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美国小史(揭秘“美国何以成为美国”,理解美国的经典入门读物)
》
售價:NT$
352.0
《
中国古代北方民族史丛书——东胡史
》
售價:NT$
576.0
《
巨人传(插图珍藏本)
》
售價:NT$
3289.0
《
地下(村上春树沙林毒气事件的长篇纪实)
》
售價:NT$
332.0
《
偿还:债务与财富的阴暗面
》
售價:NT$
347.0
《
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校释(壹):《命训》诸篇
》
售價:NT$
408.0
《
封建社会农民战争问题导论(光启文库)
》
售價:NT$
296.0
《
虚弱的反攻:开禧北伐
》
售價:NT$
429.0
|
編輯推薦: |
1.作者从1997年开始创作小说,作品所表现得都是青年人面对成长,面对爱情和社会的焦虑、挣扎和迷茫,可读性非常强,所有作品先后在《清明》《青年文学》等知名杂志上发表。
2.迷茫的大多数,当代青年的生活秀。作者写出了现在大多数人对生活的迷茫感受,读了这些作品,读者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从而引发深思。
|
內容簡介: |
收录了《玻璃店》在内的15篇短篇小说,主要讲述的都是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发生的一些故事。其中有描写解剖技术精湛的生物老师,有辞去医生工作南下打工的青年,毕业后来到山区工作的青年。这些作品写作时间跨度较大,从上世纪90年代至今,表现了面对成长、青年面对爱情和社会的焦虑、挣扎和迷茫,有一定的可读性与艺术性,从中可见一个作家的创作历程。
|
關於作者: |
丁小村,本名丁德文,生于1968年,陕西西乡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汉中市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1991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1997年开始小说创作,先后在《飞天》《清明》《青年文学》等文学刊物发表有中短篇小说二百万字以上,作品多篇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等转载,并被选入全国最佳小说年度选本;由短篇小说《少年与刀》改编的微电影在第十五届上海国际电影节获得最佳剧情片奖。
|
目錄:
|
解剖/001
奔逃/022
玻璃店/050
少年与刀/060
一本大学里的诗刊/076
薄荷糖/086
给我闭嘴/109
园丁/125
微醉的周末/160
床/172
去车站/137
石头/147
出口成祸/194
午间游戏/212
摄影师的黄昏/095
|
內容試閱:
|
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一个偏僻的小县城,那是挤在群山褶皱里的一小块儿平地。我住的那个地方有过不错的名字,叫烟寺。过去的年代里,曾有一些地方上的文人雅士为了表明这僻陋的穷乡也不乏风雅,也给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凑出了所谓八景,其中有一景就是烟寺晨钟。不过轮到我在这里居住时,这烟寺也就只剩下个名字了。既没有烟斜雾横,也没有古柏森森,没有碑碣,也听不见钟声。我看到的只是满眼荒草,一地瓦砾。
我没有朋友,远离亲人,怀着被抛弃的沮丧,每天闲暇的时候无非是对着一张巴掌大的小棋盘,照着一本被翻得残破的棋谱打谱。我大学里那台随身听被胡乱地揣在衣袋里,耳机里传出夹杂着电流声的摇滚音乐。那是一本梅花谱,我大学时在古旧书店里淘出的一本旧书,由于里面的棋局设计充满了文人雅趣,我曾经把这本棋谱反复研究过,自信可以凭着对这本棋谱的熟悉,到街边摆棋摊骗钱了。
