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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欲望之源墨白《欲望》三部曲研究》是一部关于墨白的长篇小说《欲望》的全面的研究和评论文章集,也包括一些相关的访谈和随笔,全书四十余万言,共分为五编。第一编《欲望》的综合评论,第二编红卷《裸奔的年代》论,第三编黄卷《欲望与恐惧》论,第四编蓝卷《别人的房间》论,第五编附录部分。这部评论集的专业性比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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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延文,1970年生,河南方城人,文学博士、博士后,郑州师范学院中原作家研究中心副主任,主要从事诗学、社会学方面的研究,著有《新时期(19782011)诗群流派研究》等。
马新亚,女,1977年生,河南南阳人,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现供职于《创作与评论》杂志社,任评论版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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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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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编《欲望》综合评论
有关房间的叙事诗学 孙先科
欲望化时代精神困境的诘问与表现
评墨白长篇小说《欲望》 王春林 李佳贤
田园日渐芜,归去已无家
读墨白的长篇小说《欲望》三部曲 高俊林
有意味的形式
墨白《欲望》三部曲的审美追求 张延文
欲望发生学与个体精神的生长史
墨白长篇小说的精神图谱 刘 军
小说的建筑样式
读墨白长篇小说《欲望》 赵 瑜
中国社会变革时期的精神蜕变
解析墨白《欲望》中的欲望书写 胡洪春
裸奔年代里的欲望与恐惧
由《欲望》三部曲谈墨白的小说创作 井延凤
千回百转声色犬马的人间大戏
读墨白的长篇小说《欲望》 金国政
复杂而神秘的房间
读墨白的长篇小说《欲望》三部曲 管筱明
浅论墨白《欲望》的叙事策略 程勇攀
欲望的璎珞 祁发慧
欲望和人物的矛盾性格
阅读《欲望》三部曲 梁小静
走出欲望的迷宫
墨白长篇小说《欲望》的精神分析式阅读 杨文臣
《欲望》中的色彩世界 李 丹
《欲望》中的多余人形象探析 杨文臣
灰暗的突围
读墨白长篇小说《欲望》 魏华莹
身体叙事学视域下的欲望书写
论墨白《欲望》三部曲中的身体叙事 张明华
对文体和欲望本源的深层探索
墨白长篇小说《欲望》研讨会综述 梁小静
墨白作品研讨会综述 马新亚
第二编红卷《裸奔的年代》论
欲望原罪和道德训诫
《裸奔的年代》和《人生》的互文阐释 刘 鹏
让渡的灵魂之旅
解读《重访锦城》 张延文
爱与欲的徘徊
试析《爱情的面孔》的人生隐喻 张明华
人性的挣扎与欲望的蜕变
解读墨白小说《奔的年代》 龚奎林
从希望到绝望
《裸奔的年代》的叙事解读 胡洪春
裸奔的年代,色彩的人生
墨白《裸奔的年代》中的色彩解读 胡洪春
沉重的欲望之旅方向真
我们为什么总是在对抗中迷失
读墨白的长篇小说《裸奔的年代》 高 军
欲望与焦虑的复调并置
墨白小说《裸奔的年代》人物解读 龚奎林 张 悦
第三编黄卷《欲望与恐惧》论
对自我的审判
墨白长篇小说《欲望与恐惧》浅析 刘宏志
现实的焦虑与救赎的渴望
读墨白的《欲望与恐惧》 林 舟
在黑暗中开放的花朵
读墨白新作《欲望与恐惧》 琼 子
无处逃遁的边缘人
关于墨白的长篇小说《欲望与恐惧》 张军府
直逼人性的最深层
评墨白长篇小说《欲望与恐惧》 郝 雨
由身体开始,建立起内心更高的秩序 刘海燕
自我规训:肉体与灵魂的深度撕裂
墨白小说《欲望与恐惧》的思想地图 刘 军
第四编蓝卷《别人的房间》论
复调格局下的狂欢化叙事
墨白长篇小说新著《手的十种语言》之解析 高俊林
手的现实隐喻
读墨白《手的十种语言》 蓝 蓝
复调的发生与转换
阅读墨白的《手的十种语言》 张延文
俄罗斯套娃或者以建构的方式解构
评墨白长篇小说《手的十种语言》 王春林
死是生的开始
墨白《手的十种语言》解读 郑伊红
对《手的十种语言》的文本解读 江 媛
