我1955年出生在南京挹华里15号,后来搬家到大方巷56号,少年时代跟着俺爹去五七干校,就读于合肥郊区15中学,回到开封就读于开封市15中学,1975年进入五七师范上学,毕业后二返头回15中教书,第一次婚姻失败的地方是155医院,1985年调入文联,1995年开始汴味小说创作,2015年退休;《宋门》正式开键是在2015羊年春节。在羊年的最后一天,我和老婆去陵园给俺爹扫墓,突然发现,俺爹的墓位号是第5排,这是俺爹进入陵园25年后我头一次发现。由此可见,俺这辈子好像跟5较上了劲,逢5似乎总有事关命运或影响生活的大小事儿发生,是不是宿命我不知道,反正俺活了这六十年,回头一瞅,身后的路上留下了一溜5。2015年,注定是个不寻常之年,俺干出了搁在心里很多年的一个大活儿。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写这个后记,因为我想表达的所有意思,都已经在《宋门》里表达完了。可是想了想,虽说创作是个人的事儿,可没有那些辅助过你的人,这件个人的事儿也很难做好。还是采用一俗手,也只能采用这一俗手,向那些给予过我帮助的人表达一下感谢吧,与其说是感谢,不如说是铭记。
2015年,我是睡在金瓦刀作坊地板上渡过的,位于汴西湖畔的金瓦刀作坊在六楼,因为楼层有点高,我睡地板可能是为了找回一点接地气儿的感觉。如果这种感觉对头,那么,我首先要感谢的就是金瓦刀作坊里的地板,它让我熟睡,让我失眠,让我浮想联翩还有那张我总也舍不得扔的破沙发,它允许我慵懒地坐在上面,把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变换调整出各种姿势,尽可能让我的老腰舒适地坐在那儿敲完所有的字儿。为了敲出这个上百万字的大活儿,冤家专门给俺买了一个新笔记本电脑(我手机的通讯录里,天歌她娘叫冤家),其实,这个新笔记本就是充当了一台打字机的角色,为做到万无一失,不上网,不拷贝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处理文字。羊年是我本命年,内衣是红色的,裤头和袜子是红色的,新笔记本电脑还是红色的
家里人就不多说了,荣辱与共的一小撮人,好孬都得认。整个《宋门》故事敲完的那天中午,大约一点钟左右,我平静地走进厨房,告诉正在做饭的冤家,《宋门》的最后一个字儿敲完了。冤家比我兴奋,她关掉抽油烟机,大声唤来正在画动漫的小女儿天歌,俺仨站在锅台旁紧紧拥抱了一下,以示庆祝。俺仨的这个拥抱,将羊年中这个家里所有的冤情一扫而光。
说到感谢,除了家人之外,首先要感谢的人是亲爱的党。
给党华起亲爱的党这个称呼的,是源生茶庄的掌柜张宝生,或许是有一种花搅中带着贴切的温暖和平易近人,随之,这个称呼便在茶庄里蔓延,每次党华压大城市郑州来开封之前,张老板就会满脸放光地预报:亲爱的党明儿个来。党华在源生茶庄很有人缘,还能攒两句半生不熟的开封话,被我誉之为开封最有威信的群众,在她所有会说的开封话中,发音最标准的那句是孬孙。
我与党华结识是缘于手艺上的臭味相投。三年前,当她看罢《寺门》后,压大城市郑州窜到开封来采访我,说是采访,我俩却像久别重逢的老友,聊得很开心。嗯,有句成语叫惺惺相惜,这个相惜是审美趣味上的相惜,对同是写故事的手艺人来说,这种相惜很重要,尤其是对故事本身的理解,和对历史、社会、人生,所达成的那种默契与共识。
亲爱的党是活儿好人也好的那种人,《宋门》这么大一个活儿,那么多人物命运的起承转合,逻辑通顺以及年代上的不穿帮,语言上的精益求精,必须要由一个懂我和懂这座城的人来帮我统稿,哪怕是一个语气,或是一个很难被瞬间觉察的神态,对方就知道我撅屁股要拉啥屎。说实话,同是玩文学这门手艺,但真正能懂我为什么要这么玩的人并不多,或许看过我早期小说的人才能悟出一二吧。这个问题很简单,说起来却有点复杂,就像所有约定俗成的手艺活儿一样,明知是鸡肋,想摒弃还摒弃不了算了,有点扯远了,还是回到亲爱的党身上吧。
