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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只有真正把握了这场大屠杀的种种缘由,才有可能抵御人类残暴事件的再次发生。阅读一段黑暗的历史,努力贴近深切的非人感受,是为了坚守光明永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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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自中世纪以来,在欧洲的文化中,尤其在德国的文化中,就充斥着反犹太人的现象,它在基督教、仇外性、生物人种学等多方面有其深刻的历史渊源,直至纳粹大屠杀的发生。本书再现了各种要素聚合发酵而成的一场灭绝性的种族杀戮,并从几个不可或缺的层面形成了纳粹大屠杀的历史叙事,也正缘于此,它成为叙述德国反犹史及其极端形态的经典之作。
对犹太人灭绝性的种族杀戮,来自普通人类和普通德国人的黑暗本性;来自文明对这一本性约束的崩溃;来自同样出于受害者本性的恐惧和自保,以及历史中长期形成的犹太人缓和、逃避、顺从等集体无意识
来自德国集权主义制度的黑暗传统;来自纳粹极权主义警察国家的恐怖控制和运作;来自充斥工具理性的科层体制高效而无道德考量的共谋,以及国防军的纳粹化支持;来自欧洲各类国家不同程度的反犹太人行为,以及世界各地的漠不关心和无所作为
来自德国逃离自由、回避道德、对死亡和尚武的痴迷、犹太人恐惧症等文化的黑暗传统;来自纳粹的生物学种族的意识形态,以及它有效的宣传和洗脑自中世纪以来,在欧洲的文化中,尤其在德国的文化中,就充斥着反犹太人的现象,它在基督教、仇外性、生物人种学等多方面有其深刻的历史渊源,直至纳粹大屠杀的发生。本书再现了各种要素聚合发酵而成的一场灭绝性的种族杀戮,并从几个不可或缺的层面形成了纳粹大屠杀的历史叙事,也正缘于此,它成为叙述德国反犹史及其极端形态的经典之作。
对犹太人灭绝性的种族杀戮,来自普通人类和普通德国人的黑暗本性;来自文明对这一本性约束的崩溃;来自同样出于受害者本性的恐惧和自保,以及历史中长期形成的犹太人缓和、逃避、顺从等集体无意识
来自德国集权主义制度的黑暗传统;来自纳粹极权主义警察国家的恐怖控制和运作;来自充斥工具理性的科层体制高效而无道德考量的共谋,以及国防军的纳粹化支持;来自欧洲各类国家不同程度的反犹太人行为,以及世界各地的漠不关心和无所作为
来自德国逃离自由、回避道德、对死亡和尚武的痴迷、犹太人恐惧症等文化的黑暗传统;来自纳粹的生物学种族的意识形态,以及它有效的宣传和洗脑
来自德国经济政治社会一段迷失方向、濒临崩溃、焦虑绝望、道德危机的黑暗历史,犹太人不可逃避地成为灾难的替罪羊;来自种族主义革命和攫取权力的需要,这种需要必须制造对手;来自纳粹政权成功地利用了人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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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克劳斯P.费舍尔,1942年生于德国慕尼黑,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芭芭拉分校获得文化与知识史学博士学位,目前任教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玛利亚市阿兰汉考克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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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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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谢
导 言
第一章 犹太恐惧症的兴起:强迫症的进化
意识形态的妄想和狂热的仇恨
几种对犹太人的仇恨:西方的观点
中世纪的基督徒和犹太人
移民和强迫集中居住
启蒙运动和解放运动
民族主义和欧洲种族主义年代的犹太人
第二章 德国人和犹太人,17001871
作为一个德国问题的犹太人问题
解放运动时期的德国人和犹太人
犹太人对解放运动的回应
第三章 第二帝国时期的德国人和犹太人
混合的社会体系:第二帝国,18711918
大众的民族化
对种族主义的尊崇和民族偏见
第四章 病态的犹太恐惧症的兴起,19181933
第一次世界大战及其后果
犹太恐惧症的聚集
纳粹犹太恐惧症的兴起
阿道夫 希特勒的犹太恐惧症
第五章 魏玛时期的德国人和犹太人
德国基础的分裂
犹太人灵魂的分裂:一体化、自我认同和自我仇恨
犹太人对犹太恐惧症的反应
魏玛时期犹太恐惧症的强度如何?
