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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鲁迅传》收录《亡友鲁迅印象记》和《我所认识的鲁迅》两部分内容,为中国现代著名教育家与传记作家、鲁迅的同乡挚友许寿裳所著。许寿裳是当之无愧的鲁迅精神的最深刻的理解者,他用真切的事实和朴实的理解迅速找到了鲁迅精神的闪光点。他撰写的这两部回忆录,文笔淳厚,内容翔实,感情深挚,在鲁迅传记中首屈一指,是鲁迅研究者和爱好者的入门书。许广平当时在给许寿裳的信中说:回忆之文,非师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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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许寿裳(18831948),浙江绍兴人,中国近代著名学者、传记作家。1902年以浙江官费派往日本留学,入东京弘文学院,与鲁迅相识,成为终身挚友。他曾先后介绍鲁迅到浙江两级师范学校、教育部工作。鲁迅去世后,许寿裳承担起了整理亡友鲁迅文字的重任。鲁迅与许寿裳的关系,不仅是乡情、同窗之谊,而是有着兄弟之情,许广平叹为求之古人,亦不多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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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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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亡友鲁迅印象记
小引一
剪辫二
屈原和鲁迅三
杂谈名人四
《浙江潮》撰文五
仙台学医六
办杂志、 译小说七
从章先生学八
西片町住屋九
归国在杭州教书十
入京和北上十一
提倡美术十二
整理古籍和古碑十三
看佛经十四
笔名鲁迅十五
杂谈著作十六
杂谈翻译十七
西三条胡同住屋十八
女师大风潮十九
三一八惨案二十
广州同住二十一
上海生活前五年二十二
上海生活后五年二十三
和我的交谊二十四
日常生活二十五
病死下篇
我所认识的鲁迅
我所认识的鲁迅
怀亡友鲁迅
回忆鲁迅
怀旧鲁迅的人格和思想
鲁迅的精神
鲁迅与民族性研究
鲁迅的避难生活
关于《弟兄》
鲁迅的游戏文章
《民元前的鲁迅先生》序
《鲁迅旧体诗集》序
《鲁迅旧体诗集》跋附录一
鲁迅古诗文的一斑附录二
鲁迅书信致许寿裳附录三
名家忆文附录四
鲁迅先生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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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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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鲁迅逝世,转瞬快到十一周年了。那时候我在北平,当天上午便听到了噩音,不觉失声恸哭,这是我生平为朋友的第一副眼泪。鲁迅是我的畏友,有三十五年的交情,竟不幸而先殁,所谓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因此陆续写了十多篇纪念的文字,如《怀亡友鲁迅》《怀旧》《鲁迅的生活》《回忆鲁迅》《关于〈弟兄〉》《鲁迅和民族性研究》《民元前的鲁迅先生序》《鲁迅诗集序》《鲁迅的几封信》等,都是言之未尽,自视欿然。近来,好几位朋友要我写这印象记,我也觉得还有些可以写的,只是碌碌少暇,未能握笔。最近景宋通信也说及此事,有回忆之文,非师莫属之语;我便立意随时写出,每章只标明目次,不很计其时间之先后。可惜现在身边没有《鲁迅全集》,有时想找点引证,多不可得,这是无可奈何的!一 剪辫一九○二年初秋,我以浙江官费派往日本东京留学,初入弘文学院预备日语,鲁迅已经在那里。他在江南班,共有十余人,也正在预备日语,比我早到半年。我这一班也有十余人,名为浙江班,两班的自修室和寝室虽均是毗邻,当初却极少往来。我们二人怎样初次相见,谈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大约隔了半年之后吧,鲁迅的剪辫,是我对他的印象中要算最初的而且至今还历历如在目前的。