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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当代文学名家长篇精品书系之叶辛卷《上海日记》。异乡人融入新上海滩时梦想、爱情与现实的激烈碰撞。 聚焦当代大都市新移民、新上海人,揭示大都市漂泊打拼者的隐秘内心。著名作家叶辛精心打造的创新力作。内附作者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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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上海日记》是叶辛近年来继创作《华都》之后,精心打造的又一部创新力作。与其过去作品不同的是,这部作品创作重心转移。作者把目光瞄向了改革开放以后,千百万涌入大中城市的外来移民、新都市人,着重描写了一个从贵州偏远山区来上海求学的大学生全小良,怎样由一个农家子弟努力融入上海大都市生活的故事。小说以日记体的形式展开,讲述了主人公全小良在大学毕业之后酸甜苦辣、跌宕起伏的经历。他努力工作一心想做出成绩却被单位辞退;他青梅竹马的美丽恋人苗杉,终因生存的压力和对爱的失望而嫁给他人;他满以为以自己的年轻帅气、才华横溢和忠心耿耿,博得了富姐的欢喜与爱情,从此可以过上奢华如意的生活,成为一个所谓的上等人,结果却遭到富姐无情的报复和抛弃。小说的人物命运一波三折,故事情节引人入胜,充分展现了当代新上海人丰富多姿的生存状态,他们的喜怒哀乐、困惑烦恼,以及他们对新生活的追求与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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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叶辛,1949年10月出生于上海,1969年去贵州乡村插队十年。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国际笔会中国笔会副会长、上海文联副主席、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曾担任第六届、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和贵州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著有长篇小说《蹉跎岁月》《家教》《孽债》《风凛冽》《三年五载》《恐怖的飓风》《在醒来的土地上》《华都》《缠溪之恋》《客过亭》《圆圆魂》等。其中,由其本人根据《蹉跎岁月》《家教》《孽债》改编的电视连续剧,均在国内引起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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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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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嘛
怎么可能
我们都是这么年轻
你却这样早
这样突兀地找上门来
2003年7月4日阴星期五
其实今天是个时阴时晴的日子,可在我的心目中,
今天始终是个阴天,像贵州那样的老阴天。一切都源于我们那么迫切地想要尽快融入上海社会。唉,真的,一切都源于此。今天开始得特别早,早得我心里一点儿也不愿意。就是在家乡的缠溪寨子里,我也从没这么早地被喊醒过。也许正是因为这一意外吧,注定了今天是个出事的日子,出大事的日子。事实上也怨不得我,可怕的事情在我昏睡之中,已经出了。真的,事情似乎是从那个古怪的梦开始的。是的,古怪的梦。事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同孙世杰太要好了,这个梦似乎就是预兆。怎么回事儿,我只觉得走廊很长,长得没有尽头。幽深得朦朦胧胧地有一些模模糊糊橙色的光,铃声在走廊里响着,自远而近地传来,越来越响,嘈杂而刺耳。烦死人了,不是早就熄灯了嘛,怎么还有灯光?而且这亮光有些怪,平时的廊灯都在天花板上,这会儿怎么是从拐角处亮出来的?铃声响得震耳欲聋,是电话铃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打电话?我不满地咕噜了一声,翻身的同时,手已经下意识地朝电话伸了过去。没放假的时候,寝室电话都搁在屋子拐角那儿。这几天同学都走光了,幸好我把电话机放到了床头。电话铃声固执持久地响着,仿佛对方认定了我必然在,不把我闹醒,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心里说,看来,苗杉坚持不在我这里留宿还是对的。要不,她偷偷地和我睡在学生宿舍的一张床上,电话陡然响起,非把她吓得个半死不可。我甚至想象得出她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时的模样。我抓起了话筒,不耐烦地问了一声:谁啊?小良吗?我一开口,对方就听出我的口音了,当然我也听出他是孙世杰了。