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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一个惊心动魄、尘封已久的历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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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神秘轻薄的名单上承载着犹太人的希望和生命
中国外交官身处险境与狡诈残暴的德国警察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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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37年,上海沦陷,出身外交世家的普济州因不满父母的指腹为婚,竟然在婚礼上找借口逃婚。他辗转至中国驻维也纳领事馆任职,机缘巧合与小提琴家海伦米歇尔在雨中邂逅,酷爱音乐的普济州深深迷恋上美丽的海伦。此时,德国吞并了奥地利,纳粹疯狂逮捕迫害犹太人,犹太人只有拿到外国签证,才可以逃离奥地利。各国因忌惮德国纳粹,以各种借口拒办签证,唯有中国驻维也纳领事馆向犹太人敞开签证大门。
普济州秉承副总领事鲁怀山的旨意,顶住重重压力,冒着巨大风险,与领事馆同仁一道为犹太难民办理通往中国上海的签证。普济州在独力执行七人名单的绝密任务中,与以汉斯为代表的德国纳粹斗智斗勇、巧妙周旋,在犹太抵抗组织的配合下,历尽艰险,冲破重重险阻,以血的代价将科学家找到并救出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段曲折的故事,中国外交官签发的签证就像茫茫黑夜里的灯盏,点燃了犹太人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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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高满堂,中国广播电影电视社会组织联合会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会长,第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大连广播电视台国家一级编剧。1983年开始电视剧编剧生涯,编剧900余(部)集。作品获第5届亚洲电视节、第39届亚广联ABU娱乐类金奖,第3届首尔电视节最佳编剧奖;中国电视剧飞天奖15次,其中1等奖6次;中国电视金鹰奖5次,其中1等奖2次;全国五个一工程奖10次;获中国电视剧飞天奖(第27届《闯关东》、第29届《温州一家人》)优秀编剧奖、金鹰奖(第24届《闯关东》)最佳编剧奖、四川电视节金熊猫奖国际电视剧评选(第13届《老农民》)最佳编剧奖、飞天奖突出贡献奖、华表奖最佳故事片奖、第十二届四川电视节金熊猫奖国际电视剧评选活动银奖、中国电视剧50年优秀编剧奖、中国2009年度影视十大风云人物奖。
代表作品:
《闯关东》系列,《家有九凤》《大工匠》《北风那个吹》《钢铁年代》《雪花那个飘》《温州一家人》《大河儿女》《老农民》《于无声处》《温州两家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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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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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奥地利的春天不期而至。维也纳春意盎然,树梢在风中轻晃摇曳着飞舞;花香借着风力,四处飘散;云与飞鸟在天空中做着不规则运动,世间万物,就在永不止息的动态中存在。
美丽的多瑙河倒映着两岸的风景,一座座欧式房屋,不时传来歌剧声。醉心于音乐的年轻外交官普济州初来乍到,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他朝车窗外望着,维也纳的一栋栋标志性建筑,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突然,电车像被卡住了轮子,停止不前。普济州看见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人人手捧玫瑰和康乃馨,熙熙攘攘,乐队在一旁等候着,像是有一场隆重的欢迎仪式。
普济州拎起箱子下车,快步地朝人群走去。乐队骤然响起,巨大的万字旗迎风飘摆,坦克轰鸣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玫瑰花、康乃馨、无数小万字旗,像是要舞碎了天空。随着坦克车驶过沸腾的人群,满载着德国士兵的军车也迎面而来,奥地利人的热情达到顶点,他们忙着和德国士兵握手并献花,有些妇女手中的花儿像长了翅膀似的,往军车上齐刷刷地飞。
普济州对这些没兴趣,他甚至都没怎么注意,在霍夫堡皇宫前的英雄广场上,聚集着二十多万人,正在聆听希特勒演讲。
想当年,希特勒离开奥地利时,还是一个身无分文的落魄末流艺术家,如今他以德国领袖的身份返回维也纳,宣布德奥合并,一时间掌声如潮,响彻云霄。