对世道人心的侦破
阅读墨白《手的十种语言》 郑积梅
我们破碎的内心世界
谈《手的十种语言》 刘宏志
欲望的水晶球
评墨白长篇小说《手的十种语言》 祁发慧
最小的面积,最大量的思想
墨白小说《手的十种语言》阅读札记 刘 军
小说反文体跨界写作的建构与解构
墨白小说《手的十种语言》解读 王升满 龚奎林
墨白,小说叙事的探索者
长篇小说《手的十种语言》研讨会综述 郑积梅
第五编附录
道德的焦虑与生命的迷惘
与墨白对话 黄 轶
《欲望》,时代转型期社会世相的巨幅画卷 马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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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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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欲望》三部曲
在连绵不断的秋雨里,我最终完成了《欲望》三部曲的写作。
《欲望》中的红卷写于1992年11月至1999年5月,黄卷写于2000年前后,而等完成最后的蓝卷,时间已经到了2011年的秋季。在这十九年间,因为《欲望》的写作,我走过太多的地方,断断续续,长路漫漫,终于,在今天,将结束于这寂静的山林。
我说的是寂静,而不是寂寞。尽管,山上避暑的人早在8月底都已经下山,现在已经到了9月的中旬。每天早餐后,我就在别墅的窗前面对森林坐下来,开始写作。从2011年的6月开始,一直到9月中旬,我都在做着结束这漫长的写作的工作。从《裸奔的年代》到《欲望与恐惧》,从《欲望与恐惧》到《别人的房间》(作家出版社2014年出版的单行本书名为《手的十种语言》),《欲望》确实耗去了我人生太多的心血。
《欲望》里所讲述的故事是从20世纪最后的两个年代开始,直到进入21世纪的第一个年代的中期结束,时间跨度是近三十年,在精神的承接上、在物理时间与历史背景上都构成了延续的关系。《欲望》里所呈现的这个时期,蜕变这个词最能体现我们这个民族精神上的进程。在刚刚过去的世纪更替的年代里,由无数人离乡背井所构成的巨大运动,就是对蜕变这个词的最好注解。在我们身边,在中国版图上大大小小的城市,每一片可以生存的空间都漂泊着来自异乡的身影和陌生的声音,我们能从他们身上折射出来的向往和梦想、幸福和痛苦、希望和无奈、欢乐和尴尬、情爱和仇恨里感受到,这一切,都和我们的形与质的改变有着密切的关联。蜕变的过程是痛苦波折的,蜕变的结果是触目惊心的,而我们精神上发生的所有蜕变的动力,都源自欲望。
欲望的力量是强大的。对金钱的欲望,对权力的欲望,对肉体的欲望,对生存的欲望,欲望像洪水一样冲击着我们,欲望的海洋淹没了人间无数的生命。有的人直到被欲望窒息的那一刻,自我和独立的精神都没有觉醒,而有的人则从欲望的海洋里挣脱出来,看到了由人的尊严生长出来的绿色丛林。我称这种因欲望而产生的蜕变为精神重建,或者叫作精神成长。西班牙哲学家和小说家乔治?桑塔雅那(18631952)曾经告诫我们:即使全世界都获解放,但一个人的灵魂不得自由,又有何益?一个连尊严都没有的人,何谈灵魂的自由?应该说,人的尊严是我写作《欲望》时思考得最多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伴随着我走过了漫漫长夜。到了2011年炎热的夏季,我下决心结束我这梦境一样的旅程。可转眼,天气已经变得阴冷起来,似乎连日的阴雨都拥挤到我现在所居住的空间里。
无风雾起的时辰,我像待在不见天日的海底世界。除去风,除去落叶,除去鸟鸣,整个寂寥的空间里,出出进进只有我一个人。除去农历单日的早晨,我早起去南街赶一次山里的露水集,从山民手上买来维持生命的食物外,其余的时间就是创作。日子清苦而寂静。我说的是寂静,而不是寂寞。我不寂寞,那是因为我常常想起我旧日的朋友,谭渔、吴西玉;我不寂寞,因为我每天所要面对的都是一些我熟悉的人物:米慧、金婉、林桂舒、粟楠、方立言当然,还有黄秋雨,一个我所熟悉的画家。
