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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不强大天不容,但是强大了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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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苏沁是一个孤儿,但她运气很好,好到有一个基金会给她资助巨额资金在英国念书,好到偶遇的一个外国老头汤普森竟在他死时给她留下了丰厚遗产,好到这世上似乎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些好运好到有点匪夷所思。
但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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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山,这个富家公子,爱慕她追求她的背后竟然暗怀鬼胎
蓝斯顿,这个跟她坠入爱河,温柔谦逊的绅士情人,竟然干过杀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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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白薇,A型血的天秤座,爱好滑雪、骑马、游泳。美国南加州大学政策分析与管理硕士,职业私募股权投资、影视投资、投资管理、咨询。参与美国投资移民项目专项研究、美国房地产专项研究、中国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美国推广。美国留学生创业平台Plusyou原始创始人,在南加大学生会公关部期间,曾协理南加大枪击时间后媒体相关事宜,毕业后放弃世界银行的工作机会回京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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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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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的11月,我在赫尔辛基机场巨大的白色贵宾室里候机。一群面色凝重的日本人像风一样晃来晃去让我无比烦躁,一抬眼,看到了一个男人。我微微一愣,我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便脱了他萨维尔街定制的西服,也会一样的好看。
我对于好看的男人,一贯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好在男人对于我也没有什么抵抗力。
我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起泡酒,坐在他的对面,等待他看到我。他似乎对于周遭的一切没有任何兴趣,只是盯着自己的苹果手机。我笑了笑,起身,走了过去,问道:先生不好意思,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充电器吗?我的不小心托运了。
他抬起眼,目光缓缓地从我身上扫过去,他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时微微的有些诧异,不过只是停顿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要登机了,不然你问问前台?
这个答案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内,算了,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虽然有些失望,我依旧笑笑说:没关系,打扰你了,谢谢。
看着眼前的一排白色吊灯,烦躁又卷土重来,我拿起手包,去了吸烟室。
吸烟室里人不多,亚洲女子的面孔毫无预料的只有我一个。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我首先注意的是他的西装,似乎和贵宾室里的冷面男的西服出自同一个裁缝。
大概我的目光太过直接,男人犹豫了一下,走到我面前,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英国留学背景,我心里暗暗地想,摇摇头,瞟了瞟他,吐了一口烟圈,说:西服不错。他的眼神瞬间警觉了起来,唇角无意识地向上一提,不过很快被满满的得意代替,懒洋洋地说:美女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介绍裁缝给你。
我笑笑说:你如果说要介绍Valentino给我,我大概会更有兴趣。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是吗?来,我看看他电话多少。
说着,倒真的拿起手机翻了起来,过了两三秒,抬起头来,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恐怕不认识他。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那你认识我吗?我是薇若妮卡。
男人拿出手机,头都不抬,说道:薇若妮卡小姐,你的电话?
这个男人倒是有些意思,我吐了一口烟圈,说了几个数字。男人娴熟地记下了我的电话,拨了回来,我摁掉电话,抬起头,
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是满满自负的笑意,轻轻地说:官山。我笑笑说:够文艺的啊?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然后又说:这是我真名。真名?没见过搭讪给真名的,不过真名假名实际上都是一样的毫无意义。
我们俩靠在墙壁上沉默地吸烟,这个奇怪名字的男人,他大概很富有,因为他并没有那么出众的英俊却无比的轻佻。
毫无意外的,我在登机口又看到了官山,果真是和冷脸男在一起,我们乘同一个航班飞北京。我和他们的座位只隔一条走廊。冷脸男大概是已经知道了故事的始末,看我的眼神有着淡淡的不屑。我并不在意,甚至自鸣得意。官山和冷脸男换了座位,方便和我聊天。
我们自然是调起情来,任何容貌得到眷顾而百无聊赖的青年都会如此,点头微笑不足以纪念他们荷尔蒙的邂逅。冷脸男在一边由面无表情变为眉头微皱,最后发展到每隔五分钟都会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官山大概是被他叹出了心理障碍,稍稍向后靠了靠,脸依然面向着我,但是并不说什么。
我眼睁睁地看着冷脸男的眉头放松了,心有不甘。把脑袋凑过去,对官山说:你让我看看你的姻缘线吧。
官山有点吃惊,还是把手伸了出来。冷脸男似乎已经对此忍无可忍,拍拍官山,说:让我出去一下。官山把刚刚伸出来的手收回去,我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了去官山姻缘线的路上。我冲官山勉强地笑笑,说:我睡一会儿。说完就拉出了眼罩,
把座椅放平,不再看官山。
一觉醒来,不知睡了多久,我摘掉眼罩,机舱里的小屏幕闪着光,一眼望过去,最新的电影已经集齐了。揉了揉头发,瞄了一眼旁边,官山开着阅读灯大概在看文件,冷脸男居然在玩手机!