普济州离开闹市区,抬头看看天空,阴沉沉似乎要下暴雨,他怕淋成落汤鸡,便急着赶往领事馆。人生地不熟,他边走边向行人打听路,人困马乏,又渴又饿,便随便在外卖摊上了买了份面包烤肠,还没吃进嘴里,大雨倾盆而至。普济州头顶着箱子,急忙跑向一个电话亭,因道路湿滑,他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电话亭窗外大雨滂沱,模糊一片,一位行色匆匆的女人,出现在普济州的视野里。她戴着白色的圆边大檐帽,围着白色的丝巾,身穿白色的大衣,戴着墨镜,挎着白色的包,像一大朵百合花,在风雨中飘摇。普济州吃着面包烤肠看着她。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叫海伦米歇尔,是奥地利才貌双全的著名音乐家。
海伦米歇尔匆匆朝电话亭走去,雨水浇过的石块路面很滑,她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高跟鞋的鞋跟插进了石块缝隙中好不狼狈。当海伦米歇尔一瘸一拐地走到电话亭门口时,门自动开了,一个男人微笑迎接了她,海伦米歇尔迟愣片刻,走进电话亭避雨。
电话亭很狭窄,普济州和海伦米歇尔分站两旁。海伦米歇尔拿起电话,低声催促电话那端的人到斯耶尔街小广场的电话亭来接她。挂断电话,海伦米歇尔紧紧地夹着挎包,普济州吃着面包烤肠,他打了个嗝。海伦米歇尔望了普济州一眼,忙扭过头捂住鼻子。普济州望着海伦米歇尔,很是不好意思,他道歉的话刚一出口,禁不住又打了个嗝。海伦米歇尔的眉心皱成了一个疙瘩,捂着鼻子望着窗外。
普济州狼吞虎咽地把面包烤肠吃完,歉意地朝海伦米歇尔笑了笑。海伦米歇尔似乎没有察觉,望着窗外沉默不语。她的表情严肃,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普济州试图打破沉寂,自言自语地说,这雨真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海伦米歇尔没接话,普济州继续说:一般情况下,大雨不会下得太久,我想一会儿就能雨过天晴。海伦米歇尔双唇紧闭,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普济州见状,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打电话呀?要不我出去,你打完我再进来。
普济州话音刚落,电话亭的门开了,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挤在普济州和海伦米歇尔中间,拿起电话,拨打起来。电话没打通,男人挂断电话说:实在抱歉,打扰你们了。这男人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男人的身影远去,很快隐没在雨中。猛然间,海伦米歇尔发现挎包被拉开,里面的钱包不见了,禁不住大声喊道:我的钱包
普济州诧异地望着海伦米歇尔,海伦米歇尔说:那人偷走了我的钱包!普济州顿时明白,他推开电话亭的门,跑了出去。滂沱大雨中,普济州发现了那个小偷的身影,他勇气陡增,拼尽全力追赶小偷。两人你追我跑,追逐着,纠缠着,撕扯着
狭路相逢勇者胜。普济州终于占了上风,从小偷兜里抢回了海伦米歇尔的白色钱包,返身往电话亭方向飞奔。
浑身湿透、气喘吁吁的普济州回到电话亭,发现空无一人,连他的箱子也不见了。普济州呆住了,雨水顺着脸颊流淌着,他似乎不敢相信美丽的海伦米歇尔就这样消失了。这时,一把雨伞在他头顶撑起,为他遮挡着风雨。
普济州吃惊地扭头看,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撑着雨伞,和善地看着他,另一只手里拎着他的箱子。海伦米歇尔从那男人身后闪出来,笑容可掬地说:我刚刚去找你,可是没找到。普济州笑了笑,把钱包递给海伦米歇尔,男人友好地把箱子还给了普济州。
海伦米歇尔说:本来我应该好好感谢你,请你喝咖啡或者请你吃饭,可是我现在有急事要做,非常抱歉。普济州说:不用客气。海伦米歇尔微笑着问:你去哪里?要不要我的车送你?普济州说:你赶紧去忙吧,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海伦米歇尔把自己的雨伞递给普济州以表谢意,普济州笑着接受。海伦真诚地说:看来告别的时间到了。她友好地伸出左手,普济州迟愣片刻,也伸出手握住海伦的纤纤玉手。普济州的左手上,有很明显的疤痕,见海伦米歇尔微微有些诧异,他下意识地把手往回缩。海伦米歇尔笑了笑说:先生,维也纳欢迎您! 随后,在那男人护送下,海伦米歇尔上了车。普济州正要转身离去,海伦米歇尔拉开车窗,在两个人对视的那一刻,海伦米歇尔摘掉墨镜,高声地说: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
车子渐行渐远,普济州的思绪也飘到了从前,往事滚动着碾压在心头
当普济州的思绪平静下来,雨已经停了,整个城市被雨水刷洗得锃亮。普济州湿漉漉的,像一只落汤鸡,狼狈地来到中国驻奥地利公使馆门口。这时,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询问了普济州一些情况,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自我介绍说:我姓吕,叫吕国忠,是公使馆的秘书。你怎么才来呀?普济州说:车被堵住了。吕秘书感叹说:瞧你这运气!普济州疑惑不解地问:我运气怎么了?吕秘书说:好啊,净赶上大事。快跟我进去吧。两个人说着,走进了院里。
吕秘书在前面带路,普济州想起街上看到的情景,不解地问:吕秘书,德国占领了奥地利,奥地利人怎么又是花又是曲儿的,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啊?