说到摆棋摊骗钱,我就想起我大学时的一个朋友马迅,他曾经无数次在街边那些棋摊上流连过,经常忍不住要上去搏杀一番,不过经常要送给人几块钱的。好在那些摆棋摊的人经常都是些年龄比他大得多的中老年人,他们坐在大街边、城门下,坐在城市的喧嚣和尘土中,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马迅输了钱也觉得很服气,觉得他们是高人,即便输给他们也是值得的。我们对他的这个爱好很熟悉,每次到那些地方去,只要一看到有棋摊,马迅的眼睛都直了,一定要过去看看,那些地方又通常是很冷清的,大家都觉得无趣,最后只好分道扬镳,他看他的棋,别人逛别人的街。我有几次也随他去看棋,他先蹲在棋摊边上默默看好久;那摆棋摊的通常又是特别能沉得住气的人,随他看去,也并不怂恿他下。不过这样一来,他看上一二十分钟,就要去动棋子了。摆棋摊的人也观察了他一二十分钟,看他不是那种莽撞之人,见他动棋子,也就不多说,一脸严肃地跟他下棋。我刚上大学那会儿象棋下得不错,经常能赢他的,不久之后他的棋艺突飞猛进,经常打得我一败涂地,后来他开始让我一马了。他进步太大了,我也开始跟他去逛棋摊看棋了,期望能找到他棋艺精进的诀窍。我也像他那样热衷于看棋时,他已经有几分高妙了。棋摊上的谱,经常是一步决输赢的,真正能体现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道理的。马迅那会儿已经不是上去就想捡便宜的呆鸟了,我在一边看着,经常为他捏把汗,因为他经常选看起来险象环生的一方,要是我的话,我会选看起来一步就可以置对手于死地的那一方。后来我也读了些棋谱,才看出马迅高妙的地方,因为那看起来毫无起色的一方,常常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倒是那看起来一招能胜的一方,棋势已老,气数已尽,后边跟着的可能就是处处陷阱,不是高手,是不能取胜的。
马迅有一天遇到一位高人,是个老头,棋盘上的赌注很高,输了的话他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可能掏出去的。他在老头的棋摊前看了一个小时,也没去动那盘棋,老头就在城门洞下等了他一个小时。最后他还是没去动那棋子,老头在他离开时叫住他说,小伙子,你看了这长时间,咋不试一下?马迅说,我想下,可是我输不起;老头说,那我们随便下一盘。马迅又回去看了半个小时说,我下不赢。老头说,你没下,咋知道就下不赢。老马说,我不下,我就看看,能看看就不错了。老头说,输不起的人,当然下不赢;你可以跟我下一盘,我不问你要钱。马迅就跟老头下,下了一个半小时,最后和棋。老头说,你是高手,年轻人,棋下到这个这个水平,我没见过,这盘棋没人下赢过,最多也就是和棋。马迅没下输,心里总算轻松下来,他觉得让老头陪自己三个小时,于心不忍。于是他提出请老头吃饭,吃饭当然花不了多少钱的,老头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两个人在一个小店里要了两碟小菜,两碗面,马迅特意给老头要了一小瓶二两装的白酒。老头就用饭馆里的小瓷杯斟着,有滋有味地喝了。老头吃了面,喝了酒,从怀里掏出一本残破的书给他说,小伙子,我也不白吃你白喝你,我送你这本棋谱,年轻人下棋有气度的我很少见,不容易啊。马迅一看那本不起眼的书,就知道它不同一般,连忙推辞,老头沉了脸说,我送你,你不要,就是不领我的情。马迅赶忙接过那本书,跟老头致谢道别。那本棋谱后来被马迅当成宝贝,一般人是不给看的。我借来看过一两次,那里边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棋局,有的闲云野鹤,有的藏龙卧虎,有的看似单纯稚拙实则含蓄蕴藉,有的看似闲散自在实则审慎警惕,令我大开眼界。
后来我开始到处搜罗棋谱,大学毕业时我已经收集了几十本棋谱,不过最古老的就算这本梅花谱了。现在我在烟寺,把其它的棋谱都闲置起来,专看这本。
烟寺没有殿堂,没有钟声,没有佛塔,也不见高僧。我住在一间平房里,夜里常常躺在床上,玄想着那位并不存在的高僧,想着他的心如止水,想着他的目光虚空。如果有这样的高僧,我也可以在灯下跟他对弈一局。可惜我只能听到火车站悠长尖利的汽笛声,半夜里火车行驶过去,仿佛一种业已消失的猛兽在抖动自己巨大的骨节。它的巨掌踏在大地上,大地震颤着,我房间的玻璃和门扇一起颤动起来,发出枯叶在秋风中的声响。
我的房东告诉我,烟寺是一个废弃了的工厂。现在机器早已被搬走,几间空荡荡的厂房现在好像快要倒塌了。这个小工厂建得很奇怪,把我的房东这户人家给圈进了它的厂子里。这家人可以在厂子里打开水,吃食堂,这家的男主人在厂里看大门,就像看自己的门。后来厂子迁走了,这家人还守着这片废园。我租了这家人一个房子。这房子是独立的平房,房子对面才是我的房东一家人居住的地方。我的房子隔壁是一间小仓库,大白天也可以看见硕大的老鼠从门前走来走去。我害怕老鼠钻到我的房子里,房东家的男人用一块厚木板把门钉住了,这样老鼠要钻进我的屋子里,就得花半个月工夫来啃这块木板了。我放心了,我没什么东西,最害怕的就是老鼠把我那几箱书给啃坏了。