我赶紧把眼神收回来,摁了服务灯。空乘很快来了,柔声细语地问我有什么需要。我笑笑说:麻烦帮我拿一杯水。又探过身去,拍拍官山,轻声地问:喝水吗?
空乘也礼貌地转向官山,然后看到了玩手机的冷脸男,大概是觉得这两个男人没什么好勾搭的,冷着脸说:先生,麻烦把手机关一下,我们机上不可以用的,飞行模式也不可以。冷脸男僵在了那里两秒钟,然后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关机。前排看电影的一个大胡子老外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凑热闹,从嘴里轻轻地飘了句:Chinese。冷脸男低着头,官山对空乘说:我不用水,谢谢。
空乘走后,我对冷脸男说:抱歉,刚睡起来,没有看到,让你尴尬了。冷脸男十分勉强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句:没事。官山强忍着笑意对我说:没事没事。
我别过脸去,不再说话。插上耳机,认真地选了一部电影来看。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广播响了起来,北京已经快到了。我整理了一下头发,细细地涂好口红,Tom Ford的smoke red,把手包放在一边,发现官山正看着我,于是笑笑说:不想去洗
手间,不介意吧。
官山摇摇头,说:美景。
我含着头,只是笑。
下了飞机,冲他们摆摆手,去了贵宾通道。司机接过我的背包,我看着黑透了的天,闻了闻凉丝丝带着焦味的空气,没错,这是我的北京。
回到建国门的公寓,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大大的开间空空荡荡,很是寂寞,打开热水,扔了一个泡泡球到浴缸里,开了一瓶红酒,端着酒杯来到了浴室。
热水澡是疲惫杀手。我半躺在浴缸里,想想这次的芬兰之行,至少是该做的都做了,也算任务圆满结束。这次去芬兰,是去参加教父的葬礼,我是他的遗产继承人之一。作为一个中国女孩,有教父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有干爹的倒是不少。
实际上我并不是一个多么虔诚的基督徒,只是这个可爱的顽固老绅士觉得这是最合适不过的称谓。我以为这不过是个玩笑,一个年老的男人头痛替陪他聊过几次天的年轻女孩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灵光一闪的小小创意。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很有钱,而且他把他财产的一部分,留给了我。我虽然在他年老时出现,带着耐心和好奇和他这个可爱的老顽固喝了些心灵咖啡,可是在他躺在病床上时可不是我紧握着他的手说让他不要害怕,实际上,他安详地在自己的公寓里离开了这个世界,孤独一人。
他特别指明了希望我去他的葬礼并且托人帮我打理了所有相关的事项,他的代理人从芬兰接到我后,我才知道他留给我66万欧元,扣完各种税费和律师的费用后到我手中的不过一半多一点。
整个葬礼过程中的不适感一度想让我夺门而出,一切都怪黑色So Kate红底鞋。欲言又止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只怪自己没有买件防弹衣。好在我继承的这部分财产只不过是他遗产中很小的一部分,他的家人还是礼貌冷淡地和我做了贴面礼,给我留了第二排的位置。