吕秘书说:这两个国家的事复杂着呢,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普济州感叹说:简直太奇怪了,自己的国家被侵略占领,怎么不反抗呢?
吕秘书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真是顶着满脑袋问号来的,别急,多听多看,慢慢就明白了。他们边走边说之际,进了公使馆内。普济州东瞧西望,说是要熟悉熟悉环境。吕秘书话里有话地说,多看两眼也好,以后不一定有机会。
吕秘书带着普济州来到副总领事办公室门前,门虚掩着,似乎没人。吕秘书敲了几下门,无人应答。
吕秘书说:副总领事可能没在屋,咱们先去办公室吧。
普济州不甘心,侧耳听了听,笑着说:门虚掩着,屋里肯定有人。
吕秘书感觉这个青年人似乎有些轴,不通人情世故,不耐烦地说:走吧,说了里面没人。
吕秘书转身要走,普济州上前敲了敲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请进!
普济州对着吕秘书笑了笑说:你看,有人。
他俩走进办公室,却见空无一人。吕秘书纳闷地叫了两声:副总领事?依然没人搭腔。普济州一脸好奇,四周踅摸,他听见办公桌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只见鲁怀山从办公桌下爬起来,面沉如水地坐在椅子上。
吕秘书轻声说:副总领事,普济州来了。鲁怀山望着吕秘书问:昨天我从邮局出来后,去哪儿了?吕秘书说,上车了呀。鲁怀山又问,然后去哪儿了?吕秘书想了想说,回领事馆了。鲁怀山像是得了失忆症,苦思冥想地追问,回来就直接进屋了吗?吕秘书说,进屋前,先上了一趟厕所。鲁怀山立刻命令吕秘书到车里看看,是否有东西落下。
吕秘书走后,鲁怀山看都没看普济州一眼,站起身径直往外就走。普济州忙打招呼:副总领事,您好,我是普济州。鲁怀山似乎没听见,抬脚出了门。
普济州追问:副总领事,我在这等着吗?
鲁怀山头也不回地说:爱等就等,不爱等就走!
普济州望着鲁怀山的背影,颇觉纳闷,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普济州不以为意,既来之则安之,他环顾四周,见办公桌上摆着一摞一摞的文件,一个相框映入眼帘。普济州很好奇,想看看相片上是什么人,便走到桌前,伸脖子想看相片。突然,背后传来鲁怀山的声音:看什么呢?普济州吓了一跳,立即缩回脖子。
鲁怀山走到办公桌前说:非礼勿视,不懂吗?
