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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经典天天读,哲学经典)悲剧的诞生

書城自編碼: 2887660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哲學/宗教哲學
作者: 【德】尼采 著,【台】刘崎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48417736
出版社: 哈尔滨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07-01
版次: 1 印次: 1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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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由哈尔滨出版社出版的《悲剧的诞生》是一本哲学书,适合哲学爱好者以及大中专学生阅读。

《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的**部出版的著作,兼有文化史论和哲学论著的两重特点。尼采是德国著名哲学家,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同时也是卓越的诗人和散文家。在本书中,尼采认为希腊悲剧的本质是阿波罗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的合一,二者相比较,狄俄尼索斯精神(音乐精神)更重要。因此,尼采进一步说:“悲剧诞生于音乐精神。”

哈尔滨出版社出版的《悲剧的诞生》,是了解尼采思想作品的入门必备。 与其他译本不同,台湾译者刘崎对原著有独特的理解,因而在书中更呈现出一种与大陆学者不同的思想表达方式,这也更加丰富了对尼采著作的阐述类别和形式,具有十分突出的学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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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本书是德国哲学家尼采的代表作之一。青年尼采以丰富的想象力,将古希腊的悲剧神话融入哲学的智慧,提出希腊悲剧的两大精神——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鼓励人们用充满活力的创造精神,打碎宁静庄严掩盖下的假面具,重新描绘乐观、阳光、昂扬向上的生命底色。
關於作者:
尼采(1844—1900),德国哲学家、诗人,与康德、黑格尔、叔本华同为德国杰出的哲学巨子。刘崎,留学英国伦敦大学,专职翻译。
目錄
天才尼采的悲剧 001

批评的回顾 001

一 003

二 005

三 007

四 008

五 011

六 013

七 015

悲剧诞生于音乐精神 019

一 021

二 027

三 032

四 036

五 041

六 048

七 053

八 060

九 068

十 077

十一 082

十二 089

十三 097

十四 102

十五 107

十六 113

十七 119

十八 126

十九 132

二十 141

二十一 145

二十二 153

二十三 158

二十四 164

二十五 168

尼采年谱 181
內容試閱
批评的回顾




不论促使这部问题作品产生的是什么东西,但有一件事情是毫无疑问的:它所提出的问题非常重要,引人注目,同时也完全是作者个人亲身体验到的。本书的写作时期证实了上述事实。日期是从1870年到1871年普法战争的动乱时期。当沃斯战役的霹雳炮声响遍了整个欧洲时,有一个喜欢精妙事物和难题谜语的人即本书的作者笨拙地、苦恼地、全神贯注地、心神超然地坐在高山深处,写下那奇诡而冷峻作品的大意,下面几页将用作本书迟来的前言或附录。

几个礼拜以后,你可以在麦茨城的墙垣下发现他,还在与他曾经置于所谓希腊人和希腊艺术的“光辉”之后的那个问号搏斗。直到最后,当和平出现于凡尔赛的那个令人深深焦虑的月份中时,他的内心才平静了,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疾病也痊愈了,最后完成了《从音乐精神中诞生悲剧》。

从音乐精神中诞生悲剧吗?音乐和悲剧有关系吗?希腊人与戏剧的音乐有关系吗?希腊人与悲观主义的艺术有关系吗?关于希腊人,我们可以问:这个最优秀和完美的民族,这个完全清醒的、普遍被人羡慕的民族,竟然需要悲剧吗?他们需要艺术吗?关于希腊艺术,则可以问,它如何发挥作用,如何能发挥作用呢?

现在,读者会怀疑我要把问号究竟放到什么地方去。这问题是一个价值问题,是一个加诸生活的价值问题。悲观主义必然是堕落、歪曲、变弱本能的象征,像表现于古代印度人以及我们现代欧洲人当中一样吗?是不是有所谓坚强的悲观主义呢?是不是因为过分健康,生命巅峰而导致人们喜欢生命中艰苦的、可怕的、不定的、邪恶的东西的心灵倾向呢?

