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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和军校短篇小说精选》收录了《卖羊》《一个陕西人和一个甘肃人的故事》《入党》《人生一页》《有朋自远方来》《八亩地》《战友啊战友》《香烟》《情歌里的穗儿》《孔老二到此一游》《一个人的作品》《年年冬天下大雪》《杨美丽美丽》等短篇小说作品。
和军校的小说,从题目到主人公的姓名都土得掉渣儿,字里行间也洋溢着浓烈的乡土气息,他实在是一位接地气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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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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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羊 一个陕西人和一个甘肃人的故事 入党 人生一页 有朋自远方来 南望 八亩地 战友啊战友 香烟 是谁吃了豹子胆 情歌里的穗儿 披着羊皮的人 孔老二到此一游 一个人的作品 就好这一口 一本名叫《英雄小虎子》的小人儿书 年年冬天下大雪 杨美丽美丽 在大老碗与三夯面对面 半个城 羊汤真香 回家的路 素年 旅游 娃他舅,我是你姐夫 二尺柜子红 西边出太阳 活见鬼 挽着我的胳臂走 做一件好事 石油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突然想起一个人 谜底 老庚的一个早晨 走到爱情大门口 一个姑娘在山上 蝴蝶飞 高人 你往哪里逃 真相 祖籍陕西韩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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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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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羊 院里有三眼窑洞,一眼住人,一眼作厨房,一眼作羊圈。住人的窑洞大一些,厨房和羊圈小一些。住人的窑洞里有一口大炕,天还没有敞亮,家里的全部成员呈一字形排在炕上,靠门的是老黑,挨着的依次是老黑的老婆老白,他们的女儿黑妮,他们的儿子黑蛋。院子里还有一株老槐树,老黑还像黑蛋这般大小的时候,老槐树就这么老这么粗了,枝繁叶茂,遮天蔽日。黑蛋一抱抱不拢,老黑也是一抱抱不拢。鸡叫过三遍,老槐树的轮廓隐隐约约地清晰了。老黑老婆老白率先从炕上爬起来了,吱呀一声拉开窑门,去窑背后倒了尿盆,走进厨房,给锅底添了柴,给锅里添了水,尔后点着了锅底的柴,拉动了风箱,一家人新的一天就这么懒洋洋、温吞吞地在风箱声中开始了:啪嗒啪嗒。几十年了,早饭一成不变都是玉米糁子,玉米糁子要小火慢熬,熬得越久饭越香。二一个从窑门里走出来的是女儿黑妮,她站在窗台前开始梳头了。窗台上放着一面小圆镜,映照着她姣好的脸庞,黑妮19岁了,出脱得一表人才,她格外喜欢自己黑黝黝的长头发,每天睁眼的头一件事就是梳头,一梳子,又一梳子,不慌不忙,很仔细,很投入,很享受。三一个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是老黑,他趿拉着鞋,一步一咳嗽,他径直朝老槐树走过去,靠着树干蹲下来,点燃了自己的旱烟袋。老黑抽得很过瘾,带着响声,一吸一吐,烟雾在他的脸前凝聚着久久不散,让他的脸跟烟灰成一个颜色了。老黑还没平五十,但看起来像六十岁的人了,他盛了一肚子的劳心事,眉儿眼儿极少展拓过。最后一个从窑里走出来的向来是儿子黑蛋,黑蛋7岁,虎头虎脑,他伸个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一步没一步地顺着父亲背后的那面小坡下去了,七拐八拐地来到坡底,这儿有一条小溪,叮叮咚咚,清澈见底。黑蛋掬一捧水泼在脸上。黑蛋每天早上都到小溪边来洗脸。正是暑季,水里没有寒气,沾着皮肤很舒服,他一面给面上撩水,一面吹着流进嘴里的水,扑噜噜吹起一片水花。洗罢脸,就像见了水的鱼儿一样,黑蛋顿时就活泛了,一蹦一跳地往家里走,走两步,就要猛地向上蹿一下,用手打一下路边树上的树叶,有的打着了,有的没有打着,没有打着的,他必定要把身子再缩下去,又猛地向上一蹿,还是没有打着。黑蛋就记住这片叶子了,打算明天再打,总有打着的那一天。
黑蛋跑进厨房给怀里塞块冷蒸馍,解开了羊圈的拴绳,他打算放羊去了。黑蛋还没有上学,他的主要任务是放羊,一会儿山上,一会儿沟里,羊快活,他也快活。羊还没有长满对牙,名字叫雪豹,浑身雪白,四肢颀长,既英俊又威武。羊的名字是黑蛋起的,他和羊是好朋友。
雪豹兴奋得绕着黑蛋转圈圈,用脑门儿蹭蹭他的腿,又跳着亲亲他的手。黑蛋在雪豹的头上拍一巴掌,说:乖着。自个儿却一蹦一跳朝前冲去。这时候,老黑干咳了一声。黑蛋收住了脚步,他知道老黑有话要说了。黑蛋在老黑的脸上找答案,老黑看一眼黑蛋,看一眼羊,又把目光拐向窑门口。黑蛋顺着老黑的目光把视线走过去,他看到了姐姐黑妮。黑妮握着自己的长头发,眼睛里盛满愧疚。黑蛋的目光又走回到老黑的脸上,与老黑的目光碰了一下,把老黑的目光碰到自己的脚尖尖上了。黑蛋等了片刻,老黑还是不吱声。黑蛋以为自己判断失误,吹声口哨,喊声 雪豹,打算放羊去了,他管不了家里的泼烦事,也懒得管。黑蛋的口哨声刚落下去,老黑又干咳了一声,这一回,黑蛋便明白老黑实实在在是有话要说了。老黑再看一眼黑蛋,再看一眼羊,再看一眼窑门口的黑妮,这才盯住了黑蛋。黑蛋打了一个寒噤。
老黑说:你姐要开学了。 黑蛋把手放在羊头上,一下一下抚摸着。
老黑的头耷拉下去,咬着旱烟袋子,大口大口地吞,大口大口地吐。
黑蛋知道家里的窘境,姐姐黑妮在市里读卫校,每一个学期都要交一疙瘩学费。今年呢,舅家也借了,姑家也借了,还差一点儿。黑蛋这时恍然大悟,老黑打算用雪豹填补那个小坑了。黑蛋很懂事,也很听话,尽管他很爱这只羊。
老黑把头埋在裆里说:大真的没法子了。 泪水在黑蛋的眼眶里打转转,他说:大,让我把雪豹再放一天。 老黑点了一下头,他的头沉重得像一个碌碡,仿佛点下去就要砸在脚面上。
黑蛋跑回窑里,抓了两把洗衣粉装进口袋里,又在窑台上抓起黑妮的梳子别在腰上。黑蛋的裤腰是松紧的,拉一拉还能再装一个人进去。
黑蛋和雪豹熟悉窑前窑后这山山水水的气息和颜色,也熟悉这里的每一条羊肠小路,闭着眼睛也能走到每一个旮旯犄角。每一天,黑蛋和雪豹都尽情地享受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追逐,享受着随心所欲攀高沿低的乐趣。方才,雪豹似乎听懂了黑蛋和老黑的对话,也读懂了老黑表情上的凝重,还有黑蛋的郁闷,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雪豹没有了往日的欢势,悻悻地跟在黑蛋的身后,眼睛里布满酸楚、无奈,还有怨怼。黑蛋看穿了雪豹的心事,他蹲下身,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上来! 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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