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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信天而游——陕北民歌考察笔记》是少有的从文化考察角度解读陕北民歌的著作。龙云先生是地道的陕北人,在陕北文化研究领域具有广泛的影响力。本书避开理论的框架约束,以文化笔记的方式浑圆而深入地直探陕北民歌的内核,不仅从外围对陕北民歌发生的历史、地理背景和促成变革的因素进行了阐述,同时从内部对陕北民歌的主题元素、音乐魅力、历史传承等进行了剖析,陕北民歌之所以散发着迷人魅力的缘由在这本书里会一一给予解读。书稿文字通俗简洁,不独对研究陕北民歌、陕北文化的专业人士大有裨益,同时对普通读者了解陕北民歌、陕北文化亦颇有益处。
本书再版时,对原版进行了细致的核对修订,对整本书的版式设计等亦精心做了调整。书中附有陕北剪纸艺术大师、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华月秀女士为本书亲剪的十多幅民歌主题的剪纸作品,相信会给读者带来别有意趣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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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作者龙云先生以陕北人的角度走进陕北民歌,避开理论的框架约束,以文化笔记的方式浑圆而深入地直探陕北民歌的内核,不仅从外围对陕北民歌发生的历史、地理背景和促成变革的因素进行了阐述,同时从内部对陕北民歌的主题元素、音乐魅力、历史传承等进行了剖析,陕北民歌之所以散发着迷人魅力的缘由在这本书里会一一给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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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龙云,现任榆林职业技术学院院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榆林市文联主席、榆林市作家协会主席、陕北文化研究会会长。对陕北文化有深入研究,先后在全国各大报纸杂志发表学术论文100余万字,发表文学作品200余万字,长篇小说《女人红》已出版。另有《点击文学》《说陕北民歌》《文外余序》等多部著作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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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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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寻找 陕北的陕北民歌
原初的发生
信天而游
共生的土壤
无名的歌者
民歌的“革命”
不老的陕北民歌
聆听 陕北民歌里的世界
民歌里的日月
民歌里的故事
民歌里的“诉说者”
民歌里的“哥哥妹妹”
民歌里的农耕文明
民歌里的民俗
回味 陕北民歌的魅力
走进陕北民歌
删繁就简三秋树
边缘文化的另类诉说
古语沉积的韵味
回牛嗓子揽羊声
“酸曲”不“酸”
承传 陕北民歌的不绝之音
自域和他域的相互濡染
薪火相传的血脉
日渐消逝的田野
为了不能忘却的荣光
吟唱 陕北民歌个案笔记
《东方红》
《赶牲灵》
《兰花花》
《三十里铺》
《黄河船夫曲》
再版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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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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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曲”不“酸”
陕北民歌里有一类特定称谓的歌子叫“酸曲”。
陕北人不仅创造民歌,也创造词汇。“酸曲”是全国民歌里独一无二的分类,它特指陕北民歌中宣泄男女情感的那一类。“酸曲”
用一个味觉词语来概括民歌的内容,是充分运用了钱钟书先生所言的“通感”艺术手法。
原动力的升华
构筑女性自己的话语和世界是陕北民歌独有的现象。
在中国这个男性霸权的世界里,女性只是一种附庸,是为男性的存在而存在的一种辅体。但在陕北这个“圣人布道此处偏遗漏”
的一角里,女性的话语权却相对地独立一些。这种独立并不是自觉的独立意识,而是在男性霸权挤压下的一种反弹力。
她们实在不甘于命运折磨,思考着大胆地“活一场”。“活一场”
的代价是如此高昂,常常让她们想起来后怕。但生命的激扬、情感的推动往往将她们推上不顾一切后果的高昂的生命巅峰,“羊羔上树吃柳梢,拿上个死命和你交”。在这样一种特定的时刻,情感可以冲决一切教条的堤坝。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封建礼教,统统地见鬼去吧。“树叶落在树根底,红火热闹二十几。”青春期是生命的勃盛期,花儿在这个时候开放,阳光在这个时候灿烂,这个时候也最容易擦肩而过。“怀抱一个青铜镜,哪一朵花开能有几日红?”