第六章 纳粹的种族国家
种族和政治
党卫队:极权主义控制和种族灭绝的工具
第七章 在新纳粹种族国家的犹太人,19331939
野蛮的行为和未协调一致的攻击,19331935
犹太人最初的反应
妄想加速:纽伦堡种族法
对外侵略、绥靖、大屠杀和战争,19381939
第八章 大屠杀的前奏:从安乐死到种族清洗
庞大的种族净化开始:安乐死
东线种族清洗的理论和实践
毁灭的等候室:在强迫集中居住区犹太人的集中化
德国犹太人的末日
第九章 犹太恐惧症仇恨的结果:大屠杀
大规模的杀戮计划
国家授权的杀戮:大规模的枪决和毒气杀人
犯罪者:普通的德国人?
通往极端邪恶的会聚之路
第十章 德国人和战争与和平中的大屠杀
我们不知道,也没有能力做任何事的传说
从集体犯罪到集体的心理抑制
受到心理抑制的事物的回归
新的统一德国的围墙
精选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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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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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种对犹太人的仇恨:西方的观点
历史没有像记载犹太民族那样记载其他民族。犹太人被欣羡和嘲讽、恐惧和迫害、鄙视和妖魔化,他们在过去三千多年一直是民众强迫症的对象。法老在埃及将他们沦为奴隶;亚述人剥夺了他们北部的王国(以色列王国);巴比伦的尼布甲尼撒毁灭了剩下的王国(犹大王国),并挟持了一万多有价值的犹太俘虏流放巴比伦;希腊人和波斯人压迫和鄙视他们;罗马人在巴勒斯坦剥夺了他们的家园,将他们驱散到世界各地;穆斯林的狂热分子袭击他们;基督教的东征军在执行他们神圣的任务之前,数以千计地杀戮他们;宗教裁判所将他们驱逐出伊比利亚;波兰人和俄罗斯人以种族灭绝的计划恶毒地屠杀他们;德国人将这种对他们的漫长仇恨推到了顶峰,在大屠杀中杀戮了600万人。然而,经受了三千多年的磨难,犹太人依然坚守他们的宗教信仰和种族行为。按照休特雷弗罗珀富有启发性的描述,犹太人是难以理解的民族,是历史中最伟大的不顺从公认信念的人;根据每一条社会学的法则,他们应该很久之前就在历史中消失了,正如在他们之前的所有种族,被更强大的种族从家园上连根拔除,或者被征服和同化。
这种历史的命运并没有发生在犹太人身上,因为他们进化出一种对上帝独特的一神论信仰。上帝启示了他们,定下了契约,指定他们是他的选民。他们的神圣经文《希伯来圣经》(《旧约》)后来在犹太人痛苦的历程中,通过一系列书籍得到了详尽的阐述。这些书籍是犹太教士(拉比)的评论、训诫、注释、教诲,它们被称作《塔木德经》,这一犹太法典(《塔木德经》)成为了他们独一无二的宗教和种族认同感的基础。他们以顽固的韧性,坚守着自己613条戒律和禁令,并将它们在习俗、仪式、宗教假日中制度化,从而在没有成为统一的政治民族生存的情况下设法保存了他们的历史存在。他们成为了在其他民族中生存的民族,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神圣的法则和古老的习俗,在那些觉得他们的信仰既奇怪又具有侵犯性的民族手中谋求生存,忍受着可怕的痛苦。对于其他古代世界力量强大的民族来说,比如埃及人、希腊人、波斯人、罗马人,这些民族也具有强烈的使命感,犹太人把自己当作上帝的选民,使他们感到特别的难堪。因为这似乎暗示,假如只有犹太人被上帝选中,那么所有的其他民族就因未被上帝选中而低人一等。