生命力旺盛感会不会带来它自身所特有的一种苦痛?一种但求一试的勇敢,渴望遇到敌人以证明它的力量,最后去体验所谓害怕某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意义呢?当希腊人具有最大力量和勇气的时期,悲剧神话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呢?而内涵丰富的狄俄尼索斯精神,代表什么意义呢?从这种精神中产生出来的悲剧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可以用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去看它。

那些对悲剧产生致命影响力的东西:苏格拉底的伦理学、辩证法,纯粹学者的节制和欢愉,是不是可以被看作衰落、心力疲惫、不安的征兆呢?被看作那些在混乱瓦解状态中所发现的本能征兆呢?后期“希腊人的光辉”,是否只是落日余晖呢?伊壁鸠鲁反对悲观主义的哲学倾向,是否只是一个遭受痛苦的人所能运用的一种预防呢?至于所谓“无关私心的探讨”,分析到最后,当我们把探讨看作生命过程中的一种征兆时,探讨变成了什么东西呢?

对一切探讨目的、探讨的开始,我们要说些什么呢?“探讨的心灵”,可不可能只是那受到悲观主义威胁而企图摆脱悲观主义的心理呢?能否只是一个面对真理而建立的灵巧的堡垒呢?如果我们以公正的态度来面对它,我们能否说它是某种怯懦和虚假的东西呢?如果我们愿意用非道德的方式来表示的话,能否说它是一种诡计呢?伟大的苏格拉底,也许这是你的秘密?讽刺家当中最隐秘的讽刺家,这是不是你最深刻的讽刺呢?




接着,我开始抓住一个危险的问题,似乎也抓住了这个问题的重点,即学究式研究的问题。

有人第一次在历史上与学问事业相纠葛,这是一个多么令人讨厌、令人困扰的事情,但这个表现我年轻时勇气和怀疑精神的结晶,是一部令人不能忍受的作品。这种工作需要完全成熟的能力,它不可能是别的东西。由于这部书的产生是基于早熟的、完全个人的见解,几乎无法言传。它是借艺术上的术语而不是借学术上的术语来构思的,所以这部书是给艺术家们读的,说得更准确一点,是给那些具有分析和反省倾向的艺术家读的,也就是给一种特殊艺术家读的,这种艺术家是不易寻求的,也可能是不值得寻求的。

在心理上说,这是一部新奇的书,充满着艺术家的奥秘,从背景上说,则是一部艺术哲学。这是一部年轻人所写的书,带着年轻人的无限勇气和忧郁,甚至当作者对那些被尊重的模范人物付以敬意时,仍旧有着大胆的独立精神。总之,这是一部“原创的书”,即使在这个名词最坏的意义下说也是如此,同时,尽管它所讨论的题目是古老的题目,但它却是一部表现青春时期一切可以想象到的缺点的书。

这部书很长,也充满着不愉快的激动。同样,如果有人研究它的冲击力量,我们就可以说,它已经在少数重要的同时代人物的眼里,尤其是在那伟大艺术家瓦格纳的眼里证明了它自己的价值。这个事实就足以保证它是一部经过小心谨慎处理的书。不过,在经过十六年之后,当我现在再读它的时候,我无法完全克服一种嫌恶或陌生感。我已经老多了,的确比从前更百倍地苛求,但是对这部仓促完成的作品中所提出的问题,却一点也没有比从前冷淡。现在的问题仍然是那个时候的问题,如何用艺术家的观点去看学术,用生命的观点去看艺术。




我再说一次,当我今天看我的书时,我觉得它是非常令人不愉快的。这部书写得不好,拙劣,令人困惑。其中的比喻是零乱而混杂的。有好些地方,它显得十分柔和以至达到一种女性气质的地步。它的进行速度是不规律的,缺乏精确的逻辑,并且太确信它所做的预言以致根本不要任何证明。比这更坏的,是它根本就怀疑所谓“证明”这一观念,因为它是一部写给初学者阅读的书,它是给受过音乐洗礼的人看的。因特殊的美感经验而结合为一体的“音乐”也是这种人之间所用的暗语。

它是一部自大而放肆的书,从开头起,它脱离知识大众的态度甚至比脱离一般所谓无知者的态度更傲慢;然而,当它的冲击力量证明它的价值时,就像现在一样,它知道如何召集那些狂欢者并使其进入秘道,走向神秘的舞场。好奇的人和怀着敌意的人都必须承认,这里存在一种不常见的声音,是一个未被承认之神的信徒,把他的真实身份掩藏在学者的甲之下,是德国人笨重而大胆的逻辑,是瓦格纳信徒的不良态度。