她们从小生活在这里,看惯野花绽放时短暂的烂漫,她们想唱民歌的心境常常不自觉地就涌上心头。可恨的是那些“哥哥”,相好时恨不得死活相跟,时间久了情感蜕化后,就将这些女性的话当作“过去的辉煌”“唱扬”出去。我敢说,这些“酸曲”大部分最早是出自女性的个别之口和枕边之歌,可时过境迁,昔日相好的男子将这些歌作为信天游而公开,此时才隐去了具体姓名借用女子口吻传唱开了。
但是,生命的激情是开不败的花朵,前车之鉴并没能让她们望而却步,她们依然前赴后继,一任情感之花茂盛生长并灿烂,甚至做出“出格”的事情。“一对对母鸽朝南飞,泼上奴命跟你睡。”
我们不能将“酸曲”一味地“嫁祸”于女性。相反,是好多男性“嫁祸”于女性。这种男性借女性口吻咏唱的事在中国古典诗词里常见。其因有二:一是男性霸权对女性的肆意挤兑;二也是为了更加逼真和更有感染力而让位于女性,使其做了主角。
“搭伙计”
“搭伙计”,也叫“打伙计”,还叫“交朋友”。
陕北的偏僻、干旱与十年九灾,往往酿就了很多经济困窘下的爱情悲剧。原因就在于贫穷,贫穷使他们无法得到真正的情感,贫穷使他们的生理、心理都受到了严重的戕残。畸形的人生,往往生出畸形的情感,畸形的情感无法可持续发展。
正月里来正月正,
那天在你们家里串门门
你有心来我有意,
咱们二人搭伙计。
陕北民歌的“搭伙计”正是这首民歌里唱的背景,它的单薄和无依傍,常常让这种结合半途夭折。如果单纯是肉体的结合,双方的心态则可以坦然,能遇则遇,说散就散。一旦结合的过程有了情感参与,分手的过程就加上了痛苦,这尤其让女性痛恨。
露水水伙计秋水上草,
大风刮干露水掉。
陕北民歌里的“搭伙计”没有情感褒贬。它不像道学家板着面孔的说教,也没有两旁世人“没有相干”的嘲讽。它大多是男性或女性直接站出来进行自我坦白,它只是对具体事件的叙述,很少做是非判断。当然,作者的情感态度已渗入其中,随事件的起伏而起伏。原因在于,这是“搭伙计”者自己对事件过程的描摹,很少有作为局外人的民歌手来观察记录这类事情。
分寸感
陕北民歌中的“酸曲”不是黄色歌曲。它的“艳”而不“黄”与“酸”
而有“味”的审美把握,特别有分寸感。
那时候的陕北民众对于男女间的接触交往完全是靠自己摸索,
他们相互了解的唯一来源是民歌,“十七八女儿门前站,公鸡倒把个草鸡断”。青年男女的大胆有时带有一种偷尝禁果的冒险与不知后果的盲动,也就产生了《大女子养娃娃》里的非正常现象。民歌不避讳这种新颖的“个别现象”,因而才有了这种大胆的陈述与记录。虽然大胆,然并没有直接铺陈偷情过程,而是用发问的形式将最后的结果巧妙地暗示出来。“大红洋芋土里头埋,大女子养娃娃从哪里来?”它没有丑陋地去直接记录那些行为的过程,绕开感官刺激的最大诱惑而只提供线索,并且以一种社会学、生理学的观点防堵一些人趁机添油加醋。“再不要说那些捣灶鬼话,大女子养娃娃天生下。”当然,也绝对不会有赞许。我们单看那些标题,会勾起许多联想,但聪明的民歌手们总是将这个“度”拿捏得十分准确,不“谈虎色变”,也不“借鸡下蛋”。有新意,有大胆,有直率;但不野蛮,
不露骨,不张扬。
谁也没有明令地禁止,谁也没有放肆地提倡,但有一个不成文的准绳。这个准绳就在民众的心里,他们知道哪些可以但唱无妨,
哪些则禁口莫开。这也是道德和情感的双重准绳制约下的平衡。他们就在这种既宽容又“戴着镣铐”的框架中创作他们的民歌。所以, 他们就希望《火辣辣山曲又带一点酸》:
火辣辣山曲又带一点酸,
不酸不辣不解馋。
捏了一把我心抖颤,
亲了一个嘴嘴我惊了一身汗。
隐喻性
“食色,性也。”男女之事是我们无可回避的。但怎样叙述,
尤其要在大庭广众面前大声唱出来,就有一个叙述的角度与把握火候尺寸的问题。唱好了,会让听众兴味有加;唱丑了,会让听众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欲吐。
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旧时代里,男女之间的交往不仅有父母看管,还有卫道士们和社会在监督。首先,接触就受到了影响。
好在,生活的逼迫常让她们无法稳坐在土炕上专心地剪花绣枕,她们大部分要到山野里去掏苦菜,要到树林里去摘葡萄。生活怠慢了她们,生活也款待了她们,使她们有了偌大的田野空间可以和小伙子们相会,即便“一个在山上一个在沟,见不上面面招一招手”。在那个到处是山峁疙瘩的野天野地里,父母的看管只能是饭桌上的唠叨和出门时的叮咛,绝对没有时间照看和有意地盯梢。姑娘们也表面上严格遵守着父母的“好心”而背地里却挡不住那一阵一阵刮过来的民歌调子。“听见哥哥唱一声,山调山音怪好听。”有那胆大的男子甚至赤裸裸地暗示:“唱起山曲抖起音,要交朋友趁年轻。”
姑娘们先还羞涩,继则矜持,但禁不住对面圪梁上左一阵右一阵、高一声低一声的“山顶上刮风树林林响,有钱人挡不住哥哥唱”。这种野天野地的酸曲之音,总是击打着姑娘的心扉,让她们心里边打起鼓般不安定。
要让这种歌声能在野地里被传唱,就要将一些不该说的和不能说的言语有意模糊和隐秘几分,分寸感就是这样形成的。“眉对眉来眼对眼,眼眨毛动弹把言传。”行动胜过言语,传情只局限在眉眼之间。有时候,也有无法控制的状态,“抓住胳膊端起手,搬转肩肩亲上一个口”。因为情感发展了,不这样肚子里就会结疙瘩出问题。“把住情人亲了个嘴,肚子里想起的疙瘩化成水。”这是再生动形象不过的记述了,是感情推进一步的必然行动。可是,这就是界碑,只能将行为框定在肢体的表面接触和心里的激烈动荡上。只允许“蛐蛐儿爬在暖炕头上叫,哥哥的心口嘣哟嘣嘣跳”,再不能大胆了,尤其作为直声歌唱的民歌,只能如此“坦率”了。
他们的行为止于肢体的表面接触,他们的歌唱就局限于心口的激烈弹跳中,欲言又止,欲唱又再停。他们的驾驭才能就像赶牲灵人的骡子缰绳,想放则放,想收则收,放是为了信马由缰,收是为了约束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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