我看着那个静静地躺在那里的小老头,哦,我的教父,那个固执的会用拐杖敲桌子的小老头是真的离开了。再也不会有人一脸鄙视地看着举着BR冰淇淋筒的我说:淑女只吃香草冰淇淋,当然,意式的。这个英国血统的芬兰老头,瞧不起美国的一切,伊顿毕业,当然得是伊顿,长辈服务过一战二战。一个真正的绅士,只在出生和结婚时上了日报的纯正的英式绅士。
我和他是在国贸的星巴克门口遇见的,那时我刚刚到北京,天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一个外国老头子地铁怎么走。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告诉了我准确的位置,我道了谢,转身准备走进星巴克,他叫住了我,说:很差的咖啡,美国人的,如果你一定要喝便宜咖啡,可以试试costa。我不禁觉得暗自好笑,但还是礼貌地谢谢他。准备等他走开以后再进去买一杯咖啡。没想到他就像一个哨兵似的站在那里,把腰杆挺得笔直。似乎咬定
了他一走开我就立刻会冲进这家星巴克。我看着他,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你开玩笑吧?老头居然挤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甜蜜的微笑,说:只和年轻漂亮的淑女偶尔开个玩笑。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他以为我问他地铁站在哪儿是在和他搭讪。哦,一个这把年纪的老头子,会真的天真地以为会有刚上大学的女孩子和他搭讪。我不知如何解释,居然白痴地说:刚才我问您地铁在哪儿可能让您误会我是在搭讪,相信我,我是真的需要知道地铁站在哪儿。
老头子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说:哦,老汤普森已经没有魅力了。
我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子不管打着什么主意,简直有趣到了极点。
于是我让他带着我去了一间合格的咖啡屋。我们实际上没什么交集,可是聊得出奇的开心,他为了和孩子赌气,弄了一个外国专家证跑到了中国,租了一间公寓,静候他的两个孩子后悔。他说得轻松自然,时不时地打趣着自己,他的小女儿薇若妮卡今年只有25岁,超级有主意,有主意到交了女朋友,他作为一个传统的绅士是不可以接受这件事的。他的儿子,已经快四十岁了,是个固执的英式古董,可是却没有领悟到英式古董的精华是固执得有趣,他毫不留情地抛弃了有趣。不过他在她妹妹的性取向上居然可以如此的有创新意识,真是让他惊讶。我问他来中国多久了,他说大半年了。
我叫了起来:大半年了他们还没有来找你回去?他又露出了他固有的那个顽皮的微笑,说:他们不知道我在中国,总有一天他们会想到去我家里看看我怎么样,当他们找不到我时就会开始打听,我到底去哪儿了,我的管家就会告诉他们,我去中国了。我说:那他们这半年打电话时居然都没有问你去哪里了?他说:不不不,这半年都是我的管家汉斯帮我接电话,他会告诉他们,他会代转对我的问候,也欢迎他们来看望我。我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不说为妙,我问他:那你的妻子呢?