羊年即将过完的时候,亲爱的党来开封采访汴绣,孙老请吃,茶庄里一帮朋友作陪,我端着酒杯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敬党老师一杯。虽然是花搅,但大家明白这是我的心里话,因为亲爱的党为开封文化所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开封城里所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和老字号,几乎被她横扫了一遍,她对这座城文化的了解,让源生茶庄里面的老炮们无不惊讶赞叹:汴绣、官瓷、门神、盘鼓、剪纸、开封书法、全美点心、沙家品味来牛肉、王大昌茶叶店、新鼓楼、新水系这,这哪像个陕西女子,分明就是一个满身开封文化的女老炮嘛。嘿嘿,亲爱的党,让俺再次代表开封人民感谢你。当然,这还是花搅,其实真正应该感谢的是卖牛肉的义孩儿哥哥,要不是他把《寺门》塞进党的手里,恐怕还不足以促成让亲爱的党助我一臂之力完成《宋门》。在此之前,党看过我所有的汴味小说,在未认识我之前,还做过《宣和画院》的节目,而《寺门》为《宋门》又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义孩儿哥哥我就不用多夸他了,在俺的长河三部曲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这个卖牛肉的沙家。经常会有人问我,你咋会跟沙义孩儿玩得恁好?我的回答往往是干净朗利脆,他家的牛肉好吃。我的两个女儿,是吃着沙家品味来牛肉长大的,特别是俺的小妞天歌,别的肉不吃,认准了他沙伯伯家的肉。大妞阿恋每逢春节压郑州回来,都像走亲戚一样去她沙伯伯家走动。对于沙家,对于寺门,我要说的还是那句话,开封把生活给了我,我又把手艺还给了开封。
这些年,除了去寺门喝汤吃肉,去最多的地方,就是徐府街上的源生茶庄。这个茶庄是《宋门》下部里的一个重要场景,也可以说,是我给主人公叶江北安排的一个归宿。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样的,最终结局就像一杯茶,别管是红茶、绿茶、黑茶、白茶,懂不懂品茶,最终都要把茶喝进肚子里。
源生茶庄老板叫张宝生,与俺是二十多年的朋友,他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儿,是在20世纪90年代,因为种种原因,全国知名的《书法导报》编辑部无栖身之处时,张宝生腾出了他府内上百平方的二层楼,供这家在国内享有盛誉的报社编辑部使用,房租为零,其原因就是张宝生见不得文化人受委屈。张宝生是一个与文化行当不沾边的人,折腾了大半辈子,开过饭馆,接过工程,开过出租车,搞过装修,经营过游戏机,等等。用他自己的话说,一辈子干过十多种职业,就像《宋门》里的叶江北,折腾了一辈子,到老开了个小茶馆,不图挣钱,图个惬意,给自己心灵找个安静的去处,给朋友们找个聚会的场所。
我每天下午在源生茶庄的时间很散淡,也很松弛,就是喝茶、抽烟、喷空儿,老友新朋结识了一大帮。在源生喝茶的茶友各色人等,不可小觑,绝不亚于老舍笔下的那个茶馆,甚至更丰富,因为生活本身就比作品精彩。茶友里有公务员、企业家、书法家、银行家、维修工、画家、美食家、警察、法官、律师、小商小贩、人民教师、各路混家儿,你就听他们喷吧,前三皇后五帝,古今中外,天上地下,犄角旮旯,尽饱耳福,听得让人头蒙,喷空儿是次要,重要的是还会有意外惊喜和收获。
压小,在那个人与人血糊淋拉互掐的年代,每当学校里填写各种表格,在填写父母政治面貌一栏时,我手里那杆钢笔就会极不情愿地落下。俺爹俺妈在民国舞台上演戏的那段历史,让他们的政治面貌十分糟糕,而在所有填写的栏目中,最让我感到轻松、略带一些自豪的一栏,就是家庭出身,在填写这一栏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落笔写下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儿城市贫民。这四个字儿,似乎是可以奠定我能否在那个时代混事儿的一个基本标志。我是在压小填写的那些表格里,知道自己的祖籍在开封,祖上还是城市贫民。一直到俺爹去世以后,我压民政局把俺爹的档案拿回家仔细翻阅,祖籍开封和城市贫民的身份的认知才被彻底颠覆。俺爹档案里记载得很清楚,俺家的祖籍是安徽砀山,俺爷爷是清朝压砀山来开封府衙做师爷的,俺爷爷娶了两房,也就是说我有两个奶奶,大奶奶在砀山老家的胡庄,二奶奶在开封的理事厅街,两个奶奶都不是贫民,只不过是因为家败变成了贫民而已。自打看罢俺爹的档案,我才知道俺的祖籍并不是开封,是安徽砀山,外来户。