这里有一个古怪、具有莫名需求的人,这里是一个充满问题、经验、奥秘的里程碑,所有这些都被加以“狄俄尼索斯”之名,就像加上问号一样。人们将疑惑地暗示在这部作品中有一个幽灵,以一种外来语言吃力地说出一些任意的言辞,似乎这说话的人自己一点也不确定他是否愿意说话而不愿意沉默。

的确,这个“新的幽灵”应该是唱而不是说。多么可惜,我不能像诗人一样说出需要说的话!至少我不能以语言学家的身份说话,因为我们知道,今天,甚至语言学家也有逃避这个领域的倾向,尤其是逃避所谓这领域中含有问题的这个事实的倾向,因为我们知道,直到我们发现了所谓“什么是狄俄尼索斯精神?”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后,希腊人仍然是含糊不清,不可捉摸的。




我们如何替“狄俄尼索斯精神”下个定义呢?

在我的书中,我是带着专家或信徒的权威来回答这个问题的。今天来谈这个问题,我会毫无疑问地多用谨慎明辨的态度,而少用雄辩的态度。希腊悲剧的起源是一个既很困难又很精微的问题,因此不可能自始至终都是雄辩的。这里,主要的问题是希腊人对痛苦所采取的态度。他们具有哪种感觉能力呢?感觉能力是不变的,还是一代一代地改换形式呢?我们该不该把希腊人在宴会方式、祭祀仪式、新的礼拜仪式等方面不断增加的,对美的祈求归因于某种基本的缺乏,也许是忧郁的倾向或痛苦困扰呢?

如果这个解释正确的话,在伯里克利或修昔底德的伟大葬礼演说词中,好像有许多证实这一点的暗示,我们怎样解释希腊人对一种与前者相反、也先于前者的丑恶,产生渴求呢?我们如何解释较早的希腊人何以严格地受悲观主义理论的束缚呢?我们如何解释他们何以受悲剧神话的束缚呢?何以受人生中一切可怕的、邪恶的、令人困扰的、破坏的和不利的东西所束缚呢?

总之,什么东西使希腊人转向悲剧呢?也许是一种幸福感,是一种绝对丰富的生命力,不顾一切的健康和力量。但是在那个情况下,从生理上来说,同时产生悲剧和喜剧的狄俄尼索斯狂乱的意义是什么呢?能不能不把狂乱看作衰败、杂乱、过分成熟的征兆呢?是否有一种产生于健康、产生于种族青春活跃情形中的精神病呢?在人羊神身上表现的神与羊的结合,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呢?什么东西使希腊人将狄俄尼索斯狂欢者,具体地表现于人羊神那种形体上呢?

现在我们来看看悲剧合唱队的起源。也许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非常健全的那些日子给希腊人带来了特有的失神状态、集体的幻想和幻觉?不就是这些希腊人,早期很明显地表示他们具有悲剧的幻想、悲剧意志和深刻的悲观主义吗?柏拉图不是相信希腊人在狂热中具有最高的幸福吗?不就是正当希腊人崩溃和脆弱的时期,他们转向乐观主义、轻浮、做作,开始竭力追求逻辑和合理的宇宙论,逐渐变为“享乐者”和“更倾向于科学”吗?

为什么我们可以假设,这些伟大的乐观主义者、理性主义者、功利主义者的胜利,民主政治和其所带来的同时代的东西,在根本上都只是力量衰弱、接近衰老和精疲力竭的征兆,而不是悲剧精神的征兆呢?我们可不可以说,伊壁鸠鲁之所以成为乐观主义者,正是因为他受过苦呢?

读者们现在可以知道本书不得不带有这么多重大问题的理由了。让我们在这里加上一个所有问题中最大的问题:一旦我们决定以生物学的立场去看伦理学,那么伦理学会给我们怎样的好印象呢?