房东家的男主人到我屋子里来过一次,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是好奇地看了看我那些散乱地摆在屋子里的书。我给他发了几根烟,他点着跟我一起抽。他看到那张木桌上的小棋盘,眼睛就亮了。他没要求我跟他下棋,但是肯定是想下的,只是那小棋盘太不起眼了,他或许是觉得在那样的棋盘上下棋没意思,或许不好要求我下棋,最后他没说什么就出去了。我一直想,这家人能在工厂里一直不搬走,肯定是很刁钻古怪的,厂里没脾气,只好让他们住下去。没想到这家人很是小心谨慎,不但大人从不来搅扰我,就是那两个上学的孩子,也从不到我屋子里来。只有一次, 一个有月光的晚上,我拿出吉他在月光下来弹,那两个孩子走到我跟前,静静地听我弹。我大学时学过几天吉他,会弹那几支入门的曲子,我纯粹是觉得无聊,才拿出拿吉他来弹。没想到弹着弹着,自己动了感情,觉得这废园之中,单纯的乐音清凉如水,丝丝缕缕地渗入了自己胸中。于是我不去弹那些曲子,而是信手在琴弦上敲打起来,敲着摇滚乐混乱嘈杂的节奏。两个孩子被琴箱中骤然发出的轰鸣吓了一跳,他们在月光下用亮闪闪的眼睛朝我看了一下,飞跑到对面自家的屋子里去了。我没有去理他们,又敲打了一会儿我那把吉他,由于许久不弹,琴弦锈坏了,发出的声音有些杂音,感觉像是得了肺病的人咳嗽时喉咙里发出的尾音。我停止敲打琴弦,觉得几分寂寞残留在琴弦上,顺着我的手指滑进了我的心间。
回到我的屋子里,打开灯,由于害怕灯光吸引蚊子的缘故,如天黑后不在屋里的话,我尽量不开灯。现在我突然打开了灯,灯光明亮如炽,我的眼前一阵眩晕。我想去打谱,可是刚才那阵寂寞的心情破坏了自己悠闲的兴致,我坐在木桌前,看着桌上小小棋盘上的一局残谱,却没有心情去研究。
我去翻那堆被我从一条麻袋里倾倒出来的书,由于没有心情,我一直懒得去整理。现在它们像一堆破烂似的,零零散散地摊在那里。我看见了那本大学里的诗刊。我的同学们在大学里热衷于办诗刊,那些年诗歌就跟流行病似的,蔓延在大学校园里。我那个年级就办了两份油印的刊物,我们班的同学个个都会写上几句诗。我跟老马是例外,我们不写那流行的诗。不过我们也写诗,写古典诗。当然你知道,我们写的那玩意儿,实际上算不上古典诗,我们可能连起码的平仄都没弄对。因为我们写古典诗,我们年级的两份诗刊都跟我们约稿,虽然他们觉得我们这样写诗像是遗老,可是他们也懂得要百花齐放,他们都在诗刊上开了两个栏目,一个叫古韵,一个叫雅语。由于没有人写古典诗,我们反倒物以稀为贵,胡诌出来的句子倒成了抢手货。于是我们成天吟哦,写出一首又一首的方块诗。毕业时,我和老马本来有把这些诗歌收集起来,印一册的想法,可是分配的不如意使我们忘记了这个念头。后来我们都作鸟兽散了,那些诗词大概连全尸都找不着了。
我捡起这本纸张发黄的诗刊,在灯下翻起来。书页里边充斥着灰尘,翻动的时候我感到粉尘扑到自己的脸上,我打了几个喷嚏。这本刊物是谁送我的我也不知道,我那会儿大概根本就没看过。很奇怪的是我在其中一页上发现了我的诗:
当年城南,经崔护题句,桃花人面。
如今柴扉,青衣玉人回还。
素裙红裳倩影,西子小妹展俏颜。
春晚绿肥红瘦,独放一枝墙边。
红粉,最解诗笺:
几多细沉吟,纤手击案;
曾经沧海,看它云开云散。
不肯嫁与尘俗,只当是孤鸿翩翩。
漫将天地读过,不管山高路远。
我现在对那会儿写的诗词也没怎么在意。我现在很少去读什么诗歌了,在烟寺,这个废园里我每天晚上都能感觉到无穷的哀怨的诗歌,那是用不着文辞来写的。我独自弈棋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那会儿我很可能写过许多这样的诗词,现在却一首也记不得了。我之所以把这首诗词抄在这里,是因为当时在那本诗刊中发现了一封情书。情书显然是自己写的,很认真,从字迹上看是这样。我把这封没有发出的情书又读了一遍,这是在4年以后,在长满荒草飘满月光的烟寺,我百无聊赖地读自己从前写的一封情书。
