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股权控制战略:如何实现公司控制和有效激励(第2版)
》
售價:NT$
449.0
《
成吉思汗传:看历代帝王将相谋略 修炼安身成事之根本
》
售價:NT$
280.0
《
爱丁堡古罗马史-罗马城的起源和共和国的崛起
》
售價:NT$
349.0
《
人生解忧:佛学入门四十讲
》
售價:NT$
490.0
《
浪潮将至
》
售價:NT$
395.0
《
在虚无时代:与马克斯·韦伯共同思考
》
售價:NT$
260.0
《
日内交易与波段交易的资金风险管理
》
售價:NT$
390.0
《
自然信息图:一目了然的万物奇观
》
售價:NT$
640.0
|
編輯推薦: |
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
山珍三部《三只虫草》《蘑菇圈》《河上柏影》
2016精装感动上市
守护自然
敬畏生命
在多变的尘世
瞻望人性的温暖
我愿意写出生命所经历的磨难、罪过、悲苦,但我更愿意写出经历过这一切后,人性的温暖。即便看起来,这个世界还在向着贪婪与罪过滑行,但我还是愿意对人性保持温暖的向往。就像我的主人公所护持的生生不息的蘑菇圈。 阿来
|
內容簡介: |
《河上柏影》是著名作家阿来2016年最新小说作品,也是其山珍三部系列最后一部。阿来在创作谈中说,有十年没写过中篇了。十年前在日本访问时,泡那里的温泉,突然想起青藏高原上的温泉,写了一篇《遥远的温泉》。后来就再也没有写过了。今年突然起意,要写几篇从青藏高原上出产的,被今天的消费社会强烈需求的物产入手的小说。第一篇,《三只虫草》。第二篇,《蘑菇圈》。第三篇,《河上柏影》。
山珍三部既充满对自然、生态的深切关怀,也充满了温暖、动人的人情之美。我相信,文学更重要之点在人生况味,在人性的晦暗或明亮,在多变的尘世带给我们的强烈命运之感,在生命的坚韧与情感的深厚。
《河上柏影》主人公王泽周出生在岷江山谷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村里只有几十户人家,他们家坐落在江边五棵老柏树下。这几棵岷江柏是王泽周的自然课堂,也是母亲依娜精神信仰的依靠。《河上柏影》是著名作家阿来2016年最新小说作品,也是其山珍三部系列最后一部。阿来在创作谈中说,有十年没写过中篇了。十年前在日本访问时,泡那里的温泉,突然想起青藏高原上的温泉,写了一篇《遥远的温泉》。后来就再也没有写过了。今年突然起意,要写几篇从青藏高原上出产的,被今天的消费社会强烈需求的物产入手的小说。第一篇,《三只虫草》。第二篇,《蘑菇圈》。第三篇,《河上柏影》。
山珍三部既充满对自然、生态的深切关怀,也充满了温暖、动人的人情之美。我相信,文学更重要之点在人生况味,在人性的晦暗或明亮,在多变的尘世带给我们的强烈命运之感,在生命的坚韧与情感的深厚。
《河上柏影》主人公王泽周出生在岷江山谷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村里只有几十户人家,他们家坐落在江边五棵老柏树下。这几棵岷江柏是王泽周的自然课堂,也是母亲依娜精神信仰的依靠。
作为村里第一位大学生,汉藏混血儿王泽周从小一直充满着对身为木匠的卑微木讷的父亲,曾因家世沦落被男人欺凌的母亲的怨恁。后来他离开家乡到城市读大学,在学校里也因为出身而承受了来自同学贡布丹增的欺侮和歧视。大学毕业后他选择了回乡,因工作关系又与贡布丹增有了交集,在对生态自然、旅游发展的理念上博弈对峙与此同时,他与父母的感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着变化,由怨恁不满到温情依恋,人世纷争和烦恼在对父亲的谅解中、亲情的回归中慢慢融化
|
關於作者: |
阿 来