在敲《宋门》的日子里,因为被众多人物命运搅得不得安宁,夜里常常睡不着觉,一天,茶友中的亚莉妹妹压七盛角的富山香堂买回一盒沉香送我,这种沉香是纯天然的,含麝香,有安神的效用,睡觉前点燃一根,有助睡眠。拿回家一试,果不其然。当我把闻香入眠的效果反馈给亚莉妹妹之后,隔三岔五亚莉妹妹就送我沉香,并对我说,在《宋门》创作期间,沉香由她包圆。我跟亚莉去过七盛角的富山香堂,那里的天然沉香非常贵。我对亚莉妹妹说,闻上两盒享受一下就中了,见天闻香睡觉太奢侈,亚莉妹妹也不多言,一如既往送我沉香。一次喝茶闲聊,无意间亚莉妹妹说起她家是外来户,老家是安徽砀山胡庄的,我天,俺两家祖上是一个庄的!在开封城里逛荡了一辈子,冇想到在徐府街的源生茶庄里竟然遇见老家的亲人,缘分天意尽在其中,不言而喻。时隔不久,我正式对向增弟(亚莉妹妹的丈夫)说,王上(亚莉妹妹的儿子)应该改口叫我舅这门亲戚就算认下了,真的很美,很亲切,很温暖,发自心底。
开封城里有几条我喜欢的街道,其中一条就是源生茶庄所在的徐府街。我曾在小说《百年祥符》里对徐府街有过描述,据说早在明代,徐府街上的大部分商贾都是经营和戏曲有关的生意,卖戏曲服装、头盔、靠旗之类的物件。徐府街就是明代开国大将军徐达家族府邸所在地,街名也由此而来。据说徐达喜欢戏曲,所以这条徐府街从古到今似乎都与文艺有关。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一种巧合,俺爹俺妈皆是演员出身,与我初恋的那个女军爷也是文艺工作者,她曾在这条街上生活、上学,最后就是压这条街上走出了开封城。与这条街有关的还有我现任的老丈人和他姐姐,建国初期他们也曾居住在这条街上,后来,我老丈人响应政府号召,远去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屯垦戍边了一辈子,退休后回到开封,头一件事儿,就是让俺领他去到徐府街。老头压街东头走到街西头,又压街西头走到街东头,满眼动情地寻找着他少年时代的蛛丝马迹
说到徐府街,不能不又说到那位女军爷。生活原本就比作品精彩,人生原本就比故事传奇。在中国,有谁见过,一个女人一生中穿过三次不同兵种的军装,把海陆空三军集于一身?正是这个把海陆空三军集于一身的女军爷,让三爷惨遭重创,还差点把三爷给废了。三爷就像革命党人那样,擦干身上的血迹和眼泪;就像失足青年那样,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准备报这一箭之仇。三爷心里清亮亮的,这一箭之仇不是对准女军爷的,是对准自己的。最终,三爷还是要感谢那位女军爷,若不是她,三爷或许不会爱上这门手艺,更不会因为这门手艺而喜欢上了这座充满了爱恨情仇、悲欢离合的城市。
快半个世纪过去了,这座城市变化很大,徐府街的变化也不小,除了那座闻名遐迩的山陕甘会馆和个别待拆迁的老房子以外,几乎已经找不到半个世纪前的痕迹,街东头女军爷家那条曲里拐弯的胡同早已不复存在,没留一点痕迹。眼下的徐府街,在我眼里似乎与《宋门》故事里的徐府街无关,并不是因为老街道面目全非,而是这条街再一次变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就像每天进进出出的家门,有规律在重复那些必不可少的行为:早起去寺门喝汤,喝罢汤后回作坊里敲字儿,吃罢晌午饭去源生茶庄喝茶喷空儿,一气儿喷到天擦黑才打道回府。晚上俺从来不出门,也不看电视,唯一的娱乐是在网上流窜,在微博、微信里打转,整个羊年除了敲字儿之外,微信成了我最主要的消遣之地。在嬉笑怒骂中日子过得很快,按部就班,寺门的汤、源生的茶、听老友新朋喷新鲜事儿,在老城新城里的街道上瞎溜达,然后就是必须完成每天的自我定量。活儿很大,情很多,要悠着点。
