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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2】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要过要娶别的女人。钱钟书评杨绛
【3】钱钟书与杨绛被称为中国文坛上的双子星座。本书还原了他们的青春年华、求学之路,从一而终的爱情成为整本书连接二人治学生涯的线索。
【4】他是尖锐犀利的大文豪,却用一生痴恋,与爱妻走过生命中的艰难与荣光;她是出生于名门的大小姐,却在婚姻里完美演绎了妻子、情人、朋友的三重角色!他们堪称是理想爱情与完美婚姻的现实模本。
【5】杨绛说,我一生是钱钟书生命中的杨绛;钱钟书说,咱们只有死别,再无生离。本书中描绘的钱杨之恋承载着百年悲欢和深切动人的温情。阅罢,给人无限温暖与感动之余,还会油然而生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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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钱钟书与杨绛,一个是清华才子,一个是南国佳人。他们情比金坚,生离死别都无法拆散和摧毁他们的爱情。不折腾,不做作,不张扬。这一种相守,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流入时光里。因为懂得,所以不离不弃。
本书以钱钟书和杨绛的相遇、相知、相守、相忆为主线,贯穿两人一生的创作与生活经历,重现一曲温情的岁月留声。他们拥有契合的灵魂,温暖的坚守,纵使中途有生离死别,最后团圆于天堂,却依然延续着那份珠联璧合的甜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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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朱云乔,畅销书作家,一个温婉如水的北国女子。情致高远,心思细腻。醉心于往昔岁月里的深情故事,放逐心怀于笔墨之间,以温柔的力量,书写温暖的感动。著有《一别,如果永不相见:张爱玲传》《撒哈拉的眼泪:三毛传》《情暖三生:梁思成与林徽因的爱情往事》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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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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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HAPTER
未及相逢
望向同一片星空的眼睛
当世界遇见才子3
君生我未生10
传奇不可复制18
柔软中的钢铁25
2
CHAPTER
初见倾心
那年春天繁花盛开
邂逅清华园33
无人不醉的美酒39
爱人与知音45
许你一生52
3
CHAPTER
携手相伴
温暖在路上
一起去英国61
另一个世界68
俗世里的浪漫74
生命新芽81
4
CHAPTER
珍贵岁月
手上青春还剩多少
你好,巴黎87
阿朵士2号93
才子轻狂100
一个人的蓝田106
5
CHAPTER
直面人生
梦想与现实间拉扯
最惆怅的雨季里115
孕育围城122
生命中必然面对的失去129
平淡幸福135
6
CHAPTER
时代脉搏
国家命运裹挟个人命运
新时代143
懂生活的女子149
满腹辛酸何处诉说156
有一种暖心叫朋友163
7
CHAPTER
体验沧桑
尘世不能承受之重
人间地狱173
不忍生离180
归家的旅程186
世界原本的轨道192
8
CHAPTER
体验沧桑
尘世不能承受之重
盛名之下201
三人之城208
一别,竟是永生212
在时光深处等你218
后 记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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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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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生活的女子
有人说,日子是织布机上的布,一片片滑下,再一片片接上。一九五〇年,为了毛选英译本的定稿工作,钱钟书去了城里,只在周末回清华大学,只余下杨绛和女儿阿圆。
杨绛依旧在清华大学外文系兼任教书,闲暇时光便翻译西班牙文学名著《小癞子》。她是幽默聪慧的女子,她的翻译也一如她的性格,充满了诙谐趣味。
那时,阿圆十三周岁,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杨绛本来要送女儿去清华附中读初二,但学校却一定要阿圆从初一读起,再加上初中学生午后总是开会,杨绛心疼体弱的女儿,干脆买了初二、初三的课本,自己教她数学、化学、物理、英文文法等。
阿圆虽然没有去学校念书,但住在清华园里的她,并不寂寞。父亲在时,她便帮父亲做些登记学生分数一类的零星事,很是怡然自得。她心细如丝,因为两份课卷都用与众不同的紫墨水,便能猜出两个同学是男女朋友。
杨绛说:阿圆不上学,就脱离了同学。但是她并不孤单,一个人在清华园里悠游自在,非常快乐。她继承了钟书的少年痴气,也继承了杨绛的细腻聪颖,这样的孩子,自然是懂事快乐的。
钟书去城里时,没有嘱托杨绛照管好阿圆,而是告诉女儿要好好照管妈妈,而阿圆也小大人似的答应了。有一次下大雪,她背着母亲在雪地里将煤球里的猫屎抠干净了,因为她知道母亲怕摸猫屎。对此,杨绛很是心疼地说:她的嫩指头不该着凉,钟书还是应该嘱咐我照看阿圆啊。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她是幸福的,因为有这样懂事的女儿。她突然发现,只要有她这个小不点儿在自己身边,再黑的夜路,再荒芜的原野,她也不害怕,如同有丈夫陪着一样。
有一次,阿圆有些发烧,杨绛便逼她早些休息,但这个小姑娘还惦记着母亲:妈妈,你还要到温德家听音乐呢。
钟书不在的日子,总是阿圆陪她。为了让女儿好好休息,杨绛说:我自己会去。
阿圆迟疑了,她知道母亲是害怕的,但并没有说破:妈妈,你不害怕吗?