藏族,出生于四川阿坝藏区的马尔康县。毕业于马尔康师范学院,曾任成都《科幻世界》杂志主编、总编及社长。1982 年开始诗歌创作,80 年代中后期转向小说创作。2000 年,其第一部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为该奖项有史以来最年轻得奖者及首位得奖藏族作家。2009 年3 月,当选为四川省作协主席。其主要作品有诗集《棱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长篇小说《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散文《大地的阶梯》等。
|
目錄:
|
目录
001
序篇一:岷江柏
007
序篇二:人。人家。柏树下的日常生活
077
序篇三:木匠故事
093
序篇四:花岗石丘和柏树的故事
123
序篇五:家乡消息
159
正文:河上柏影
217
跋语:需要补充的植物学知识,以及感慨
|
內容試閱:
|
序篇一:岷江柏
序
文学更重要之点在人生况味
有十年没写过中篇了。十年前在日本访问时,泡那里的温泉,突然想起青藏高原上的温泉,写了一篇《遥远的温泉》,后来就再也没有写过了。
今年突然起意,要写几篇从青藏高原上出产的,被今天的消费社会强烈需求的物产入手的小说。第一篇,《三只虫草》。第二篇,《蘑菇圈》。第三篇,《河上柏影》。
今天,中国人对于边疆地带,对于异质文化地带的态度,跟过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过去的中国人向往边疆是建功立业,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而在今天消费主义盛行的时代,如果这样的地方不是具有旅游价值,基本上已被大部分人所遗忘。除此之外,如果这些地带还被人记挂,一定有些特别的物产。比如虫草,比如松茸。所以,我决定以这样特别的物产作为入口,来观察这些需求对于当地社会,对当地人群的影响。
写作中,我警惕自己不要写成奇异的乡土志,不要因为所涉之物是珍贵的食材写成舌尖上的什么,从而把自己变成一个味觉发达,且找得到一组别致词汇来形容这些味觉的风雅吃货。我相信,文学更重要之点在人生况味,在人性的晦暗或明亮,在多变的尘世带给我们的强烈命运之感,在生命的坚韧与情感的深厚。
我愿意写出生命所经历的磨难、罪过、悲苦,但我更愿意写出经历过这一切后,人性的温暖。即便看起来,这个世界还在向着贪婪与罪过滑行,但我还是愿意对人性保持温暖的向往。就像我的主人公所护持的生生不息的蘑菇圈。
阿来
2015 年5 月
序篇二:人。人家。柏树下的日常生活
岷江柏是植物。自己不动,风过时动。大动或小动,视乎风力的大小。那大动与小动,也视乎树龄的
大小,幼树或年轻的树容易受外界刺激,呼应风的动作尺度就大些。当一株树过了百岁,甚至过了两三百
岁,经见得多了:经见过风雨雷电,经见过山崩地裂,看见过周围村庄的兴盛与衰败,看见一代代人从父本
与母本身上得一点隐约精血便生而为人,到长成,到死亡,化尘化烟。也看到自己伸枝展叶,遮断了那么
多阳光,遮断了那么多淅沥而下的雨水,使得从自己枝上落在脚下的种子大多不得生长。还看见自己的根
越来越强劲,深深扎入地下,使坚硬的花岗岩石碎裂。看见自己随着风月日渐苍凉。
人是动物,有风无风都可以自己行动。在有植物的地方行动,在没有植物的光秃秃的荒漠上行动。
现在,有一个人在动。
她拄着一根花楸木的杖,顺着一条小路来到了那几株高大的岷江柏跟前。柏树长在一个近乎于正方形的花岗石丘上。石丘足有一层半楼房的高度,若是年轻人攀住包裹着石丘的粗壮的柏树根,很轻易就能上去。但这个人老了,不能像年轻时候那样子迅疾轻盈地行动。她的手杖上有一个漂亮的龙头,那是她木匠丈夫的手艺。木匠做了架木梯,放在花岗石丘跟前,以供他妻子每天去石丘顶上的五棵老柏树下收集柏树的香叶。后来,县里开发旅游,这几棵老柏树成了景点,在石丘上凿出了石阶,就不用这木梯了,那是后话。有时,木匠也从自己做的梯子上去,站在老柏树下,用劲从树身上撕下一长绺爆裂开的棕色树皮,凑近鼻子,嗅闻这树的芳香。那些隐约的香气,像是他身后那条小路上颗粒粗糙的泥土中那些云母碎片闪烁不定的亮光。风拂动这些碎片时,如果恰巧与阳光相