羊年,由于经济不景气和限制公款消费,开封城里倒闭了不少茶庄,特别是一些看上去很豪华、很入眼的洋范儿茶馆,因难以支撑相继关张,徐府街上也不例外,三家茶馆关张了两家,源生茶庄却在强撑,生意比起往年一落千丈。张老板嘴里的牢骚三天两头在茶庄里萦绕,尽管有时骂得很难听,但骂得最多的还是官佐的腐败,社会道德的沦丧,这也是羊年网上最热衷的话题。包括我这篇后记开头所说的,不要对号入座,根本无法对号入座,就像一个庞大、训练有素的合唱团,在演唱时,只能分辨出声部,不可能分辨出某一个成员的音色特点。
我有不少官员朋友,之所以他们能跟我成为朋友,是因为彼此在人格上的尊重。了解我的人知道,三爷是个不尿官,不惧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主儿。我是个没有什么是非观念的人,对待与我打交道的大小官吏,我的基本原则是:你不把我当朋友的时候,我一定就是你的敌人;你把我当朋友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是明代徐府街上徐府里的人,你的门第与你喜好那些勾栏瓦肆中的曲牌无关。
我的朋友当中不乏官员,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1975年我在五七师范上学时的一个同学。上山下乡时,我们在一个农场务农,他赶马车,我在种菜。记得农场文艺演出,俺俩联合创作的那个表演唱倍受青睐。在五七师范就读的时候,俺俩创作的歌剧在全市会演中还获得了一等奖。他作词,我作曲,并且还兴师动众请来了北京人艺的著名导演金黎和贺建老师。哇,回想起来真的很牛逼,直到现在,当年五七师范的同学当中,还有人能唱出那部歌剧的主旋,俺却把歌剧的名儿都给忘了,只记得是讴歌上山下乡的,只记得那首主题曲叫《上山下乡好》。与我合作的那位五七师范的同学,大概是我所有同学中最能混的,一直混到了正厅级干部。世态炎凉,人生无常,到头来他还是栽了。在他锒铛入狱以后,我曾写过一篇文章叫《三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写的是他离汴去广州上大学前的那个晚上,我去他家与他告别时的情景。他踌躇满志,就像一个即将踏上革命征程的热血青年,大概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能想到三十年河东的他,谁也想不到三十年河西的他。我在那篇文章中就旗帜鲜明地表示,不管他有多少年的牢狱,三爷终将欢迎他回开封
羊年,在这座城市街头巷尾、澡堂酒桌上,议论最多的一个人,恐怕就是这座城市的前任老一,他被抓走那天上午,我们正好在一起开会,在我发言的时候,他很认真地做记录,时不时与我互动,并张口要看我的《门神门神扛大刀》,并让他的秘书索取走了我的联系方式。我能看出他是真诚的,是想让这座城市越来越好的。当会议结束他被抓走后,微信里一片幸灾乐祸刷屏的时候,我忍无可忍地来了一条:无论他在哪里服刑,三爷都要去给他送《门神门神扛大刀》,原因很简单,我又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那篇文章
读书做官,升官发财,谁不向往。那些三天两头泡茶馆的主儿,虽知世态炎凉但皆胸有成竹,喝茶,抬杠,喷空儿,逞能蛋,皆约定俗成遵循着一个原则,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过得劲,管他娘嫁给谁,跟着喝喜酒,管他爹娶了谁,一起放鞭炮,开心,舒坦,吃得,喝得,不是莫谈国事,而是把个人观点泡进茶里,喝了也就喝了,百茶对百客,口味不同受益却各取所需。
尽管经济不太景气,各个行当都在惨淡经营,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喝茶的人越来越多,读书的人却越来越少。可是,中国最大的北京图书大厦,每天依然有一千多部新书上架。每天一千多部啊,这是个啥概念?还有那些没有挤进图书大厦的新书呢?每每想到这儿,我就会毛骨悚然,忧患还是在卖书,有多少读者能喜欢《宋门》?