在我给瓦格纳所作的序言中,我明确主张,构成人类基本形而上活动的,不是伦理学而是艺术,并在这书的主要部分里,做了几个提示的陈述,大意是说唯有用审美的名词,才能证明生活的意义。事实上,在全书中,我给所有过程赋予纯粹审美的意义,不论是隐含的还是明显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说他是一个神,最高艺术家之神,与道德无关,不顾一切地从事创造和破坏,无所关心地在他所做的或不做的事情中表现自己,借自己的行为摆脱由于富足和内在矛盾倾向所带来的困扰。

这样,在每一刻中,都使世界表现为神所具有的精神紧张的不断松懈,为那只能通过幻象去获得解救的伟大受苦者所投出的一种永远新奇的幻影。我们固然可以立刻排斥这个艺术的形而上学,把它看作闲谈或诳语。然而,它早已在它主要特点中预示那极不信任和蔑视的精神,后来这种精神极力反抗任何一种对生活做道德解释的企图。

在这里,我们可以发现,也许是历史上第一次发现,一个处于“超善恶”的悲观主义:一种为叔本华终生猛烈攻击的“立足点的错误”,一种不把伦理学摆在唯心论者所谓的现象中,而摆在“虚幻骗人的东西”中的谬误。从这个观点来看,道德变成一种为达欺骗目的的单纯捏造物,充其量只是一种艺术的虚构。如果从最坏的方面说,它是一种侵害的欺诈。

这个反道德倾向的深度可以借我对基督教所持的谨慎和敌意的沉默而加以估计,基督教是伦理学方面曾经产生过的最过度的变异形式。我在那几页中所提出的对世界强做审美的解释和说明,把它们置于与基督教理论相反的一端,而基督教理论乃是一种在主旨上服务于道德的,使用抽象标准的理论。例如上帝的绝对真理,这种真理将所有艺术都丢弃在虚伪的领域,而在这样做的时候,也表示反对艺术。

我时常强烈地感觉到那个观念和价值系统中所含有的对生命的猛烈仇视,我也感觉到,为了符合它的各种前提,这种系统痛恶艺术。因为艺术与生命都是完全依凭光学法则,依凭观景和幻象的。明白地说,两者都依凭必然的错误。自始以来,基督教就使生命自我嫌恶,只是这种嫌恶以伪装的姿态出现,以所谓“另一个”和“更好的”生命观念来装饰。

这是对“世界”的一种厌弃,对感情的一种诅咒,对美和情欲的一种恐惧。这是用来诽谤人生的一种超越。这是一种渴望,渴望消灭一切努力直到最后的安息为止。所有这些曲解,加上基督教所谓“除道德价值以外全无用处”的那种不妥协的主张,经常使我觉得是“毁灭意志”所能采取的一种最危险、最邪恶的方式,无论如何,也是一种病入膏肓、阴郁、疲惫以及生物由于缺乏阳光而变苍白的象征。同时,根据伦理学,尤其是基督教的绝对伦理学,生命永远是错误的,所以我们就会很自然地说,我们必须把它覆盖在重重轻蔑和不断否定之下;我们必须把它看成不但不值得我们期望的对象,而且其本身也是绝对没有价值的。

在另一方面,说到道德问题,道德不可能是否定生命的意志吗?不可能是一种隐秘的破坏本能吗?不可能是一种诽谤的原则吗?不可能是一种减缩的动力吗?不可能是完结的开始吗?不可能是“最大的危机”吗?于是在那些日子里,在这部问题书里,我的生命本能与伦理学对抗,并且建立一种激烈的倾向于审美的相反理论,来对抗基督教对生命的诽谤。但这还需要一个名字。由于我是语言学者,也就是说由于我是一个研究文字的人,所以我相当任意地以一个希腊神之名即狄俄尼索斯为它命名,谁能知道反基督者的真正名字呢?




我曾经明白地告诉过大家,我在本书中所计划的是什么样的工作吗?可是,很遗憾,我还没有勇气(或我应该说无礼粗鲁的话吗)去冒险使用一种与我的危险和极端新颖的观念相称的新鲜语言,我运用从康德和叔本华所用语汇中借过来的名词,去表达那些与这些人的精神和格调正相矛盾的价值判断,请回想一下叔本华在其《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二部中关于悲剧所说的话。他说:“悲剧所特有的强烈情绪力量,可以看作源自我们突然认识生命不能够给我们任何真正的满足,因此,生命不值得我们赋予忠诚。悲剧将我们引到最后的目标,此即逆来顺受。”