他停了下来,看着前方,慢慢地说:艾丽莎啊,她走了,拿着我的钱。我们离婚了。艾丽莎真是个美丽的姑娘。
我似乎突然想明白了,说:肯定是这个艾丽莎让你的孩子和你冷战,这样他们就不会去拜访你,也不会知道你跑到中国来了。
汤普森使劲地摇摇头,说:哦,宝贝你不懂,孩子不是艾丽莎的,两个都不是。他们从来不是朋友。
老汤普森带着微笑,我明白我想的一切他都明白,可是这个骄傲的绅士不能让别人拆穿他伤透了的心。
趁这位老先生去洗手间的时候,我付了我们的午茶钱,我通常不会给男人付钱,可是这个萍水相逢的汤普森,他是个固执的孩子,应该替他买点点心安抚下他的心情。
汤普森发现我已经付过账时,叹了一口气说:我25岁以后就没有女士为我花过钱了,哦,当然她们也会给我买生日礼
物,用我的钱。
我歪着头,笑着说:那我真应该在你26岁时遇见你。这样你老了就可以说,我这一辈子都有女士主动替我买咖啡。
汤普森爽朗地笑了起来,说:如果我希望得到你的地址,希望你不要觉得冒犯。
我拿出一张名片,那是学校替我印的,双手递给他。他眯起眼,很认真地看了一小会儿,他对我说:你是要回学校去吗?我来送你吧。
我急忙摆摆手,说不必了。但是他坚持到固执,我只好任由他把我送到学校门口。下车后,我向他挥挥手,他对我说:我会给你写信的。
自然的,我们后来真的又喝了很多次咖啡,他似乎不太用手机这种东西,我们的每一次约会都是用电子邮件来确定时间。他甚至在我期末考试之前寄了大捧水蓝和粉紫的绣球花和印着他名字的卡片给我。
一次我正好晚上有约会,是真正的那种约会,下午先同他一起喝咖啡,我记得那天穿着So Kate红底鞋,坐在他对面。
他缓缓地说:一个传统的淑女是不会穿这种鞋子的,可是艾丽莎会穿,她是法国人,我不怪她。我的小薇若妮卡也会穿,穿着又那么漂亮,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的薇若妮卡穿什么都是美的。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看我,我静静地看着他。他吸了一口气,掏出钱包,取出一张照片,照片非常平整,是个年轻的姑娘。我接过照片,吓了一大跳,这个姑娘和我太像了!不但长得像,而且神似,那眼神里目空一切的不屑和莫名其妙的自信。
汤普森喝了一口咖啡,清清嗓子说:原谅我会这么说,可是你做过整容外科手术吗?
我有些生气,讥讽地说:我不过19岁而已,最后会长成什么样子还说不好,做什么手术?
汤普森解释道:希望你不要生气,只是你的样貌和气质和典型的中国人都有出入。
我吸了一口气,说:我的曾祖母是白俄罗斯人,我曾祖父当时是个大资本家,收留了逃难的曾祖母做他的妾。
汤普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薇若妮卡的妈妈是捷克华裔,我的第二任妻子。
我的天哪,怪不得25岁过后就没有淑女替这个老头买过咖啡。成熟女人替男人花钱无非两种原因,一是想从这个男人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一是不想让这个男人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显然,两种对于他都不太适合。
汤普森坚持把我叫做薇若妮卡,看来他是真的想他的女儿。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参加了他的葬礼,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在临死之前让律师、会计,大老远跑去中国修改了遗嘱,处理好了一切财务问题,把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然后孤
单地死了。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的真正的薇若妮卡到那个时候还是没有出现。
我在他的葬礼上见到了他的三任妻子和两个孩子,他们对于我自然是有不满的,可惜我继承的那部分又太少,我们的冲突远远不如他们之间的矛盾,实在不值得大打出手对簿公堂,也就单纯地用眼神划分出了领地。
律师说,汤普森给我留了一封信。我打开,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任何一个绅士,都应该在一个淑女请他喝过咖啡后给她一些回报。
我的教父,老汤普森先生是个多么有趣的老头啊,愿他在天堂能想通他的薇若妮卡已经铁下了心和女孩在一起,为了他们有朝一日能够相遇,他最好劝劝上帝把上天堂的标准放得宽松些。
我泡完澡,裹着雪驼绒的浴袍,上了一层睡眠面膜,准备休息。手机响了起来,是官山。
我一点也不惊讶。他一定是遇到过无数个像我这样烟视媚行出处不明的女子的,轻车熟路,直接明了。
官山问我住在哪儿,想找我喝一杯。
我看看自己,累得浑身像一团没醒好的面,此时此刻只想像只猫一样蜷在沙发上,在一场慢得要死的欧洲文艺片中睡过去。而不是武装到牙齿去和某个男人约会,有钱的也不行。
我笑笑说:不知道你会打给我,已经和别人喝过了。
官山也不恼,说:你记得我以后会打给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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