撞,它们就无声地闪闪发光。就像是它们之间在断断续续,不明所以地窃窃私语。太阳被云遮去,它们集
体噤声;太阳从云缝中露出半边脸,它们又一致地兴奋起来。
这是五株学名叫岷江柏的树,枝柯交错成一朵绿云,耸立在村前这座突兀的石丘上。
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是某位高僧念恶咒发大法力,把这石头从对面山顶上弄下来的,是一块飞来石。当然,那位大法力的高僧肯定不是为了让这五棵柏树有个生根之处,也不是为了使石丘旁边的村庄看起来有某种好风水,他是为了某种惩戒的目的,为了向人示威而把这石头从高高的,从村里仰着头都看不见的对岸山顶上弄下来的。这个且不去说它。倒是有
地质学家认定,这块石头的历史,比旁边村庄古老许多。许多是多少呢,好多好多个一万年。也许是一万
个一万年。至少有这块岩石在的时候,村子里的这些人的祖先还是在林中寻食的猴子。
到了后来,当这里成为一个旅游景点,为了文化内涵的挖掘,宣传材料上就只说那个传说,而不肯说地质学家的判断了。
那个木匠曾经被人安排,每天坐在石丘跟前,一边给游客讲飞来石的故事,一边向顾客收取停车费。景点是不收费的,但停车场占了村里的地面,所以,要收取每车五元的停车费。其实,他就只是一个木匠,一个性格隐忍软弱的中年人。
性格隐忍怯懦是因为在此之前的人生中,这个人还没有遇上过什么让他能够扬眉吐气的事情。在我们的故事开始的时候,终于算是遇上了一件。他的儿子,在这个夏天,高考一举而中,成为这个僻远乡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
他的儿子,也是个像他一样沉默不语的人,一个时常皱着眉头的人。
那个天天到老柏树下收集香柏叶的妇人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她见自己儿子皱着眉头的样子,总是会心疼不已:孩子,人生来不是为了无故忧虑愁烦的呀!这孩子那时纯善,只是笑笑不说话。于是,这女人就埋怨她的丈夫,你这个死人,没什么可以传给儿子的,就把皱眉头的样子传给他了。
木匠这时候却舒展开眉头,笑了,这个村子里的男人有什么好东西传给后人呢?猎人把追踪麝香鹿的本事传给儿子吗?政府把禁猎的布告都贴到村里了。马帮首领把赶马的诀窍传给儿子吗?村里家家都有拖拉机,还有人都买了卡车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难道让驱雹喇嘛把对着天上乌云念出的咒语传给他?对喇嘛不敬,在这个村子肯定是不受欢迎的。而且,现在村里有接受过培训的防雹队用火箭弹驱雹,喇嘛的咒术怕也是要失传了。
女人说,那么木匠的手艺呢?
木匠说,手艺还有用,可是,我儿子要上大学了,不用当个没出息的木匠了。
他还说,善织氆氆的女人还手把手教会女儿吗?供销社的机织花布比这个漂亮多了。于是,女人停止了手中纺织羊毛线的陀螺,说,那我纺下这些线也没什么用处了?木匠说,差不多吧,你又不是没看到过商店柜台里那些各种色彩的机纺毛线,不过,你的手里没这个东西也没地方放着啊。
女人又拿起纺线陀螺,左手转动了坠在下方的转轮,右手越举越高,看着手指间漏下蓬松羊毛旋转扭结,变成交织紧密的毛线。这个女人像大多数妇人一样,对自己艰辛的生活不以为意,却不能见别人心灵与身体受到小小的折磨。她见了别人哪怕轻皱个眉头,都会以为别人内心有多么难当的煎熬,都要以手加额,说:天可怜见!天可怜见!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常常眉头深锁,来来去去都在她眼前。
当她和木匠的儿子已经是大学一年级学生时,母亲再说天可怜见,儿子就说,妈妈,我不是忧愁,我只是喜欢想想事情。
天可怜见,你那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嘴唇上刚长出了茸茸胡须的儿子就说,生命啊,世界啊,好多好多啊!这孩子说这话时,有些骄傲的味道,也有些为了皱眉而皱眉的味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