我们一起从缠溪考到上海来读书,四年里不知通过多少次电话了,不过从没在天还未亮透的时候打过电话。我刚要张嘴骂他,孙世杰就说开了:小良,你快来,到我这儿来你发什么疯啊?孙世杰,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什么时候?你看看外面,天都是昏糊糊的呢!我怎么来啊?头班公交车都没开出来呢。你快来吧,孙世杰一点不顾我的情绪,用从没有过的沮丧语气哀求般沉沉地说,我出事了。出什么事?你快说啊!我恼火地催促着,我们兄弟,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听得清孙世杰在电话那一头沉重地喘息,一声连一声的。说啊。我又催了一遍。小良,我杀了人孙世杰的声音变成了哽咽。啥子?我的头一下子像要胀开了,人也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有一盆冷水浇到我的头上,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我的眼前金星乱冒似地掠过孙世杰忧郁的直勾勾的眼神。那眼神里,含着几分仇恨的光。我的双脚有些发僵,连忙说:世杰,你、你冷静、冷静点儿我十分冷静。我已把这事情告知了于侃,他正在过来。于侃是他们班上一个喜欢摄像的同学,人挺热心,性格和孙世杰截然不同,却和世杰挺谈得来,是个乐天派。他平时最爱拍摄DV,已有作品在上海电视台的《新生代》栏目里播出,反响热烈,引得校内外的同学们议论纷纷。可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就在前不久刚闹出一件轰动大学校园的事情。孙世杰行凶杀人,难道还指望自己遗臭万年这龟儿真是疯了,我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他的话:世杰,你可不能乱来,我、我会马上来,马上赶过来我一边说一边跳下床,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着T恤。你来吧,孙世杰的话音变得十分轻松,我已经把他杀了这个狗日的,他说这话像宣告自己做了一件什么值得炫耀的大事。我的头皮一阵一阵发麻,勉强镇定着自己发问:杀了哪个?何铁民。那个上海同学?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个搅屎棍。孙世杰最初通话时的慌乱和紧张已然消失。他用了一句缠溪乡间骂人的话,在电话中显得镇静而又残忍,充满了对何铁民的仇恨和不屑:我给你打电话,一是向你告别告别,你想到哪里去?我大声朝着话筒叫喊。反正是到我该去的地方,你就不要管了。你这会儿赶过来,也不一定见着我了。你究竟想干啥子?我的脑壳里是一片混乱一片迷晕,自己也不晓得对他喊些什么。我打电话给你,二是想要你方便回缠溪的时候,务必去看看我的父母,他们太可怜,活得太不值得,我我是看不到他们了,你代我去看看他们,带上一点他们从没见过的上海的点心,像奶油蛋糕,精美的那种,我们原先说过的,你能做到吗?能。我的脑壳里头混沌得发疼。那就好,那才不枉我们弟兄一场,道谢了,小良,原谅我不能陪伴你在上海奋斗了他的最后这句话显出几分苍凉和无奈。我还要对他说些什么,他已经把电话喀哒一声挂断了。我的脑壳里头变成一片空白,就像电视机突然闪到荧白,什么画面也没有的时候一样。现在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除了往他学校赶,我还能做些什么?我有一种不祥之兆,如果孙世杰真杀了何铁民,那么他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外逃,从今往后去过隐姓埋名、惶惶不安的亡命生涯,像那些时见报道遭到通缉的罪犯一样,另一种是、是,那就是我不敢往下想。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防止我直觉中的悲剧发生,我利索地给110报了警,把孙世杰的来电,把他所在的学校,把他所住的那幢我常去玩的宿舍楼,全向值班警察报告了。随后我才冲出学校去拦车,毕竟我这里离孙世杰的学校太远了。坐上出租车,车子飞速往孙世杰就读的大学驶去。上海的清晨,马路上清静极了。四年了,我从来没发现上海的马路是这般宽敞,这么整洁。平时走出校门,只觉得上海的街头全是人,小街上是人群,大街上是人流,马路上见缝插针地挤满了大小车辆,挤在公共汽车里,给我的感觉是车子从没有畅畅快快地往前开过一阵子,总是开开停停。这会儿平坦宽阔的马路伸展到那么远的十字路口,坐在出租车上,可以尽情地欣赏马路两侧的楼房,漂亮的体现出各种年代特征的楼房。上海人说,只要瞄一眼楼房,就能看出那是什么时代的建筑,什么样的人家住在这种房子里。哦,住进这样的楼房里为人民服务,那才真正是值了。我的脑子里不知为啥会浮起借出差来看我的叔说的这句话,那一次我陪着他在马路上满街逛,逛着逛着,叔突如其来地就冒出了这句话。叔走以后,我把他的话讲给同学听,惹得同学们一阵哄堂大笑。我也不知廉耻地跟着他们笑起来。那开心地大笑的脸相,至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孙世杰这个龟儿子,他不是在骗我,不是在那里虚张声势,他是会杀人的,我知道,我早该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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