杨绛立马摆出大人的架子:不怕,我一个人会去。
这一次,阿圆没有说什么,乖乖上床躺下,但她并没有睡觉,她依然在担忧着嘴硬的母亲。
杨绛出门了。一个人的时候,她是害怕的,当走到荒地边的小桥附近,她怎么都不敢过去,徘徊了好久,终究走了回头路。当她回到家时,阿圆还醒着。后来,杨绛调侃地说:钟书嘱咐女儿照看妈妈,还是有他的道理。
而在功课方面,看着越做越繁的数学,杨绛也越来越懒,于是她对阿圆说:妈妈跟不上了,你自己做下去,能吗?阿圆很乖,便无师自通地自己做。后来,不放心的杨绛又问女儿自己学可以吗,阿圆很有把握地说,可以。
于是,杨绛给她加买了参考课本,放任阿圆自己学。一九五一年秋,阿圆考入了女十二中高一年级,并且数学得了满分。不知曾经只考十五分的钟书,看到女儿这傲人的成绩,会是怎样的表情?
阿圆上了高中,进城住了校,同钟书一样周末回家。于是,那小小的三口之家,只余下杨绛一人。
这年冬,中共中央发出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指示,三反运动浩浩荡荡地开始了,教育界和文艺界也响应号召,结合三反运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思想改造。
所谓的思想改造,便是让文人们亮出自己的思想,革掉那些旧时代的封建或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杨绛形象地称其为脱裤子、割尾巴或洗澡。
当时,清华大学外文系有三大危险课──诗歌、戏剧、小说,后来都被改成了选修。而杨绛教的是外国文学,正属于资产阶级思想最明显、最严重的范畴,而偏偏她教的英国小说还有学生选修,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教下去。
教这样的课,太需要勇气,一不小心便会被左派朋友指责。清华大学有一位叫作温德的外籍教授,思想很是开明,曾经参加过反美与反国民党政府的大游行,也曾公开控诉美国,但他曾被自己教过的同事批评,要他用马列主义观点授课。
温德很是生气地对杨绛说:我提倡马克思主义的时候,他还在吃奶呢!他倒来教老奶奶嘬鸡蛋!后来,这个同事也批评杨绛的授课太过老一套,并要教教她。自然,杨绛没有虚心接受,她只教她的课,从艺术分析比较入手,尽量避开那些可能被指责的思想意识。
只是,选择哪部小说来教,也成了难题。在如此激进的时代,许多西方的小说都被戴上了资产阶级思想的帽子,稍不留神,便会惹人非议。最终,她选了狄更斯的小说《大卫科波菲尔》,因为狄更斯受到过马克思的赞许,是社会上公认的进步作家。
只是这所谓的进步作家,却有让人失望的成分。他是有阶级意识的,不愿与工人为伍,因为在他心里,工人便是下等人。并且,他的小说中充斥着大量谈情说爱的内容,这在当时的中国,是相当露骨的,好事之人也不免大做文章。
没有办法,那些文字白纸黑字地印在书上,她没有办法替狄更斯掩盖,只得挑选出进步的部分精讲,其余的部分只让学生自己课下浏览。只是如此,内容便不再连贯,那些精讲的内容,总有地方需要联系上下文,也总有地方牵扯到男女关系,她只得以批判的态度说是陈腔滥调,蒙混过关。
她小心翼翼地应付着一个又一个难题,总算没有差错。后来,她回忆说:钟书就像阿圆一样乖,他回校和我一起参加各式的会,认真学习。他洗了一个中盆澡,我洗了一个小盆澡,都一次通过。
接着便是忠诚老实运动。杨绛很忠厚老实,不管是不是问题,都老老实实地一一交代,得到大家好评。
只是运动形式层出不穷,一切都没有结束,还有一个所谓的酝酿控诉大会在等着她。在酝酿会上,她的同学都说她课讲得不错,也不说什么出格话,既不是向上爬的典型,也不是混饭吃的典型,充其量也只算是新社会的主人翁感不强。
