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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被弃在药师庵的女婴,注定留下与众不同的足迹:当尼姑,被强制还俗,在时代夹缝中求生存,女扮男装流落他乡世事诡谲多变,命运阴差阳错。一个时代的荒诞与悲哀尽显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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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姚鄂梅*的长篇小说《1958--陈情书》讲述了:
被弃在药师庵的女婴,注定留下与众不同的足迹:当尼姑,被强制还俗,在时代夹缝中求生存,女扮男装流落他乡世事诡谲多变,阴差阳错后的左右为难,*终成就了她的清修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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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姚鄂梅,1968年出生。著有长篇小说《像天一样高》《白话雾落》《真相》《一面是金,一面是铜》《西门坡》及中篇小说集《摘豆记》。曾获《人民文学》奖、《中篇小说选刊》奖、《当代》文学拉力赛(长篇小说)冠军、《上海文学》优秀中篇小说奖、《长江文艺》优秀短篇小说奖等。中篇小说《穿铠甲的人》、短篇小说《黑眼睛》《狡猾的父亲》入选中国小说学会年度小说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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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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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给佛祖的信
第一封:师父走了
第二封:他们疯了
第三封:羞我、侮我
第四封:自侮
最后一封未寄出的:回到起点的终点
第二部 一个孩子
水库:捡来的孩子
知识青年:失踪的孩子
进城:生气的孩子
回家:失而复得的孩子
尾声 凿通抵达山顶的石阶
后记 站在黑暗的荆棘丛里,仰望北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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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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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打记事以来,除了师父和光中的妈妈,我见得最多的人就是光中。光中妈曾经跟师父说,等光中长大了,成家了,她就削发,住到药师庵来。鉴于这个原因,光中妈三天两头往药师庵跑,光中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那是我最高兴的时刻,两个大人去一边聊天,做药膏,我们两个则躲在经幡下偷吃供品,抠菩萨手上的金泥,庵前庵后地打闹。对我来说,世界上的熟人就只有光中。我不能称他为朋友,师父说,我们这种人是没有朋友的,我们也不需要交朋结友。
我不能继续在工地上消磨了,得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师父。
师父正在整理那些药方,对我带回来的情报,表现得无所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师父的小楷很漂亮,四岁的时候,她就教我写字,一直写到今天,她还是不满意。她说我总是安静不下来,这个原因导致我至今什么都没学成,书法,草药,全都是半桶水。
她说,我把这些药方抄给你,说不定以后对你有用。
师父的手有些抖,毕竟六十多岁了,白天又跟年轻人一起干了一天活。我说,让我来抄吧。但她不让,她说她就快抄完了,她要保证这本药谱从头至尾都是她的字迹。
将近子时,师父收起药谱,对我说:该开始我们的正事了。
师父怕我荒疏了本业,前不久给我立了这条新规,也是她自己的新规:每天睡前必做功课,天晴下雨,刀山火海,不能阻隔。我提醒她:被人发现要挨批的。她根本不怕:谁深更半夜还来检查?禁得住我的身,禁不住我的心,只要有心,没什么事办不到!
师父打开经书,我则为木鱼缠布条,以防清脆的木鱼声被人昕了去。趁这机会,我问师父:佛祖知道我们遭遇的事情吗?
当然知道,佛祖无所不知。
那他为什么不出来阻止?他不是法力无边吗?
佛祖自有他的安排,不劳你来操心,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师父总是这么有信心,刚下山时,我担心我们将被山下的人事淹没,佛祖再也看不到我们。师父说,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定期给佛祖写信,就算我们的心意被山下乱七八糟的事遮住了,白纸黑字的信佛祖总会看到的。当晚,师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率先给佛祖写了一封信,她不让我看她写的,她说她也不会看我写的,因为我们业力不同,写的信也会不同。
我不知道她写了什么,只看到她一边写一边抹眼泪。
过了两天,天还没亮,师父把我从睡梦中摇醒,告诉我,佛祖收到她的信了,佛祖为她的信做了批示了。
我从没见她那么高兴过,双眼发亮,声调夸张,一向沉稳持重的她,转身出去的时候,甚至跳跃了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下的,也许我是念着经书倒下的,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床上,而是在佛堂里,师父正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慧德,你知道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师父看上去一夜未睡。
我摇头。
我没有为你梳过辫子,一次也没有。我至少应该在你剃度前给你留一次长发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连我自己都没这样想过,我从没向往过长发,就像我从没想过何时到月亮上去走走。
不久,外面就响起了喧闹声,拆庵的人已经上山来了。
根本不用跟我们打招呼,径直闯进来,一些人爬上屋顶揭瓦,一些人在里面撕扯长长垂挂的经幡,收集焚香用的炉子,还有些人在抠菩萨身上的金泥,他们怀疑这是真的金子做的。
我们拿出捆好的被窝卷,一点日用品,远远地站在旁边看。我紧靠着师父,她的眼皮无动于衷地垂着,身体却在轻轻抖动,嘴唇也在轻轻颤动,我知道她在干什么,我甚至知道她正在念哪部经。
有人催我们快点下山,没必要站在这里看拆屋。
这是个好心的人,不管什么情况,眼睁睁看着别人拆自己的屋,心里总不好受。师父叹了口气说:走吧,该走了。
半道上,师父一屁股坐了下来,我以为她崴了脚,忙蹲下去察看。她不耐烦地推开了我。我这才发现,她脸上变成了苍灰色,像在哪里抹了一层灶灰。
他们这是把我们往十八层地狱里赶呢。我第一次从师父的声音里听出了青烟一样的怨气。
已经有些人在修葺那个旧磨房了。我告诉师父,要是没有光中,我们连旧磨房都住不上。
师父闭着眼睛合了一下手掌:感谢救苦救难的菩萨,你不知道吗?那不是光中在帮我们,是菩萨在帮我们,菩萨指使光中这么干的。
我也跟着合了一个掌,对呀,不然,为什么光中一直很注意在人群中撇清跟我们的关系,这回却那么大胆,在会上站出来为我们说话呢?
我们没有资格在炉前那么光荣的位置上工作,我们的工作是洗河沙。
我怕师父受不了那个湿气,想去跟红脸膛的队长求情,换个工作,师父不答应:不求他们!让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寄生虫。从开会宣布还俗那天起,就不断有人在说我们是寄生虫,师父烦了,反驳道:我们一样也在春种秋收,我们一直都是自食其力。
人家马上说:那你给我们说说功德箱里的钱到哪里去了?师父也不示弱:我的草药膏你们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谁付过半分钱?人家说:还说呢,吃了你的药的,后来都复发了,师父一声冷笑:人吃了饭还会饿呢,没听说吃一顿可以管一辈子的。
P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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