留学生初到,大抵留着辫子,把它散盘在囟门上,以便戴帽。尤其是那些速成班有大辫子的人,盘在头顶,使得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口里说着怪声怪气的日本话。小孩们见了,呼作锵锵波子。我不耐烦盘发,和同班韩强士,两个人就在到东京的头一天,把烦恼丝剪掉了。那时江南班还没有一个人剪辫的。原因之一,或许是监督官费生每省有监督一人,名为率领学生出国,其实毫无事情,连言语也不通,习俗也不晓,真是官样文章不允许吧。可笑的是江南班监督姚某,因为和一位姓钱的女子有奸私,被邹容等五个人闯入寓中,先批他的嘴巴,后用快剪刀截去他的辫子,挂在留学生会馆里示众,我也兴奋地跑去看过的。姚某便只得狼狈地偷偷地回国去了。鲁迅剪辫是江南班中的第一个,大约还在姚某偷偷回国之先,这天,他剪去之后,来到我的自修室,脸上微微现着喜悦的表情。我说:阿,壁垒一新!他便用手摩一下自己的头顶,相对一笑。此情此景,历久如新,所以我说这是最初的,而且至今还历历如在目前的一个印象。鲁迅对于辫子,受尽痛苦,真是深恶而痛绝之,他的著作里可以引证的地方很多,记得《呐喊》便有一篇《头发的故事》,说头发是我们中国人的宝贝和冤家。晚年的《且介亭杂文》里有云:对我最初提醒了满、汉的界限的不是书,是辫子。这辫子,是砍了我们古人的许多头,这才种定了的,到得我有知识的时候,大家早忘却了血史,反以为全留乃是长毛,全剃好像和尚,必须剃一点,留一点,才可以算是一个正经人了。而且还要从辫子上玩出花样来(《病后杂谈之余》)小引鲁迅逝世,转瞬快到十一周年了。那时候我在北平,当天上午便听到了噩音,不觉失声恸哭,这是我生平为朋友的第一副眼泪。鲁迅是我的畏友,有三十五年的交情,竟不幸而先殁,所谓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因此陆续写了十多篇纪念的文字,如《怀亡友鲁迅》《怀旧》《鲁迅的生活》《回忆鲁迅》《关于〈弟兄〉》《鲁迅和民族性研究》《民元前的鲁迅先生序》《鲁迅诗集序》《鲁迅的几封信》等,都是言之未尽,自视欿然。近来,好几位朋友要我写这印象记,我也觉得还有些可以写的,只是碌碌少暇,未能握笔。最近景宋通信也说及此事,有回忆之文,非师莫属之语;我便立意随时写出,每章只标明目次,不很计其时间之先后。可惜现在身边没有《鲁迅全集》,有时想找点引证,多不可得,这是无可奈何的!一 剪辫一九○二年初秋,我以浙江官费派往日本东京留学,初入弘文学院预备日语,鲁迅已经在那里。他在江南班,共有十余人,也正在预备日语,比我早到半年。我这一班也有十余人,名为浙江班,两班的自修室和寝室虽均是毗邻,当初却极少往来。我们二人怎样初次相见,谈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大约隔了半年之后吧,鲁迅的剪辫,是我对他的印象中要算最初的而且至今还历历如在目前的。留学生初到,大抵留着辫子,把它散盘在囟门上,以便戴帽。尤其是那些速成班有大辫子的人,盘在头顶,使得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口里说着怪声怪气的日本话。小孩们见了,呼作锵锵波子。我不耐烦盘发,和同班韩强士,两个人就在到东京的头一天,把烦恼丝剪掉了。那时江南班还没有一个人剪辫的。原因之一,或许是监督官费生每省有监督一人,名为率领学生出国,其实毫无事情,连言语也不通,习俗也不晓,真是官样文章不允许吧。可笑的是江南班监督姚某,因为和一位姓钱的女子有奸私,被邹容等五个人闯入寓中,先批他的嘴巴,后用快剪刀截去他的辫子,挂在留学生会馆里示众,我也兴奋地跑去看过的。姚某便只得狼狈地偷偷地回国去了。鲁迅剪辫是江南班中的第一个,大约还在姚某偷偷回国之先,这天,他剪去之后,来到我的自修室,脸上微微现着喜悦的表情。我说:阿,壁垒一新!他便用手摩一下自己的头顶,相对一笑。此情此景,历久如新,所以我说这是最初的,而且至今还历历如在目前的一个印象。鲁迅对于辫子,受尽痛苦,真是深恶而痛绝之,他的著作里可以引证的地方很多,记得《呐喊》便有一篇《头发的故事》,说头发是我们中国人的宝贝和冤家。晚年的《且介亭杂文》里有云:对我最初提醒了满、汉的界限的不是书,是辫子。这辫子,是砍了我们古人的许多头,这才种定了的,到得我有知识的时候,大家早忘却了血史,反以为全留乃是长毛,全剃好像和尚,必须剃一点,留一点,才可以算是一个正经人了。而且还要从辫子上玩出花样来(《病后杂谈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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