她顺利通过了检查。当天晚上,控诉大会开始了,她以为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便轻松愉快地与一位亲戚一起去参加大会了。
在清华大学的大礼堂,一场庄严的会议开始了。大会主席先谈了资产阶级思想的毒瘤,然后便开始一一控诉。台下的杨绛漫不经心地听着,谁知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杨季康先生上课不讲工人,专谈恋爱。
杨季康先生教导我们,恋爱应当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杨季康先生教导我们,见了情人,应当脸发白、腿发软。
杨季康先生甚至于教导我们,结了婚的女人也应当谈恋爱。
她抬起头来,只看见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孩子,正站在台上,咬牙切齿地控诉自己的毒害。她课上的女学生不多,她也都认识,却单单没有台上这一位。
在女孩无比仇恨的控诉下,大礼堂几千双眼睛都射向了她,连从大会开始便在打鼾的亲戚也停止了打鼾,瞪大眼睛看向她。
不过我们的杨绛怎么会被这含沙射影的眼神杀死。她沉着气,木然默坐,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她听着那女孩动听地将狄更斯小说里的话断章取义地加注在她身上,不禁疑惑,白天的检讨压根没提恋爱这回事,怎么就顺利通过了呢?
控诉结束了,在一片闹哄哄的议论中,群众慢慢散去,杨绛站起身来,突然发现同来的亲戚已经不知去向。
她哑然失笑,默默走出礼堂。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人前来搭话,更没有人愿意同行,她觉得自己是刚刚自地狱出来的魔鬼,每个人都避得远远的,她甚至听到一位女同志愤慨地议论:咳!还不如我们无才无能的呢!
这时,外文系的主任吴达元教授走了过来,他悄悄问道:你真的说了那种话吗?
杨绛回答说:你想吧,我会吗?
吴达元教授立即说:我相信你不会。
他是了解她的,这个女子上课认真,说话也很有分寸,怎会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听他这样说,杨绛很是感激,但为了不连累人家,她很谨慎地与他保持距离。
她是胆小的,但从来不是感情脆弱的女子。第二日,她故意起了个大早,打扮得喜气洋洋,然后拿着菜篮子去校内人最多的菜市场招摇,看别人如何避开自己,也领略一番真正的人间喜剧。
当然,一切并没让她失望。有些曾经有说有笑的朋友,不是逃税似的溜走,便是佯装没看到,但也有人如往常般与她说笑,还有一个平时并不相熟的女同事,与她并肩走了很长一段路。
对这些不避讳她的,她心存感激,对那些躲避她的,她也理解。在这个时候,选择明哲保身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并不怨尤。
有人说,懂生活的女子,是洗尽铅华后,依然有颗如初的心。而她正是如此,丈夫女儿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她饱受屈辱冷落,却依旧可以自娱自乐地幽默一把。
不久后,她在《人民日报》上看到了自己的大名,但她只一笑置之:幸亏不是名人,点了名也未必有多少人知道。
有趣的是,控诉过后,慕名来选修她课的学生竟然多了起来。或许这些花一般年纪的学生,想要听杨绛谈爱情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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