当我面对黄秋雨留下的文字时,我就像看到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神秘幻想者,一个精神流浪者,一个现实生活的梦游者,一个癌症病患者。更多的时候,黄秋雨是一个有着痛苦的灵魂、有着非凡创造力的艺术家。我从他泥沙俱下的文字里,在他寻找失去的爱情的路途中,我深刻地体会到他对生命的热爱与无奈,他孤独的内心世界和庸俗的社会现实构成的巨大冲突。我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内心巨大的痛苦,是怎样被我们这些麻木的灵魂所忽视。世界在黄秋雨这里,彻底呈现出了无限的冷漠。而我,却是用了这冷漠,来充实我这孤独的写作生活。其实,在这漫长而孤独的创造里,我的内心有着无处不在的寂寞和孤独,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我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这寂寞和孤独,更多的时候是因为我的朋友谭渔、吴西玉和黄秋雨,这同一天出生的三兄弟,痛苦与压抑、焦虑与迷茫、欲望与恐惧、挣扎与绝望等质素渗透了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各自不同的生命体验和个体存在,构成了一幅复杂的精神图像。
在无人走过我房前那长长的石台阶的时候,我就把我的朋友方立言拉出来坐在廊台上,面对远处的山岗一起阅读在《别人的房间》里出现的文献,那些写在不同书籍上的隐藏在书柜里的文字,那些女孩写给黄秋雨的书信,那些新闻资料,那些历史故事,那些回忆录,那些绘画,那些充满情欲的诗歌,那些充满理性的诗歌评论,甚至是一张很久以前的汇款收据在我们一起阅读那些关于黄秋雨的文献时,一些潜在的意识在阅读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我们会因思考而停顿,我们会因某些可疑的事件发出自己的声音。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不同的我会在同一行文字里出现,这种双重的第一人称和视角,真是一次奇妙的叙事实践。个人的自我是理解美学价值的唯一方法和全部标准(哈罗德?布鲁姆语)。我心里清楚,整部《欲望》是一次纯美学的追求,我已经完全抛开了谭渔、吴西玉和黄秋雨他们所处的社会背景,迷失在了具体的文本语境之中,这就是我坚持我只有寂静而没有寂寞的原因。我觉得,我的生命完全和出现在我小说里的人物融为了一体,我成了他们蓄谋的一部分。
连绵的阴雨使时光仿佛蹒跚地行走到了深秋。从山坡下通向我门前的长长的石台阶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游人。晚饭后,我把我的朋友撇在别墅里,独自打着雨伞去散步。我所居住的18栋别墅后面的那些山路上,确实显现出凄凉来,满眼被秋雨打湿的黄叶紧贴在石壁上,那些隐藏在树林里的别墅古老的门上,是前些日子被年轻的女护士离开时贴上去的盖着红色印章的封条。在那些要等到明年才能开启的房门后面,已经是深不可测的灰暗,就像躺在手术台上等待被人解剖的黄秋雨,他已经关闭了自己的房门,让我们再也无法走进他那复杂而神秘的房间。是的,谁也无法开启那幢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建筑的房门,我们只能通过他身边那些貌似熟悉他的人的口述,或者一些与他相关的文字来了解他。其实,所有过世和在世的人,都是另外一个黄秋雨,都是另外一个吴西玉,都是另外一个谭渔。有些时候,我们就是那些被贴了封条无法进入的房间。不可理解的是,我们这些人,我们这些平庸的人,面对身边一个深处痛苦的生灵,往往是视而不见。可是,当他离开人世后,我们却又总是想违规撕下那房门的封条,企图进入房间的内部,去窥视寻找他们的隐私,以供我们酒前茶后的谈资。这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
《欲望》里的文章,都以长篇小说或者中篇小说的形式分别刊登在《收获》《花城》《十月》《芙蓉》《江南》等不同年份的文学期刊上。现在,它们终于以一部完整的长篇小说出版。在写作《欲望》断断续续的时光里,正是我人生路途中最为茫然的时期,痛苦、忧郁和孤独,都是我对生命最为真切的体验。是的,在秋雨飘摇的山路上,我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是却能听到幽灵在山间低语。所有的静默,都归还给了那些隐藏在树林间的一幢接一幢的古老的别墅,那些由西方人在一百多年前留下的,现在被年轻的女护士贴上封条的别墅。当然,幽灵的低语仍然没有终止,那幽灵附身于秋雨里飘落的黄叶,或者附身于那些躲藏在别墅廊台上鸣叫的不知其名的鸟类。
墨白
2011年9月13日,鸡公山
广东军医疗养院,北岗18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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