可是,狄俄尼索斯告诉我们的,却完全不同,他的教训一点也不是失败主义者的教训。如果我必须用那些从叔本华处借来的公式,去隐藏和破坏狄俄尼索斯的暗示的话,这当然是太遗憾了。可是本书还有另外一面,这另外一面似乎更坏:就是我以一种时下流行东西的混合物,把我所具有的那种洞见误解为伟大的希腊问题;就是说我的一种强烈冲动,在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供我们寻求的地方,去寻求所有正确指出的、即将来临的毁灭象征;就是说德国音乐最近的伟绩使我对“德国气质”所说的那些笨话,好像那种气质要发现或重新发现自己一样,而所有这些都出现在一个时期:就是不久之前曾经表现自己能够领导欧洲的德国精神的时期。如今,这种德国精神要放弃希望,转向平凡、民主和“现代精神”,以伟大建筑物雄伟的外貌出现。如果这中间的几年没有告诉我任何别的事情的话,至少也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就是对“德国气质”、对我现在真正了解其真相的德国音乐采取一种无望和无情的观点。

我认为它是一种彻底的浪漫主义,是所有艺术形式中最缺乏希腊精神的,并且最重要的,它是一种最毒的毒药,对一个沉溺于狂饮的国家以及自夸理智的酵母是心灵兴奋和困惑的力量的国家,特别危险。然而,狄俄尼索斯的大问号仍然在那里,没有动过,离开所有轻率的希望,离开那些势将破坏我第一部书中对同时代许多事件的错误应用;甚至对音乐来说,这个问号也还在那里。因为这里的问题是“在灵悟方面,不再像德国浪漫派的,而是狄俄尼索斯式的音乐,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但是,我亲爱的伙伴,如果不是在你的书中,要我们在什么地方去发现浪漫主义呢?那种对“同时代”“现实”“现代观念”的深刻厌弃,能够比你在你的艺术哲学中所表现的更为深远吗?这里所谓的艺术哲学是指一种宁愿相信空无,也就是宁愿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不相信此时此地的艺术哲学。

我们没有听到一种来自地面的愤怒狂暴的低音响过所有欺骗耳朵的重复旋律艺术,一种对所发生的事情的强烈敌意,一种似乎宣示“我宁愿什么东西都不真实,也不愿看到你的胜利和你的真理”的不屈意志,与实际的虚无主义还有什么区别吗?你这高贵的艺术和悲观主义宣道师,听听你自己的一句话吧,听听那非常悦耳的充满屠龙者的勇气和捕鼠者机巧的一段雄辩吧!听一听它就会告诉我们,这里我们不是讨论那伪装1850年悲观主义者的1830年真正浪漫派作家的自白吗?我们不能在你自白的背后,听到平常浪漫的终曲警声:破裂、瓦解,拜倒在古老的信仰、古老的神面前吗?

现在来问你,你的悲观主义作品本身不正是一篇反希腊精神和浪漫主义的胡言乱语,“使人困惑和兴奋”,至少是一种毒药,甚至是一曲音乐,还是一曲德国音乐吗?请听一听这个:现在让我们想象一个具有大无畏眼光,具有指向那未经发掘的世界勇敢进发的新兴一代,让我们想象这些勇敢斗士的勇敢步伐,让我们想象当他们反抗一切有害的乐观思想学说而准备“毅然地居于存在的充实”时他们那种不顾一切的自豪。这种文化中,为了应付一切偶然事故和恐惧而产生悲剧的个人,不是必然要寻求一种形而上的安慰,一种新艺术以作为他的海伦娜3并且像浮士德一样大声地呼喊着下面的话吗?

我不应以最强烈的愿望,

在现存模型中获得那宝贵的真相吗?

“这不是必然的吗?”不,你们这些年轻的浪漫的无经验的人,这不是必然的。但是事情很可能包括你们自己在内会以那种方式结束:就是你们虽有一切严厉的自律以及像浪漫派作家们所做的一样经常在教堂之中,然而还是受到“形而上的安慰”。

但是,我却宁愿要你们先去学习尘世安乐的艺术,教你们怎样笑,也就是如果你们仍坚持为悲观主义者的话,那么,事情可能会这样发生,将来有一天,在经过一阵大笑之后,你们会送走所有包装的形而上的缓和物,因为形而上学本身就要离去了。或者用狄俄尼索斯的怪物查拉图斯特拉的语言来说:

朋友们,提起你们的精神吧!你们的腿,不要忘记你们的腿,熟练的舞蹈者们,抬高你们的腿!完全超越它,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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