情书是写给一个跟我同年级的女生M的。在这个寂静的秋夜想到女生M是很有意思的。我一想到女生M就想到一些古书,比如《聊斋》那一类。M长得高挑美丽,给人一种清丽和雅致的感觉,现在我看着自己在从前的几页洁白的纸上倾诉对女生M的爱情时,就自然地把她跟那些古书中的狐鬼花妖联系起来了。在那些书籍中,那些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中,那些狐仙花精个个都善解人意。这样的想象跟我现在所住的烟寺很自然地联系起来了,不是我玄想那些神奇的故事,而是我被自己的情书感动了。我立刻去翻箱子,毫不费力,从那里找到那本精致的毕业纪念册。我从那里找到了M的照片和留言,还有地址,这是最重要的。照片上,M专门为照毕业拍精心化了的淡妆,那一页上飘满了她盈盈的笑意,觉得自己像是被这月光似的笑意照亮了。
我开始在灯下写另一封情书,我被自己尘封了五年的爱情感动了。我准备把这封五年以后的情书跟那封五年以前的情书一起儿寄给M。记忆中,曾经被自己的爱情折磨过,有段时间几乎要发狂,我的朋友马迅还为此嘲笑过我。后来写了这封情书,但是没发出去。不知道是什么事使我的爱情故事中断了。在这封新的情书中对M说道:是命运,它打断了我的爱情,又还给了我尘封已久的美好心境;我想这两封穿越时光断层的情书能够互相辉映,发出奇异的光芒,照亮我晦暗的胸膛。写完了这些,又重新把这两封情书读了一遍,觉得自己被加倍地感动了。
第二天,把这封信连同那本发黄的诗刊寄给了M那首诗词,肯定也是为M写的,我也寄给了她。用一种渴望的心情等着远方的来信。吹着口哨回到烟寺。房东提着一张巨大的木板在门口等着我回来。是张棋盘,棋子被他噼里啪啦从一只口袋里倒出来,个个都像车轱辘。这是副很大气的象棋,它使我有了跟人下一盘的欲望。我的心情也不错,想下棋。下棋对我来说是件很轻松的事,不像一般人想的那样费脑筋。
房东的棋走得不错,但算不上是我的对手,我不露声色地装了许多次糊涂。我们俩都边抽烟边走棋,房东又让他的女儿给我们端来两杯茶。我感觉心情很好,让人赢棋本来就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我们下得很慢,我开始跟房东闲聊。我说,这烟寺怎么没有庙?房东说,有的,文革时就毁掉了。我说,烟寺好像很古老。房东说,是很古老。房东接下来告诉的事让我大瞪眼睛。他说,我父亲就是这烟寺里的最后一个和尚。
我说,他还俗了?没等他回答,我又自己回答了,肯定是要还俗的。房东跟我说得投缘,就说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他的父亲是庙里和尚,战争年代有一所学校迁到烟寺来,他母亲就是那学校里的女学生。后来这女学生居然喜欢上了这个和尚,和尚就娶了女学生还了俗。我想这他的父亲肯定是位了不起的人,那时的女学生都是个个倾向进步的,这个女学生情愿不革命也要追求爱情,真是不容易。
我说,你父亲是个高人。房东说,我父亲是有点儿名气,他是我们这里第一个留洋的学生,后来不知怎么就出了家,来烟寺里当了和尚。他要是不出家的话,现在起码也是个大学教授。我说,那娶了你母亲之后呢?房东说,就这样,还住在烟寺,烟寺自从改成了学校,就没有和尚了,我父亲就给学校做校工。我说,他可以当先生的。房东说,他不当。我说,他去世了?房东说,他前两年去世的,之后我母亲也去世了。我说,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房东说,他们什么也没留下,这副棋是我父亲生前玩的。我说,不容易。最后,房东说,你心里有事,你没好好下棋。我脸红了,我有些愧疚,没说什么。我应该向他道歉的,想着他的父亲和母亲,我不敢再小瞧他了。房东说,有空到我们家坐,你的棋下得好,我还想跟你下。我说,一定,一定。
我一直想象那两个死去了人和他们奇特的爱情,我想里边会有个好故事的。可是除了羡慕,我什么也想象不出来。我觉得烟寺里的每一茎荒草,似乎都闪烁着他们的目光。我回到屋子里,坐在桌子前遐想。我挂念着我那封寄出去的信。
我每天都期望有奇迹发生。我回想起大学时和好友马迅一起去找棋摊的情景,我很遗憾自己错过了那一次奇遇。我希望碰上高人,希望爱情像一缕微风那样降临。可是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缘。我在期待中慢慢变得和先前那样沮丧了。
寄给M的信始终没有回音,看来那本大学里的诗刊再也不可能回到我的手中了。很奇怪,大学里我曾经得到过很多这样的诗刊,现在因为把那本寄给M了,连一本也找不到了。要想再读到大学里的诗刊,看来也不可能了。M逐渐被我淡忘了,后来我搬出了烟寺,在小城里最热闹的十字街口找了一间房子,我把象棋给弄丢了。吉他呢,送给了房东家的孩子。现在,大学毕业纪念册被压进了箱底,我忘记了大学。就这样,只有在填各种履历表的时候,我才想起那所大学,想到自己也是在大学里待过的人。
|
|