绝大多数犹太人都避免提出这样的暗示。他们坚持认为,他们的宗教是普遍的,并向所有想要皈依的人开放。另外,他们指出,他们被选择的意识意味着具有一种宗教和道德的义务,去完成上帝希望他们去实现的标准,成为照亮世界其余地方的道德灯塔。无论是归因于双方种族的还是宗教的偏见,除了一些例外和接纳,犹太人和他们栖居国主人之间的障碍,成为了他们之间文化关系的不变状态。犹太人的宗教和文化,明显地丰富了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文明,犹太人的商业活动甚至给最遥远的波兰或俄罗斯的乡村都带来了繁荣,但是这些事实并没有去除这一障碍。差异带来分离,而能够感知到的相互排斥的差异趋向于带来巨大的分离。当历史处于种族差异意识强烈的时候,来自政治弱势地位的犹太人的排他反应带来了无休止的误会和迫害。我们知道历史上犹太人在折磨他们的人手中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人们很少去研究,如此的迫害在犹太人的内部发展中产生了什么影响,即他们有能力还是没有能力重新发现祖国,并塑造潜在的团结意识,以超越犹太教士的规则和思想所主宰的破碎的、隔离的世界。在犹太人被波斯人和后来的罗马人强迫生活在他们的巴勒斯坦祖国之外,散居在异国他乡之后,特别是他们反抗罗马人(6670)失败之后,这一点变得尤为真实。来自希腊语diaspora这个词的意思是犹太人在祖国之外的散居。随着时间的推移,diaspora有了另外的含义,指的是一种由无家可归者或外国社会的局外人所引发的生活方式,从而带来失去个人自身的身份和文化的诸多问题。
犹太人成为了没有国家的民族,成为一个在其他国家栖居的不同社群的松散共识。当大多数犹太人,特别是那些后来生活在东欧和西欧的犹太人,追随着巴比伦(美索不达米亚)的犹太人社会,而非亚历山大港更有实力的犹太人社会的宗教和政治行为的时候,犹太人的历史发展获得了一个宿命的过程。亚历山大港的路径后来在摩尔人的西班牙,被追随了与耶稣同时代的亚历山大港的斐洛的犹太教现代改革派所实践。斐洛试图在文化差异的鸿沟上架起桥梁,显示希伯来智慧和希腊(柏拉图)智慧之间有着紧密的关联。这一行为代表着高贵的努力,不仅揭示了犹太人对世界的信仰,也塑造了能使犹太人和非犹太异教徒生活在一起的文化对话。相反,犹太教士的路径直到19世纪对于大多数犹太人来说都处于主导地位,它要求延续最严格的法利赛犹太教;它的目标由《塔木德经》的犹太教士作者进行了详细的阐释,就是要从外部世界隔离并由此成为孤立的犹太人社会,把信仰者紧紧束缚在经文的规则和行为规定的日常行为中。信仰者将在封闭的世界中终结一生,将他们与外部世界的行为限定在纯粹的经济关系中。
接受如此严格的宗教和文化的孤立生活,是为了避免适应和同化的外部压力,这可能使得犹太人社会作为一个特征鲜明的宗教团体存活下来,但是它也迫使其成员变成某种僵化的文化存在。孤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意味着独立,因为犹太人依然生活在更大的、竭尽全力压制他们的基督教社会当中。这一在社会和政治低人一等的背景下分离的重要结果是心理上的。在一个犹太人永远是虚弱的异己者的世界中,他们的身份被那些控制他们的人所固定,以致他们成为了产生他们的社会的发明物。他们没有自治的权力去定义自我,被迫按照统治他们的社会安放在他们身上的消极成见行事。根据反讽的方式,人们可能会说犹太人确实是世界民众选择出来的选民,也就是说,犹太人是被不公正地选择出来接受特殊待遇的,因为他们的敌人相信,他们对被选择出来的感觉意味着自己高人一等,而非在他们的上帝眼里宗教上的差异。正如先前所提及的,犹太恐惧症具有漫长的历史,因为犹太人在他们的王国灭亡之后存活下来,并且在其他民族的社会当中过着流放生活的时候,试图将他们的宗教和社会传统永远保存下来。