普济州说:懂,出自《论语》。
鲁怀山冷冰冰地教训说:少教!他说着又在文件中翻找着东西。普济州不知道鲁怀山要找什么,问他也不搭言。普济州这人似乎缺心少肺,他自言自语地说:那个东西是否夹在书里了呢?一语点醒梦中人,鲁怀山忙翻开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汇票。
这时,吕秘书走进来说:车里没有,听周师傅说,您昨天好像拿了一本书进屋。鲁怀山点点头,然后把书合上,关上书柜门。
鲁怀山坐在桌前,一脸严肃地望着普济州,用德语问普济州:你为什么说会夹在书里呢?普济州用娴熟的德语回答说:我经常把信件夹在书里。鲁怀山追问:你怎么知道是信件?普济州说:我没说是信件啊,但是看您一直在文件里翻找,我想一定是纸张之类的东西。
你来我往,经过一番交谈,鲁怀山对普济州的德语水平很是赞赏,问他跟谁学的。普济州说是姚敬之,他曾经担任驻德大使馆参赞,鲁怀山嘲讽说:看来你的根儿不浅哪,走后门进来的?普济州一时没听出鲁怀山话里的意思,坚持说自己是从正门进来的,还请吕秘书作证。
吕秘书真是哭笑不得,提醒普济州拿简历给鲁怀山看。普济州急忙掏出简历,递给鲁怀山。鲁怀山没接简历,嘴里念念有词地说:普济州,你是上海圣约翰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曾经学习物理学。准确地说,是光学,后来又改成了外交学。你的爷爷曾经是清政府的外交官,你的父亲在民国政府任职。你能来我们这里,除了你拥有所谓的优秀个体之外,不排除有关系的存在。再说清楚点,你是走后门进来的。鲁怀山对普济州带着固有的偏见,这都来自他一直以来的经验,特别是这个非常时期。
普济州望着鲁怀山,心想,太小瞧人了,凭我的能力,还用走后门?鲁怀山接着说,政府也太官僚了吧,不管什么鸡鸭猫狗,都往我这儿赶。这地方看起来冠冕堂皇的,可也不是养少爷养小姐的地方啊。来了瞎混,净给我捅娄子,拉完屎还得我去收拾,这日子还有个盼头吗?普济州不清楚鲁怀山为什么这么说,他自证清白地说自己没捅娄子。
鲁怀山不留情面地说,普济州前面的几任都被他打发走了,他是打算自己走,还是被打发走?普济州望着鲁怀山,不说话,心里暗暗思忖,没见过这样不近人情的主儿,刚来就把人家往外赶。看普济州沉默不语,鲁怀山暗自盘算,千里迢迢,来一趟也不容易,先让他歇两天也行。鲁怀山问吕秘书是否找好了房子,吕秘书答说找好了,一切都按老规矩。
鲁怀山突然加重了语气,对吕秘书说:要是瞎了钱,我拿你的饷钱顶账。吕秘书接连说不敢,招呼着普济州走。普济州心里有些火气,拎起箱子扭头就走。鲁怀山叫住普济州,责怪他不懂礼节,应该握个手再走。普济州哭笑不得,伸出手跟鲁怀山相握。
鲁怀山的手像老虎钳子,使劲钳住普济州的手,像是给他来个下马威。尽管手很疼,普济州还是强忍着没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不会轻易服输的。鲁怀山一眼就看见普济州手上的疤痕,问他是否玩过军刀,普济州摇头否认,鲁怀山说:舞刀弄棒,小打小闹,吓唬旁人行,在我面前,还是收收吧。说完,松开了普济州的手。
鲁怀山望着普济州的背影,眼神像风扫过寒冰。
普济州和吕秘书一边走一边抱怨说,鲁怀山态度不友善,满嘴火药味。吕秘书揶揄道,你难道闻过火药味?普济州说,日本鬼子攻打上海时,满城都是火药味。吕秘书问起八百勇士死守上海四行仓库的事儿,神情颇为激动。普济州说,他目睹了勇士们的英雄壮举,以后有空他俩可以好好聊聊。
吕秘书领着普济州来到一间办公室,跟大家见见面,相互熟悉一下。赵玉春和孙尚德态度迥异,前者客气地敷衍,后者头都不抬地看报纸。普济州见怪不怪,笑着说,今后请多关照。
对于办公室里的人而言,普济州这个名字,就是个走过场。他们见惯了走马灯一样的新人,普济州焉能例外?普济州前脚离开,他们就议论起来。孙尚德说普济州这人看着挺懂事的,人不错;赵玉春反驳说,是个人都不错,就是宋玉、潘安这样的人来,照样被鲁铁牛的牛眼挑剔,卷铺盖回家。鲁铁牛是下属给鲁怀山起的绰号,私下里口口相传,代替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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