我跟党华不止一次讨论和研究过《宋门》的读者,在这个问题上俺俩是有共识的,最基本一个共识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读者,王少华小说的核心读者在开封,《寺门》《门神门神扛大刀》在源生茶庄的签售已经充分给了我信心。但《宋门》与前两部略有不同,还照顾到了核心读者以外读者的口味,这种照顾不只是买书的人,还有那些不买书却要看这本书的人。而真正好俺这一口的钢粉们,他们买的绝不是一部小说,他们买走的是对一个人,对一座城,对一段熟悉历史的回忆与珍藏。
在这里,俺要特别感谢一位叫王子江的先生。这位王先生的经历与俺有点接近,同是出生在扬子江岸边的大河之南的人,同是军人家庭出身,少年时代同是在扬子江边渡过,长成人后同是沦落到开封。俺与王先生在2000年有过一面之缘,那年央视正在开封拍摄《祥符春秋》。在开封京西宾馆,俺与王先生有了第一次握手,之后便了无音讯。十五年光阴似箭,2015年当身居德国的王先生看罢了《寺门》之后,主动与俺再次联系上,他在电话里听完我对尚未完成的《宋门》的叙述后,当即提出要预定一千套,他说他要让他的家族和那些身居国外的河南人看到《宋门》。我天,王先生这不会是心血来潮随性而说吧?当他提出预付定金时,三爷傻眼了,他毋庸置疑的口气让我相信他绝不是一时性起,而是千真万确就好三爷这一口对一个以文字为生的手艺人来说,有什么尊重比王先生这种实惠更让人感动,有什么爱比这样的信任更真实?别人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实惠,俺不知,三爷平生是头一次,彻底蒙圈了。
王先生,俺啥也不说了,对你错爱的回报,全在《宋门》里了,不管一千套预定会不会因为不可预知的因素化为泡影,作为一个情种,我依然相信你的真情。
创作是个人的事情,我从来也冇背负过时代的什么使命感,只是觉得身后有个鬼一直在跟着我,让我终日不得安宁。2015年初,我痛下决心,放弃已经签约的电视剧《天山》,要把搅和了我大半辈子、外乡人变成河南人的故事写出来,为此还得罪了刘小宁导演。好在小宁是多年哥们儿,我相信他消消气后能理解,原创写作对一个真正的手艺人来说,是一种宗教信仰。
在《宋门》没开键之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要写什么?一个外乡人的爱情故事?一个披着文化外衣的爱情故事,还是一个不是为了爱情的爱情故事?好像都不是。当我最终发现,爱情并非只是男人或女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之后,我突然找到了这个故事的灵魂。爱情在《宋门》里是一个整体,是一个人,也是一群人,是众多的家庭与一座城的悲欢离合,不管是三十年、五十年或是一百年,只要城在,家在,人在,情必将延续,就是再过一万年,人类对爱与情的基本感受是不会变的,就像《宋门》里的那座被盖了又扒,扒了又盖的宋门,不管是扒还是盖,留在人们记忆里的,都是对这座城市的情感,尤其是那些情感丰富、像我这样的情种
中了,羊年该感谢的人很多,记全活儿不太可能,但有些背景人物不是我不想在后记里感谢,而是历史和社会对他们的伤害太深,他们在《宋门》里的悲惨经历让我无法落笔去感谢。比如鬼子一家,每每想到他们,就好像看见了流血的伤口,感觉共和国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这群来自地球西边的外乡人
我还是以源生茶庄为基础,鸣谢一下在敲《宋门》的日子里,给予我帮助的老友新朋们吧,他们是:徐宝祥、王菲菲、阔改民、谢晨昊、石小俊、王润华(逗逗)、李建丽(源生茶庄张老板的夫人)、孙润田(孙老)、林奎成、郭思源、魏吉平(已故)、时和娜(干妞)、崔向阳(熊大)、刘长锁(熊二)、魏华、唐辉、陈凯(凯子)、李瑞璞(狗子)、闫天齐(闫五一)、魏挺(婷婷)、贺金星、张永红、孙伟明(老四)、李青、塞春海(小塞)、于泉海(老于)、刘兆林、齐悦、齐放、范慧、万红、井淼、李鸿祥、王长庚、李爱红、刘红梅、丁荃、秦克俭、黄海碧、赵强
羊年,俺的本命年。有一个规律,本命年两个极端,要不很好,要不很孬,俺还可以,不好不孬,因为我是情种,以情安身立命,情在,人在,城在,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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