不可避免的是,在各种各样的古代国家中,一个异己的少数民族的生存产生了许多敌意,接下来产生了许多犹太恐惧症的进化传统,每一个民族都为这一传统增添了自己独特的贡献,同时利用了现存的仇恨。人们使用了大量的学术研究工作来定义这一特殊仇恨的性质及其各个方面:这种特殊仇恨的起源;根据一个社会对它的先入之见,它所具有的潜在的和显著的功能;在特定的时空,它所具有的强度。一个用于描述对犹太人仇恨的术语反闪米特主义(anti-Semitism),因为其含糊性而受到了严格的审视。这个术语实际上直到1879年才被杜撰出来。威廉马尔是一个二流的德国记者,是反犹太联盟的创始人,他采用这个术语作为政治口号,打算在无党派运动的后面联合尽可能多的德国人,与据称是有组织的犹太人施加在德国社会身上的致命影响作斗争。
尽管反闪米特主义在今天是标准的学术术语(也叫反犹太主义),但是,由于它来自压迫者伪造的杜撰,因此依然在几个方面是非常含糊的,它使得我们要谨慎小心地使用它。这些压迫者用前缀anti(反)坦率地宣称与semite(闪米特人)对抗。semite是同样含糊的术语,因为它可以指称阿拉伯人、阿拉姆人、巴比伦人、亚述人、埃塞俄比亚人以及犹太人。由于习惯于种族主义的信仰,相信这种意识形态的威廉马尔和他的同时代人,混淆了语言学的术语和种族的术语他们喜欢把雅利安人和闪米特人进行比较,并且犯了对种族主义者来说十分平常的主要谬误,即相信生物遗传可以解释和决定文化的差异。他们的手法是把他们的仇恨掩盖为建立在科学考量基础上的理性对抗。
任何对大屠杀的讨论都应该意识到语言的陷阱,并且不要让讨论被大屠杀犯罪者的术语所控制。无论何时讨论大屠杀,我们都将采用犹太恐惧症对犹太人的仇恨反犹太主义或者反犹太人的偏见这些术语,而不是反闪米特主义。换句话说,依靠选择客观的或者更为描述性的标签,并把它们贴在仇恨散布者身上,责任的过失就可能转移到它真正的归属地,这样就会消除对大屠杀破坏性潜能的疑虑。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也是重要的:我们正在涉及一个不断进化的历史的仇恨。在显示共同特征的时候,这种仇恨也以不同的历史措辞表达了自我,同时依赖存在于各种时间点的犹太人与其敌对者的特殊关系。例如,把马尔的具有种族主义色彩的术语投射回遥远的过去,把它作为解释工具去描述基督徒对犹太人的敌意,是完全不合适的。总之,犹太恐惧症具有漫长的历史,它的含义需要超越社会学的或心理学的认识,因为这种认识只告诉我们仇恨犹太人的人的感受或行为;它的含义也需要历史学的理解,因为它向我们显示这种仇恨的起源和它随着时间如何发生进化,即不断变化,并使自身适应新的环境,同时也保留其本质的仇恨特性。
根据社会学的措辞,犹太人代表着一个独特的外围群体,其标志是在他们居住的每一个社会严格遵守独特的宗教和习俗行为。根据普遍人性的措辞,对任何外围群体的敌意都是以偏见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偏见这个词最初来自拉丁文praeiudicium,犹如在确立一个先例的法律文本当中,它意味着一个建立在一系列过去被视为正确或具有束缚力的决定基础之上的判断。先例的法律含义,事实上一直在偏见一词的语言学运用中发挥作用,因为它意味着一个建立在不充分和扭曲的证据基础上的预先判决,而证据建立在某些先例基础之上,先例随着时间的过去被不加批判地接受下来。社会心理学家已经揭示了,作出预先判断的人倾向于过度概括,以成见去思考,不加批判地接受他们部落的(种族优越感的)信仰。根据戈登奥尔波特的观点,假如预先判断在新的知识面前不可逆转,它就成为了偏见。众所周知,习俗的习惯和信仰不会轻易发生变化,尤其当它们被以某种鲜明个性的符号和信仰,以及适合自身需要的标准和敌人制度化时。一个社会越是隔离,它越没有可能去改变其基本的思想范畴,除非面对巨大的压力、自我的利益,或者例外的思想开放。
社会心理学家发现,偏见在功能上与个性的发展和认知的表达相关联;他们还认定了偏见的人格集权主义的人格,或者极其简单的思想,并且对认知语言的范畴进行了图绘。依靠这些范畴,具有偏见的人架构了他们的意识,并以此解释世界。尽管人们发现具有偏见的人和没有偏见的、宽容的人思维方式不同,尽管偏见是一个人和一个以群体(以种族)为中心的现象,尽管它由于不可逆转必须与只是不正确的概括相区别;但是不容改变的事实是,我们没有正确的办法去阻止有偏见的判断,因为我们依然被政治、文化、种族、语言分割为数以千计的不同的和敌对的群体,因为我们并不拥有价值中立和毋庸置疑的方法去评判我们对其他群体作出概括的真实价值。我们所有的人注定从我们自己的参照点出发作出价值评判的言论,但是同时假如我们是诚实的话,跨群体的敌意已经告诉我们如何去认知:我们对其他群体作出的一些判断,要么是现实的,即与经验的现实一致;要么是带有建立在谎言、成见、自私的信念或个人仇恨基础之上的偏见。假如这些判断属于后者,它们可能会进一步分解为大众成见的、恐惧外国人的、空想的判断,根据其强度可以从社会角度对它们进行测定。人们将发现,在妄想的思想体系中,在仇恨组织架构的比例当中,反犹太人的仇恨表现得最为强烈。这一体系顽固地抵制变化,并证实自己强迫症状严重,在某个时间点力度巨大。
在从历史的角度描绘犹太恐惧症的轨迹当中,我们能够确认几个显著的阶段:(1)对犹太人相对温和仇恨的古代。(2)随着基督教的来临和扩张,积聚能量的时代。基督教谴责犹太人是基督的谋害者,是赎罪的破坏者。在某些时刻,其突出标志是十字军东征或宗教裁判所的暴力大爆发,并伴随着个人和群体各种各样的妄想性想法。(3)短暂的退潮时代,它发生在宗教战争期间(15401648),以及宽容和启蒙运动的时代(16501815)。(4)以潜在毁灭的方式出现的新的犹太恐惧症高潮时代,它是在19世纪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的冲击下形成的。(5)最终大潮的时代,它由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纳粹运动发起,在大屠杀中达到高潮。从历史哲学的角度来看,一个人可以认为犹太恐惧症的进化是一种线性模式,也就是说,发展来源于一个起点,并且向终点前行;从大众的讨厌、偏见和仇恨,到灭绝的愤怒。同时,一个人也可能认为是一种循环模式,犹太恐惧症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从一个社会到另一个社会,以各种形式和强度水平重复着自身,展示出并非特别必然的从温和的偏见到残忍的种族灭绝的进程。正如纳粹运动所明确证明的,两种哲学的观点并非必然相互排斥,因为被加固成为仇恨运动的偏见能够穿过社会和文化,依靠滋养过往的仇恨和加剧其潜在的致命潜能而得到发展。同时,历史事件的偶然性就是这样:几乎没有什么运动展示了可以在遗传学角度加以预言的其演变的内在必然性。构造起来的叙事预言了历史事件,而这一历史事件是通过回述过去得到解释的,它同时还把不相关联和只是少许类似的历史事件集中起来,削足适履,使得它们适合理论。这种叙事在大屠杀的案例中可能有着特别的诱惑力;但是正如先前所提及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它经常导致扭曲的看法和对过去带有偏见的判断。因而,以下对犹太恐惧症的大致描述,只是被用来说明过去对犹太人偏见的几种形式,而不是认为像链条上的连接环,这些偏见不可避免地在大屠杀中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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